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孕婦丈夫是誰,卻明白是個誰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顧沉想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楚熠伸到他衣服裏的手,直到迴過神,他按住一雙不安分的手,問道:“明天你想去哪?”  楚熠湊近顧沉親吻他的脖頸:“怎麽了?”  “有了房車,你想去哪都可以。”  “我想去的地方很多,但現在……”楚熠猛然掀開顧沉背心,“我現在想去你那。”  顧沉:“……”  ?折騰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楚熠叫醒顧沉說想到了要去哪。  顧沉還困著就被楚熠拉上了房車,楚熠自告奮勇開車,讓顧沉躺床上休息。  顧沉便又睡了過去。  顧沉醒來時車開在公路上,路兩邊是蜿蜒河流,他去洗了個澡,洗完澡渾身清爽了許多,問專心開車的楚熠:“累不累?還是我開車吧?”  “不用,要去的地方比較遠,我怕太晚了到不了。”  “要去哪啊?”  楚熠神秘一笑:“秘密。”  顧沉不再多問,見快中午了,穿上圍裙準備午餐。  他會做的菜品不多,簡單的煎了一份吐司雞蛋,又做了兩份蝦仁蛋花湯。  香氣徐徐,楚熠及時停了車,想要看看顧哥為他準備了什麽。  此刻顧沉背對著楚熠削蘋果,手法笨拙,低頭露出雪白的脖頸。  他圍裙內隻穿了一件到腿根的黑色平角褲和一件白背心。  翹臀鼓鼓的被平角褲包裹,臀肉仿佛要闖出來一般。  修長的大腿,微微汗濕的脊背,無一不勾引著楚熠。  撩人毫不自知的顧沉結果可想而知,被楚熠按在這張他肖想了幾次的大床上實現了幻想。  ?顧沉再一次睡醒時,發現車已經停下了,楚熠不在房車裏。  車窗所有的簾子都遮擋著不見陽光,顧沉看一眼時間,晚上七點。  他揉著老腰,發覺自從任楚熠胡來後精力大不如前,要不約法三章?控製一下楚熠?  顧沉邊想著邊推開房車的門,花香夾雜著微風撲麵而來。  顧沉的眼前是漫天遍野,望不到盡頭的薰衣草花海。  晚風吹過,花枝搖曳,夕陽垂落地平線上,眼前的一切美得朦朧。  楚熠從花海中站起來,他似乎在找什麽,頭上沾著一瓣薰衣草花,發色如落日一般。  他看向顧沉眼裏滿是笑意,手拎著一個發光的小玻璃罐緩緩向他走去。  來到顧沉麵前,楚熠將小玻璃罐拿給顧沉看:“顧哥,螢火蟲。”  顧沉注視著瓶子裏散發綠光的小瓢蟲,內心無比動容,他伸手摘下楚熠頭發上的花瓣,“為什麽來這裏。”  “這裏很漂亮,也很浪漫。”  楚熠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滿是裂痕缺少一角的玉佩,小聲道:“我把玉佩粘上了,可惜另外一角怎麽也找不到了。”  顧沉接過玉佩,靜默了片刻後將玉佩輕輕掛在了楚熠脖頸上:“你把它修複了,他是你的了。”  楚熠一愣,手捏緊了玉佩,又緩緩摘下玉佩放在顧沉手中:“顧哥他對你意義非凡,我怕弄壞它,你先幫我收著,有一天我會向你要它的。”  顧沉點頭:“也好。”  楚熠又一次拒絕了收下這塊玉佩,隻是這次他說的更加委婉,話更漂亮。  即使短暫的有過一瞬收下玉佩的衝動,可最後他還是清醒的意識到他不能要,也不敢戴。雖說現在顧沉已經對他意義非凡,但這塊玉佩所承載的東西太深太重。  他無法承受,一旦收下他將被戴上刻有顧沉名字的項圈,與他想要的自由背道而馳。  作者有話說:小楚身世要一點點揭開了——他有點死心眼,同時又過分清醒,明明已經被顧叔迷住了,還能克製。  小楚又一次製造了不花錢的浪漫hhhhhhhh,我應該叫他省錢達人嗎?!  感謝投雷的小夥伴——第64章 029  不想錯過留學的機會。  接下來一段時間,顧沉載著楚熠去遍了草原各處,他們見過了皚皚白雪的冰峰、宛若仙境玉盤的湖泊、漫山金黃的油菜花田。  白天他們拍照看風景,也會就地取材點燃篝火烤肉,又或者顧沉坐在湖邊的搖椅上喝著茶享受悠閑愜意,楚熠向附近牧民借來馬匹馳騁草原。  有時候楚熠起了色?心,會趁顧沉出其不意在馬上作弄,也會在半人高的花田中壓在顧沉身上折騰。  到了晚上,他們會停下房車,在房車外支起一個帳篷,夜燈隨風搖曳,楚熠在浩瀚夜空下穿著圍裙,煮了一鍋蔬菜瘦肉粥。  吃過晚飯,楚熠有時會給顧沉再煮一杯咖啡,有時會煮熱紅酒。  兩個人坐在草地上,捧著微微發燙的紅酒望著滿天繁星,風月無邊。  這是顧沉人生裏最快樂的燈光。  他們旅遊的最後一站,去了距離太陽最近的城市,天藍雲淺,可見連綿雪山。  顧沉帶著楚熠去了當地最知名的寺廟,在佛前許了心願,願與楚熠長久。  楚熠看了眼一旁萬般虔誠的顧沉,也默默在心裏許下了願望。  前兩個願望很樸素,賺錢讓家人過上好生活,希望能玩遍世界各地的極限運動,最後一個願望他希望顧沉的願望可以實現。  從寺廟出來的路上,有一棵巨大的姻緣樹,情侶來到這裏必定會買一對同心鎖掛在樹上。  顧沉來到賣鎖的攤位,買了一對鎖。  賣鎖的僧人瞧了顧沉片刻,目光又落在神色遲疑的楚熠臉上,說道:“二位施主,是我今天的有緣人,既然如此我就多送你們一樣東西。”  僧人說著拿出一把鑰匙,“同心鎖原是沒有鑰匙的,但你們二位有人說不定會用的上。”  顧沉看著鑰匙沒有收,禮貌迴絕了:“既然是同心鎖,沒有鑰匙才最好。”  僧人不緊不慢道:“那我送二位一對手鏈。”  手鏈是紅繩銜接的菩提珠,顧沉認為這是個好兆頭,收下手鏈戴在自己和楚熠手上,向僧人道了謝,又在一旁的香火箱內捐了錢包裏所有的現金。  隨即他拉著楚熠來到樹下,樹下紅帶飄飄,鎖頭碰撞發出比風鈴還脆生生的聲音。  掛鎖的時候樹枝突然斷了,顧沉又換了一個靠近樹幹的位置,鎖上後再三確定不會掉下來才鬆了口氣。  楚熠始終麵帶微笑,眼裏卻絲毫不見笑意。他看著兩把緊緊鎖在一起的鎖頭,仿佛被一根鎖鏈綁住了喉嚨,讓他喘不過氣。  顧沉還沉浸在一起掛鎖的喜悅中絲毫沒注意楚熠的反常。  旁邊的僧人看著離去的二人,神情胸有成竹。  他繼續悠閑自得地賣著同心鎖,身邊香客來來走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紅發青年來到他麵前默不吭聲。  僧人笑著將鑰匙遞給他,他毫不猶豫拿過鑰匙朝僧人道謝後,來到姻緣樹前。  迴去的路上,楚熠捏著口袋裏的東西,覺得鎖在喉嚨上的鎖鏈可算解開了。  ?顧沉坐在景區外的飯館吃飯,楚熠說去洗手間怎麽去了這麽久,正要給楚熠打電話時,楚熠端著兩杯冰激淩坐下來:“顧哥等久了吧?排隊的人太多了。”  “你少吃點涼的,像小孩似的。”  楚熠笑著把冰激淩放到顧沉前麵,吃了一口嘀咕道:“有什麽關係,反正在你心裏我就是小孩。”  “這話聽著不太情願,不想做小孩了?”  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剛才犯下的過錯,楚熠嘴像抹了蜜:“我隻想做你喜歡的樣子。”  “又油嘴滑舌。”顧沉嘴上這麽說,實際很吃楚熠這套。  ?二人在市裏住下來,楚熠帶著顧沉攀岩,一開始攀岩時顧沉學的很慢,楚熠耐心教他,每次在他失敗時都會握住他的手,溫聲鼓勵道:“顧哥你很棒,希望你能追上我,我想和你一起攀岩。”  到最後顧沉當真爬到了高處和楚熠並肩站在一起,攀登到頂峰的喜悅占據了大腦,美景讓他忘卻所有,迴到了晚上迴酒店才發現攀爬過程中膝蓋磕破了好幾處。  顧沉也沒太在意,隨便塗了點紅花油,第二天,楚熠又帶著顧沉滑皮劃艇,第三天帶顧沉滑雪,短短幾天顧沉學了一堆他曾經想學而又不敢學的運動項目,過程中磕磕絆絆在所難免,晚上迴去楚熠會為他揉腿捏肩讓使他放鬆,而在學習的過程中,顧沉再一次見識到了楚熠驚人的運動天賦,顧沉也會替楚熠惋惜當年沒有繼續堅持體育,如果堅持,說不定是比魏鳴還要厲害的存在。  ?二人又在市裏玩了幾天後,不知不覺暑假還剩最後三天了,顧沉和楚熠再次迴到了陳老太家,與他們告別。  告別前,陳老太與楚熠母親打了一通電話,隨後帶著楚熠來到遠處林間內一座墓碑前。  楚熠上一次來草原臨走前也被母親帶到這個墓碑前祭奠,他不知道墓碑上的人是誰,隻知道是他的一位女性親戚。  可每次祭奠,他心裏都很不舒服。  顧沉站在不遠處望著楚熠,意識到楚熠一家人身上有許多秘密。  迴到雲城後,日子又恢複到了平靜。  學校開學,顧沉在研究重新組建公司的事,與楚熠見麵的時間少了。  雖然住在一起,但楚熠白天讀書,顧沉晚上出門見生意的朋友,一來二去二人的時間反倒錯開了。  時間一長,楚熠欲求不滿了,一到周末逮到顧沉後就和他黏在床上。  黏糊的顧沉腰酸腿軟當真弄了一張紙和楚熠約法三章:一夜不準超過三次。  一周不許超過三天。  地點不準超過三處。  楚熠守法沒超過一周就把規定拋在腦後了,顧沉歎氣,養如狼似虎的小男友不易。  ?這天周五,楚熠心事重重迴到家中,發現顧沉也在後,他提起了精神:“顧哥你今天沒去談生意嗎?”  顧沉正在為楚熠疊衣服:“今天不忙。”  楚熠看著顧沉夕陽下冰雪融化的麵孔,猶豫片刻開口:“顧哥,學校給了我一個出國留學交換的名額。”  顧沉手上動作一停,神態自若:“你想去嗎?”  楚熠鼓起勇氣:“我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作者有話說:楚熠最怕有人鎖他,結果顧哥還弄了一把鎖-_-他一邊不希望顧沉鎖他,一邊又希望顧沉能陪他一起玩那些。(真是啥便宜都讓你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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