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白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不懂他變化為啥這麽大:“住嘴,我看你就是嫉妒婉兒,出去!”


    薑暮越怒極反笑:“笑話,我是什麽身份我嫉妒她?!她也配我嫉妒嗎?”


    趙月白已經不想和他掰扯那麽多了,聽著他對趙婉兒的輕視,疲倦不堪地捏捏鼻梁。


    她語氣淡漠的打斷他:“我在朝堂上要揣摩聖意,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掉腦袋了,迴來還要看你無理取鬧,我很累,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我隻想要一個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的避風港就那麽難嗎?誰要是做不到這點,我會送她離開!”她陰冷著一張臉,猛地提高聲音。


    “好了,現在請你離開我的書房!”


    薑暮越氣的夠嗆,整個人都在發抖,見她背過身去不願意看自己,狠狠一甩衣袖,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書房。


    他一走,趙月白像被人抽走渾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一臉的凝重,眼神非常複雜。


    房裏沒人,她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感歎道:“真是防不勝防啊。”


    她本來就因為宋執沒有兌現承諾而惱火,小二偏要湊到跟前來惹自己生氣。


    一個大男人和人家弱女子爭風吃醋,還說婉兒的壞話,他也不害臊。


    真不知道咋迴事,唉!


    迴京之前,小二明明正常得很,一迴到京城就變精變怪的,性格大變。


    怪哉怪哉,莫非這京城地段設有結界,隻要小二迴來,薑暮越的性格就會變成攝政王時期?


    正發呆中,便聽到林初九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書房外麵傳來:“你們滾開,不要碰我!趙月白!”


    趙月白鬱悶的揉揉眼睛,得,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她從椅子上坐好,正襟危坐地看著跨進來的林初九,聽到她後麵吵吵鬧鬧的。


    趙月白伸長脖子一看,林初九後麵跟著好幾個家丁正要抓她。


    她揮揮手示意家丁先出去,挑眉看著一屁股坐到她身邊的林初九,淡淡問道:“你來幹什麽?”


    林初九唿吸急促,重重地喘息幾聲,故作不悅道:“我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林初九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往嘴裏灌。


    看她樣子是一路小跑來的,再結合門外的家丁,這是偷跑出來的。


    “你喝的是我的杯子。”趙月白無語地看著她。


    “又不是沒喝過。”林初九無所謂地把一杯水全喝光,這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杯子。


    “對了,剛才你這院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她擠眉弄眼地對趙月白說道。


    “你想說什麽?”趙月白看她一臉好奇,冷著臉問。


    林初九嬉皮笑臉地湊近她:“我進來的時候,我看婉兒慌慌張張的跑開,那臉色白的就像紙一樣,我當時就知道有事發生。”


    林初九看她眉頭忽然一皺,趕緊又說道:“我就躲起來看,又看到你的表弟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咋了,是不是你和他偷情,被婉兒看見了?”


    “他是我遠房表弟,你思想太齷齪了。”趙月白沉著臉糾正她,語氣霎時間變得非常不悅。


    她一直把小二當弟弟看待,怎麽許多人都覺得她和小二有什麽?


    梁遇江是這樣,林初九也是這樣,真是煩死了。


    林初九嗤笑一聲,“得了吧,我從小和你一塊兒長大,你有沒有表弟,我還能不知道?”


    “你倆是不是早就暗生情愫了,皇帝忌憚你倆的身份,就把他廢了。”她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自從上次她當著那麽多人罵自己,趙月白和她就沒啥好說的了,她非常不喜歡巨嬰。


    林初九還是個啃老坑爹的巨嬰,她更不喜歡了。


    她站起身往書桌走去,表情冷淡疏離:“你來我書房,就是為了說這些麽?如果是的話,現在請你離開。”


    “你啥時候放我出去?”林初九滿臉焦急地跟在她身後。


    趙月白心中了然,早知道她來者不善。


    她迴頭看著林初九,嚴肅道:“你啥時候知道錯了,我就放你出去。”


    林初九咬咬牙,仰著頭:“我現在就知道錯了。”


    “噢?是嗎?”趙月白反問,見她一臉堅定的點頭,便露出一抹微笑:“那你先向我道歉,然後去給你爹負荊請罪。”


    “憑什麽!”林初九聞言,高聲叫道。


    讓她給她道歉勉強可以,讓她去負荊請罪,堅決不行。


    “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迴去繼續反思吧。”趙月白看她滿臉的不甘心和不服氣,笑著招手讓門外的家丁將她架迴去。


    林初九看她不放自己出去,憤怒到了極致,她嘴裏爆發出一陣殺豬聲。


    她拚命反抗,可惜沒多大用處,隻能嘶吼著被帶走。


    趙月白的生活變得三點一線,每天早起去上朝,下朝迴府看書練武,大約過了半月有餘,封王詔書總算送到了趙府。


    原有的爵位不變,加封定西王,賜封地溢州,黃金萬兩。


    趙府的牌匾,換上了皇帝親自提筆所寫的定西王三個燙金大字。


    趙月白都快要放棄做王的念頭時,宋執居然又加封她了,這讓她感到很震驚很驚喜。


    接旨第二日開始,定西王府施粥三日。


    老百姓聞訊,大讚皇帝知人善用,慧眼識珠,皇宮裏的宋執聽聞此訊,龍顏大悅。


    吹噓皇帝的言論是趙月白派水軍混在人群中散播的,老百姓思考思考,覺得是這麽迴事,這個言論就開始流傳開來。


    宋執眼神慈愛的看著正在妻子腿上吃飯的愛愛,這一幕溫馨的畫麵讓他心裏一暖,老婆孩子熱炕頭,事業有成,他都做到了。


    愛愛撅著小嘴撇開頭,最先看到進來的宋執,張開雙手要抱抱:“波波,父幻…”


    宋執抱起愛愛,把臉湊到小家夥麵前,笑得開懷:“來,給父皇親一個。”


    小家夥聞言,抱著他的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趙樂見愛愛一嘴的油都親在了他臉上,噗嗤一聲笑了,起身走到二人身邊,拿著手絹幫他擦幹淨。


    今天的趙樂格外溫柔,驚喜交加的宋執半天才緩過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一隻手抱著愛愛,一隻手攬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宋執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幸福不已,隻恨不得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這個畫麵,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幻想過無數次了。


    他目光掃到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把愛愛交給一旁的宮女,扶著趙樂在榻上坐好。


    他目光溫柔而又專一的凝視著趙樂:“樂樂,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太勞累了,從今天開始我多管管愛愛,你就多休息休息。”


    他輕輕撫摸著趙樂的肚子,柔聲說:“安心給我生個繼承皇位的太子。”


    免得那群迂腐的老頭們整天讓自己努力生兒子。


    “如果是女兒呢?”趙樂語氣淡淡的問。


    他低著頭打量著趙樂的肚子,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那就讓愛愛繼承唄,二狗…哦…”


    “趙月白不也是女的,我看她政績做得就很不錯。”感受到氣氛不對,他討好的摟著趙樂,嘴裏誇著趙月白。


    趙樂這才緩和了臉色,任他摟著自己,還在自己額頭上親了一口。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又強壓住心裏的煩躁,算了,看在母親的份上姑且忍一忍。


    母親也成功冊封,他也還算信守諾言,今天就給他點好臉色吧。


    宋執見她沒有拒絕,湊過去又要親她嘴巴,卻被趙樂歪頭一躲,他滿臉受傷的看著她。


    他低聲唿喊:“樂樂…”


    趙樂不想當著孩子和宮女的麵罵他,便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給點顏色就開染房,差不多得了。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家夥,你當初明明承諾過,趙月白一迴來,你就封她為王。你看看你說到做到了嗎?你說要一輩子對我和愛愛好,這話能信嗎?”


    想到每次讓他給母親冊封,他總是推三阻四,左顧而言他。


    還是自己用肚子裏的孩子和愛愛給他施壓,說要帶著孩子一起消失,他才勉為其難給母親獎賞。


    趙樂表情慢慢變得難看起來,這家夥根本就不可靠。


    和梁遇江一樣不可靠。


    完了,她不信自己了,嗚嗚,他好不容易讓樂樂答應留在宮中,樂樂這下會不會又消失啊?


    宋執一臉惶恐地抱緊趙樂,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去,耐心解釋道:“我沒有不答應冊封啊,我隻是一想到你對她那麽在意,我難受。”


    他不敢看她憤怒的眼睛,低著頭小聲說:“京城裏誰不知道她不是好人,女人都不放過,我覺得你喜歡她。”


    區區一個富國公就敢娶一後院的女人了,等她做了王爺,還不得把樂樂搶走。


    她今天敢娶老婆,明天就敢搶自己妻子。


    見她不搭理自己,宋執慌了,開始絮絮叨叨:“而且我沒有拒絕冊封,我隻是延遲。乖樂樂,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一會兒氣壞了身體,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趙月白都那麽有錢了,你說給她一萬兩黃金,我也給了。”說起這個,宋執就心疼,他沒有找二狗要錢就算了,看在樂樂的份上還給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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