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走馬,投壺射履……


    總是有很多項目供人消遣比鬥,十三場餘興節目已經進行了十一場,白清揚部署的還算不錯,欲揚先抑。


    先是將張若水高高捧起,又猛地摔在地上,這標準的“海峰之道”,在孫九霄的幫助下著實上演了一出精彩的翻轉戲碼。


    金錢、滿堂喝彩,最重要的是支持,在接下來的節目中已經有人開始有意偏向白清揚,張若水貌似牢不可摧的陣營中也少了一些身影。


    孫九霄也看出了白海峰的路數,若是讓他來評價,是不錯的,唯一的缺點是給了對手先機。


    一開始輸掉的三場是實實在在的,到現在五比六暫時落後一分,無可奈何中,白清揚意識到了危機,很果斷的將孫九霄招了過來。


    “諾,接下來還有兩場。”白清揚全程全神貫注,已經十分的疲累,眼底滿是血絲。


    “我知道。”孫九霄搖了搖肩膀,“我會射箭。”


    “所以我一直沒有動你,就是讓你保持完美的狀態。”白清揚點頭,拍了拍孫九霄的肩膀,“靠你了。”


    孫九霄嘴上這麽說,實際上他對於射箭一事,並無深刻的涉獵,但他擁有更高明的一項技藝。


    隔空打穴!


    很多穴位,實際上還沒有小拇指尖那麽大,但孫九霄站在三米開外,可以以銀針百發百中。


    雖說孫九霄掌握這門技藝才三兩天的時間,但這並不要緊,有少林三十六門絕技與九陽神功打底的他,儼然已經成為一名暗器高手。


    第十二場的會場是在健身室,早早有人準備好了靶子,在以前隻有打仗才會用到的騎馬射箭,在現代已經是高雅運動。


    貴賓們眼巴巴的看了大半夜,雖然在一些環節裏也有人參與,但在大多時候他們都是旁觀者,一來到這裏忍不住就要賣弄一番。


    當即就有幾人脫掉外套,各自選好靶子,比拚較量起來。


    對於白清揚來說這自然是好消息,今天是擺下龍門陣試探張若水的深淺不假,原則上還是在慶祝舒美會所開幕,所以十三個項目中絕大部分都有推廣自家會所設施的嫌疑。


    這些人若是玩的痛快,以後多多光顧,交流培養感情不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像是之前的賽馬,收費繁瑣,開銷巨大,而此處的弓箭是按箭收費的,一袋箭二十支就要兩百多塊錢,這還是會員價。


    上層圈子,上流社會的人不會在乎這些小錢,來到高檔會所的目的無非是兩個,要麽是裝嗶炫富,要麽是接待貴賓,真正來這裏享受頂尖服務的很少。


    “孫總,用什麽弓?”白清揚早已安排妥當,立即有侍從來服務孫九霄。


    “什麽什麽弓?”孫九霄瞥了一眼,“就那把帶弦的就行。”


    聲音不大,足夠讓不遠處的白清揚和玲瓏聽到,兩人對視一眼,玲瓏的表情凝固了。


    “你真的把最後兩場交給他?”玲瓏還是擔心孫九霄的能力。


    “應該是這一場。”白清揚想了想,“最後一場壓軸大戲,我自然要和他一起出席,我今晚還真沒幹什麽。”


    白清揚勞心勞力,熬的眼睛都紅了,實際上也沒做什麽事情,除了開場跟謝婉兒跳了一支舞。


    第一場鬥花,白清揚也沒有親自去搬花盆,第二場賽馬,白清揚也沒有下場競技。


    第三場白清揚倒是參與了,但那曲水流觴,實際上就是比較高雅的飲酒方式,屬於白送給張若水的一勝,隻為將張若水的聲勢抬到最高,再一舉擊落。


    第四場就是鬥狗了,白清揚耗費的氣力還不如那吉娃娃小羅,不過倒是勞力了許多心神,能接下賭場三哥全部身家這份魄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第五場狂飆,第六場玲瓏,第七場是邵兵……


    一直到目前為止,白清揚操勞的隻是心神,饒是如此,體力也快透支了,這年頭老板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做。


    “給他硬木長弓就行了。”白清揚衝著那侍者打個響指。


    侍者點頭,立刻取來一把嶄新的硬木長弓,現場上弦,不多時便組合在一起,這才交給孫九霄。


    張若水坐在對立的方向,很愜意隨和的樣子,今夜許多指揮都交給了張琛去做,反正是她一早布置好的,這些能力張琛還是有。


    “鷹王,該你上場了。”張琛打個哈欠。


    身後的陣營中,一個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挺身走了出來,將背負在肩上的一個金屬盒子打開,熟練的組裝著一把複合弓。


    現代射箭,不論是競技還是娛樂,複合弓已經占據主流,傳統長弓多是用於裝飾。


    因為長弓是沒有輔助設備的,拉力小的弓勁力不足,拉力大的對臂力又是很大考驗,而且在瞄準的時候遠不如複合弓那麽簡單。


    甚至在一些國家,複合弓會被當做武器,配發給執法人員,中短距離殺傷力比手槍還要恐怖。


    “你叫鷹王?”孫九霄掂量著手中長弓,一麵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軍人?”


    “你管我是什麽?”鷹王卻不買賬,咧嘴一笑,“你輸定了!”


    “為什麽?”孫九霄眯著眼笑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不知道我的戰績?”鷹王愣了片刻,洋洋得意,“我曾經拿過兩屆世界冠軍,一屆亞軍,如果不是年齡超過了運動會限製,我還能創造很多優秀的成績。不過,現在我依舊是國際頂尖射擊運動員。”


    “我還真不知道你。”孫九霄抽抽鼻子,“戰績不錯。”


    “要不要我讓你一箭?”鷹王洋洋得意,“我用十九箭就能超過你二十箭的成績。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公平,我就讓你兩箭。”


    “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孫九霄對於他這個態度,很不喜歡。


    鷹王被問住了,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字怎麽寫,而是不知道孫九霄的意思。


    孫九霄卻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眾多觀眾,“清場!現在所有人都出去!”


    “什麽?”白清揚顯然也沒料到孫九霄這一出,但他還按捺得住。


    孫九霄總是會給他帶來驚喜。


    “我是主辦方,我擁有……”孫九霄還想賣弄一下口才,突然卡殼了,轉而問道,“小白,那個怎麽說來著?”


    “最終解釋權。”白清揚試探性的說道。


    “對,就是最終解釋權!”孫九霄點頭,“比鬥項目隻說是射箭,又不是說射靶子,我要跟他對射!”


    “什麽!”


    白清揚傻了,張若水傻了,全場觀眾都傻了。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老老實實的把箭射到靶子上不就得了,非得玩什麽對射,這小身板兒被人家射中一箭還活得了?


    舒美會所的箭矢,都是精鋼箭頭,如果是複合弓的話也足夠射進人的身體,而拉力稍大一些的反曲弓甚至能將箭矢穿透人體。


    這世上或許有不愛錢的,但沒有不惜命的。


    “這麽拚命幹什麽?”白清揚問了。


    很多人在心中,也問了。


    “我又不會死。”孫九霄望著白清揚身邊的謝婉兒,入了神。


    白清揚自是知道,這家夥絕不會看著自己入神,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謝婉兒,心中五味雜陳。


    “你要勸勸他嗎?”白清揚問道。


    “勸他不要這麽做?”謝婉兒反問著,便笑了,“是你把他帶到了這裏。”


    “那我求你,勸勸他。”白清揚很認真,握著謝婉兒的肩膀,“他不能死在這裏。”


    “你想讓他死在哪裏?”


    “呃……”


    話雖如此,就算謝婉兒正吃飛醋,生悶氣,也改變不了孫九霄是謝家恩人這件事。


    “不要了。”這是自冷戰以來,謝婉兒主動對孫九霄說的第一句話。


    孫九霄沒有迴答,衝著謝婉兒眨眨眼,溫柔一笑,隨即吼道:“清場!不想死的,都給我出去!”


    “清場!”白清揚也不知哪裏來了一股狠曆,大手一揮。


    “不行!”邵兵一把打掉白清揚的手,“白清揚!你……”


    “閉嘴!”白清揚打斷了邵兵的話,“相信孫九霄,我比你更相信他。”


    “可是……”王小曼還想說些什麽,但她想了想,閉上了嘴巴。


    如果連邵兵和王小曼都閉了嘴,那麽就再沒人勸阻孫九霄了,做客的名流豪紳、貴婦名媛也都抱著恨人不死的心態,也想看看孫九霄到底還能創造一個什麽樣的奇跡。


    孫九霄想胡鬧,不代表鷹王也想跟著他胡鬧,看到人群開始往外退,鷹王終於意識到孫九霄那句話的意思。


    “張少,我……”鷹王三兩步跑到張琛麵前,“我不能跟他對射!”


    “你可是最優秀的弓箭手之一!”張琛伸出兩根手指抵在鷹王的肩頭,“人家一個野路子都敢跟你叫囂,你跟我說你怕?怕不怕死?”


    “怕!”鷹王知道,留在這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惹怒張琛是必死無疑。


    “那就跟他打。”張琛咧嘴笑笑,“玩弓,他能比你在行?不過,不要射死他。”


    “明白。”鷹王很沒底氣的應了一句。


    “原來的數上,我給你加一倍,好好幹。”張琛又拍了拍鷹王的肩膀,隨著張若水退出了這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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