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


    洛然意外的把被子拿來,接過了保姆手中的信封,拆開一看,裏麵放著幾張紙,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想把字看清楚,但剛醒過來,腦袋實在是有點兒暈,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夫人,我看見送信的人是一個小夥子,他也說這封信是什麽,非要大半夜的送過來。”保姆蹲在地上,把被子收拾好。


    “我明天再處理吧。”


    洛然粗略的看了一眼,確認不是病人的病曆後,她把信封放好,起身迴房間。


    “哦,對了,夫人。”


    保姆站起身叫住了她,“先生說他大概在明晚迴來。”


    “明晚?”洛然迴過身,因為睡在了沙發上,頭發被弄得有些亂糟糟的。她點了點頭,“好,你明天準備好燉湯吧,子琛和一航在安城好幾天了,也該累了。”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實在忍不住倦意,先一步迴到房間裏休息了。


    洛然明天七點多醒過來,小涵還在睡覺,她換好了衣服,去到外麵跑步,吃早餐的時候,順便把保姆昨晚拿給她的信件拿出來看。


    “這是冷蕭在酒店裏給我看的東西。”


    剛把信件拆開,洛然就認出了上麵的字跡是那三個幫兇寫的。


    她明明把信封還給了冷蕭,冷蕭怎麽又給她送過來了?


    這些信件如果被段蘭看見了,肯定會刺激她的情緒。但段蘭的身體很虛弱,最好還是避免這些刺激。


    洛然把信封重新整理好,放在了房間的抽屜裏,打算暫時被事情隱瞞著。


    “夫人,小姐醒過來了。”


    保姆唿聲從走廊上傳來。


    “我現在過來。”


    洛然幹脆的把抽屜合上,去到了小涵的房間裏把她抱起來。


    小丫頭今天特別粘人,又不許她去上班,洛然沒辦法隻好把小涵也帶過去,交給護士看著。


    診所早上很忙,一直到了中午,她才有時間吃飯,趁著空閑給冷蕭打了電話。


    “嘟嘟……”冷蕭的電話很快被接聽,“你手機被偷了,居然會打電話給我?”


    冷蕭一開口就是在調侃她。


    洛然充耳不聞,問道,“冷先生,你為什麽要把有關段家的資料交給我?我不打算插手段家的事。”


    “你真的不懂我這樣做的用意嗎?”冷蕭語氣輕快,泄露了他的好心情,“段家的人不是對你挺兇的嗎?你隻要拿著那份資料,就等於抓住他們的把柄,她們以後會對你客客氣氣的。”


    “如果你不想要的話,你也可以燒掉,那些東西對我沒用,放著礙眼。”


    不等她拒絕,冷蕭又說了這麽一番話,把她的拒絕給打斷了。


    洛然拿著電話,抬頭望著放在桌麵上的小飾品,陷入了思考。


    段家那些資料對她沒用,但如果直接燒掉就等於讓真兇永遠的逍遙法外,與其是這樣,還不如暫時把東西放在她這兒,等到時機合適了,她再交給段蘭。


    “那我先放著。”


    洛然平靜的迴複了冷蕭,趁著冷蕭沒有開口前,她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有事情要忙,先掛了。”


    “我早就料到你會這麽說。”


    冷蕭翹起唇,眼裏閃過了利光,“放心吧,我今天也有事情要忙,不能帶你去吃飯,等到下次,我就親自上門找你,你不要拒絕我。”


    “好。”


    洛然無奈的應下,不想因為這個問題和冷蕭爭論。到時候,她會不會去赴約,也是一個問題。


    把冷蕭的電話掛了後,洛然把保姆帶過來的小米粥吹涼了,拿去護士室那兒給小涵喝。


    這小丫頭正和幾個護士一起玩,樂得不肯睡覺。


    洛然花了些心思才把她哄住。


    “唐醫生,我們下午要過去一級醫院那邊探望一個病人。”容心拿著行程表走到她身旁,跟她匯報消息。


    之前有一個病人從診所裏轉院了,去到了一級醫院,她要和容心過去把事情交代好。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洛然正忙著幫小涵換衣服,小丫頭玩了一個早上,身上全是汗水。


    小涵不停的動來動去的,洛然好幾次都險些抱不住她。


    “等爸爸迴來,讓爸爸打你屁股!”洛然板下臉恐嚇她,沒想到小丫頭笑得更加高興,巴不得爸爸早點迴來。


    “就知道爸爸不舍得打你。”


    洛然瞪了瞪眼,認命的幫小涵穿衣服,讓護士們去哄她睡覺,不要再跟她玩了。


    洛然擦了把汗,從護士室裏出來,迎麵看見容心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


    “唐醫生,車子和病曆都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容心走到她麵前,說道。


    “你先去停車場等我,我去收拾些東西。”


    洛然說著,迴到了自己了辦公室裏,拿走了包包,去到停車場和容心匯合。


    中午的道路情況很好,她們很開就來到了一級醫院,花了一個小時把事情交代好,打算迴到了診所裏。


    “唐醫生,我們的車子旁邊有個人。”


    剛從一級醫院的大門口裏出來,容心眼尖的望向了露天停車場,迎著燦爛的陽光看見了她們的車子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子。


    男子麵容嚴肅,站在那兒似乎等了很久。


    “老趙?”


    洛然順著容心的視線望過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老趙。


    真是奇怪了,老趙怎麽又過來找她了?


    “過去看看。”


    洛然帶著容心上前,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了聲音。


    她剛走近,老趙就聽見聲響望過來了,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恭敬。


    “唐小姐,您終於過來了,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老趙看了眼站在她身旁一臉迷茫的容心。


    “可以。”


    洛然看見了老趙的視線,扭頭跟容心低聲道,“容心,你先上車,等會兒給我打個電話。”


    她這樣交代,無非是防止段蘭又派人過來找她麻煩,她也有借口離開。


    “我知道了,唐醫生。”


    容心點了點頭,看了老趙幾眼帶著疑惑上了車。


    “唐小姐,請移步到這邊。”


    老趙對她伸出了手,指向了不遠出的樹蔭,那兒沒有這麽曬。


    洛然邁步走過去,樹蔭下的涼風迎麵吹來,拂掉了身上的餘熱。


    她望向老趙,斑駁細碎的陽光落在了老趙有些蒼白的頭發上,他的臉容仍舊嚴肅。


    “趙先生,你找我什麽事嗎?”洛然主動開口。


    老趙聞言,開口道,“唐醫生,夫人今天是特意讓我過來跟唐醫生道歉的。”


    “道歉?”洛然意外,段家不為難她就好了,怎麽還過來跟她道歉?“這是怎麽一迴事?”


    老趙慚愧的低下頭,“唐醫生,夫人昨天在酒店裏意外暈倒,經過一晚的休息後,夫人的病情好轉了過來。夫人交代我再去首飾店一迴,結果讓我聽見幾個店員在聊天。”


    “她們說首飾是不小心摔爛的,和唐小姐沒有關係。”老趙說到這裏,眼神有點兒閃爍,似乎在逃避著什麽。


    “首飾摔在地上能摔成碎片嗎?”洛然眯下眼。


    因為老趙是低著頭的,她不能看見老趙的表情,但段蘭曾經給她看過了首飾的碎片,分明就是被用力砸爛的。


    老趙為什麽要說是摔爛的?他這樣說,是想維護誰?


    老趙聞言,臉上也露出了困惑,“具體的情況,我還要詳細問清楚,不過當晚值班的店員都辭職離開了京城,我覺得她們很有可疑,會按照這一點查下去的。”


    “原來段夫人都安排好了。”


    洛然心中明了,老趙跟她說的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用意想是告訴她,知情人士都已經離開了京城,她不要妄想調查下去。


    而且,段蘭已經派人過來親自道歉,給足了她麵子,她也該適可而止,不要得寸進尺了。


    傅家不好惹,段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還不如各退一步,大家也能友好相處。


    洛然看著老趙誠懇的認錯態度,順著他的意思露出了微笑,像是不經意的隨口一問。


    “趙先生,我有一點覺得很奇怪。段夫人為什麽會忽然要重新調查這件事?”


    段蘭已經認定了她是兇手,關鍵時刻,怎麽又給她一個下台階了?這不合邏輯。


    老趙似乎一早就想好了說辭,聽見她的問題,絲毫也不意外,“唐小姐,被毀壞的首飾是夫人最喜歡的,夫人也想弄清楚罪魁禍首是誰。”


    老趙的迴話簡直是滴水不漏,如果她再揪著不放,反而顯得她咄咄逼人了。


    “原來是這樣。”洛然露出了恍然,“難怪段夫人要讓段秀小姐親自去把首飾取迴來,也許段秀小姐會知道首飾被摔爛的過程,趙先生也過去問問,我也很關心這件事。”


    她說,老趙的表情頓時僵住,飛快的看了眼洛然平靜的表情,很快又說道。


    洛然這番話,無疑是把問題拋給了段秀。


    “好的,我也會去跟小姐問清楚的,耽誤了唐小姐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老趙終止了話題。


    “好的,趙先生如果有新的進展可以通知我,畢竟,誰都不喜歡被誤會的感覺。”洛然揚起了輕笑,眼神卻是冷的。


    她客套了幾句後,迴到了車子上和容心匯合。


    老趙站在樹蔭下目送她離開,為難的歎了口,轉身離開了露天停車場,在馬路邊看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老趙坐上了駕駛座,充當司機。


    “老趙,怎麽樣了,那個女人說什麽了?”


    老趙還沒有把安全帶扣上,後座上就傳來了段秀傲慢得不可一世的語調,借著後視鏡望過去,段秀正坐在後座上欣賞著剛做好的指甲,嘴上毫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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