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牛村有一個茶樓,名叫心悅茶樓,村民們很少去茶樓喝茶,到茶樓喝茶的都是旅客,這裏經常有遊客來,來到臥牛村的遊客,喜好到心悅茶樓喝茶。


    心悅茶樓不大,但也不能說小,刀來不會品嚐,他不懂茶,但他還是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懂茶的人,想讓自己成為一個精通茶藝的人。刀來會耍刀,對這茶,是一竅不通的,他連喝茶都不太會喝。


    喝茶跟吃東西一樣,一些沒有見過世麵沒有吃過什麽東西的人,遇到一些食物,不知道該怎麽吃,這一點兒也不奇怪。人不會吃,沒有關係,多吃幾次就會了。刀來不會喝茶,這同樣沒有關係,多喝幾次,不就懂一些茶藝了嗎?


    劍去也不懂茶藝,但他是一副不懂的樣子,而刀來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不懂茶藝,可他是一副很懂的樣子,是刀來帶頭的,帶頭去茶樓,劍去和夜獨泓跟在他的身後。


    剛進茶樓,他們就被一個衣著得體,麵容標致的女孩兒吸引,這個女孩兒是這裏的服務員,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紅色的,那種紅,不老舊,也不鮮明奪目,是那種你一眼看了,就忘不掉的紅,這種紅的選擇,是難得的,這衣服也不知是怎麽做出來的,讓人見了心中驚歎它的樣子。


    這茶樓,裏麵實在安靜,地麵是大塊的地板,很幹淨,很漂亮,地上是幹幹淨淨的,旁邊有流水,這裏的風格,一看就比較古典,有著古典的氣息,這裏的一桌一椅。都透著一股味道,這股味道極為不俗。


    刀來站在那個紅衣服務員麵前:“我們來喝茶的,怎麽喝?在哪兒喝?”


    “幾位?”紅衣服務員名叫蒲蒲。這是店裏給他們取的名字,簡單好記。還很有趣。


    蒲蒲問出了那句話,刀來摸摸腦袋說:“就三個人,我們是來喝茶的,在哪兒喝,你告訴我們吧。”


    “這邊請,”蒲蒲帶著刀來等往左邊走,左邊是一個深靜的過道,過道兩側的壁上有黃色的燈光。燈光中籠罩的是稀有的藝術品,有繪畫,有雕塑,有一些裝飾物品,極為典雅。


    刀來等跟著來到一個包間,這個包間又是一番天地,裏麵熏香嫋嫋,香氣淡淡沁人,這裏的環境,給了刀來很大的心靈衝擊。他這個遍走江湖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房間,這樣的裝修。這樣的裝飾,這等的裝潢,似是在仙境。


    這裏當然是人間了,是臥牛村的茶樓,這是農村的茶樓,在刀來的印象裏,農村都是不太美好的,可能是過去打仗的緣故,農村沒有發展。是一派頹唐的氣息,而時代變了。農村發展了,農村的美已經是不可抵擋了。他從讓人們揪心、厭惡,開始到了誘人的地步了,農村成為了一個旅遊的好去處。


    這個臥牛村,也是一個旅遊的好去處,但是呢,他們起初來這裏時,並不知道這裏就是一個旅遊的好去處,他們在這裏轉了轉,才聽人說,這裏是旅遊的好去處,這裏的遊客,數量不能說少,那遊客也是一景,扶老攜幼的,戴帽子的,穿牛仔褲的,圍圍巾的,穿短裙的,穿絲襪的,拿金箍棒的,戴著豬八戒麵具的,挎著名貴包包的,騎馬的,騎驢的,騎白虎的,坐著一塊石頭懸浮在空中的,各種人,在這裏遊玩,大家快快樂樂,仿佛是一家人。


    他們開了這個房間休息,這裏的安靜如同遙遠的天邊,他們坐在這裏的沙發上,這房間有電視,電視打開後,可以看到一個女人在介紹火鍋,那是一個美食節目,刀來換了一個台。他們剛才在樓下吃了飯,刀來吃了很多紅燒肉,又喝了一大碗醪糟湯,可謂是吃飽喝飽,他隻想在這裏喝茶清清嗓子。


    劍去坐在刀來旁邊,劍去抬頭,發現一個異常情況,仔細看,才看到有一道簾幕,那是一種很輕很薄的簾子,簾子裏麵竟然有一個人,正在看著他們,那是一個女子,長長的頭發,透過簾幕,可以看到她的大體輪廓,劍去懷疑那是一個雕塑一類的東西,結果發現她會動,不是雕塑。


    她會彈琵琶,還會彈鋼琴,又會唱許多歌曲,聽,是要付費的,刀來付過錢,那個簾幕就被女子拉開,刀來立即站不住,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女子在拉開簾幕的那一刻,驚到了牆壁上的一幅畫,她的美貌,幾乎把牆壁上的男子也要驚到,幾乎要使他從畫上下來了。


    女子就唱,一邊彈鋼琴,一邊唱,唱的是鄉間小曲,很有那種鄉村閑適之情,聽著令人感到天高氣爽,心靈被它淨化,靈魂被它牽引,讓人感覺,這一生,什麽都不重要,能夠聆聽這樣的歌曲,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比人的生命還要重要。


    這歌曲響起來後,刀來就把電視關了,電視的聲音,影響這女子的歌聲,影響他們欣賞歌聲。


    一曲唱罷,有一個服務員,進來,說她們的茶好了,就有一個女子端茶進來,跪在桌旁,這個端茶的女子,手指纖細,倒茶嫻熟,有一股俏麗的動感,她的腿部有紋身,紋身直到她的手臂都有,看得出,那是一副春宮,女子倒完茶水,就請三人飲用。


    這個房間,剛才,除了歌聲,就是倒茶的聲音,刀來等都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了什麽,怕破壞了什麽,在淡淡香氣中,在動聽歌聲中,在溫暖茶水的潤喉過程中,他們感受到人生中最為美好的一種感受。


    一心想去城市的刀來,暫時沒有了那種願望,他在這臥牛村,感受到了未曾感受過的一種美,這種美,來自茶水,來自房間的裝飾,來自房間裏的女人,來自倒茶水的女人,來自地板的顏色,來自牆壁上的繪畫作品,他從這些美好元素中獲取了一種難以說清的力量,這些美好元素組合起來的一種東西,將刀來的心控製的牢牢的,因此他不想去什麽城市了,臥牛村的美,此時在他心裏蔓延。


    刀來有他的人生理論,他的理論是這樣的,人活著,能不斷從這個世界上獲取美好的事情,是多麽美好的事情。所以他頂不喜歡那些讓自己很辛苦的人,為了一個其實自己並不喜歡的目標,刀來雖然有這樣的理論,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喜歡刀啊劍啊什麽的,他喜歡的不是這些,但確實是,他很長時間,都在練刀,一副要把刀法練到天下第一的狀態,他並不覺得刀很有魅力,但卻一直堅持練刀,這人啊,就是這麽矛盾、無奈。


    夜獨泓不一樣,他覺得建立一個國家美好,就真的建立了一個自己的國家,自己當上了國王,他喜歡的女子隻有兩個,沒有三個,也沒有四個,隻有兩個,這兩個女子,就是蘇雨和香草兒,夜獨泓有他自己的事業,就是不斷獲取美好,並且,他要有一顆美好的心,這顆心如同是一盞明燈,可以照耀世界,夜獨泓就是要向世界宣傳他的泓教,這個教是他創立的,他要傳揚。


    劍去是個比較老實的孩子,他對於劍法,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從小呀,父親就告訴劍去,練好劍法,可以防身,可以強身健體,說不定還能拍電影呢,對於劍,父親是有很多看法的,他認為把劍練好了,很重要,那麽從劍去、刀來很小的時候呢,父親就要他們練兵器,說男兒把兵器練好了,才可以走四方。


    這個茶樓,有一種詩情畫意,這個房間,也有詩情畫意,這裏的女子,同樣有詩情畫意,來到這裏的刀來,就如同是進入了一幅幅的畫中,和畫裏的人物對話,並且喝畫裏的人物倒的茶水。


    刀來躺在沙發上,他想眯著眼睛在這裏休息片刻,飯後最容易犯困了,雖然喝了些茶,可還是困,他就眯著眼睛,慢慢地入睡。


    劍去坐在刀來旁邊,他的哥哥睡在這裏,劍去感覺他睡覺的姿勢有點不優美,但他也沒有去說哥哥,哥哥來到這裏,想怎麽睡就怎麽睡,劍去不管他,反正這房間,是掏了錢的。


    房間裏溫度適宜,茶樓外麵的露天地裏,有些冷,但是這房間裏,空氣溫度、濕度是適宜的,房間裏有調節濕度的噴著水霧的加濕器,看著那加濕器在噴霧,劍去也有些困了,他找到另一個沙發,也躺了上去,學著哥哥的樣子入睡,但願自己的睡姿不要像哥哥那般難看。


    夜獨泓很精神,他不想睡覺,在刀來和劍去睡覺的時候,夜獨泓在讀書,他讀的書,都是重要的書,都是很有營養的書,那些書都能給心靈以洗滌,給靈魂以撫慰,當然,夜獨泓也會讀一些描寫男女之情的*,他很少讀,但並不是不讀。


    這樣的房間裏讀書,人的心是開闊的,慶幸的是,刀來和劍去兩個人,睡覺都沒有打唿嚕,房間裏依然是安靜的,夜獨泓可以靜靜地讀書,感受這裏的安靜氣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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