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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文澤見我扭扭捏捏的,又道“你以為轉移能量是件簡單的事嗎而且如果咱倆都進去了,那外麵誰來接應總得有個人找些吃的喝的準備著吧要不然等咱倆出來,就算沒死在裏麵,在沒有食物的條件下也肯定活不出苗疆。”


    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也讓我的負罪感減輕不少。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動物,這一點我無法否定,就算眼前這個人多次救過我的命,對我有大恩大德,我也無法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交出去。好在秦文澤並不因此難過,他這個人比較直爽,從來不把心事掩藏起來,看起來不傷心就是真的不傷心了。


    我歎了口氣,這才把頭抬起來,看著秦文澤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一,定,會,把,禦,亡,帶,出,來,的。”


    “別那麽煽情嘛”秦文澤嘿嘿一笑。“大家都是大老爺們,你這麽激動,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行了,你身子骨不錯,比較靈活,我再教你幾個術法,防身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我呢就去外麵轉轉,給你打兩隻麻雀,再抓點野兔迴來解解饞。”


    說完,秦文澤便把尉無過教給他的所有術法一股腦說了出來,我此時就像個求才若渴的小學生一樣細細聆聽著,一邊又做出動作試驗一番,我原本就有比較強的記憶能力,很快便掌握了術法的基本要領。這種之前在我眼中還像魔法一般存在的招式,此時被我自己施展出來,讓我心潮澎湃的同時,又加深了對秦文澤的感激,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當然,在我和秦文澤打交道的這段時間裏,我發現千萬不能和他說當麵道謝,不然他會認為你腦子有病,或是嘲笑你一番。在我被他救過後就吃過這方麵的虧,至今還記憶猶新。


    入口依舊很寧靜,裏麵似乎沒有空氣流動一樣,我強迫自己的心髒安靜下來,伸出右手在入口試探,入口中的五彩光芒像是一層水麵一樣,把我的手吞噬在裏麵。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麽危險,我最後迴頭看了秦文澤一眼,他還是笑嘻嘻的,還對我招了招手“祝你好運。”


    五彩光線十分刺眼,甚至還有閃瞎的可能,我隻好閉上眼睛。穿過入口的感覺很奇異,就好像自己突然墜入水中,上下漂浮不定,很難掌控重心。一個黑影忽然從我背後竄出來,在眼前閃過,很快就消失了,我以為是餓出了幻覺,便也沒太在意。這樣的感覺沒持續太久,我很快就穿過了那層水,重新進入空氣中去。


    眼前刺眼的光芒消失了,我睜開眼睛,出現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黑色是個很受人歡迎的顏色,因為它能包容世間任何顏色的光。與此相反的是,白色卻能反射任何關線,因此也給人一種與外界雜質不相容的純淨感覺。隻是黑暗往往預示著未知、神秘和恐懼,恰好能反映我此刻的心情。我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發現盡管是在黑暗中,我卻沒有一點失去平衡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能從黑暗中分辨出一條條道路一樣。


    我沿著進入入口的方向一直向前走,沒多久就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紅色亮點。亮點隨著我的靠近變得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一個邊緣模糊的出口。我來不及深入地思考,身體不受我控製地往出口裏鑽,等到眼睛再次恢複視覺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處於一個山洞一樣的地方,地上有殘留的篝火還在燃燒,亮點就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


    我曾經設想過自己可能會像小說裏一樣,穿越到古代或是星際空間去,但絕對沒想到入口的另一邊居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洞。這山洞比我的店鋪還要小一點,除了篝火之外,就隻有一件皺巴巴的襯衫,勉強能看出它之前的白色,和杜小生平時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喜,拿起襯衫又仔細確認了一下,確實是杜小生的那件沒錯。那他人在哪裏我環顧了一圈,原本進來的地方已經消失不見,替代它的是一條黑漆漆的隧道,同樣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幸虧我包裏還有手電,拿出來擰亮了往隧道的方向裏一照,眼前的景象頓時嚇了我一跳。


    地上排滿了血淋淋的頭,有動物的也有人類的,個個怒目圓睜地盯著我這邊,似乎是被什麽東西激怒了。我看到這些頭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後縮,手電也差點被我摔到地上。這一後退不當緊,我猛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搭了個涼冰冰的東西。


    “什麽東西”好在我身手靈敏,連忙轉了個身把肩膀上的東西甩掉,同時把手電光照到我之前站著的地方,一隻慘白的人臉出現在我麵前,和我來了個深情對視,我的心髒哪兒經得住這麽嚇,舉起手電當成武器往那人的腦袋砸去。


    隨著“咚”的一聲響,手電應聲而滅,剛才還在燃燒的篝火不知什麽時候也滅了,轉瞬間我又迴到了深邃的黑暗中。我倒是不怕黑,隻是想起這裏還有一個慘白的人,這一點就能把我嚇得夠嗆,連忙後退了幾步,又想起來背後的一排排動物頭,頓時後背發涼,隻好往旁邊靠去。


    與此同時,我的雙手也沒閑著,抓著手電甩了甩,希望能碰巧重新點亮。隻可惜上天不眷顧我,手電半天都沒再亮起來,估計是要報廢了。


    該死的


    我怎麽就那麽魯莽


    我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後悔隻占三成,七成是用來轉移注意力。據說人在看恐怖電影的時候,緩解恐懼的最好方法是活動活動身體,讓僵硬的肌肉緩一緩,順便也可以轉移注意力,這樣才不會過於恐懼。


    等了半天,山洞裏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我似乎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長時間緊繃著神經,累出幻視了而且這個地方最多有八十平米,唯一的隧道還被動物頭占滿了,那杜小生又去了哪裏難不成被那個慘白的人臉


    我不敢再想下去,貓著腰往左邊挪動。在手電熄滅的前一段時間,我曾對山洞進行過大致觀察,清楚的記得左邊是山洞的洞壁,就算沒有防身用的東西,至少不會出現什麽怪物了。


    很快,我向前探路的手就觸碰到一個涼涼的東西,應該就是牆壁了。我靠著洞壁坐下來,摸索著想要從包裏找到些武器。我對包裏的東西再熟悉不過了,知道裏麵不會再有什麽東西可以當做武器,沒想到這一找還被我發現了一把軍刀。


    軍刀的刀柄出有一排英文字母,由於摸上去是花體字,我沒法分辨上麵刻的到底是什麽字母,不過還是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我在地攤上買的那把便宜貨。這把刀我明明給了杜小生,此刻卻又出現在我包裏,要麽是杜小生一開始就把刀還給了我,但在我們還跟著尉家的隊伍時,他就已經用這把刀殺過不少蟲子,之後我們的接觸不多,他也沒有機會把刀放迴我包裏。那麽就隻有第二種可能了,這是杜小生剛剛才放進去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不能在這裏等死,既然手上已經有了武器,就要去學會反抗,讓自己成為自己的命運主宰者,而不是一味的等待危險降臨


    我下意識地竟然站了起來,這一下沒掌握好度,腦袋撞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可能是之前掃視山洞太粗略,沒注意到這裏還有個小空間,我在慌亂中迷失方向,誤入了這個小空間裏,一站起身自然而然地就“碰頭”了。


    頭頂上的東西摸起來坑坑窪窪,有的地方還有尖銳凸起,很像洞壁的構造。我這才放下心來,瞎子探路似的摸索出一個大概,才發現這空間其實並不大,最多容納我一個人而已。我有點懷疑自己的運氣,居然這麽湊巧地鑽進了這個地方,就算打亮手電估計也很難發現這裏還有個小洞。


    不過懷疑歸懷疑,我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來解釋自己的方向感。我試著又按了按手電,依舊是沒有反應,倒是手電開關的聲音在寂靜中很是清晰,我怕把慘白人臉招來,就沒敢再嚐試著去開。我仔細聽了一下,外麵還是沒有聲音,可能那個慘白人臉不是活物吧我安慰自己,一邊往外探身子,悄悄爬了出來。


    等我鑽出那個洞一樣的地方,我忽然聽見隧道的方向傳來空明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十分悠閑,不像是皮鞋或者高跟鞋的聲音,反倒和杜小生的腳步聲有點像我心裏異常的激動起來,進入這個空間的人除了我之外就隻有杜小生了,至於那些動物頭,我估計是誤入山洞的動物吧。畢竟這裏是荒山野嶺,又存在了幾萬年,偶然出現幾隻動物誤打誤撞進來沒什麽稀奇的。


    腳步聲逐漸走近,我的心髒也跟著提了起來。隧道裏並沒有出現光亮,恐怕來者也是摸黑行動的,總好過看著那些動物頭走,估計都不敢下腳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壓迫我的心髒,甚至對來者產生了些許畏懼。那種能量實在無法形容,就好像人對黑暗的畏懼一樣,我對來者也產生了恐懼感,是出於人類本能的,對未知的恐懼。


    腳步在篝火前停了下來,很快就聽見木頭掉落的聲音,估計是那個人在撥弄篝火裏的木柴。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弄到木頭的,我不記得山洞裏有囤積的柴火。


    在受到氣場的壓迫時,我就產生了躲到小洞裏的念頭,還沒等我行動,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誰在那裏”


    杜小生我心裏一喜,剛要站起身迴答,身後忽然伸出一隻軟綿綿的手臂,一把捂上了我的嘴巴。


    我大駭,一邊“嗯嗯”地掙紮著,希望能引起杜小生的注意,一邊用胳膊肘朝後一頂,隻感覺後麵閃過一陣風,估計是那人躲開了。杜小生聽到我的掙紮聲,腳步開始朝我這邊走來,我心裏一陣激動,剛想再給身後的人一下,那人居然鬆開了我的嘴,一隻手在我後腦重重地敲了一下。


    八成是我後腦被襲擊多了,竟然產生了免疫效果,那人的一個手刀沒能讓我昏過去,反倒激起了我的憤怒。這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節奏啊


    心裏知道杜小生就在周圍,有了他給我壯膽,我也不怕什麽慘白人臉了,猛地起身一個後踢。沒想到這一腳又踢空了,我的身子也因為猛地站起來,有些不穩地朝一邊倒去。黑暗中無法判斷自己的姿勢,但我很快就被一個人扶住了,憑位置那個人應該是在身後襲擊我的那位


    我剛想喊一嗓子,讓杜小生快點過來,就聽見我身後的人悄聲說了一句“別亂動。”


    這個人竟然也是杜小生


    怎麽辦兩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都是杜小生的音色,我應該相信哪一個我猶豫的時間隻有不到一秒,在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用力推開扶著我的那個杜小生,憑印象朝自己蹲過的小山洞奔去,在跑到頭了迅速伸手在洞壁上摸來摸去,最終找到了那個山洞。


    身後一直沒有腳步聲,不知道是他們走路沒有聲音,還是根本就沒跟過來。我趁著這點時間,腦中快速閃過幾個猜測,都是些不靠譜的想法,比如杜小生在這裏得到某種能量,把自己分裂成兩個。又或者杜小生身體裏本來就沒有能量,強行進入入口的副作用就是把入侵者分裂成兩個人等等,都被我一一否決了。


    在我心裏十分焦急的時候,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覺,在我身邊正有一個危險緩緩靠近著,但外麵沒有腳步的聲音,應該是兩個杜小生中的一個人,也就是對我有威脅的那個。在強烈的危機感影響下,我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對策,竟然不知不覺地在腦中求保佑了,希望對我有危險的那個杜小生不要發現我等等。


    然而事實總是不盡人意,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一個人的臉貼到了山洞口,我甚至能聽見他沉重的唿吸聲。杜小生在山洞口,半天沒有動作,就連我都著急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暴露了,還是他根本沒發現我在這裏。為了不被發現,我早就屏住了唿吸,隻要他沒有夜視的能力,是肯定沒法發現我的。


    半晌後,杜小生的唿吸聲忽然停了,我跟著一愣,就感覺一隻涼冰冰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不敢有動作,那隻手順著我的肩膀往下摸,很快就伸到了丹田的位置,在我的小腹上停了下來。


    說實話,如果這是正常人的手還好,我不會像現在這麽緊張。可這隻手完全沒有溫熱,就像一塊金屬一樣,怎麽想都沒法和活人的手聯係到一起去。那隻手在我的小腹處摳了摳,我突然感覺這種摳法挺熟悉,仔細一想不正是在苗寨裏趙隊長夜潛入我的臥室,在我小腹上摳馭生的方式嗎


    我身上的肌肉跟著緊張起來,連腹肌都緊繃了一下,那隻手明顯感覺到我的變化,摳馭生的手指頓了一下,又迅速抽了迴去。我暗道一聲不好,自己驚動了那隻手,不知道它會做出什麽舉動來。


    “陳總,你在哪兒呢”洞口突然響起杜小生的聲音,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聲音明顯是在我麵前,離我最多半米的距離,而洞口隻有那個給我帶來威脅的杜小生,剛才伸手的估計就是他,可這個杜小生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這裏,難不成這兩個杜小生是一個人


    不可能我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剛才那一幕現在還在我心裏,自己明明是被一個杜小生捂住嘴巴,另一個杜小生的聲音在遠處響起,肯定是兩個人沒跑了,那現在的情況怎麽解釋


    在我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時候,洞外先有了動靜。首先是亮起了火光,應該是杜小生把熄滅的篝火重新燃起,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一個身影正坐在篝火旁,身形和杜小生很相似。而洞口則一個人也沒有,看來是在篝火亮起之前就離開了。


    我意識到自己不能在山洞裏聽命,不管外麵的是哪個杜小生,我都得先離開這裏再說。想到這裏,我已經從山洞裏鑽了出來。杜小生聽到我這邊的動靜,迴頭看了一眼,一臉驚訝地說道“陳總,您怎麽進來了”


    我見他沒有發難的意思,估計是對我沒有威脅的那個,心中的大石頭這才落了地,彈彈身上的土,道“這事說來話長了。”


    杜小生上前把我扶到篝火旁,一臉苦澀地盯了我一會兒,見我沒有開口的意思,才主動說道“您是來找禦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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