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虛大師能夠製服無人島上幾乎所有的機器,在務虛大師麵前,那些機器不敢露出猙獰的麵容,它們本相是兇猛的,但見到務虛大師,總會有所收斂。


    霍貓同務虛大師在一塊兒,明顯感到機器的柔弱,人機大戰,在一般的英雄那裏,是悲壯的,而務虛大師所進行的人機大戰,其實是機器屈服於務虛大師,這種場麵不是悲壯的,而是一種有趣的屈服。一般的英雄,跟機器打鬥,場麵那樣激烈,而到了務虛大師這裏,那些機器,都敗下陣來,都顯示出屈從的模樣。


    那些機器,原本可以排成長長的隊伍,包圍來到無人島的肉身人,但務虛大師所到之處,那些機器,不要說包圍,就是排隊都不敢排了。


    霍貓已經明顯感到,有務虛大師在,那些機器算不得敵人了,他們似乎沒有了對手。


    沒有對手是乏味的,如同下棋,老是贏老是贏,贏的都沒有味道了,隻有有對手,才有味道,才有滋味。


    是務虛大師提出的離開無人島,原因是無人島的機器不夠厲害,他找不到對手,其實,到其他地方,也是找不到對手的,但隻有去其他地方,才是尋找對手的表現。


    “你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去尋找毀滅之心呢?我有一個朋友,她在尋找毀滅之心,帶了一個傻逼徒弟,天天找,卻至今沒能找到。”


    “你看我法術挺厲害的,就說讓我去找毀滅之心,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懂地質學,各人有各人的職業,各人有各人的本事。我對地質學沒有研究,你讓我去找毀滅之心,就是猴子撈月亮。”


    務虛大師的話是對的。是有道理的,他的確找不到毀滅之心。因為他不懂地質學,一點兒也不懂。


    霍貓愛遊玩,務虛大師,沒有這個愛好,但因為他在自己的竹屋裏呆的久了,想出來透透氣,他要離開竹屋,離開無人島。去無人島外麵的世界看看,恰恰霍貓這麽愛遊玩,務虛大師就讓霍貓帶著他去世界上看看,考察考察世界,考察世界,調研世界,認識世界。


    霍貓從指頭上取下戒指,那戒指化作一個飛行器,霍貓和務虛大師都坐上飛行器,霍貓操縱飛行器。飛行器快速飛行。然而霍貓沒有飛到很遠的地方,他連無人島都沒有出,他們在無人島邊緣下了飛行器。


    無人島還是很大的。到這無人島邊緣,霍貓感歎,小小一個無人島,都這麽大,更休提蘭露國了。


    霍貓沒有來過這個地方,這無人島邊緣,在霍貓的認識裏,好偏遠的一個地方,偏遠到什麽程度呢?偏遠到沒有人。然而這個地方是出乎他的意料的。這個地方,雖然偏遠。卻是有人的,不僅有人。人還挺多。霍貓就又感歎,世界上的人可真多,多的哪兒哪兒都是。


    他們所降落的地方,霍貓不熟,然而務虛大師對這裏並不陌生,務虛大師說他在這裏吃過燒烤,在這裏睡過覺,就是說,務虛大師在這個地方生活過,務虛大師決定帶霍貓去吃燒烤,到這裏的一家燒烤店吃燒烤。


    霍貓跟著務虛大師來到這個燒烤店,跟這個燒烤店相通的是一家棋牌室,棋牌室內擺放了上千張麻將桌,那麽多人,在裏麵嘻嘻哈哈地打麻將,這麻將,可真是個稀罕物,那麽多人摸麻將,摸來摸去,越摸越帶勁。


    那些打麻將的人,也會點一些燒烤,邊吃邊打麻將,當然也有人不吃飯打麻將,廢寢忘食。


    務虛大師和霍貓坐在燒烤店,這燒烤店的桌子,是銀亮的金屬的,中間有一個方形的爐子,被銀色的蓋子蓋住了。這爐子,冬天的時候,可以自主燒烤,自己給自己烤東西吃,夏天,就蓋住了,當普通桌子用。


    務虛大師坐下來,點了四百串羊肉串,一個饅頭片,一個扇貝,一個生蠔,一個牛板筋,又要了七十二瓶啤酒,他們邊吃邊聊。


    務虛大師:“聽說楊冬沒有死,這個壞家夥,居然沒有死。”


    霍貓:“哼,我看他呀,又作呢。夜獨泓不是建立了泓教嗎?泓教是什麽呀?泓是美好的象征,泓教是美好的宗教。而楊冬,卻自己建立了一個跟夜獨泓對著幹的宗教,他建立的宗教,用的是他的名字,就叫做冬教。還揚言說,他會東山再起的,他說他的冬教就是嚴冬,夜獨泓的泓教,會被這嚴寒侵犯,那泓,那一泓清水,也會結冰的。說到底,楊冬是邪惡的,是反美好的。”


    務虛大師:“要將他們殺死在萌芽狀態,不能讓他再搞武裝,不能讓他再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這個人,應該逮住他,限製他的人身自由,控製他,不讓他做惡。”


    霍貓:“你把這酒喝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啥秘密?”務虛大師喝光了杯中的啤酒,“你說吧,啥秘密,這麽神秘。”


    霍貓:“楊冬,那個通緝犯,最近,就在無人島活動,他看重了無人島的混亂狀態,他想在無人島起家。無人島有很多智能機器,這些智能機器,楊冬想控製他們,如果嚴冬在無人島控製了智能機器,也不是說全部的智能機器,他控製一部分智能機器,幫助他做惡事,那麽世界,都夠喝一壺的。”


    務虛大師:“趕緊報告夜獨泓,讓他想想辦法。那楊冬,建立了一個跟美好的宗教對著幹的宗教,建立了一個邪惡的宗教,還汙蔑夜獨泓的宗教是魔教,他還要控製無人島的智能機器,他是想毀滅地球吧?真受不了這個楊冬。”


    霍貓:“所以現在大家麵對的問題,不隻是無人島智能機器的問題,還有這個通緝犯楊冬的問題,楊冬他不隻是會利用智能機器,他還能利用核武器,他是個危險人物,我們不能不防。”


    “這肉我怎麽咬不爛,”務虛大師嚼著肉,“這肉好難嚼啊,這破肉,真是叫人想死啊。”


    “不怪你年齡大,這肉是不好嚼,這根本就不是羊肉,這是什麽肉,我也不知道,”霍貓也跟務虛大師一樣,嚼著肉,“吃肉喝酒的人,都是混賬東西,我就發現,我越喝酒越混賬,你有這種感覺嗎?”


    務虛大師:“沒有,你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剛才呀,有肉,嚼不爛,我給吐了出來。現在呀,有肉,嚼不爛,我硬是咽下去。”


    霍貓:“花錢買的肉,嚼不爛也要咽下去,不浪費。”


    務虛大師:“我上了年紀,喝了一些啤酒,就有些醉了。”


    霍貓:“我沒上年紀,也有些醉了。”


    務虛大師:“我看你就是有病,你不好好在孤兒山呆著,出來瞎跑什麽?”


    霍貓:“這話說的,我出來,賺錢啊,賺到錢,到孤兒山,給我的那些孩兒們花。我離開孤兒山,出來遊玩,到現在呀,想哭,我想念孤兒山的孤兒們。那些小夥子小姑娘,都是我從很多地方收留的孤兒,他們投靠我,我給他們提供了孤兒山的優美環境,我跟他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這些時日,不與他們相見,我這個心啊,甚是想念。”


    務虛大師:“我不想喝酒了,我酒量不行,你怎麽就能一直喝呢?你是酒桶嗎?服了你了,你簡直就是千杯不醉。”


    霍貓:“都說我是大俠,我是什麽大俠?你告訴我,我是什麽大俠?我算哪門子大俠?不就是見到路上有人不禮貌,我把他殺了嗎,這就是大俠了?”


    務虛大師:“都說我是大師,我是什麽大師?不就是指點了一些人學習法術麽,這是我力所能及的,除此之外,你讓我開飛機,我也不會。”


    還有三串羊肉串,霍貓吃不下去了,務虛大師也吃不下去了。


    霍貓:“怎麽辦?還有三串。”


    務虛大師:“我腦門子都快急出汗了,我也在緊鑼密鼓地想辦法,怎麽辦,怎麽辦?我們到底該怎麽辦?還有三串呢,不想吃了。”


    霍貓:“不行,想個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世上無高山,隻要肯登攀,我有了。”


    “什麽辦法?”務虛大師瞪著眼睛。


    “吃。”霍貓隻說了一個字。


    是的,當還沒有東西吃完的時候,要想把東西吃完,要想達到這一目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吃。


    “我不了解人啊。”務虛大師說,“我一直以為我很了解人,卻發現我原來對人的了解,很淺,可以說幾乎沒有了解。我曾經見過楊冬,我勸過他,不要做惡,但他不聽,還是隨意殺人,為所欲為,像他這樣的人,真應該殺死,可我們卻逮不到他。”


    霍貓:“我們現在也有任務了,我發現我們像雲蟻墨一樣忙碌了,雲蟻墨每天尋找毀滅之心,我們跟她一樣忙碌,我們是尋找那個通緝犯楊冬。這樣,我們都來尋找楊冬,看我們先找到楊冬,還是雲蟻墨先找到毀滅之心?”


    務虛大師:“我醉了,你愛找什麽心找什麽心,你愛找哪個通緝犯找哪個通緝犯,我醉了,我累了,我想睡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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