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女鬼的事情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不需要動武,就可以罷平的事情,緊接著我們打算繼續往後山的深處走去。


    在我們不斷的往深處走去,一股寒意襲來,耳邊竟響起無數的哀嚎。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景象讓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裏不少的地方被鐵絲網隔開,裏麵一個個的小土包微微隆起著,些許的石塊倒塌在地,仿佛經曆了無盡的歲月,雜草叢生,給人一種極度荒涼和淒涼的感覺。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耳邊的哀嚎聲越來越大了,陰風也逐漸猛烈的吹來,身上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是這了,陣眼就在這。”我睜開了雙眼,用手輕輕撫摸著麵前的鐵絲網。


    就在剛剛我能感受得到,這一整座學校的陰氣流動,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朝四周擴散,這裏應該就是亂葬崗的中心位置了。


    而我們的麵前,被鐵絲網隔開的一座座小土堆應該就是墳墓了。


    “我們開始吧。”我開口說著盤腿坐於陣眼之上。


    “嗯,好。”林語熙應了一聲,和蘇彤一起把背包裏的香燭紙錢都拿了出來。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於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


    伴隨著我口中經文的念動,周身出現了數道的金光在遊離著。


    我周身的金光閃爍著,也吸引了林語熙她們目光,此時她們已經把香燭紙錢點燃了,同時升騰起來的煙霧也奇跡般的全部朝著鐵絲網另一邊飄了過去。


    “《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夢婷是什麽時候會這個的?”林語熙看著被金光包圍著的我,疑惑得發出了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光閃爍之間,我感到身體溫暖無比,似乎與天地間的能量連接在一起,就在我繼續念誦著經文時,感覺到身邊出現了一些異樣的動靜。


    我抬眼一看,竟然看到一群穿著破破爛爛軍裝的鬼兵,他們就氣勢淩厲而戰意滔天的站在我們的麵前,中間隻隔著那道鐵絲網。


    我們三人驚愕地看著麵前的眾鬼,發現這些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而是抗戰時期的先鋒戰士。


    原本隻是因為察覺到學校後山的不對勁,在得知之前是亂葬崗的時候,就產生了為流離失所鬼魂超度的想法,好讓他們放下心中的執念早日步入輪迴。


    麵對眼前這些穿著破爛軍裝的抗戰鬼魂,我驚訝地發現,他們似乎無所期待,無處可去,仿佛被遺棄在這片荒涼的亂葬崗。


    他們的眼神裏,除了哀傷和冤屈,更多的是無盡的寂寞和無助。


    此刻我下定了決心,“我要為這整個陣裏的鬼魂超度!”


    我並不知道當時布下這個陣的人修為到底如何,甚至不知道這個陣的規模到底有多大,但是給這個陣裏的鬼魂超度是我現在唯一的念頭。


    閉上了雙眼我口中再次念起了《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此刻我周身金色光芒大現。


    緊接著一道道的金色光芒開始從我身上分離了出來,穿過了麵前的鐵絲網注入到了那一堆堆的小土包裏。


    不知過了多久我身上的金光慢慢的暗了下來,我睜開眼睛站起身卻一下子就癱軟倒在了地上。


    林語熙她們看到立馬就跑過來扶住了我,蘇彤歎了口氣一副心疼的看著我說道:“生死自有天注定,為何急於現在呢?”


    我苦笑著迴道:“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他們不應該被困在這。”


    “哎呀!好了好了,都這樣了我們先迴去吧,明天我們還要再去一趟李怡家呢。”林語熙在一旁說著。


    至於我是怎麽迴到宿舍的已經忘了,超度完之後我的身體就非常的虛弱,想要調理迴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學校的陰氣來源已經被我們解決了,想要短時間恢複隻能是到江濱公園那了,畢竟身為純陰命的我,隻有在陰氣重的地方才有其幫助。


    每次想到這我都不禁的感慨自己的修煉方式和反派修士有什麽區別,看著就不像一個正派人士。


    第二天中午,我們再一次的來到了李怡的家中,這次給我們開門的是她們家的保姆,家裏也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在李怡的房間裏我們告訴了她關於女鬼的事情,可從李怡的臉上我們並沒有看到一絲的喜悅。


    “怎麽了糾纏你的鬼不在了,你不高興嗎?”林語熙疑惑地問著。


    “沒有呀,我挺開心的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有她沒她,我的生活也還是這樣,媽媽不疼爸爸不愛的。”李怡苦笑著低下了頭。


    “李怡你為什麽要活在父母的關注裏呢?”蘇彤的話一出我們都不解的朝她看了過去。


    我們都不知道蘇彤之前經曆過什麽,但是在她一個小時的開導下,李怡似乎輕鬆了許多。


    以前她一心隻想能得到家人的關注,現在她可是和我們說起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標,臉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多了。


    在蘇彤開導李怡的期間,我看了一眼李怡腳上的手掌印已經變淡了,問的時候李怡說今天早上已經可以走路了,隻不過是一瘸一拐的。


    離開的時候李怡也問起了我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我們當然不會告訴她真正的事情,隻說是找了一個老道士看的。


    同時也告訴了李怡一些快速恢複的方法,就是中藥和多曬曬太陽,需要驅散遺留在身體裏的陰氣。


    李怡聽了我們的話沒過三天就迴學校了,也剛好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試,先是專業課再就是公共課程考試了。


    在考試期間我們學校又新來了一個曆史文學的老師,補上了之前王河空出來的位置。


    我們也是在最後一科的考試結束後輔導員開假前班會上見到的,隻見他與我們的年齡差得並不大。


    經過介紹他竟然才28歲,兩次跳級一次保送出國研究生畢業,一張帥氣的麵容令在場的不少女生都為之心動。


    可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畢竟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


    隻是聽他的聲音清冷溫潤如清澈的溪水,就像是鄰家哥哥一樣的介紹道:“同學們好,我叫楊丹封。”


    “楊丹封!”我在心裏又默念了一次他的名字,頓時心裏咯噔一下。


    楊丹封,他不就是阮丹清的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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