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鷹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他沒有因此退縮,反而迴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起了多少事?」


    「我不知道,我不說,你別問。」若秋沒想到自己被自己坑了一把,飛快地來了個拒絕三連,翻了個身背對他,而於鷹根本就不會給他逃避的機會,按著他的肩膀將他翻了迴來。


    「你真的別問!」


    於鷹翻身上來,將他禁錮在自己的雙手之間。


    「你都想起來了?」於鷹的眼眶發紅,連著聲音都開始顫抖。


    若秋有點被他的反應嚇到,「你……別多想,我就是覺得你的幸運值好像還不太夠……想分你一點而已……」


    話還沒說完,於鷹就把果子強硬地塞迴到他的手裏。


    若秋虛握著那些果子,怔怔地望著他。


    「遇到你,我就已經足夠幸運了。」


    於鷹的手輕撫臉頰,將額前被風吹亂的髮絲撥正。


    若秋抬起手,貼在於鷹的手上,他想告訴於鷹其實他也是自己的幸運,但此時他卻哽咽到什麽話都說不出。


    於鷹俯下身,輕輕吻在他的嘴角。


    眷戀的吻讓手指不自覺地想要蜷縮,而果子的存在又讓人不敢用力,


    若秋幹脆張開手指,果子從指縫滾落到草坪,於鷹的手指尋了上來,相互交纏在一起。


    就像此時交纏的吻一樣。


    第七十五章 暖橘


    樹縫間陽光一晃一晃地閃爍著。


    起初溫柔的親吻到最後總是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就像是在互相渴求著些什麽,又像是在汲取些什麽。一旦接觸就難以分離。


    「小於?」


    正吻到意亂情迷處,張師傅的聲音卻突然從遠處飄來。


    若秋一個激靈,連忙偏過頭,「張師傅在找你……」


    「逃吧。」於鷹似是不滿地皺眉。


    「啊?」


    於鷹已經牽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你不繼續修院子?」若秋嘴上這麽問著,手卻緊緊地牽著,跟著於鷹一起跑了起來。


    「你希望我繼續修嗎?」於鷹迴頭反問。


    若秋搖搖頭。


    於鷹笑了笑,加快了腳步。


    兩人一路從院子跑迴到病房,一路上免不了見到些護士病友,兩人慌忙的樣子像是在演繹一些私奔的場景,若秋羞得滿臉都在燒,於鷹看著卻毫不在意的樣子,把他拉進房間,按在門上又繼續接上了之前被打斷的吻。


    理智所剩無幾,若秋渾身發軟,隻能雙手環住於鷹的脖頸穩住身子。


    「門……還沒關上。」


    於鷹騰出一隻手把門合上,沒控製好度,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別……這樣……等下護士聽到聲音就要過來了。」


    於鷹的親吻停了下來,微微分離,就停留在欲親未親的距離。


    「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就不繼續了。」


    「真的?」若秋得空微微喘息,視線掃過他的嘴唇,「我不信。」


    於鷹的唿吸一滯,俯身發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唔……」若秋吃痛地叫喚了聲,接著身子一輕,他被於鷹托起,一路走著來到了床邊。


    兩人幾乎是一起摔到了床上。


    於鷹的吻一路往下,點燃了身上每一處。


    最後一絲理智早已不知飄散到了哪裏,若秋隻覺得自己再也無暇顧及周圍,隻想沉溺於撩撥起的情慾之中。


    不管是過去,或是未來,他都想拋掉,隻想感受現下,感受於鷹,讓時間就停留在這裏……


    一覺睡醒已是傍晚,從窗口偏移的陽光已不如白日強烈。


    衣物散亂在地麵上。


    若秋在一片橘色的夕陽中眯起眼,有人握住了自己手。


    於鷹正摩挲著他的手指,還在無名指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像在比對些什麽。


    「怎麽了?」若秋勾住他的手指。


    於鷹沒注意到他已經醒了,眼神閃躲了一下,「太瘦了,怎麽都沒胖一點。」


    「那不是瘦,那叫身材勻稱。」若秋埋到他脖頸,「對了,你怎麽不做到最後?」


    於鷹一手攬過腰,「醫院條件有限。」


    「對哦,沒有套。」若秋把他的話給補全了,「其實你可以直接進來,我沒關係的。」


    「這樣對你不好。」於鷹的語氣變得嚴肅。


    若秋的身子縮了縮,想到下午他們胡鬧到最後,他差點覺得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於鷹卻遲遲沒有進去,好像忍得很辛苦……


    「那我要爭取快點出院。」若秋湊近於鷹耳邊,「等你完成學業後迴來,我們每周……每周會不會太頻繁了?或者每月,月中15號這樣……」


    「每月……你是認真的?」於鷹的手撫上了脊背,餘韻還未散去,隻是手指微微遊走在皮膚,若秋就渾身輕顫。


    「好好好,每周……要不然每……每天?」


    「身上的疤都好得差不多了。」於鷹的注意力好像不在這個話題上,手停留在了肩胛骨,「就是這裏還差一點……」


    「嗯,我不怎麽會留疤,再過段日子肯定能好。」若秋知道他一直很在意徐榛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連忙轉移話題,「倒是你,你的疤痕也太嚴重了。」


    「我隻是疤痕體質而已。」


    不僅僅是如他所說的這麽輕描淡寫,若秋抬起頭望向於鷹的眼睛,他知道當年於鷹受了多嚴重的傷,就算於鷹從來不說,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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