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霄!”謝婉兒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發生的事情,略有怒意,“你怎麽這麽喜歡透支自己的醫術?是不是每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蘿莉禦姐,少婦熟女,你都要跟她們約定,給她們治病!看來我沒讓你學婦科醫生,你很不服是吧!”


    謝婉兒的脾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沒有怪責孫九霄招惹喪彪,也沒有勸阻他不與天狼組織硬扛,偏偏就在他勾引漂亮小姑娘這件事上,爆發起來。


    看來從前那個愛斷人桃花的謝婉兒,確實是迴來了。


    “不是。”孫九霄淡淡搖頭,小聲說道:“那個水笙,很有佛緣,我猜是哪位菩薩轉世,我身為佛門弟子,自然要接引菩薩歸位!這是佛家大事,你小丫頭片子的懂什麽。”


    “你就瞎掰吧。”謝婉兒說不過孫九霄,隻能憤憤不平。


    頓了頓,又小聲提醒道,“這間酒吧的幕後老板劉伶,在港星中人緣很好,如果你把事情鬧大了,肯定會與她結怨,到時候聯合一些大牌明星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你可要掂量清楚。依我看來,既然人家請你過去,你就去看看嘛,大家都找個台階下來,天狼組織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


    謝婉兒什麽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年輕了,與她的智慧心性不成正比,醫學界普遍認為女性心理與生理,都要早熟於男性三到五年。


    而謝婉兒較一般女性,也早熟很多,不過二十的年齡,有時刻表現出來的理性和知性,是許多從風塵中傷痕累累的女子都不曾擁有。


    “不急。”孫九霄笑了笑,“我遵紀守法,事情又不會鬧大。”


    孫九霄隻是輕聲說著,並不說完,是怕喪彪他們聽到了,就不害怕了。


    其實孫九霄壓根沒想對喪彪出手,他的性命,根本不值得孫九霄動用法寶,連秦宇都能享受的十分之一劑量的人間地獄毒素,孫九霄也不舍得用在喪彪身上。


    此事,不過是孫九霄於興,閑來無事鬧騰一番,野狗能赴約出現最好,若是不來,孫九霄也不急於一時。


    到最後隨便下幾針,封了喪彪的手筋腳筋,叫他再也不能打架砍人,也是積德行善。


    “你不去那我去咯。”謝婉兒淺淺一笑,衝著邵兵招招手,就朝遠處的周光明走去。


    卻在這時,伴隨著唿唿啦啦一陣騷亂,在野狗的帶領下,數十個勁裝大漢湧入酒吧當中。


    孫九霄所在的這張台麵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酒吧的正常運轉,大部分客人還是喝酒聊天,唱歌跳舞。


    但隨著野狗帶領大隊人馬湧入,dj和場控意識到事態不對,將音樂一聽,全場的日光照明燈也隨之打開。


    上一刻,周光明還巴巴的看著謝婉兒,希望這位出身將相之家的女孩能出麵平息幹戈。


    但他看到野狗出現後,迅速跑上前去,按住了野狗的肩頭,“野狗,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在這裏動手,不然你我都交待不了!”


    “老周,這個我自然知道。”野狗與周光明的關係還算不錯,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們大當家的,就是劉伶的鐵杆粉絲,我要是在這裏鬧事他肯定把我活扒了。你就放心吧,就算那孫九霄在這裏打我,罵我,我也會拖到外麵,跟他算賬!”


    周光明原本就不待見孫九霄,現在聽到野狗的保證,擔憂全無,甚至有加入野狗隊列的衝動,說不定還能輪到他去揍幾下。


    “麥克,露絲,燈光音樂,繼續!”周光明衝著dj和場控打個手勢。


    日光燈熄滅之後,五顏六色的光柱,傾瀉下來,伴隨著動感音樂,hr酒吧在經曆短暫的沉寂之後,重新恢複了運轉。


    人生在世講究一個“勇”字,行走江湖更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野狗自知不是孫九霄的對手,但人家踩上門來,若不應對,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孫九霄,我來了,放人吧。”野狗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殺到孫九霄麵前,“拿錢殺人的是我,跟喪彪無關,你要是條漢子,就別讓他因我而死。至於你我之間,今天要算,就算個清楚明白!”


    “你倒是條漢子。”孫九霄對於野狗,評價不錯。


    “這個不用你說,放人!”野狗冷冷一喝。


    隨之,身後數十條大漢也齊聲高喝,“放人!放人!”


    聲音洪亮,甚至蓋過了動感音樂,原先還有角落裏的人不知道發生了矛盾糾紛,這下也被吸引過來。


    偌大hr酒吧,雖然音樂和燈光都照常運轉,但此時此刻再沒有人唱歌跳舞,喝酒吹牛,全都聚集過來看熱鬧。


    這些人或許不認識孫九霄,不過有幾個認出了謝婉兒,這可是雷州廣大男性公認的夢中女神,隻要見過了謝家二小姐的絕美容顏,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而混跡夜場的男男女女,對於天狼組織,也是早有耳聞,一下便知道這是哪兩個陣營在交鋒過招。


    “你看這麽多人亂糟糟的,吵的我都聽不到你在說什麽。”野狗煞有介事的挖了挖耳朵,喝道:“放人,然後我們出去,劃個場子!”


    “我還什麽都沒說,你當然聽不到了。”孫九霄不以為然,一屁股坐在喪彪身邊,輕輕拍了拍喪彪的大腿。


    就是這輕輕一下,在喪彪身上,好像是被捅了一刀,雖然沒有肉體的傷害,但心靈的震顫是無法掩蓋的。


    天狼組織當家打手,精英力量,短短幾十分鍾變得跟小雞仔似的。


    野狗不敢想象,孫九霄在光天化日公共場合,到底對喪彪做出了什麽,才把他變成這樣。


    這人就算救迴去,多半也廢了。


    “我今天沒別的意思。”孫九霄也煞有介事的挖著耳朵,道,“我朋友的朋友的新朋友,跟你們天狼組織的喪彪同學發生了一些誤會,喪彪同學品學兼優,高風亮節,不願追究,但我沒有那麽高的覺悟。我的要求並不高,你賠我湯藥費就好。”


    孫九霄說話間,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那群慫貨,這些人在十幾分鍾前就掙紮著爬到了沙發上,東倒西歪,哼哼唧唧,好像這些皮外傷就能要他們命。


    這話在野狗聽來,隻想問候孫九霄的祖宗十八代。


    你朋友的朋友的新朋友,這叫什麽關係?還不如直接說是路人甲,因為一個路人甲來找天狼組織的麻煩,這還叫沒有別的意思?


    還有,喪彪哪裏稱得上品學兼優?還高風亮節!這家夥就是一活脫脫的流氓,連文化流氓都算不上。


    野狗餘光掃射,看到謝婉兒和邵兵,明白過來,多半就是因為這兩人,喪彪才甘願息事寧人,小事化無。


    但在孫九霄知道他是天狼組織的一份子,又被攔截下來,這才有人把電話打到他那裏,說孫九霄扣了喪彪,他若不現身,就隻能給喪彪收屍。


    “你看,我也是很有誠意的。”孫九霄見野狗猶豫不定,又說道:“你帶著兩百號人砍我,我都沒因為這件事要你的湯藥費,精神損失費,因為那是你的工作,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沒必要把仇恨放在小角色身上……對不起,我說話就是這麽直。”


    野狗的麵部肌肉狠狠抽了幾下,沒吭聲,任憑孫九霄往下說。


    “所以我總覺得,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什麽仇恨,我就算不找幕後黑手,也要找天狼、血狼他們,何必要遷怒你一個打工的小角色呢。”孫九霄損人損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既然沒有仇恨,我又幹嘛跟你為難?隻不過這位喪彪同學不肯賠償,又讓我知道他是天狼組織的正式職員,你們天狼組織我也就認識你一個,不叫你來還能叫誰?”


    孫九霄的理論不算超前,但是無比新奇的。


    仔細想來,也確實如此,很多人都選擇將情緒發泄到事件執行者的身上,卻忘了那隻是一個執行者,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坐在幕後發號施令的人。


    孫九霄一直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為難劉大光,今次他也不會為難野狗,除了作為由頭的索要湯藥賠償之外,至多,隻探探天狼組織的底細和態度。


    如果野狗刀劍相向,不死不休,那就說明這單買賣還在進行。


    但是,野狗也有可能息事寧人,賠付損傷,這就表示天狼組織還沒做好準備再向他發難。


    “離你的朋友近一點,離你的敵人,更近一點!”


    鬼佛臨終之際所說的話中,這是為數不多被孫九霄牢記的一句。


    這邊,兩人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火並。


    但在厚厚的人群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驚叫聲,就看到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通道,在四個精壯黑衣保鏢和幾個助理、秘書的隨行下,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緩緩走來。


    女人穿著一套白色套裙,她的膚色被襯托的更加白皙,明明是有五十歲的年齡,歲月卻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雍容華麗,光彩照人。


    劉伶緩緩走來,淺淺笑著,“你就是孫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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