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完全沒有預料到,沈梓川不顧她的激烈反抗,強製把她囚禁在房間裏,絕不允許自由進出。


    當觸及到男人眸底冷冽的光,她整個人快要崩潰了,“沈梓川,我不是罪犯,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沈梓川原本是不打算跟她解釋的,聽到她的指責,轉過身去,俯身,方曉染的下巴被粗暴地鉗住,“就憑你和蕭景城不清不楚,就憑你肚子裏父親不詳的孩子。”


    說完這句,他又冰冷地補充道,“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明天蕭家和蕭景城就會從桐城徹底消失。”


    方曉染滿臉的絕望和悲傷,“沈梓川,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更不該奢求沈太太的名分,我們離婚吧!今後,你愛誰就去愛誰,想娶誰就去娶誰,我再不會幹涉,也沒資格幹涉,我們就這樣好聚好散一別兩寬,行嗎?”


    “離了婚你想嫁給誰?蕭景城?我警告你,不想他早死早超生,你就離他遠點!”


    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嗓音低沉冷漠,“方曉染,我最後一次問你,我父親從陽台意外墜落,跟你有沒有關係?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淚水突然如泉湧般掉落,方曉染突然感覺渾身冰冷,身體有些控製不住地顫抖。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他把她強行送到手術台上給方嫣容捐腎之後,他居然能夠毫無愧疚之色地朝她頭上扣各種各樣莫須有的罪名。


    這一刻,方曉染徹底寒心了,在他陰鷙的目光下,流著淚笑了,“我說跟我沒有關係,你信嗎?我說孩子是你的,你信嗎?”


    漆黑得被淚水衝洗過的眸子,熠熠發光,定定地盯著沈梓川,語氣卻靜如止水,如同一個局外人。


    可漲紅的臉龐和猩紅的雙眼,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並不像她表麵所表現出來得那麽平靜。


    沈梓川目光觸及到她那雙盛滿淚水的黑眸,以及柔軟蒼白的唇瓣,心口莫名一蕩,仿佛有根細小的荊棘刺入體內,疼痛中夾雜著些許歡愉,綿綿麻麻的舒爽感。


    意外的,方曉染的淚,竟讓他有些不舍和心疼。


    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男人輕咳一聲,忽略心裏的異樣,視線沉沉地凝視著方曉染,忽而笑了,笑得涼薄而冰冷,“嫣容的身體需要調養,一個月後重新安排捐腎手術,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方曉染愣怔在原地,麵色慘白。


    一直等沈梓川離開了許久,他殘酷的話語依然在耳畔不斷地盤旋起伏。


    ……


    當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左右,方曉染趁監視她的傭人眯著眼打盹的時候,推開窗戶小心翼翼爬上窗台,又輕手輕腳地跳窗出逃。


    但她剛跑到沒多遠,就被聞訊而來的沈梓川堵在了後花園的門口。


    跟隨在沈梓川身後嫋嫋娜娜的女人,正是方嫣容。


    這女人隱去眼角的得意,柔柔地說道,“姐姐,你就別再這樣任性了,動了胎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捐腎的事,我和梓川哥再跟主治醫生好好談談,也許一個月後不一定需要你給我捐腎,我們一定可以找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案。”


    方曉染看著人前溫柔嫻淑人後惡劣殘忍的方嫣容,再也忍受不住滿腔的惡心,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怒氣衝衝地質問,“少在我麵前假惺惺的!沈爸爸變成植物人,分明就是你搞的鬼!還有那張親子鑒定書,也是你造的假!至於你的腎,根本就沒有破裂,更不需要換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我,這可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說到這裏,方曉染指著方嫣容,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沈梓川,真正的兇手就在這裏,你問她,你去問她啊!”


    啪……


    沈梓川冷著臉,揚手打掉方曉染高高抬起的手臂,目光陰鷙地看著她,“所有的事情我全部調查過,樁樁件件都與你有扯不斷的關係,所以,你汙蔑嫣容,能帶上你的腦子嗎?”


    男人目光陰鷙地盯著方曉染,冷若冰霜,就算他下一秒要將她弄死,方曉染也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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