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琛帶著慕容天打道迴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上,張琛吹著口哨,十分自在。


    “怎麽樣?”張琛打破平靜與尷尬,隨手取來點煙器,吮吸間冒起一股淡淡白煙。


    慕容天對於這個動作,有些厭惡,捂著鼻子說道,“確實是一位中醫名家,不過設備陳舊,手法落後,有爆發醫療事故的風險隱患。”


    慕容天的評價向來客觀,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性格,即使是孫九霄,慕容天也曾在一些場合給予過中肯評價。


    “不不不,我不是問這個。”張琛連連搖頭,狠狠吸了一口香煙,“我的華夏名醫堂計劃怎麽樣?像顧三金這樣的坐館醫生,我一共找了二十幾個,有些是成名已久的醫館當家,有的是我從醫院裏挖來的資深醫師,還有的,是從中醫協會出來的。”


    說話間,張琛從懷中抽出一張名單,洋洋灑灑寫著二十多個名字,其中有許多都是慕容天聽過的。


    “金大中、常連喜、羅璋……”慕容天念叨著這些名字,有些唏噓,“中醫協會的人你都能挖來,看來是要大展拳腳一番。”


    “我不能。”張琛收起名單,道,“我這個ip已經被用爛了,不適合放在台麵,所以還要找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好青年,來代替我出任名醫堂總經理一職。”


    其實慕容天早就猜到張琛的意圖,他將自己帶到生縣,與當地名醫顧三金會麵,又頻頻透露關於華夏名醫堂的計劃,若非拉攏,又是什麽?


    但慕容天接連失落三場,總不能倒貼上去,自告奮勇的加入名醫堂吧,這樣未免太跌份了。


    要是張琛惡趣味橫生,再將他給拒絕,顏麵掃地的慕容天,恐怕就要找根麻繩把自己給吊死。


    “說說看。”慕容天還是很有興趣。


    不為名利,就算不為抗衡孫九霄,僅僅為了以光複中醫來博取近秋雨的好感,慕容天也覺得超值。


    孫九霄為何被近秋雨看在眼中?不就是醫術高明,又奮鬥與光複中醫的第一線嗎。


    醫術,慕容天也有,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若是再和孫九霄一樣去光複中醫,憑借更好的出身,更高的素質以及封魔萬千少女的俊朗挺拔,近秋雨憑什麽再向他說“不”?


    “前期你的待遇和其他人一樣,1%的股份,等到名醫堂步入正軌,上市之前,股權稀釋,我給你10%的份額。”張琛將早已做好的價碼,報了出來,“而你負責的,就是華夏名醫堂總經理一職,代替我出席各類場所。”


    “我不關心這個,我能拿到的權限是什麽。”慕容天有些不悅,以他的家世背景,錢已經成了數字代號,並不再需求更多。


    “隻要大方向不變,海闊憑魚躍,天高任君飛!”張琛想也不想,“你的能力,遠在我之上,隻要不違背我設定的大體走向,由你來掌權反而更好一些。”


    “我知道了。”


    談到這裏慕容天若還看不出來,當真是白活了,一語道破其中怪異,“這是你家姑姑張若水一手操辦的吧,我真是到了心靈生理期,居然現在才看出來這些。”


    這些話是在質疑和貶低張琛,不過張琛本人並不在意,咧嘴一笑,反問道:“感覺怎麽樣?”


    “可以一試。”


    ……


    孫九霄帶著邵兵買足了護膚霜,又約定三日之後,以他作為義診活動的開門紅彩,分別之際,邵兵接到了一通電話。


    邵兵對著電話講了兩句,轉而看向孫九霄,“老大,有個哥們兒今天生日,聽說我跟你和大姐頭在一起,非得讓我把你們兩位也帶上,賞個臉吧!”


    “你晚上有事嗎?”孫九霄不急著答應,而是先問謝婉兒,“如果有人解決晚飯問題,那真是極好的。”


    謝婉兒雖然是軍區大院的孩子王,家教森嚴,剛剛長成大孩子的時候就被丟入了部隊軍營,也沒有過夜生活。


    被孫九霄這麽一說,頓時覺得十分有理,問清了目的地,並非是風月場所,這才欣然應允。


    慶生的場所是在一個久負盛名的酒吧,叫做sr,是一個紅了二十多年的港星投資開設,被雷州年輕人的圈子奉為聖地。


    別看這裏消費高,花出去的錢就是麵子!


    這種思想也不知從哪裏開始,爆發開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遠遠看著,sr酒吧的格調確實比燈紅酒綠更高一個層次,熱鬧卻不喧囂,繁華而不浮躁,音樂、背景、陳設,無不透著一股俗雅。


    在邵兵的帶路下,三人來到一個台前,這張大台上稀稀拉拉坐著十幾個人,男女各半,除了明顯像是壽星的那個之外,剩下的光用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


    “這哥們兒叫於劭,乖娃娃一個,就是這些狐朋狗友太過分了。”邵兵小聲說著,有些奇怪的意味,“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地,你看看喝成什麽樣子了!”


    昏暗的燈光下,坐在台中的於劭滿麵通紅,這是個相貌還算不錯的男子,起碼看起來順眼。


    一旁的男女,不斷慫恿,或是嘲諷,或是激將,將一杯杯混合烈酒推到於劭麵前,又盯著他喝掉後,再重新調配。


    若是啤酒還好說,誰家男丁沒有半打的分量,但亂七八糟的東西兌在一起,勁道十足,甚至有人將可樂雪碧兌進了百加得,也不知道喝下去會不會出事。


    看到這裏,邵兵眉頭稍皺,衝著於劭身邊的幾人擺擺手。


    那幾人也是知道邵兵的身份來曆,雖然不悅,還是乖乖的讓到一旁。


    “哥們兒,人給你帶來了。”邵兵一把摟住於劭的肩膀,“這是大姐頭,這是大哥大!”


    於劭方才激戰正酣,全然沒有發覺邵兵駕臨,很是熱情,就要起身歡迎孫九霄和謝婉兒。


    不過他喝的實在太兇也太多,剛剛站起來,胃裏翻湧,就要嘔吐。


    既然是邵兵的朋友,孫九霄自然不會叫他丟掉麵子,眼疾手快扶住了於劭的肩膀,借著勢頭在他的脖頸上幾處穴位按壓一番。


    “唔……”於劭發出一串表示舒服的音節,驚訝間,一把握住了孫九霄的手,“大哥大,一直聽子彈頭提起你,真是……”


    一時間,於劭沒有找到形容詞,隻能尷尬的撓撓頭,請孫九霄和謝婉兒坐下。


    “諾,吃了它吧。”孫九霄從懷中摸出一粒貌似綠豆的丹藥,“這可是傳說中的迴魂解酒丹,喝再多的酒,隻吃一粒,連酒味都沒有了。”


    孫九霄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依靠這種丹藥,偷偷喝酒而不被發覺,若不是那些夥工頻頻將酒肉失竊的事情上報給住持長老,也即是孫九霄的師侄,他的名聲也不會敗壞。


    於劭服下之後,果然氣色大變,舉手投足間也看不出醉樣。


    一旁的男男女女見狀如此,也紛紛向孫九霄討要靈丹,孫九霄是慷慨賜丹不錯,可這些人的姓名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了必要。


    這些人討了無趣,言語之中,多有輕佻,又礙於邵兵的身份不敢發作,隻能繼續為難於劭。


    “我不喝了,真的不喝了。”於劭連連擺手,“再過一會兒,我訂好了飯店,我們轉到安靜的地方,邊吃邊喝怎麽樣……”


    可惜,這老實孩子怎麽能招架得住這群酒精沙場的狐朋狗友,沒過一會兒又被灌下幾大杯姑且可以稱之為酒的東西。


    孫九霄是衝著吃飯來的,頓覺無趣,不過謝婉兒對這種地方,十分新奇,拽著孫九霄的手,對酒吧陳設裝修,還有舞台上那些打擦邊球的表演,指指點點,異常興奮。


    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於劭雖然又接連喝下許多,但有那粒迴魂解酒丹罩著,也無大礙。


    掃了一眼,台麵上的果盤、小食和各類酒精飲料都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於劭站起身來,“這裏也差不多了,我們這就轉移陣地吧。”


    卻在此時,有個跌跌撞撞的身影,猛然趴在了台麵上,是方才說要去衛生間的一個朋友。


    這個青年穿著打扮流裏流氣,看樣子是經常混跡夜場的角色,也不知如何跟於劭攪在一起。


    昏暗燈光下,這青年顯得十分狼狽,臉上有幾塊烏青血痕,口鼻也冒出血跡。


    “他奶奶的,衛生間裏有個雜碎,是兄弟的就跟我去打迴來!”這青年說話也在漏風,看來有牙齒脫落,但十分神勇,抄起一個空酒瓶振臂高唿,“兄弟們,跟我上!”


    這張台麵周圍的男男女女,都不是良家正人,一聽到有架要打,接著酒精的勁頭,順手抄起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跟著先前的青年去了。


    唿唿啦啦走了一大片,不多時,就隻剩下孫九霄、謝婉兒、邵兵和於劭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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