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朗並不老,但他總說自己一把年紀了。他也有過溫飽的童年、少年、青少年經曆,然而跟別人一對比,他就產生了嫉妒心,他心裏想,怎麽我小的時候,連飛行器是什麽都不知道?而這霍貓,年紀輕輕,卻駕駛著飛行器滿天飛。他又想,怎麽霍貓年紀輕輕就出過銀河係,去到那天一星上,怎麽我自己連天一星在宇宙中的坐標位置都不知道?鄉朗如此這般地想,他的自卑就誕生了,心裏誕生了很大的自卑,他這自卑,是跟人攀比後產生的。


    鄉朗就想啊,這霍貓,年紀輕輕,就曉得行俠仗義,見到壞人,就砍就殺,見到有人被欺負,就拔刀相助,霍貓怎麽那麽法力高強,怎麽見義勇為的總是他?怎麽鮮花掌聲都給他?鄉朗這個人,論年齡,的確,他沒有霍貓年輕,霍貓才二十多歲,還是年輕的小夥子呢,而鄉朗,確實比較大了。論長相,鄉朗長相沒有霍貓好,長的好就是長的好,長的不好就是長的不好,一照鏡子就能看出來,鄉朗跟霍貓對比長相,他的嫉妒心就來了,就在心裏產生了恨。


    再論才華,這霍貓,讀書也不算多,可語言得體優雅,懂禮貌,愛說愛笑,性格開朗,見到大點兒的女性,會叫姐姐,見到小點兒的女性,會叫妹妹,見到大些的男性,以哥哥稱唿,見到小些的男性,以弟弟稱謂。這些,都是鄉朗做不到或者做不好的,鄉朗如此這般的一個狀態,分明就是**毛嘛。


    **毛不要緊,隻要信真理,凡信真理者。必得自由,凡信真理者,必得福。凡信真理者,必得愛。這鄉朗。連真理也不信,不去追求真理,不去追求高尚,在萬事淩亂的年代裏,人們都不講真理了,都不講高尚了,似乎心好的人,是不長命的。隻有心黑起來,人壞起來,才能發財。正所謂,人不學壞,就沒人愛,人不學壞,發不了財。


    這鄉朗,以前當過工人,作為一名工人,他討厭工人的生活。他總認為工人跟機器配合做事,人就跟機器一樣,人成了機器。人就不是人了,人機械地幹活,人就想死了。這是鄉朗的抱怨情緒導致他產生的一些想法,也許一千萬個人裏麵隻有鄉朗一個人抱怨生活與人生,他的這些抱怨,不能作為主流來看待,但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天下所有的職業,都不是完美的。而那職業的從業者,必然有抱怨的主兒。抱怨了,不喜歡工作了。就使壞。一些科學家就是這般情況,心裏有了負麵情緒,就發明製造一些邪惡機器人,所謂邪惡機器人是殺人放火的機器人,這些機器人被不良科學家放出來,就如同是籠子裏放出來的猛狗,要咬人的。


    這也許是人機大戰的原因之一吧。


    可見,就連科學家也有害人的時候,其實,天下所有的人,誰都不敢說自己是完美的,因為不完美,所以會有邪惡心,這邪惡心,在有些時候會作祟,這也就說明,所有的人,都可能會有害人的時候。所以誰高尚,誰不高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很多時候不是那麽絕對的,不是一句話能說明白的。


    既然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壞人,那麽,所有人可能是壞人的種子,這些活著的人,有可能種子發芽、生長,成長為壞人。既然所有人都有可能成長為壞人,那麽不如將所有人都殺了算了。這個邏輯很奇怪,這是邪惡機器人的理論,就是有那些邪惡機器人,編織各種看似很有道理的理論,要來殺人。機器人要殺掉所有的地球人,要滅絕地球人,假如這樣,機器人不就稱霸地球了嗎?機器人稱霸地球,還要肉體凡胎的人做什麽?


    這是大事,十分重要的大事,機器人要稱霸地球了,那麽地球上這些渾身是肉的人,難道要等著被宰割嗎?任機器人宰割怎麽能成呢?


    天下英雄豪傑眾多,現在,很多仁人誌士都在唿籲,唿籲大家反抗邪惡機器人。機器人有很多種,這裏說的機器人是泛稱,它包括機器蝙蝠、機器豹子、機器老虎、機器鬼等等,所有這些機器怪獸、人、妖獸、鬼等等,都是傷害人的,他們名字各異,但都大同小異,它們都是機器,都是肉身的地球人要麵對的敵人。


    關於人與機器的關係,關於人機大戰,世界各國大量專家學者進行了廣泛的討論,一次次的國際大會召開,探討研究對付機器的問題,問題討論來討論去,問題還是問題,唉,一群靠嘴吃飯的家夥,怎麽不說相聲去?


    的確,在很多時候,有人愛眉飛色舞地講一些東西,以此混飯,隻要嘴不停,飯就能一頓頓混下。


    天下有吃飽飯的人,也有吃不飽飯的人,吃飽飯的人總會眉飛色舞地講一些事情,而那些吃不飽飯的人,就想聽吃飽飯的人講講,似乎聽一聽,就有了吃飽飯的方法。自古以來,都是這樣,蘭露國自古以來,就有富貴的君主,君主總要說一些漂亮的話,這些話很漂亮,大概是因為它能給人們帶去希望,但其實君主從來不做什麽有利於民的事情,那些吃不上飯的人,還是吃不上飯。


    其實不隻是君主愛講漂亮話,幾乎所有人,都愛講漂亮話,所謂口才,就是講一串又一串漂亮的話。天下有太多靠嘴吃飯的人,也許他心是壞的,也許他不這麽認為,但為了吃飽飯、為了錢、為了富貴、為了討異性歡心,等等原因,就會講一些漂亮話,就會展示自己的口才。而其實,從根本上講,幾乎天下所有的事情、問題,都不是靠嘴能解決的。


    拿農業來說,拿軍事打仗來說,拿繪畫來說,這些人間的事物,都需要實際去幹,需要實事求是,需要按照事物客觀規律去做事。但是,卻有人愛說漂亮話,愛展現自己的口才,這就出現了一批說農業、說軍事、說繪畫的人,同時也出現了說這說那的其他人,天下的人,都想說話吃飯,天下的人,都尚空談。


    有沒有不尚空談的人呢?沒有,幾乎沒有。為什麽下這樣的結論呢?原因是這樣的。幾乎所有人都想要找到能跟自己對話的人,換句話說,都想找到知音,而這個知音,這個能夠相互對話的人,就是可以跟自己聊到一塊兒的人,就是可以跟自己很好地聊天的人。人渴望得到知音,換句話說,人渴望聊天。可見,人是多麽渴望說話,多麽渴望聊天。而這聊天,這說話,都像吹牛皮一樣,是最沒有實際作用的,聊天,不能使莊稼生長,也不能打贏一場仗,聊天,其實沒什麽實際的用處。


    這樣說來,天下所有的人都渴望聊天、空談、眉飛色舞地講故事,正所謂酒足飯飽,談天說地。能靠嘴吃飯,就不用下地幹活,也不用開車拉貨,更不用通下水道、掏大糞。似乎天下所有人都看重嘴,想靠嘴來賺錢,人的身體上,嘴是在上邊的,手是下垂的,是處於下方的,可見,嘴是高貴的,手是低下的,因而說話賺錢,是體麵的,動手幹活,是愚蠢的、低下的。


    鄉朗跟著雲蟻墨,雲蟻墨說鄉朗有些懶惰,鄉朗這樣說:“姐,說實話,我就不願意幹活。我是這麽認為的,人的腦袋上,眼睛在上方,嘴巴在下方,可見,眼睛比嘴巴要高,地位高的眼睛,是了不起的,因而靠眼睛賺錢,是體麵的,是了不起的。我想像國王夜獨泓一樣,去各地視察,每天視察視察,多好。”


    雲蟻墨說:“你以為夜獨泓每天視察光用眼睛嗎?就不用腦子嗎?你以為說話就是嘴上亂說不經過大腦嗎?我告訴你吧,不管做什麽事,不論你從事什麽,無論你在什麽崗位上,都要用腦子,都要用心,你的心安穩了,整個人就安穩了。”


    鄉朗說:“師傅,你看這飛行器外麵,好壯觀啊,你看那深夜裏的大山,你看那奇形怪狀的樹木,我都沒想到,我能進入這樣的一個飛行器。”


    雲蟻墨說:“這飛行器,是去過天一星的,你應當感到幸運。”


    鄉朗說:“我晚上看新聞,說最近無人島機器人泛濫,新聞上說的機器人,其實包括各種機器種類,是要人性命的,咱們這飛行器飛的時候,也應該小心,我擔心咱們會受到機器人的攻擊。”


    雲蟻墨說:“不要聽那些新聞上空談的人,新聞媒體上的那些人,都是靠嘴吃飯的,從他們嘴裏出來的話,你也信?”


    鄉朗說:“你不能這麽看不起媒體人吧?”


    雲蟻墨說:“本姑娘就看不起媒體人怎麽了?”


    鄉朗說:“好吧,師傅,算我說不過您。”


    雲蟻墨說:“跟著我學習地質學吧,我熱愛地質學,我從事地質學研究這麽多年,這地質學研究,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我是靠腦子生存的,而那些媒體人是靠嘴生存的,你應該知道,嘴是最不靠譜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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