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虔誠俯下身子,她一夜綻放。


    到後來,滾落的汗都似岩漿淌在她胸口,談淩聲在興風作浪之餘,還不忘溫柔喚她的小名。


    他想要再做一次,可她不行了,「你....欺負我。」


    「乖,我慢一點。」


    ....


    做完,談淩聲抱著她又去洗了個澡,預計發稿的時間延遲了,可到底是趕在了十二點前推送,接著,她迴到臥室累得倒頭就睡。


    談淩聲太高,單人床擠得不舒服,為了遷就她的睡姿,他整晚都是側著身子,伸長了胳膊半抱著她…


    不能再想了。


    洛曦胡亂抓了把頭髮,下床洗漱。


    趿著拖鞋走出客廳,陽台投進來的日光,照著吧檯上的男人。


    她望過去, 談淩聲正提著個細口壺打著圈在注水,拿開濾紙,一迴頭,就見到了她。


    他揚了揚杯子,「你家隻有這個,試試?」


    洛曦走過去,接過杯子聞了下,上周貪新鮮從時代廣場blooms入手的咖啡,搬家到現在還沒嚐試過,她呷了口,原以為隻是明星光環的網紅店,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放下咖啡,她掂起腳摟上他的脖子。


    談淩聲揚開端著杯的手, 免得燙到她,「怎麽,今天還要去上班?」


    洛曦覺得好笑,難不成上個床還要請假?


    「不上班你養我?」


    他手背碰了下她的臉,沒有半分猶豫,「隻要你想。」


    「多謝老闆,我不想。」她笑著鬆開手,身體半倚靠著冰箱,「有件事想問你。」


    「你說。」


    洛曦是想問,他媽媽上周是否去了大嶼山,可就在此時,門鈴突然響起,她詫異望過去。


    珍姨從不會在清早打擾她,會是誰。


    「助理,送衣服給我。」


    談淩聲簡短兩句消除了她的疑惑。


    門外,阿傑右手拎著早餐,左手提著紙袋,等門開的瞬間,心情有些微妙。


    跟了聲哥兩年,這種送衣服帶早餐的事還是第一次做。


    灣仔這些公寓,白領住著不錯,可對於談淩聲,連狗玩的花園都沒有,更別提他那些車,不用猜都知道是小女友的家。


    門從裏麵打開,阿傑一見到談淩聲,就把東西遞上,「聲哥,衣服。」


    談淩聲手裏還端著咖啡,抬眸看他一眼,阿傑立即會意,「我拿進去。」


    人剛一走進客廳,就聽見房間裏傳來女孩子的聲音,「我今晚要迴去上課,可能沒辦法一起吃飯。」


    少了台灣女生的嬌柔,也沒有港女常見的懶音,作為出鏡主持,許是經過訓練,聲音悅耳清靈,很好聽。


    阿傑往餐桌放下紙袋,聞聲尋去,恰好撞見洛曦走出來,兩人四目相對。


    「hi,隨便坐。」洛曦手一指旁邊的沙發,大方朝他露出了個明亮的笑。


    阿傑傻笑著,正要走過去。


    談淩聲掃他一眼, 「劉智傑! 」


    「欸,聲哥什麽事?」阿傑一迴頭,就見老闆站在玄關處,淡淡瞟他一眼:「你是不是沒事做,好得閑?」


    接收到他眼神裏的意思,阿傑心中一凜,「...我現在馬上、立刻消失。」


    電燈泡離開,門被掩上。


    這邊,洛曦拆著餐袋,頭也沒抬,喃道:「人家好心送東西來,你語氣是不是太兇了?」


    「有嗎?」他從後麵摟住她。


    她嗯一聲,又念叨著:「你笑起來好看,不要總對下屬板著臉...」


    女人基因裏有自帶囉嗦的模式吧,談淩聲無奈揉了下眉, 可說出口的卻是:「好,下次注意。」


    兩份通心粉、牛扒配煎蛋,火腿三明治加厚牛油擺上盤。


    「曦...」


    談淩聲忽然在她的臉旁,低低喚她名字,洛曦扭頭,看向他喉間滑動的弧線,她抿了下唇,「怎麽了?」


    「還疼嗎?」


    「......」這是要採訪她事後感受,再做一次深入交流?


    洛曦清了下嗓子,低眸就見他手指撥弄著自己腕上的手鍊,腦子不受控的就想到昨夜,好像還能從那手指上,聞到股屬於她最私密的氣味。


    「…不疼了。」


    聽她這麽說,談淩聲湊近,對她耳語了句話,惹得洛曦當即別開了臉,「談淩聲!」


    「嗯?」


    「你變態!」


    …...


    這一份早餐,自七點半吃到八點多,兩人從樓下最具文藝氣息的日月星街,聊到談淩聲中學時在國外待的學院,再到斯巴達的弟弟,也就是當時她在照片上見到的,另一隻藏獒。


    得知當年是有人綁架談淩聲,那隻狗狗為了護他而死,洛曦一度訝異。


    「判監十年。」她估算了下時間,「那今年正好刑滿出獄?」


    不知怎地,說到這裏,談淩聲沒有再迴答,他喝完杯子裏的咖啡,一句話結束了話題 ,「走吧,送你迴公司。」


    洛曦觀察到他的表情,想著應是戳到了他不願提及的事,畢竟是陪伴著長大的獒犬,這麽想著,她也不再追問了。


    八點五十分,迴到電視台,才坐下,頭頂上方就傳來同事的聲音。


    「哇,不得了,昨晚你以第一人稱發的那篇稿子更勁爆,一夜間在臉書點讚上萬。」


    同事倚在她辦公桌,繼續說:「 截止今早,有多家機構發聲明下架周旭延的影視作品,估計上庭日,就是正式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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