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孟海和黑星要去河邊與天一兵較量一番,以他們的法術,是可以和那天一兵較量一番的。而今天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孟海坐在他的那塊毯子上等待,黑星躺在躺椅上等待。


    孟海說:“你知道此時我的腦海中出現的是什麽畫麵嗎?”


    黑星說:“法術對抗的現場,你在我在天一兵在,我們激鬥正酣,你一定是在幻想我們明天搏鬥的場景。”


    孟海說:“你錯了,我的頭腦中出現的畫麵是雪,是學校裏的雪,是校園的雪,我所說的這雪,不是一個學校的雪,是我過去經曆的所有學校的雪。我上的第一所學校,比較小,我記得的雪,是操場的雪,下過雪後的操場,成了白色的操場,不是黃色的土地了。打雪仗、滾雪球、堆雪人、用法術將自己變成雪,與雪共處十五分鍾。我上的第二個學校比第一個學校大,那裏的操場也是土地的,刮起風來,就是飛沙走石,那時下了雪,仿佛是為了紀念在第一所學校裏的下雪經曆,我就也跑到操場上去,做雪地裏的有趣的遊戲。我上的第三所學校,比較有名,那裏的地麵不是土地,下了雪,看上去更美,我現在就想,當時的我,不太講衛生,不太懂浪漫,不太愛幹活,在雪地裏,我不懂得去一步步地掃雪,不懂得在雪地裏做最美好的事情、寫最好的詩,不懂得將一場場的雪景拍下來。我後來去的另一所學校,沒有這所學校漂亮,我在那個不太漂亮的學校裏呆了不足十天。就又懷念當初的學校,我又迴到當初的學校。在當初的這個學校裏,我在校門外麵見過白色的雪,那時天色方明,路上行人幾無,車輛也不見得有,那時的雪。飄啊飄,當時的我。卻抽煙,不懂得去欣賞這雪,在這所學校學習的過程中,我們中途去了一個軍營。我們需要在這裏度過我們剩下的時光直到最終的考試,在這個軍營的院落裏,我看到了一場潔白的雪,這裏的雪,很鬆軟,我曾在這雪地裏倒下去,要印一個人出來。我在校園裏麵看到的雪,在日後想起來,當時的雪或許是很美的。但是當時的心太小,裝不下那麽大的美,所以過去的很多時候。我的時光差不多都給荒廢了,我沒有用心去凝視一場雪,更沒有在雪中去做美好的、浪漫的事情,我過去的時光如同汙濁的水,那一場場浪漫的雪下過,它們存在過。而我卻將他們生生地錯過。”


    黑星說:“我不明白你想表達什麽,有些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這個人說出的話是想表達什麽,我猜吧,你是想表達一種遺憾嗎?”


    孟海說:“或許是吧,我不想講的很清楚,如果我將某種東西講成是一,那就錯了,因為它不僅是一,還是二,還是三,關於人的感情的很多東西,由於他比較含蓄,我不能講的太清楚,一講太清楚我就錯了。我想起過去的雪,想起那些時光,與其說那些時光是匆匆的,不如說我沒有凝視它們,讓它們就那樣逝去了。我應當做的是,假如下一場雪,我要到雪地裏去,用心體會這場雪,到最好的地方去,看雪落在這個最好的地方所形成的那種巨大的令人震撼的美感。通俗地講,當下一場雪,我們就應當去湖邊或者平原上或者小樹林中,或者到河邊去,而不要到垃圾堆旁邊,不要到糞堆旁邊,你可以想象,雪落在湖麵上的那種美感是令人震撼的,而落在糞堆上,寒冷的發僵的大糞,是很令人厭惡的。所以,人要喜歡美好的東西,包括雪、雨、風、霜、落葉等等自然中的一切,人又需要去最好的地方懷著最好的心情去與這些存在接觸,隻有這樣,人的精神才能升華,人才不會成為一個混蛋,人的心境才能純淨,人才能感覺萬事萬物的美好,人的氣質才能好。可惜的是,如今天下動亂,咱們已經都是不上學的孩子,四處也找不到一個漂亮的校園,看不到一場最好的雪了。”


    這一天很快過去,對於消逝的時光,孟海沒有好好在那些時光裏經營生活,他心中感到惋惜。到第二天的上午,孟海和黑星離開楊樹林,去了河邊,那裏有五個天一兵把守,他們的軍姿站得不錯。孟海站在那五個天一兵的身後,右手往前一甩,就有一團黑色的光滾到五個人中間,那黑色的光滾過去就瞬間炸了開來,黃色的光彌漫了片刻,五個人就已經死了三個,剩下的兩個人手中的長槍往前一次,一圈黃色的光芒劃過來,如同彎刀的光打過來,孟海隻覺頭頂生疼,麵門*辣的,額頭上麵就滾下血珠。孟海心想不好,右手甩出,這一次沒有擊中那兩個人。黑星看孟海受傷,心中著急,他雙手往前一抹,一片冰藍色的光衝撞過去,那兩個人就倒下去死亡了。然後孟海就和黑星一起跑,他們逃迴了楊樹林。在楊樹林裏奔跑甚歡,結果黑星被藤蔓絆倒,孟海拉起黑星,兩人一同跑向花木深房。


    孟海的花木深房還是那麽秀氣,他站在花木深房前麵,看著這典雅的小屋,仿佛剛才的事情存在於虛幻,從來沒有發生似的,這小屋安靜地佇立在這裏,似乎是在等著孟海的歸來。


    白星跑過來,問:“孟海,你們去哪兒了?也沒有告訴我一聲。”


    “我們去殺人了,”黑星說話很大聲,他的情緒此時高漲,“殺人了懂不懂,我們殺了五個天一兵,孟海受傷了,快給他治療一下吧。”


    白星說:“冒然行事,你們也不給我說一聲,就跑,要是你們有什麽危險,那可怎麽辦,真是服了你們了。牛驢,出來。”


    牛驢剛才也醒了,就出來,見孟海受傷,額頭上流血,血液已經淌得滿臉都是,他趕緊去取了毛巾和清水,讓孟海洗洗,然後牛驢又去取了黑泥出來,孟海洗幹淨後,孟海就把那黑泥抹在受傷的部位,瞬間,這孟海額頭上的傷就好了。孟海不得不佩服這黑泥的神奇,他讓牛驢把這黑泥收好,自己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了。


    孟海注意了這個板凳,發現是牛驢編的,這幾個人中,也隻有牛驢會編出這種外觀繁複的坐具。孟海也顧不上誇獎這板凳,他直奔正題:“革命,革命,革命,就是要革命。人懶惰了,要勤快,這是革命,人軟弱了,要強硬,這是革命,人受欺負了,要反抗,這是革命,人受嘲笑了,要自強,這是革命,當今亂世,天一兵橫行霸道,我們不革命,就不行,革命,勢在必行,革天一兵的命,革命。一定要革命。革命,必須革命。唯有革命,才能取得生存,唯有革命,才有出路,唯有革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唯有革命,才是正途,唯有革命,才能解救水球。”


    牛驢說:“你別激動,別激動,孟哥,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有話慢慢說,著急上火的,你這是,唉,就說你吧,跟我說要暗殺天一兵,我沒有同意。你就和黑星在這兒鼓搗,你們兩個鼓搗得要去了,我在裏麵睡覺呢,也沒顧著注意你們,你們去了,你受傷了,這下急了是吧。我早說不要你去的,沒事好好的呆著,你說你折騰什麽呀,鬧到現在,把額頭鬧出血了,要不是那黑泥,你的額頭現在還在流血呢。”


    孟海說:“這次幹得漂亮,那五個人全都結果了性命。明天要是還有天一兵的人在河邊,來一次,我們就幹一次。明天我和黑星再去,你們兩個,要是也感興趣,就也跟著去,不願意跟我們兩個去,就你們兩個去,不能讓那些天一兵的人老是站在河邊看管著水,那是咱們水球人的水,不能讓他們控製了那水域。”


    牛驢說:“既然你們兩個這麽英勇,向天一兵發起了挑戰,那我就參加你們的英勇戰鬥吧。我本來是不願意去跟那些天一兵的人參合的,但你們已經把事情鬧開了,咱就不怕把事情鬧大。抵抗天一兵是必須的,守護水球人類的利益是必須的,明天咱們四個人就去跟那些河邊上的天一兵鬥一鬥。這河流比較長,咱們就在河邊上走走,沿著河邊逛逛,估計還會有天一兵。遇見來看管河流的天一兵,咱們就用法術和他們戰鬥,但我說好了,我的法術不怎麽好,還得靠你們罩著,你們要是不罩著我,我就要被天一兵打死了。唉,孟海說的對,還是要多學習,你看我法術學得不好,明天去和天一兵對陣,心裏就膽怯。你們兩個今天這麽英勇,明天我也英勇一把,去和天一兵鬥一鬥,我鍛煉下自己,以後我也要好好練法術,要不然又該膽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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