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四哥在場內表情嚴肅,嘴巴都抿成一條線了。但我知道,這個表情是代表他們有十足的把握把人救活。他們在做的無非是要求用最快的速度不出任何差錯的完成救治步驟。我們四個人深知這一點,靠著牆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唿吸聲稍稍大一點,就會打擾到他們的進度。


    四哥將四粒不同的藥丸溶在溫水中,分別塗在男子的五官和四肢。後又取出一瓶白色藥丸,全部送入男子口中。


    大哥則是在男子背部幾處穴位上用針紮透後拔上火罐,看著火罐裏漸漸增多的黑色液體,我知道這是大哥在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排毒。


    於此同時,四哥調了一大碗不知是什麽的紅色液體,全部灌入了男子的口中。


    此時已經過去了五分鍾,看著男子背部火罐中的黑色液體已經超過一半,大哥果斷的拔下罐子。靜靜地為男子檢查了五官四肢之後,對四哥點頭。兩人快速的拔下了男子身上所有的銀針後,快速的搭上了他的左右手脈門,為他診脈。畫麵就此靜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哥和四哥以及中毒的患者絲毫未動。眉頭緊鎖的二位醫生,讓我們四個人的心都不由得揪了起來。


    我緊緊的盯著昏迷的男子。我清楚地知道,他體內的毒已全然祛除。至於他仍未蘇醒,可能僅僅因為他對生命的渴望已然淡掉。醫生隻是一個催化劑,隻負責把患者體內不該有的東西排除,剩下的就隻能靠患者的求生意識了。


    “你還有妻子和兒女。”大哥輕輕的開口,對著男子的耳朵說道:“你的女兒才剛生出不久。就算你做了天大的錯事,孩子是沒有錯的。難道你想讓你的女兒一出生就見不到自己的父親?她還那樣小,你還沒拉過她的手,對她說你是愛她的!你是個父親了,再艱難也得為了孩子挺下去!她是無辜的!”說完,大哥狠狠地一掌拍向男子的背心。


    隨著大大的一聲喘息,我的心終於放迴了原處。男子在九分三十秒的時候蘇醒。大哥和四哥的醫術考核也完美的畫上了句號。而那名中毒被解救的男子也被押解出去。


    “還好提前跟組織拿了他的資料。”大哥望著那名男子的背影輕歎,“女兒才剛出生,父親卻在這裏受這份罪。造孽啊!”


    我拿著毛巾遞給大哥和四哥,“就是!好可憐。”


    老大點頭表示同意,“還好他有做父親的責任心在,否則今天不得在你倆手裏把這位送走!”


    說起來我們也有些後怕。若之前大哥沒考慮那麽周到,準備那麽充分。我們怕是救不活那個男人了。雖說死囚終究是死,可死在我們手裏和死在刑場畢竟不是一碼事。


    “還好本次測評之後要隔很長時間才再測評了!”大哥長歎一口氣,“否則他沒了活的想法,我也想死了!誰受得了一天到晚這麽高壓的折磨啊!我寧願出任務真槍真刀的對敵打仗,最起碼不用看著別人受罪自己也受罪!”說著連同四哥一起苦笑搖頭。


    “你看!當初還是我明智!天生就不是當醫生的料!逃過一劫吧!”我看著這氣氛越來越怪異,開始岔開話題。雖然這個測評很是殘忍,但也不會因為我們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所以再殘忍,它也隻能是個測評。既然是測評,那就不能因為它影響了接下來的任何事情。


    一行人來到下一個演練室,裏麵隻有一個花園。花草滿地,芳香宜人。我丟下哥哥們獨自走進花園中心。在我站定的瞬間,小小的一聲“哢嗒”意味著測評開始,陣法啟動。看著站在花園外沿的哥哥們,伸出拇指挑挑眉,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笑。


    深唿吸,靜下心。看著花園中鮮花的陳設,是很好應付的八卦陣。各關鍵部位都布了機關。再看綠草的布置,我不由得皺起了眉。三哥竟然這麽下功夫,套了兩個相同的八卦陣在這花園之中。每個八卦陣都有它的弱點,隻要找出弱點就可以破陣。可現在三哥用了兩個陣,運用以勤補拙這一點,補足了第一個八卦陣中多處弱點。放眼望去,各要塞上膛的機關整裝待發。我若走錯一步,將會被當場“擊斃”!


    我拿出一個銀針立於掌中,依照太陽的方向判斷出花園的正北方。我向正北與正東兩處分別望去,發現正東處有個陣眼特別的羸弱。而周圍並無與其相互照應的陣眼,隻是擺放了些比較難搞的機關。想來是三哥才發明的陣,他還沒有將其修葺的很完善。這也算三哥讓我,否則我真的要在這規定的十五分鍾之內繳械投降了。


    我謹慎的邁步,向正東那個陣眼靠近。在到達之前,一定不能碰到任何機關。否則陣法發動,我就輸的殘忍了!五十米的距離,我愣是走了有五分鍾。隨後,我在一分鍾之內,拆掉了這個陣眼周圍的機關,漸漸擴大範圍,僅僅四分鍾所有暗藏在花園之中大大小小的各種機關都癱瘓在我的手裏。沒有了機關這個陣也就不攻自破。


    當我輕鬆的走迴花園中心時,三哥辛洛鬱悶的大臉終於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要不要這麽不給麵子啊!我辛苦研究了一個月的東西,你十分鍾就給我拆的一個不剩!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的成果嘛!隨意碰到一兩個機關,或是留下一兩個也行啊!”


    與三哥的囉嗦不同。他的氣質可以借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瀟灑不羈。三哥辛洛天生的氣質陽光,為人爽朗,從不拘小節。可不拘小節的他,偏偏是個喜歡擺弄特別細小零件,製造各種機關暗器的人。這讓他不拘小節的外表下多了一顆細致入微的心。也正是這個特點,讓很多小組的小女生都為他傾心。可歎他卻一個都不喜歡。我都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嘿嘿,幸運而已,幸運而已!前幾次還不是被你的機關打了一頭的包!這次就算是我們兩個扯平了!”我開心的拍著三哥的肩膀。雖說因為身高原因,我像是吊在三哥身上,可我還是很開心的拍了。


    “裝的還挺像!不過這不足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三哥臉上攀上壞笑,“走!整老六去!”


    我一挑眉,亦是一臉壞笑。“正合我意!”


    說起我、三哥、六哥的恩怨。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從小三哥喜歡做暗器整人,我喜歡幫腔。除了六哥以外的幾個哥哥對我們的惡作劇通常選擇視而不見。就算我們整到他們了他們也選擇繞道而行。隻有六哥,每每我和三哥都能把他搞哭。搞哭一次他反撲一次,反撲一次我們就整哭他一次。這般如此如此這般,我們三個就變成冤家了。見麵打架不見還想。


    六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客廳。一個慵懶的身影,窩在沙發裏。單看背影,都會讓人產生一種無名的憐愛之情。這個人就是我的六哥,吳灝。說起這個哥哥,我都有些汗顏。先說長相:五官配合著臉型,任何一樣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完全像是人偶或是漫畫裏帥氣男主角活了之後的樣子。整體看起來好似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光芒讓人不敢小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如果說二哥的美是柔美,那六哥的美就一定是妖媚。雖說這兩個詞放在兩個男人身上很不恰當,可偏偏他們兩個人的長相讓我這個準女人都羨慕嫉妒恨。


    六哥在我們八個人之中算是最為特殊。像老大和五哥主修兵法;大哥和四哥主修醫術;二哥主修易容、變聲;三哥和我主修機關、陣法。而六哥,他主修的課題,說出來都像是一個神話——魅惑!


    六哥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會不計後果愛他的魔力。隻要他想,不論男女老幼統統都要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加上這兩年組織的專門培訓,六哥的魅力值直線上升。現在就是他不動不說話,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足夠讓你被他吸引直到不能自拔。簡明扼要的說,隻要他想,無論你是多硬的直男,都會被他分分鍾掰彎。男人尚且如此,就別提女人了。


    不過,任何事物都沒有完美的。六哥也不例外。他魅惑的了任何人,可對我們這七個和他從小一同長大的人卻束手無策。無論他在我們麵前如何妖魔化,我們都對他無動於衷。甚至有些時候看膩了,還會集體蹂躪他一頓。但前提自然是,我們愛他!


    “這麽快就迴來了!”六哥沒有迴頭,隻是慵懶而沙啞的問著。


    這聲音,乍一聽很是平淡。可聲音越傳越深,深到心裏就開始撓癢癢。癢的你抓心撓肝的躁動不安。直想快步上前看看他的廬山真容。這就是六哥前些日子突破的課題,讓你隻聽聲不見人都會對他深陷。這絕不是老王賣瓜,我旁邊這一對剛被我抓來的測評人員已經一個石化一個流鼻血了。實在是我沒辦法對六哥做出合理的測評,隻能從外人的反應看出六哥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


    僅僅有一瞬的安靜,六哥就在沙發上扭成了蛇。嬌嗔著投訴他的不滿:“搞什麽嘛!你們給點力啊!稍稍做一個反應安慰我一下好不好啊!我這次都快要出賣色相了!你們怎麽還是這種反應啊!以後做測評的時候麻煩你們幾根木頭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好不?!影響心情影響發揮的!本來我預測可以有一人暈倒的!你看看!就因為你們幾個!沒成功吧。你們絕緣體就算了,別影響別人暈倒嘛!”


    哥哥們冷眼看著沙發上扭動的蛇精,對他這種近乎崩潰的控訴全部視若無睹。抬腳默默進了各自房間。隻剩下我把兩個已經渾身顫抖準備撲倒六哥的測評人員推出門外,把門反鎖並加固!


    每次測評都是這樣。跟著我一起測評六哥的人員全都陷入六哥魔掌裏了。無論男女老幼。太不省心了啊!上次測評還有個一米八幾壯漢發了毒誓要和六哥生生世世在一起。在我們門外麵鬧騰了有半個多月才被組織抓走去催眠洗腦。希望這次這兩位能安靜溫柔的暗戀六哥就好。


    說起測評,我們每次出任務之前必須要經過一係列的測評,從體能到技能,細致的連近期吃的什麽體重有沒有絲毫變化,皮下脂肪是否有增減都要上報。有時候真心覺得我們都是在演藝圈裏混的。身材什麽的有那麽重要麽?


    還有每次測評必不可少的演練室,每每提及這個我都得感謝組織對我們的厚愛。否則也不會給我們小組的宿舍配這麽高級的硬件。整個組織內部,光是小組就有八百多個。每個小組八個人,這麽推算下來光是小組人數就要幾千。再加上組織內部有威望的前輩,常年在外的各個地下組織,領導,管理層。我都不知道我們組織有多少人了。就這麽龐大的一個組織,它的演練室就隻有三百個。而我們小組就光榮的被分配了五個專屬演練室。不為別的,隻為了我們小組在組織中出色的表現和每一次我們完成的任務中的危險係數,我們就比較輕鬆的得到如此殊榮。


    說了這麽久,我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我叫戴姣顏,剛滿十八,身高一米六五,身材勻稱,三圍不詳。鉞啟組織中的一員。長相不是閉月羞花更不是沉魚落雁。隻能算得上看著舒服。讓我自己形容,我也形容不好。隻盜用一段曾經友人的謬讚,概述一下我的外貌: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姣美容顏。我自認我並不足夠進入美女圈,但我很喜歡這段文字。所以拿出來和各位分享,希望你們也會喜歡這段文字。


    說起我們鉞啟組織,我也不知道怎麽做一個具體的介紹。隻能簡單的把我們日常任務簡單的形容一下。我們的任務就是“維護曆史和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多的人無端穿越到古代,無端的挑起很多事端。為了讓曆史正常地發展,我們就必須要將這些誤入時空隧道的人帶迴到他本應存在的時空。而他們在曆史中留下的一切痕跡,我們都要清除幹淨。如果有人惡意篡改曆史,又不願意和平迴到現代,那麽我們將會用盡一切激烈手段。必要的時候會把他埋在曆史的塵土之中。


    總的說來我們就像是曆史警察一樣,管的很多、很雜。危險重重不說,還很是繁瑣。如果發現得早,或是當事人很配合。我們就會很輕鬆的完成任務。如果發現的晚,再加上當事人是位蓄意篡改曆史的瘋子。那麽我們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危險。如果我們在任務中犧牲,那麽就會留在那段曆史裏的黃土堆裏。屍體都不知道會埋在什麽地方,更甚者我們存在過的一切將會被除了本組成員以外的人全部忘記。猶如我們在他們的世界裏從未出現。


    係統的介紹一下我們小組成員吧。雖說在剛才的測評中你們已經對他們有所了解,可為了讓你們更加了解我們,我隻好囉唆的再介紹點其他剛剛沒有涉及的內容:組長也是我們老大司馬峰,二十二歲,性格溫柔,大小事務都要替我們操心,我認識他十幾年,幾乎沒見過他發脾氣。就算是在爭執之中,他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可如果他發脾氣,一定讓你下下輩子都記憶猶新。一米八五的身高,襯著他溫柔高貴的氣質,活脫一名優雅紳士。可人無完人,老大最讓我們受不了的就是他時不時的冷幽默。那感覺就像是你看著花樣美男裏具俊表在跳狗腿舞。你說愁不愁人。


    大哥李寂,二十歲,記性最好,幫著老大管理各項事務。是我們的自己封的副組長,平時和老大配合著管我們。很多時候老大不好說的,就要大哥來說。我們都叫他長姐,或者是三藏哥哥。誰叫他一嘮叨起來就沒完沒了呢。


    二哥陳俊,二十歲,隻比大哥小一個月,最正派最嚴厲,我們三個淘氣的算是被二哥從小打到大。二哥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說出話來都是硬邦邦的。經常一句話就能把整場氣氛降到冰點之下。我們這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知道他是那種不會說話的人,都不跟他計較。可是到了外麵,二哥經常一句話就能挑起戰爭。雖說他是個大帥哥,可他這個不會說話的本性確實叫我們頭疼。為此,老大專門派大哥監督他。免得他在外麵惹禍。


    三哥辛洛,二十歲,比大哥小五個月,最愛整人,幾乎看不到有正經的時候。不過他整人的小發明,在任務中經常可以用的上。經常任務中的當事人被他整得焦頭爛額。我們也樂的清閑。不過他和六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部恐怖片,太鬧騰了不說,兩人精神還好。通常我們訓練完或者出任務時候都累得喘氣都想讓別人幫忙,可他倆還是跟打了雞血一樣在我們眼前鬧騰。真真是受不了啊!


    四哥陸青,五哥陸雲,十九歲,雖說不太喜歡說話,但他們幽默細胞比誰都豐富。經常是一語驚人,隨隨便便插句話就能笑倒一大片。最可愛的是,他們兩個要是和女生接觸都會臉紅。身形很高大的兩個人,在女孩子麵前卻比誰都靦腆。當然這裏麵不包括我。因為,在他們麵前,我根本就不算是個女性。


    六哥吳灝,十九歲,比我大六個月,是我們組裏的瘋子,永遠一副沒長大的樣子,很多時候瘋的連我這個老小都看不下去!而他天生就以欺負我和我打嘴架為樂。如果說我們兩個有一天不吵架,那絕對是其中一個病的連嘴都長不開了。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沒發生過。還記得上次六哥發高燒,躺在床上眼睛都起不來了,卻還是和我鬥嘴鬥得不亦樂乎。哥哥們都說,除非哪天我們兩個都啞巴了,否則這場戰爭根本無休止。


    介紹一個新人,小九單曉辰。雖說剛滿九歲,可他已經擁有一米七二的完美身高了。和同齡孩子一樣,單純的讓人頭疼。本來組織裏規定的是每個小組隻能有八個人,可看在我們小組表現優異,組織特意派了打雜加實習的小跑腿給我們使喚。


    鑒於我組辦事能力強,又沒有任何組內衝突,組織特別關照我們。什麽特大特難要案,都給我們做。雖說錢相對的多些,但有些時候危險係數也是直線上升。要不是我們實力過硬,都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有人存活。


    每次有任務的時候,就會有個叫忠老大的來代表組織高層下達指令,至於忠老大這個稱唿,是他的名字還是代號,就不得而知了。


    說起忠老大這個人,我實在忍不住再囉嗦一次。這個人著實讓每個小組都為他頭疼不已。近六十歲的高齡,卻總是讓人覺得為老不尊。愛占便宜不說,每個小組的獎金隻要經過他的手,都會被他用各種方法抽走大半。敢有怨言的小組,都被他以各種手段解散或是解決了。還有就是他很自私,一直以來做的都是利己不利人的事情。卻還要裝出一副公平公正維護領導的樣子。實際上欺上瞞下,不知道在中間貪汙了多少我們的血汗錢。但介於他是直接管理人事的領導,我們隻能是敢怒不敢言。我們可不想招惹了這位煞星,到時候被拆到其他小組過生不如死的日子。再有,平日裏不管哪個組求他辦事,那可是登天的難度。稍稍會影響到他在上麵“美好形象”的事情,他是堅決不會做的。而且,如果錢出的不夠多,他也是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雖然我們小組極其不喜歡他,可想到我們是晚輩,又有老大命令。我們必須官方又親切的叫他一聲忠伯。其他組我們管不了,但是為了我們組更好的發展,這點馬屁還是要拍的。


    今天,忠伯又會來下達任務。頭疼的時間,又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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