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堇淡淡一笑,“和你比我差遠了,隨時背叛隊友,我在想,你會不會最後將這個機關術師推出來,換你自己活命。”


    此話一說,以折又麵露猜疑,他多少了解一些此敬,這絕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幽冰芷又添油加醋,“現在你的腦袋就在他的爪子下。”


    以折眼神向頭頂看去,露出下麵的眼白。


    此敬見他倆一唱一和,“以折,咱們一起活著,不是更好?”心裏卻是在罵弈堇和幽冰芷,都看出以折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居然挑撥離間。


    幽冰芷眼睛轉了轉,笑了,“你們不就是想安全離開?沒問題,不如你放了這些人,我們就放了你們。”


    以折一聽,神色一亮,立馬點頭,“好好好。”


    此敬見他的腦袋在自己的手裏動來動去,臉上不耐煩,厲聲:“別動。”


    以折臉上的高興立馬歇了,這麽好的機會,此敬居然還有別的心思。


    此敬確實在掙紮,剛剛被他們幾個陰了一迴,生逝還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


    看著眼前的以折和籠子裏麵的人,好不容易有能拿捏生逝的機會,他們現在已經在看是讓步了,優勢絕對在自己手裏,可是這可是安全撤離的最好機會。


    此敬看著現在的弈堇,不斷和腦中的生逝重合,清風朗月,為何千萬年過去,他可以依然少年模樣,自己就成了病殃殃的滿臉褶子的老人。


    心中不平再次升起,此敬冷笑,“幾位,怎麽辦?不想讓你們這麽輕鬆救人,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弈堇是看懂了,自己要是不脫層皮,此敬是不會舒心的,平平靜靜道:“說說你的想法。”


    此敬看著弈堇,“生逝,如果有一天高高在上的神祗向凡塵中的灰塵下跪,你說這場麵會是多麽壯觀?”


    幽冰芷臉色一變,真是得寸進尺。


    弈堇悠然一笑,“想想這畫麵,不是很過癮,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下跪之後,在像落湯狗一樣趴在地上,慢慢手指抓地,一步一步爬向你,穿過你的胯下,豈不是更解氣?”


    以折滿臉震驚,眼前的這個漂亮少年是不是瘋了,沒見過上趕著給敵人出主意的,還是對自己的。


    此敬卻沒有絲毫笑意,又不按照常理出牌。


    幽冰芷努力控製住顫抖的嘴角,對弈堇一頓胡謅,忍俊不禁,也說明,弈堇不會答應此敬的做法。


    弈堇見當事人沒說話,這麽好的創意,對方必須得給點迴應才行。


    幽冰芷見弈堇又要開金口,自己也就著急了。


    果然,弈堇的聲音又響起,“對這個安排不滿意?讓我再想想,不如先在神祗麵前狠狠折磨籠子裏的人,神祗心生愧疚,深深自責,神祗不忍讓這些人難受,就下跪鑽跨,如何?”


    以折覺得這個想法甚好,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此敬覺得生逝有病,比自己還狠,不過他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隻是聽他這麽說,自己都感覺到身體輕鬆了。


    “既然你主動這麽說,必須滿足你心意。”


    此敬此話一落,兩個籠子裏麵的人頓時驚慌失措,忐忑不安,誰也不希望成為這個幸運兒。


    此敬說完,就將以折推開,走進距離自己近的左側籠子,左側籠子的人立刻慌張,開始向後退縮,差一點碰上籠子上的刺,立馬縮迴身體。


    而右側籠子的人霎時鬆了一口氣,卻為左邊的朋友們緊張,大家相處幾月,已有感情,緊張地看著此敬。


    此敬見籠子裏的人眼底的恐懼,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生逝時的恐懼,原來將別人踩在腳下這麽爽,像走在雲端一樣。


    曉見他這個樣子,冷笑,欺負弱小,無能的表現,但是他相信弈堇。


    幽冰芷卻知道這些人免不了要吃一些苦,當時弈堇絕不是無故看著籠子。


    弈堇時刻關注籠子。


    此敬到了籠子旁,“要怪就怪那邊的那個人,他習慣淩駕於眾人之上,不顧你們這些螻蟻的死活。”


    此敬拿出一把小刀,手指靈活地轉動刀,這在裏麵的人看著卻是一種淩遲,一個年邁的老人如此靈活。


    “別、別、別過來。”有人發出細小無助的乞求。


    此敬的手一下子穿過牢籠,狠狠在靠籠子邊的人身上劃了幾刀。


    這個人頓時哇哇大叫,他是一個畫家,細皮嫩肉的,被劃上兩道,絲絲鮮血頓時從傷口滲出來。


    弈堇淡淡的眼神微微閃爍,自己說的一點沒錯,會內疚。


    此敬哈哈哈大笑,用法術控製手中的飛刀在籠子裏麵亂飛,籠中人多,可以移動空間有限,周圍的刺和上方的劍又時刻警告他們,不能碰上。


    籠子傳出恐懼、痛苦的聲音。


    痛苦的表情爬上幽冰芷臉上。


    西洛和初堿不忍直視,直接轉過頭。


    無子輕輕歎氣,這是他第一次無奈歎氣。


    曉想立刻衝上去,不斷壓住衝動。


    此敬見他們曉他們敢怒不敢言,又見生逝臉上終於有了其餘的表情,不再是淡然、好像運籌帷幄的樣子,心下更加放肆。


    想到一個好玩的,開始控製機關,籠子內本就處在巨大的痛苦中的人見到身邊的刺和頭頂的劍不斷向自己移動,退迴又移動。


    曉咬牙切齒,恐嚇很有意思?


    以折看著他神情逐漸猖狂,雙手張開,就像在為誰敞開雙臂,還是在擁抱著什麽,就像神誌不清的瘋子。


    弈堇無聲勾唇一笑,牢籠裏麵的荊棘開始不受控製,可是此敬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享受中,沒人發現任何異樣。


    倒是以折察覺問題,大喊:“小心,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幽冰芷一道法術打飛,腳下開始結冰,以折捂住胸口,看著眼底開始結冰,頓時看向幽冰芷。


    幽冰芷眼神冰冷,以折知道一切都完了。


    此敬聽到以折的喊聲,立馬看向他,就見他被打飛,牢籠裏麵有傳來相撞的聲音,是荊棘在和劍纏繞了在一起。


    此敬震驚了,籠子裏的人也震驚了,此敬立馬用法術將籠子裏罩住,轉頭看向弈堇:“我倒是忘了,生逝有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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