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裏出現一個人,她亭亭玉立,手中握著一把劍。


    半山腰的夜獨泓朝下看,見到一個人,像是會法術,就向她求救。


    握劍的女子一躥身飛起來,到夜獨泓身旁時,將他一攜,就落了下來。


    在降落的過程中,夜獨泓和女子相對而視,女子認出了夜獨泓,夜獨泓也認出這位女子就是草兒。


    草兒對在地上發抖的夜獨泓說:“你怎麽也不穿衣服。”隨即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扔給夜獨泓。


    夜獨泓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怎麽女扮男裝?”


    草兒見夜獨泓穿好衣服,就說:“如今世道這麽亂,好些臭男人,見到女人就饞,不是調戲就是yin虐,我女扮男裝,好歹安全些。”


    夜獨泓現在沒有任何本領,上到半山腰還需要一個女子來救,這要是傳出去,非要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夜獨泓指著茅草屋說:“這個地方是我今天才發現的,環境挺好,就是這屋子和這院子有些破落,不過沒有關係,住住就習慣了。”


    這院子在風口上,兩人身上雖然有衣服,卻還是冷得發抖。於是他們走進茅草屋,到底避些風寒。風是越刮越大,風在峽穀中唿嘯,聲音如吃人的猛獸。


    天很快轉yin,烏雲遮天,大風四起,核桃大的雨點唿啦啦落下來。夜獨泓驚歎:“下雨了,草兒,外麵下雨了。”


    很快,峽穀中大水奔騰,摻雜著泥沙的洪水奔騰不息,在茅草屋中的夜獨泓哪裏見過這樣景觀,早都目瞪口呆,那洪水時不時跳躍起來,如龍似虎,高度超過峽穀。


    “不好,這裏危險。”草兒說,“洪水泛濫,我們去安全地帶。”夜獨泓跟著草兒出了茅草屋,草兒攜著夜獨泓向前飛馳,躲離了有可能遭遇洪水的院落。


    在空中隨著草兒飛馳的夜獨泓說:“那家主任可能是死在洪水中,那洪水簡直太可怕啦。”


    草兒平靜地說:“別要管別人,照顧好自己。”夜獨泓看到草兒那張好看的臉,平靜而略帶喜悅,夜獨泓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在風雨中,兩人衣服盡濕,他們說到一些人,草兒才知道,花兒死了,草兒不免落下來淚,但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誰又分得清。


    在這風雨最大最肆虐的時刻,兩人在空中疾馳,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尤其是這種彼此相依的感覺,在生活中實際上是極少有的。夜獨泓因此很珍惜這樣的經曆。但是,很快,他們落地。


    走上一個圓潤的小坡,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個亭子,這亭子四角如翼,英姿颯爽,兩人趕忙進去躲雨。


    夜獨泓正在擠衣服上的水,卻看見草兒將頭發散開,她的頭發都濕了,草兒正將頭發上的水壓出,她的頭發又黑又亮,又是那麽柔軟,夜獨泓看得專心,卻被草兒發現了,草兒側過身去,不要他看。


    亭子外麵的雨,嘩啦啦下個不停,這亭子足夠大,他們在亭子的zhong yāng,雨是打不到的,在這樣一個漫天遍地是雨的世界,難得有這樣一個躲雨的安全所在。


    夜獨泓擠著衣服上的水說:“在這風雨交加的世界裏,有這麽一個亭子,或者是一個可以安身的小屋,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那我們就建造一個屋子,去一個內心喜歡的地方,建造一個內心喜歡的房子。”草兒一甩頭,頭發就從側麵落到她的背後,“也許是因為我的姐姐花兒死去,我心裏難過,想要到一個地方舔舐悲傷。”


    夜獨泓看出草兒在難過,就說:“我現在處境也艱難,我孤苦伶仃一個人,有時候自殺的心情都有,我很多時候,幾乎要結束自己的xing命了。”


    “胡說什麽。”草兒麵容冷豔,“不是還有我和你在一起麽,你哪裏就孤苦伶仃,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夜獨泓抬頭看著草兒,感覺草兒能給自己帶來力量。他也不能明確說出那是一股什麽樣的力量,總之看到草兒,夜獨泓會莫名感動,並且從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草兒說出想要在一個地方建造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屋的想法,夜獨泓就告訴草兒,以前他心裏也在想那麽一個所在,也在幻想一個可愛的屋子,可實際上那種理想的地域是不存在的,那種屋子也是在世間沒有的,隻是存在於心裏罷了。


    草兒說,心裏想的東西,就要逐漸去接近它。就像追趕太陽,追逐光明,雖然到不了太陽,可是,還是不停地奔跑,人心中要有陽光,要不斷向陽光奔跑。


    夜獨泓理解草兒的意思,又聽草兒問自己想不想重新學習法術。夜獨泓對於要不要學習法術的問題,他曾在過去的很多時候有過思考,比如在那個古樸的院落,夜獨泓就想法術到底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夜獨泓當時是沒有答案的,可是當夜獨泓在懸崖上下不來時,他就困窘了。當草兒運用法術救下來夜獨泓,夜獨泓心裏才對法術升起一股敬意,夜獨泓才覺得,法術是有用的,同樣道理,武術也是有用的,它們的用處,有時候是人一時想不到的,是人馬上想不起的,但可能在偶熱的情況下,人就會悟到某樣東西的用處。


    夜獨泓開始認為,法術和武術不是暴力,盡管有時候兩者從外觀上來看是嚇人的,似乎是很暴力的,殊不知,有時候的張揚,隻不過是想要安靜,正如有時候的戰爭是為了和平。


    夜獨泓在亭子裏有了上麵的思考,就心裏想學武術和法術。草兒告訴夜獨泓,武術和法術是相似的,它們有焦急地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有法術的人可以變化成一塊石頭,可以變化成一棵樹,可以變化成一條裙子,但是,有高深的武功的人,則是做不到的,所以可以說法術更神通廣大,更變幻莫測。但是,沒有很高武功的人,學習法術是不現實的。


    夜獨泓有些不明白,草兒就講給夜獨泓聽,說,可以把武術比作人的[**],要讓[**]能更有抗擊打能力,也要讓[**]更有攻擊力,或者說,讓[**]更輕,更運轉自如。而法術可以比作人的心靈,心可以比身體飛得高,可以比拳頭更兇猛,可以比劍更鋒利。


    夜獨泓就看著草兒,他點點頭,這麽說,我得從武術學起,然後再學習法術了。


    草兒先是一笑,對夜獨泓說,我隻是要你先把身體搞得壯實,身體健康,然後,還要你心靈超脫,這樣,肉與靈俱美,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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