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琦嫣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白色婚紗包裹的身體被高高拋起,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


    車內的人一驚,即便冷靜如溫暖語,也不由驚愕的睜大了眼眸,司機在一瞬間恢複了鎮定,沉著臉猛的踩下油門,銀白色的寶馬極速向前飛馳。


    後座上,溫暖語被男孩摟在臂彎下,身邊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傾著身子默默的為副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包紮傷口。


    而那個受傷的男人,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溫暖語眉梢微攏,急聲道:“喂!撞到人了!停車!放開我,我要下車!”


    溫暖語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即使她再冷漠,再不屑徐琦嫣,可她畢竟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現在她隻想下車去救人。


    “不能下去!否則我們無法脫身!”男孩緊緊的把溫暖語困在懷中,生硬的中國話帶著一絲焦急。


    能在暗夜會與祁墨淵手下救她出來,他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了,若是他落到了他們的手裏,那麽,很可能會牽扯到他們伊藤家族,甚至整個錯綜複雜的日本社團。


    “我說放我下車!”溫暖語怒了,先是與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周旋了半晌,腆著臉跟他大玩誘惑與曖昧,她已經甚為窩火了,後又被徐琦嫣戳中的痛處,直接害的小年被侮辱。


    現在不但莫名陷於一場黑幫混戰,又莫名其妙的被莫名其妙的人硬拉到車上。


    人是他們撞的啊!她想下去救人都不行?這些都是什麽人啊?誰能告訴她,這是究竟是什麽情況?


    “語!不要讓我為難!我隻希望你能安全!”摟著她的臂彎不自覺的緊收,男孩神色凝重的說。


    “無法脫身是你們的事!讓他停車!”溫暖語的手掌悄然混過自己的腿,緩緩上移卻在下一瞬間用一把小巧的手槍抵上了男孩的頭。


    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這樣一來,她所有的計劃都將會被打亂。


    不難想象,若是徐琦嫣死了,或者殘廢了,祁墨淵會怎麽樣?更何況,她現在跟撞了她的人在一起。她根本沒想過要傷害她的。


    “語!你太任性了!”男孩無奈的輕歎了一聲,與此同時手掌突然精準的辟向了溫暖語的後頸。


    溫暖語眸光一滯,軟軟的倒進了男孩的懷中,手中的槍滑落在腳下。男孩伸出手輕輕的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溫和的笑了。


    那笑容純淨至極,恍如雨後初晴時天邊兀自舒卷的白雲,他耳垂上鑲嵌的一顆粉色的鑽石,散發著皎潔的光芒,天真無害的模樣,看在身邊的男人眼中,隻覺怪異極了,他微微皺眉,用流利的日語,十分恭敬的對男孩說:“少主!這個女人……”


    “左延,我要保護她!”男孩亦是一口流利的日語,看著溫暖語粉頰的眸光,漸漸溫軟。


    奢培頓貴族療養院,大門被數十輛名車包圍,原本就不是很喧鬧的療養院,此時更加寂靜,讓人倍感壓抑。


    三樓手術室內,此時正進行著一輪驚心動魄的搶救。各個樓道上,站著一臉煞氣的黑衣保鏢,等待著手術的結果,亦等待著主人的震怒。


    院長德克倫的辦公室裏,神色深沉的祁墨淵正端坐在他辦公椅上,淩厲而深邃的雙眸彷如一泓冷窒的湖水,隱匿在平靜背後的是濃烈的森冷與戾氣。


    他背對著寬敞而明亮的落地窗,夕陽眷戀不舍的親吻著天邊的晚霞,金黃的餘暉,映射著緋紅的霞光,折射入透明的玻璃窗,兀自揮灑在祁墨淵挺俊的身上。


    他眸色微斂,雙手交握著放在桌上,唇角抿出堅毅的線條,那仿佛是上天精雕細琢的俊逸臉龐,冷峻而深邃,瑩著昏黃的光影,如夢似幻,好似從神話中走來的一樣。


    “湯博,讓暗夜會的人先迴去!告訴非凡,這段時間暗夜會的事情,讓他幫我打理。還有……”祁墨淵低沉的嗓音驟然停頓,挺身靠在轉椅的椅背上,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看,接著道:“現在離事發已經六個小時十三分鍾,若我在十點之前再得不到暗查的結果,你們……自己去跳黃浦江吧!”


    湯博聞言驟然斂眉,沉聲應道:“是!暗帝!我這就去辦!”


    說罷,湯博恭敬的欠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祁墨淵摸出一支煙含進嘴裏,低首點燃剛抽了一口,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上午那個女人妖嬈的笑靨,和嫻熟抽煙的媚惑姿勢便緩緩的浮現在眼前。


    優雅的吐了一個煙圈,祁墨淵驀地轉動椅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夾著煙的手掌放在扶手之上,濃濃的煙草味和淡薄的煙霧緩緩充斥在鼻間,他幽深而冷邃的眸子,自落地窗看向天邊的紅豔豔的夕陽。


    嫣兒出了車禍,他篤定的覺得她會沒事,因為這裏有德克倫和江波在。


    他絕不會放過傷害嫣兒的人!隻是,此時此刻,嫣兒迴到了他的身邊,甚至差一點就成了他的太太,失而複得後,竟然沒有他想象中的美好與快樂。


    到底是什麽變了呢?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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