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覺得,無論這黑衣女人做出什麽表現,他都不會覺得驚訝,因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黑衣女人的存在,所以再怎麽樣,也不足以撼動他的心。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黑衣女人竟然開口說話了!


    詭異這種東西,是隻憑本能行事的,要讓它們開口說話,也是說著一些毫無邏輯的話語。


    可麵前這黑衣女人,褪去了詭異的氣息,變成有人性的東西之後,在這一刻竟然說話了。


    這就由不得周安不震驚了。


    講句實話,周安覺得,這黑衣女人現在和人沒有多大的區別,除了看起來呆了一些,傻的一些之外,其他的就沒什麽差別了。


    但是當她開口說話之後,這一刻的周安徹底清楚,這代表著什麽。


    這代表著,黑衣女人已經有了作為人的意識。


    一個詭異蛻變成一個人,這種情況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是周安這段時間,翻遍了整個皇帝給的資料,也從未有過先例。


    周安覺得,事情好像變得大條了。


    現在他還站在院子裏,但是感覺到天空中的光亮有些昏暗,尤其是黑衣女人,再配上那一種茫然的表情,讓周安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冷了。


    本來就已經入冬了,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股寒意。


    其實這並非是來自於黑衣女人,而是一種心理上的反應。


    就像你平時遇到了鬼,結果鬼突然變成了人,而且還開口說話,這種感覺確實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周安摸了摸下巴,隨後打量著這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同樣保持著這動作,打量著周安。


    由於用手撐著另一隻手的手肘,黑衣女人更顯波瀾壯闊。


    “剛才你說話了,對吧?”周安問道。


    “剛才你說話了,對吧?”黑衣女人答道。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他覺得這黑衣女人在模仿自己。


    “不,不是覺得,而是真的在模仿。”


    周安心中想道。


    就連他的表情和動作,女人也在模仿著。


    周安試著往後麵走了一步,黑衣女人也緊跟著一步。


    他迴頭看去,黑衣女人同樣迴頭看去。


    隻是表情雖然模仿到位了,那眼神依舊十分茫然,就好像來到一個嶄新的世界,卻不知道該如何融入似的。


    周安見到這一幕,仔細思索,片刻後走入房間。


    而隨著他走入房間中,黑衣女人同樣跟在身後,走到房間裏。


    周安把門關上,隨後又看向黑衣女人。


    “伱不要學我說話。”周安說道。


    “你不要學我說話。”黑衣女人同樣說道。


    又是剛才那一幕,又是熟悉的感覺。


    周安頗為頭疼,他覺得這場麵,根本就沒法兒交流。


    他以前看過一個喜劇,裏麵就是有模仿別人說話的劇情。


    這種情況,在某種時候,是容易把人給逼出問題的。


    周安思索了片刻,覺得這情況暫時不去考慮。


    他認為現在的黑衣女人,更像是一個不斷升級的工藝品。


    越往上麵升,可能變化就越多。


    為今之計,先讓這黑衣女人消失再說。


    思及此處,周安拔出了寒晶刀,輕輕的彈了彈。


    他打算試試,能不能把黑衣女人給宰了。


    沒錯,這就是他的想法。


    什麽秘密之類的,這些東西,都不重要。


    如果換做一些電視劇中演的,可能會想盡一切方法,探查出黑衣女人的各種秘密。


    但對於周安來說,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隻要安全就夠了。


    黑衣女人待在身邊,對於周安是一個定時炸彈。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直接宰了算了。


    雖說對於這樣一個移動的經驗包,周安覺得怪可惜的。


    但比起安全來說,這點可惜算不了什麽。


    想到這裏,周安揮出了手中的寒晶刀。


    下一刻,烏青色的光芒浮現,黑衣女人被周安一刀兩半。


    沒有鮮血灑出。


    黑衣女人變成兩半之後,場麵變得怪異起來。


    變成兩半的黑衣女人,化成了一抹陰影,很快又重新凝聚,繼續用茫然的眼神看著周安。


    不隻是眼神茫然,黑衣女人的手虛握著,就好像提著一把刀,做著和周安同樣的動作。


    “還是殺不掉,難搞。”周安心中想道。


    他收起寒晶刀,看著黑衣女人,隨後做了一個動作。


    隻見周安原地跳起,接著落在地上,指著地上的陰影,嘴上還發出擬聲詞。


    “咕嘟咕嘟咕嘟……”


    他這意思是,想讓黑衣女人隱入陰影之中。


    結果這一次,黑衣女人反倒沒有模仿他了,而是用那種茫然的狀態打量著他,好像搞不懂為什麽周安會做出這種動作。


    周安覺得麵皮有些發燙。


    講真的,要不是這裏隻有他一個人,他還真不會做這動作。


    我堂堂大楚國醫者崇拜的對象,刀鍋雙絕,江湖上有名有號的人,現在卻做這種幼稚的動作,簡直丟人!


    而且你他媽不是會模仿嗎?


    這個時候怎麽不模仿呢?


    搞得我一個人怪尷尬的。


    周安滿頭黑線。


    黑衣女人還是那副疑惑的表情,迷茫之色更濃了,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周安指著地上的陰影:“進去!”


    黑衣女人又開始模仿,指著地上的陰影:“進去!”


    場麵又變得尷尬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有烏鴉飛過,再配合上一連串的省略號,就能完美詮釋周安此刻的心情。


    “不行,這樣不行,這個女人絕對不能這樣留在身邊的,可是殺又殺不掉,而且好像也變得不聽話了,該用什麽方法呢?”周安思索道。


    他覺得自己得用一些新方法,於是走向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也學著他的動作,走向周安。


    這一次,周安決定來一個大膽的嚐試。


    體內的炁一陣運轉,他的皮膚變成了一片金色,施展出了鑄己身。


    鑄己身帶來強大的防禦,再加上本身有各種加成,此刻周安的防禦,已經達到一個讓所有一流高手無法企及的高度。


    周安伸出了手,黑衣女人同樣伸出白皙的手掌。


    雙方的手在逐漸靠近。


    這一次,周安打算嚐試接觸一下,他有鑄己身帶來的防禦,也許能夠有收獲。


    畢竟黑衣女人是一直想要接近他的,他想看看這裏有什麽貓膩。


    雙方的手越來越近。


    當周安徹底握住黑衣女人的手之後,兩者十指相扣。


    周安能夠感覺到,黑衣女人的皮膚帶著驚人的彈性,有種摸著羊脂玉的感覺。


    很滑很嫩,也很舒服。


    尤其是指尖的觸感,帶著一絲冰涼,這種感覺就被無限放大了。


    摸絲綢的感覺是很舒服的,可黑衣女人的手,比絲綢更要舒服百倍以上。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女人一直茫然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


    她沒有學周安的樣子,而是轉過頭,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周安和她接觸的手掌。


    周安正準備說什麽,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情緒順著兩者接觸的位置,突然之間,在整個房間彌漫出來。


    這情緒很淡,但卻讓人無法忘記。


    周安是最直觀的體驗者。


    黑衣女人的情緒之中,帶著茫然好奇,也帶著一種深深的慌亂。


    這種慌亂周安能夠體會到,而且以前也深有體會。


    當他第一次穿越而來時,那種感覺就是如此。


    就像是本來在一個地方待得好好的,突然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周圍了無牽掛的那種慌亂。


    那是無依無靠的慌亂。


    不僅慌亂,而且孤獨。


    此刻的黑衣女人沒有孤獨的情緒,但那一絲慌亂,被周安徹底捕捉到了。


    不僅如此,在周安眼前閃過一道道畫麵。


    畫麵很雜亂,看不清楚,而且閃動的速度極快,一閃而逝。


    周安鬆開了手,想要離開。


    可這個時候,黑衣女人卻緊緊的握住周安的手,並不想讓周安鬆開。


    黑衣女人帶著一絲好奇,拉緊周安的手掌,接著,抬起另一隻手,摸在周安的手腕上。


    那感覺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新奇的東西,尤其是配上那種茫然且好奇的眼神。


    此刻周安覺得,這個女人的禁忌美感更加深刻了。


    但周安是何許人也?


    在他眼中,隻有一個東西,那就是熟練度。


    周安毫不猶豫的抽開手。


    黑衣女人那種茫然、好奇和驚慌的情緒,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一切對她來說,隻是一個新生,她現在就好像一張白紙,什麽都不懂。”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


    如今他已經不能說是一個新手了,畢竟將皇帝留給他的資料全部看完之後,周安在知識這方麵,有了強大的儲備。


    很快,他便分析出當前的局勢。


    黑衣女人現在確實沒有了詭異的樣子,就算是一個高手站在麵前,也隻會認為她是個人。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變成了人之後的黑衣女人,就像是一張嶄新的白紙似的。


    沒有了前世,隻有今生。


    這句話能夠完美形容此刻黑衣女人的狀態。


    而見到這種狀態,周安又解決不了這個黑衣女人,他索性就決定來一種新的嚐試。


    “暫時當做一個臨時經驗包,而且也可以看看她的變化,這個女人身上絕對有大秘密。”周安心中想道。


    這樣一想,他反倒來了好奇心。


    既然是一張白紙,那麽就是可以在白紙上塗畫的。


    所謂的塗畫,其實就是在學習和接觸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周安的興趣就來了。


    養成遊戲!


    他覺得,自己突然覺醒了一種很變態的屬性,但是他又覺得這種屬性其實很正常。


    “也許我能夠改變很多東西。”周安心中思索著。


    思及此處,他在房間中指著一把椅子:“這是椅子。”


    黑衣女人滿臉茫然的看著那張椅子,學著周安的樣子:“這是椅子。”


    “椅子。”周安再度重複。


    這一次,黑衣女人的茫然變得稍微淺了一些。


    “椅子。”黑衣女人輕聲說道。


    周安搓了搓手,他覺得自己可以繼續往下了。


    於是,在這個夜晚,周安頭一次沒有肝熟練度,一直教到淩晨後半夜之後,他才覺得有些乏了,就沒再往下教。


    躺在床上時,黑衣女人已經不再學著他的樣子,而是坐在椅子上,好奇的摸著椅子上的紋路。


    “椅子。”黑衣女人輕聲說著。


    這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


    第二天,當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時,周安早早的起了床。


    他打算換一身衣服,然後出去吃個飯。


    黑衣女人還是坐在椅子上,同時看著旁邊的茶杯,輕聲的說著:“杯子。”


    這一晚上,周安教了不少,大多也是教著說話。


    黑衣女人很好奇也在跟著練。


    這個時候,周安脫掉外衣,準備換上一身新衣服出門。


    在他這個動作做出來時,就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


    “脫。”黑衣女人說了一個字,然後學著周安的樣子,準備脫掉黑衣。


    見此一幕,周安抬手製止。


    “等一下,隻能我脫,懂了吧?”


    黑衣女人茫然的看著周安,她隻聽到脫這個字,於是迅速的想要將外衣解開。


    這時,周安上前一步,拉住黑衣女人的衣領,將她的衣領合上,隨後搖了搖頭。


    整整一晚上的教學,搖頭點頭這種東西,黑衣女人是懂的。


    所以見到周安搖頭之後,黑衣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又伸出手,摸了摸周安的手腕,好像十分依賴似的。


    周安這才鬆了口氣,鬆開手,將衣服換上。


    隨後,他看向身旁的黑衣女人,心中也在做著抉擇。


    他打算把黑衣女人帶出去。


    畢竟這女人現在離開自己兩三米,就會自動迴來,就算不帶出去,也會跟著出去,還不如一起出去見見世麵。


    有自己在這裏,黑衣女人也搞不出什麽風浪。


    想到這裏,周安指了指門外。


    “走。”


    黑衣女人什麽也沒說,盯著周安的背影,默默的跟在身後。


    兩人出了門,來到院子裏。


    院子裏,此刻已經被陽光照著。


    雖說是大冬天的,但有一股冬日特有的溫暖。


    昨天是晚上,而現在是白天。


    黑衣女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冷白皮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晶瑩剔透。


    一股新的情緒,在黑衣女人的眼中飄蕩,這個情緒名叫開心。


    就好像一個新生嬰兒,見到了世間的最溫暖的陽光,露出嗬嗬嗬的傻笑。


    黑衣女人第一次笑了。


    周安反倒是看愣了。


    一個詭異變成了人,有了人性之後,還像一張白紙,而且還會笑?


    周安覺得,這世界似乎有點瘋狂。


    “算了,先不想了,吃飯。”周安把思緒收迴。


    從屋子裏出去之後,周安就帶著黑衣女人前往街道。


    還沒走出兩步,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袖子好像被人拉住了。


    轉頭看去,就見到黑衣女人緊張的抓住他的袖子,而且還時不時的環顧四周。


    周安第一次在黑衣女人身上,看出緊張的情緒。


    能夠看得出來,此刻的黑衣女人,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抱著一股濃濃的好奇,但卻又不敢去接觸。


    就像是常年在家的人,第一次踏出房門時,總會帶著這種情緒。


    周安不知怎麽的,看著這黑衣女人的表情,竟然頗具同情。


    前世的時候,他也曾經看過很多新聞,有不少人也是同樣的情況。


    所以不自覺的,與自己的前世就產生了聯係。


    “沒事,繼續走吧,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周安說道。


    黑衣女人聽到周安說話,抬起頭來,茫然的看著周安,接著,抓住了周安的手臂。


    就算周安這樣說,黑衣女人似乎也不能對周圍放下戒心。


    周安見到這一幕,也知道光靠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於是隻能這樣,帶著黑衣女人,朝著常吃的一個攤位走去。


    ……


    大街上,出現了一個奇葩的組合。


    一個男人正朝著街道走著,而在男人的左手邊,一個漂亮得有些過分,而且充滿禁忌美感的黑衣女人,正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拉著男人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走著。


    而且一邊走,還一邊用那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攤位。


    很快,周安就帶著黑衣女人,來到了一家包子鋪。


    這是周安常來的,當周安坐下之後,黑衣女人緊緊挨著周安,坐在同一個凳子上。


    周安見狀,也很無奈,對著老板說道:“兩籠包子,兩碗粥。”


    老板也很驚訝,他知道周安是這裏的常客,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周安帶著一個女人來的。


    而且這女人美得讓人有點窒息。


    但老板的反應很快,知道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趕緊應了一聲,就去準備包子。


    不多時,兩籠包子兩碗粥,擺在麵前。


    黑衣女人抬起白皙的手臂,好奇的拿起一個包子,左右打量著,還放在高高的鼻梁上,輕輕聞了一下,隨後就轉頭,用那種茫然的眼神看著周安。


    周安指了指包子,然後拿起一個塞入嘴中,說道:“吃。”


    黑衣女人學著周安的樣子,同樣把包子放入嘴裏,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隨著黑衣女人紅潤的嘴唇上下開合,黑衣女人的眼睛裏露出一絲興奮。


    接著,她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又抓起一個包子塞入嘴裏。


    不僅如此,還學著周安的樣子,喝了一口粥,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表情。


    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這女人好像真變成人了,連飯都能吃,這已經不能叫詭異了。”


    感受著手臂上的溫度,他突然覺得,現在這黑衣女人除了略帶冰涼之外,和人已經沒有區別了。


    最重要的是,略帶冰涼感,不代表沒有溫度,這種冰涼感是一種很涼爽的感覺。


    摸在手上就像是一塊玉似的,很舒服。


    很快,兩人就把這包子和粥全部解決了。


    周安擦了擦嘴。


    黑衣女人學著周安的模樣,也擦了擦嘴。


    周安結了賬,隨後站了起來。


    黑衣女人還是用手抓著周安的胳膊,沒有放開。


    “迴去吧。”周安說道。


    兩人抬起腳,準備往屋子裏趕。


    這一路上,黑衣女人還是保持著那種狀態,左右到處看著。


    周安也在到處看著。


    因為他發現,最近在楓林州好像有了一些變化。


    很明顯的,人好像變多了一些。


    雖說不仔細觀察看不出來,但周安是這條街的常客,隻需一眼,就能夠看出些端倪。


    “最近多了不少江湖人啊。”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


    街道上有一些江湖中人,穿著樣式不同的衣服,正在隨意的走動著。


    至於為什麽也能看出來,其實是這些江湖人和周圍的百姓,形成了一種強烈不同的風格。


    每個州每個府,包括每個縣,都有獨特的風格。


    一些外來的人,總會展現出不同的氣氛。


    “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周安沒有去想,他隻是這麽嘀咕了一句。


    黑衣女人倒是很好奇,左右看了看,可又不敢離周安太遠,抓著周安的手臂,抓得緊緊的,一絲也沒有放鬆。


    “走吧,迴去吧。”周安也隻是看著。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家門口走去。


    迴去的路上一路無事,不過在即將到達時,周安在迴家那條必經的偏僻巷子處,遇到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都是年輕人,而且穿著統一的服裝,都是一身白衣,腰間還掛著令牌。


    周安很熟悉這身白衣,因為以前在葉霜那裏見到過,這是監察司穿著的衣服,也是監察司的製服。


    這個時候,監察司突然來到他門口,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周安覺得這裏麵有事。


    當周安出現在這條巷子後,監察司的那幾個人也發現了周安。


    這時,領頭的一個男人走了上來。


    這人長相俊朗,而且走動之間,帶著一股獨有的氣質,就像是道觀裏麵出塵的道士似的。


    其實監察司主要就是道家的人,也就是煉氣士。


    這一門,現在主打的就是佛道兩家,其他的則是一些不出名的勢力。


    黑衣女人見到有人走過來,緊張的抓著周安的手臂,但沒有往後麵退。


    “見過周大人。”


    年輕男人朝著周安拱了拱手,道。


    這是江湖上的禮節。


    周安皺起眉頭,問道:“幾位大人到我這裏來,不知有什麽事?”


    監察司可都不是常駐在一個地方的,他們有的時候會進行巡查,一般是有事才會過來。


    而且每到一個時間,都會例行巡查。


    按照大楚國的規律,應該不是巡查的日子。


    但周安知道這些人來了,肯定是帶著事情過來的。


    果不其然,當周安問出這句話後,年輕男人繼續拱手道。


    “在下邱世文,此次前來是有事,想要給周大人一個東西。”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有什麽東西?我不記得有違反過大楚國的法律,而且還要勞煩你們監察司的來給我。”


    一般像監察司找上門的,都是大楚國的官員。


    而一旦被找上門,就代表著有大問題。


    周安卻不記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邱世文趕緊說道:“不是周大人想的那樣,並非是和監察司的職務有關,而是一些私事。”


    說著,邱世文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周安手中。


    信上什麽都沒有,光禿禿的一片,如果不打開,不看到裏麵的信紙,連誰寄過來的都不知道。


    周安反複的打量著,卻沒有拆開,饒有興趣的問道:“到底是何事,這封信又是誰交給我的?”


    邱世文左右看了看,隨後說道:“周大人,這封信是國師給的,至於為什麽要給你,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要去附近巡查,順便過來,把這封信帶給你的。”


    “原來如此。”


    周安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是查到他頭上了,原來是順路過來帶信。


    不過這封信他確實有些感興趣。


    國師這人,其實他到現在已經有所了解。


    畢竟看了那麽多資料。


    這位如今算是整個大楚國道門的領袖,也是大楚國身居高位的國師。


    沒人知道他到了什麽境界。


    而且他擅長的,不僅是道家特色的符咒,各種各樣的法術,也是信手拈來。


    煉氣士這一門,被國師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層次。


    對於這封信,周安當然是十分好奇的。


    “周大人,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邱世文的目的隻是為了送信,送完信之後,也沒有久留,拱了拱手,就帶著自己的同行離開了。


    離開之後,這條巷子又恢複平靜。


    周安看了看手中的信封,隨後帶著黑衣女人,又迴到了院子裏。


    迴來之後,黑衣女人顯然就放開了,直接鬆開手,然後指了指周安的房間,意思是想要進屋子。


    周安當然不會在院子裏久留,帶著黑衣女人迴到屋子中。


    剛剛迴來,黑衣女人就坐到昨天的椅子上,開始晃蕩著那雙修長的小腿。


    顯然,黑衣女人對這把椅子十分喜歡。


    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搭理周安了,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還玩著桌上的茶杯。


    周安也沒去管黑衣女人的事情,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淡淡的喝了一口。


    他將麵前這封信拆開。


    現在他很好奇,國師來找他究竟是何事。


    雖說沒有交集,但是對這一位,他確實有很強烈的好奇心。


    當信被打開之後,周安仔細的看了一遍,等到他將所有的內容全部看完,隨後找來火盆,將這封信燒成了灰燼。


    “國師竟然在幫我,看來這一次有點東西。”周安心中想道。


    這封信上的內容,通篇隻圍著一個人,那就是心靈神法的真正持有者,也就是那個女人。


    國師已經查到了那個女人的位置,至於是怎麽查到的,其實也很簡單。


    因為國師親自出手,用亂心和尚為根本,進行了一次道門的卜卦之術。


    其實卜卦這一門法術,使用的要求頗高。


    尤其是找人這方麵。


    在這段時間,亂心和尚被鎮詭司的侯司州,送到了京城。


    國師利用亂心和尚,直接通過卜卦,找出了心靈神法真正持有者的位置。


    其實這裏麵,也有些技巧。


    技巧之處,就在於亂心和尚同樣修煉了心靈神法,否則國師也不一定找得到。


    而這封信,就是告訴周安,那個女人所在的方位。


    國師是誰?


    整個大楚國道門的第一人。


    親自出手的卜卦,那是非常穩的。


    而國師的意思也很簡單,找到這個女人,然後殺掉這個女人。


    當然,並非是白讓周安出手的。


    在以後,如果周安遇到麻煩,力所能及的時候,國師會出手幫他一次。


    整封信的內容就是如此。


    但周安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覺得國師親自出手,並且還讓他去殺了這個女人,這裏麵總有那麽一絲玄玄乎乎的東西。


    “國師好像有點心急,他讓我殺掉這個女人,難不成是想要掩蓋什麽東西?”周安心中想道。


    當然了,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想。


    這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是有好處的,能夠得到國師的一個承諾。


    而且那個心靈神法的女人,自己也必須要把他給除掉。


    隻有除掉之後,才能徹底心安。


    畢竟在上次的事情裏麵,那個女人明確的表示說,隻要騰出手,就要來對付自己。


    既然如此,順手除掉這個女人,還能得到國師的一個承諾,何樂而不為?


    信上所講的位置,已經距離楓林州將近一百多裏的地了。


    那個地方很偏僻,是一座山頭,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山頭。


    說句實話,要真在那裏,就算是找破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出門一趟。”周安站了起來,看向旁邊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同樣站了起來,默默的來到周安身旁。


    周安沒有去管她,抬腳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街道。


    外麵還是陽光明媚。


    周安感覺自己的手臂又被黑衣女人抓住了。


    “等會我會去到一個地方,並且會有一場戰鬥,那個時候不要抓我的手,懂了嗎?”周安抬起手臂,說道。


    他不知道黑衣女人能不能聽到,但要真的戰鬥起來,他不會任由手被這樣拉著。


    黑衣女人滿臉茫然,但看著周安嚴肅的表情,雖然聽不太懂,還是茫然點了點頭。


    周安沒有繼續停留,抬腳朝著目的地趕去。


    ……


    此時,周安正在趕往的途中。


    而在距離大楚國一百多裏的一座山頭,有一個小小的屋子。


    屋子裏,穿著黃色衣裙。帶著白色麵具的女人,正看著手中的一本冊子?


    在她下方,站著四個男人。


    這些男人全都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身體。


    戴著麵具的女人將這本書看完之後,放在桌上。


    “如今整個楓林州周邊,已經有兩成的縣和府,被我們徹底掌控了,現在繼續往前推進,懂了嗎?”


    下方站著的男人全都跪倒在地,恭敬的道:“屬下明白!”


    麵具女人站了起來,隨後來到其中一個男人身邊,伸出手摸著這個男人的胸口。


    男人不敢動,就這樣保持著跪地的姿勢。


    女人搖了搖頭,隨後歎了口氣:“原本我覺得,控製了你們這些絕頂的一流高手,能讓我有很好的成就感,但是和周安比起來差遠了。”


    “記住了,我把心靈神法交給你們,就是要更方便的,把整個楓林州的人全部控製之後。”


    “控製完之後,我要得到周安,明白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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