黑皮豬的慘叫聲,一直持續到深夜才停。


    房間裏有股味兒,類似石楠花。


    完事後,餘小魚下床頭一件事,就是打開窗戶通風,好跑跑味兒。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被踢到了地上,鬆開綁的黑皮豬,還光溜溜著。


    他靜靜地躺在那裏,身上布滿了一道道錯綜複雜的革便痕,條條赤紅。


    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迷茫和委屈,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站在床邊的餘小魚,從衣櫃裏拿出床單,使喚著他快起來更換好。


    聽到指令的黑皮豬,趕緊下了床,雙腿著地時,還微微打著顫兒。


    等鋪好床後,餘小魚打著哈欠,慢悠悠地躺上床睡覺。


    見她真的不再繼續,黑皮豬才慢慢爬迴到床上。


    哽咽著抽了抽鼻子,胡亂地在眼角處抹了幾下。


    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一點一點地朝她挪動,拉近兩人的距離,伸出手緊緊地抱住熟睡的餘小魚。


    撅著嘴,一臉哀怨地看著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嘴裏小聲地控訴著,她剛剛犯下的惡行。


    小壞蛋兒,你太壞了!


    我不是你最愛的寶寶兒了嗎?


    流氓,你這個小流氓!


    就知道耍你男人玩,都說了我餓,我餓,是餓啊!


    不給拱就算了,還欺負我。


    ……


    餘小魚給他上“愛”的教育,牛川勝是真怕!


    被她的手段給虐老實了!


    教育他這個老牛,是用革便子抽。


    打得輕跟撓癢癢一樣,隻是皮膚淤血而已。


    真正遭罪的是小牛!


    可把牛川勝心疼壞了,急地他滿頭大汗,難受的隻能哇哇哇大哭。


    迴想起剛剛的一幕幕,仿佛還在隱隱作痛。


    小壞蛋兒,簡直太壞了!


    氣得直哼哼哼,一個翻身趴到餘小魚身上直蹭蹭蹭。


    *


    除了大冬天,平日裏基本都是穿半袖,或者光膀子的某人。


    一大早從房間裏走出來,居然換上了長袖。


    也不擼袖子了,身上的扣子也係的嚴嚴實實。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餐桌上。


    家裏的三個男人,正一起安靜地吃著早飯。


    氛圍卻是怪怪地,牛爺爺和黃青峰的目光直直地掃視著坐在對麵的那人。


    知道他昨晚被狠揍一頓,現在看他這模樣,顯然被打得不輕。


    那張大黑臉明顯比平常蒼白一些,眼白裏有著不少血色,表情也是一臉的哀怨。


    與往日的囂張跋扈對比,整個人看起來老實了許多。


    看到大孫子這副衰樣,牛爺爺忍不住朝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地不帶絲毫心疼和惋惜。


    一旁的黃青峰卻是滿頭問號,他就納悶了。


    好奇餘小魚究竟用了什麽法子,把這家夥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


    剛一出家門,上了車後,黃青峰突然搞起偷襲,朝著牛川勝猛撲過去。


    想強行扒了他的衣服,牛川勝很快反應過來,知道他想要幹嘛,奮力掙紮反抗。


    在經過一場激烈地你爭我奪的較量後,最終還是讓黃青峰得了手。


    成功地扯開了牛川勝的衣領,露出一側壯碩的香肩。


    看到了那一道道的紅痕,先是一愣,隨後便抑製不住地低下頭,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福氣挺淺的啊!


    真是高明,傷的不深,隻是沒法見人,哈哈哈!


    領口被暴力扯開,春光乍泄的牛川勝,聽到旁邊刺耳的笑聲,正想要狠狠反擊。


    剛一抬頭,瞬間驚的不敢再亂動。


    這時,黃青峰也抬起頭,瞥見他這樣子,頓感不妙。


    不會吧?這麽巧的嗎?


    扭過頭看去,還真是她。


    車窗外,餘小魚不知道站在那看了多久。


    她雙手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倆。


    完了!這下解釋不清啦!


    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衣領還在黃鼠狼手裏攥著。


    小壞蛋兒,肯定又要胡思亂想,誤會他們倆。


    不僅是牛川勝,黃青峰心裏想著的也是一樣。


    這小屁孩兒,腦子裏肯定又在編排他們倆,造些亂七八糟的謠。


    昨晚教育完,餘小魚一躺下,就沉沉睡去,忘記給某人上藥。


    這不一早醒來,想起昨夜的荒唐,趕緊爬了起來,急匆匆地追出來。


    想著叫牛川勝帶上一瓶藥膏,叫他自己抹點。


    結果發現兩人在車裏搞曖昧。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本來她想的是對於他們倆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可這兩人廝混的場麵,現在她是睜著兩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要逼宮嗎?


    昨天上交小金庫,為的就是明目張膽的來跟自己搶男人嗎?


    給的哪是什麽家用,分明是要分著用她老公!


    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大清早的就在車裏搞曖昧?


    一把打開車門,將手裏的藥膏砸向牛川勝,斜眼瞥了車內兩人一眼,冷哼著轉身迴了家。


    不用問,這下又誤會大了!


    牛川勝憤怒地揮起拳頭,哐哐兩下重重地捶向毀他清白的那人身上。


    同樣被冤枉的黃青峰,心裏叫苦不迭。


    難道自己這汙名怎麽也甩不掉了嗎?次次都被卡著點的撞見。


    迴到家的餘小魚怒火未消,心裏暗罵著牛川勝不知檢點,黃青峰不知羞恥,這兩人狼狽為奸,都不是啥好東西。


    拎著皮箱去到書房,準備藏了起來。


    反正自己老公被小三占盡便宜,這錢收的她是理所應當。


    另一邊,失了清白名譽的牛川勝,氣得七竅生煙,嘴裏不停地嘟囔著:“那小壞蛋兒一腦子廢料,肯定沒想咱倆啥好事,老子可被你害慘了!”


    越想越氣,黃青峰還覺得委屈呢,朝著旁邊吼道:“哼,我跟你?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跟頭從山上跑下來的黑皮豬一樣。


    多看你一眼,肚子裏隔夜的飯都得吐出來,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你哪點了?”


    “你好你怎麽沒人要,老子媳婦兒最喜歡老子,你才長得讓人惡心得想吐,啊呸!呸呸呸……”


    就這樣,兩人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指責謾罵著一同開車前往軍區。


    男人們在鬧,那個女人在笑。


    眼前是80 根金燦燦的小黃魚,為什麽不笑?


    翻開存折上麵一連串的數字:.37 塊錢,這是黃青峰十幾年來的工資和獎金。


    皮箱裏還有一遝遝的大黑十,現金足足 5000 塊錢。


    沒看到有毛票和鋼鏰兒,想必是他留給自己當作零花錢了。


    按理說,黃青峰比牛川勝職位低一級,還晚當兵一年,怎麽比牛川勝攢的家當還要多。


    想不明白的餘小魚,好奇的去找牛爺爺解惑。


    誰曾想,剛一提到他那好大孫兒,牛爺爺的火氣便蹭蹭地往上冒。


    “那混賬東西,成天的到處惹是生非,隔三差五打傷人,那來討要醫藥費的,從東北一直能排到京城!那禍害跟個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一樣!”


    一邊氣憤地說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拍打著桌子。


    講完那些陳年爛賬後,想想又覺得不對,怕餘小魚再嫌棄那禍害,萬一再想離婚可就完了。


    趕忙換了一副口吻,開始替牛川勝說起好話來。


    “自從你來了後,他可老實多了,現在每個月都難聽到有人上門告狀,還是你管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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