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很是難看,眼熟的迷你型裝置他很難不眼熟,這是臧甚堯手裏的貨,該死,被那個老賊擺了一道!


    「重力傾斜,自動感觸啟動氣溶膠感應,危險程度iv,安全時間縮短15s,請做防護。」ai冰冷的聲音再次提醒。


    「什麽煞筆玩意,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搞自殺式襲擊!」


    不料這招是聲東擊西。


    顧鶴並不是被它第一次指著腦袋了,那冰冷的感覺敏銳地被他捕捉到了,顯然賀雲屺比他快了一步。


    在賀雲屺護住他的時候,他一念之間沒有猶豫,把人翻倒在地上,二人臥倒地姿勢撲在地上。


    顧鶴身上一顫,賀雲屺心裏浮上一絲不祥的預感,幾乎要氣到爆炸,「顧鶴,你他媽傻了嗎?」


    血瞬間滲透了衣裳,溫暖的鮮血流過他冰冷的手,一張俊臉白的嚇人。


    顧鶴眯著眼,看著身下被他護住的人沒有受傷,輕輕的應了一聲「嗯」,聲音帶著顫抖。


    麵對劈頭蓋臉的一頓怒吼,他沒有生氣,傻嗎?或許是傻吧,他理智的那根線頭早在賀雲屺出現的時候被淹沒在了複雜的思緒裏了。


    「誰要是敢從我這裏搶你。」


    「他就得死。」


    賀雲屺摟著他的手忍不住顫抖,摸到那處血窟窿,心跟碾碎了似的疼,手小心繞過他的傷口環繞在他的肩膀,然後抄起他的腿彎把人抱起。


    他隻覺得一股如風暴般強烈的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看著猶如喪家犬一樣的趙鵬泰,咬牙切齒道:「我要他活著。」


    趙鵬泰猛地一顫,背一涼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知道自己活著落在賀雲屺的手上會是怎麽樣地,還沒來得及自行了斷就被謝雋一腳踢飛手中的東西。


    身後的一個大塊頭清道夫拎小雞的姿勢直接抓住他的脖頸拖了出去。


    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是無盡的暗黑,他將要被吞噬幹淨,從皮肉到骨血。


    喉嚨上上下下滾動著,吞咽著恐懼,恐怕是連死都得不到體麵。


    「倒計時開啟,10、9、8、7、」冰冷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無情。


    「撤!」


    謝雋氣喘籲籲地靠在牆上,向後揮手示意眾人上前收拾殘局。


    轟鳴的警笛,擾碎了一片寧靜的夜晚。


    顧鶴的肩胛骨中了彈,因為臥位較低,可以說是直接擦著穿透過去,身上本來就有傷,可能是,車裏滿是鮮血猙獰的氣味,刺痛著兩人的神經。


    顧鶴被賀雲屺抱在懷裏,口中有鮮血不斷湧出,他的髮絲都被浸濕了,貼在蒼白如紙的臉皮上,身上遍體鱗傷觸目驚心,體溫在迅速跌落,心髒一陣陣抽痛。


    「賀雲屺。」他聲音很小,有些沙啞,叫了他一聲。


    「嗯,我在。」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賀雲屺胸前的衣服,隱藏許久的情緒終於泄露一分。


    賀雲屺抱緊懷中人,聲音裏是不加掩飾的溫情和眷戀,輕喚著:「乖寶,別睡。」


    他的懷抱還很堅固溫暖,顧鶴就那麽倚靠在裏麵,不再多想,困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不一會兒陷入了昏迷狀態,眉頭一直緊皺著,手裏攥著的衣服也緊緊地不放手,在昏迷之前他大概預判了一下自己受傷的位置,不是岡上肌,幸好。


    隻不過他身上的傷口要盡快簡單處理。


    後麵的收拾殘局,清場的清場。


    看見賀雲屺出來了,懷裏抱著個人,保鏢們為他們撐起黑傘隔絕風雨,不敢僭越地問候。


    利落地為他們打開車門。


    賀雲屺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了,布料撕裂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清晰可聞,嚇得司機的手一顫,他是新來的,也曾聽聞過七爺的一些一言難盡的傳言。


    賀雲屺摸了摸顧鶴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他緩了口氣,啞著嗓子說:「敢迴頭就殺了你。」


    他聲音不高,卻讓前麵的人聽的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心慌膽顫,恨不得當場也撞一下失憶。


    司機把油門已經踩到底了,他還在試圖加速。


    *


    病房裏。


    由於趙鵬泰當時身上受了創傷。所以射擊的時候因為重擊力後阻靶點不準。偏了,隻是有少量碎片在裏麵,經過及時的搶救,很快就發現顧鶴對麻藥過敏,也就是說要生生地切開、縫針。


    剛開始昏迷的時候一切是很順利的,但是人的痛感不會因此而喪失。


    不一會兒他的身子跟著抽搐,手腳尤其厲害。


    「顧鶴,你聽得我講話嗎?由於你對麻藥過敏,所以你的手腳暫時被束縛,你現在的處境是安全的。」


    也許是鼻子裏消毒水的味道與耳畔滴滴作響的機器運作的聲音,讓他緊繃地身體得到了一些放鬆。但下一秒就清晰地感受到皮膚被冰冷尖銳的手術刀劃開的感覺,還是忍不住的顫慄,比之前明顯控製了些。


    終於在淩晨兩點四十分的時候被推出了手術室。


    賀雲屺身上依舊穿著那套西裝,上麵沾了不少汙漬,他臉上還有些許傷痕,血已然凝固在他的麵龐,他無暇顧及。


    「賀先生,病人手術很成功,您放心。」主刀醫生走出來和賀雲屺交談。


    半夜又無端地燒了起來,醫生又紮了兩支退燒的針,還是不管用。


    不知道是傷口的疼,還是護士手裏的針頭出入皮膚間帶來的銳痛,顧鶴沒有了剛才在手術裏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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