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上班,張若嫣就接到了九妹的電話,邀請她今晚參加晚宴。張若嫣客氣地推辭了幾下,就答應了下來。


    放下手中電話一會兒,金如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兩人一聊就知道請了他們倆人,還不知道有沒有請其他人?


    金如海神秘地對張若嫣說:“聽說他們一大早就開始拜訪了老錢的國土局、工商局和招商局,你說是不是晚上他們都會來呀?”


    張若嫣也驚訝公子的動作這麽快,現在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她勸金如海趕緊拿出個投資方案來,公子一定會優先考慮他的。又好心地為他謀劃著:“你不要總是在地皮上打主意,地皮的事老錢也有很大的優勢,你應該在自己的領域找方案。”


    她沒有告訴金如海公子有意二號地皮的事。因為她覺得公子既然信任她,告訴了她,她就不能辜負了公子的信任。


    但金如海卻告訴她早上從國土局那裏來的消息,說大聖集團準備買二號地皮。他認為這是個機會,抓住了能大賺一筆。


    張若嫣不以為然地對他說:“這麽明顯的好處,老錢也一定不會放手,小心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金如海胸有成竹地說他自有分寸。


    放下電話,金如海拍著腦門思考著,該如何做二號地皮的文章?現在這塊地皮在他手裏,但如果要動用,要先經過國土局的批準。


    如果大聖公子今晚就和他提出來要買二號地他該如何應對?


    他們一定已經在老錢那裏知道了這塊地皮的價格。既然都是打明牌,該如何提高價格呢?


    自己坐地起價?一是得罪了大聖公子,二是孫書記也不會答應。他要想一個好的借口。


    他馬上拿起電話,打給了天宮大酒店的劉老板,讓他趕快來一下,他這裏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劉老板很快火急火燎地趕到了他這裏,金如海把二號地皮的事和他說了一下,問他想不想發一筆財。


    劉老板說這可都是商量好的,這事兒他們倆合夥幹。


    金如海和劉老板說了一下他的計劃:一、既然二號地皮在他手裏,他如果直接轉給大聖集團,就隻能賺一點手續費和差價,沒有多少利潤。二、他如果坐地起價,國土局和孫書記一定不會答應。三、所以他就想做一個手續,說二號地皮已經協商轉讓給你劉老板了,城投公司已經不能做主了。四、如果讓劉老板把地轉讓給大聖集團,那就屬於商業行為了,價格隨劉老板開,賺來的差價他們二人分。


    劉老板一聽:“我在偷聽時,也聽到他們說中意二號地皮,正愁沒處下手呢,原來地在你手裏,這還客氣什麽?”


    金如海說:“那我們就要先搞一個協議轉讓合同,我把合同日期往前寫一寫,就能證明這塊地是你先看上的。雖然還沒有完成交接,是因為手續還沒有辦完。”


    劉老板說:“這簡單啊,我把合同章拿來蓋一下就行了。”


    金如海說還差一步,如果有協議合同,那就要交一部分定金合同才能生效,最少要兩千萬的定金。


    劉老板一聽有些擔心,萬一這塊地有問題,那這錢還能拿迴來嗎?


    金如海拍著胸脯說,有他在擔心什麽,我還能吃了你的錢嗎?再者說,吞了你的錢隻能進公司的賬,也進不了我的腰包,我為什麽這麽做?


    劉老板一聽也是。可一下拿出兩千萬的現金,他還有些吃力。他要迴去籌一下款子,先把合同簽了。


    兩人就這樣私下搞了一個協議合同,就等劉老板的款一到賬就生效。


    這塊地皮少說可以加價兩個億。


    金如海心裏這個高興啊!想著一個億進到他的腰包,摟著九妹的威風……!那個母老虎一腳就踢了她,看她還敢不敢再看不起他?也不用再看孫書記的臉色了,想到這裏都能笑出聲來……。


    那邊劉老板迴到酒店就叫迴劉一兵,把合同和地皮的事說了一遍。


    劉一兵聽了心裏也沒底。兩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但一個億的利潤也太誘人了,幾天賺一個億,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幹……!”


    劉老板說:“我手裏現在就能湊出一千萬,還差一千萬的缺口怎麽辦?今天就得要,因為今天晚上大聖公子請金如海吃飯,一定會說二號地的事。”


    劉一兵說:“老爸放心,一千萬嘛!小事一件,我一個電話的事。”


    劉老板一聽,心裏高興,這孩子也有出息了,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一千萬,比他還有本事。


    劉一兵出去沒一會兒很快就迴來了,告訴老爸一千萬搞定了一個小時到賬。


    說:“老爸一個億到手了怎麽也得給我兩千萬,有了這兩千萬,我一定能把張若嫣追到手。”


    劉老板說:“就這一次你說得還有些靠譜,沒有亂花錢。能讓張若嫣做咱們家的兒媳婦兒,那就是如虎添翼!咱家這酒店交到你手上我是不放心的,能讓若嫣來接管酒店我才放心,一定會比我經營的還要好。”


    劉一兵聽老爸誇他的心上人,心裏美滋滋的!


    東海市人民醫院的vip病房裏。病床上躺著一個胖胖的男人,口中吸著氧,身上打了好幾隻吊瓶,看樣子病得不輕。病床前站立著一個年輕美豔的少婦,手上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


    這就是銀都集團的老板唐天德和他的老婆,比他小了近30歲的名模畢小紅和他們唯一的女兒唐佳佳。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天天被欠錢的工人和供貨商逼得東躲西藏。畢小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已經深感絕望!如果這個男人再有個三長兩短,她將一無所有。


    當年嫁給他,是在他事業的頂峰時期。那時的唐天德有著雄厚的資金,大集團的老板、市委書記的親戚、東海市的著名企業家。那時能嫁給他,就好像嫁給了皇帝一樣!他們的婚姻是那麽的引人注目,處處都是羨慕她的眼光。當年和她一起做模特的姐妹們都嫉妒得眼紅,恨不得明著和她搶男人。但唐天德就喜歡她一人,對她真是死心塌地的專情。雖然比她大了近30歲,人又胖、沒什麽形象,但對她是真心的好!捧到手裏怕化了,舉到頭頂怕嚇著。所以她頂著父母的謾罵,也要嫁給他。


    可是這種風光才不到五年,就被打迴了原形,應該說比原來還不如。她現在是借遍了所有的親友,但沒有一個人幫她,對她都避之不及,像躲鬼一樣。當年在她麵前像哈巴狗一樣的人,現在也都對她的態度非常惡劣,話中有話的譏諷。


    不到一年,她已經嚐遍了人世間的所有冷暖,看透了世人的醜惡嘴臉。但雖然明白了這些也沒用啊!過不了幾天,或者說過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會如何?


    她都不敢想明天,因為一到明天,又會有要債的上門,這些人的態度能把她逼瘋。


    看著病床上的丈夫,有時畢小紅心裏也想過,如果這個男人現在死了,她可能會輕鬆些。因為人沒了,債主找她也就失去了法律依據。但這個男人又是世上最愛她的人,她真舍不得、放不下這份愛。


    如果說當初嫁給他是因為錢,但現在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這份真心,已經使她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她都不敢想,如果失去了他,她還是否有活下去的勇氣。


    左右為難的她都快瘋掉了……!但看著奄奄一息的丈夫和天真懵懂的女兒,她隻能咬緊牙關的挺著。


    這時突然病房的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位非常和藹的老人。雖然人老,但一身西裝考究筆挺,麵色和善,手中拎著一個大花籃,輕輕的放在病床旁邊。看了幾眼病人之後,來到畢小紅麵前,拿出一張名片雙手恭敬的遞上。


    自我介紹道:“唐夫人好!我是大聖集團的財務總監,我姓土。受我們集團總裁大聖公子所托,特來看望唐先生和唐夫人,希望唐先生早日康複。如有什麽需要?請夫人不用客氣盡管開口,我們公子吩咐過,盡量幫助唐先生渡過難關。”


    畢小紅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認識的人中有什麽大聖集團的公子。所以她不好意思地對老土說:“真的很抱歉,從來沒聽我先生提起過大聖集團?”


    老土微笑著說道:“夫人不必介意,唐先生和夫人的確不認識我們。大聖集團剛剛來到東海市,聽說了貴公司的變故之後,我們公子才讓我來問候一下,看能否幫上些什麽,以盡微薄之力。”


    畢小紅聽了很感激地說:“十分感謝公子的情誼,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人願意來看望我們了。”


    老土說:“人生無常,世態炎涼,看開了就好了。我們公子自幼信佛,心地慈善,對一些災難之事心有不忍,所以夫人不必客氣,有什麽盡管開口,一切皆可商量。”


    畢小紅猶豫地說道:“現在公司和我丈夫的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處,但我一個女流之輩不懂公司之事,不敢替我先生做主,所以我也不知該怎麽辦。”


    老土說:“夫人不必急於一時,有需要時再說。我們公子想要見一見唐先生,但看唐先生一時也難以見客。不知夫人能否代表唐先生同我們公子會會麵,認識一下?”


    畢小紅說:“好的,我丈夫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我就代表他見一下你們公子,希望他不要介意,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老土說:“好的、好的!我安排一下,看夫人什麽時候有時間,最好選一個安靜之處,我們公子不想張揚。”


    畢小紅想了想說:“明天一早,海邊有一個觀日咖啡屋,是我朋友開的,去那裏最好,外人不會知道。我知道,我們現在的名聲不好,盡量不要連累公子。”


    老土趕忙搖了搖手說道:“夫人誤會了,我們公子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太引人注目。公子是怕有些人會對你們公司不利,所以才不想讓外知曉,請夫人見諒。”


    畢小紅不好意思地對老土說:“公子真是心細如發,這等事情都考慮得如此周全,我先謝謝公子的好意!我們公司現在是有太多人在暗中窺視,想吃掉我們的大有人在,公子的思慮是對的。那明天早上六點,我在咖啡屋恭候公子。”


    “公子的車可以直接開到咖啡屋後麵的海邊,這樣公路上的人就看不到車裏下車的人,這個時間咖啡屋還沒有營業,就隻有我們在,所以不會為外人所知。”


    老土感歎道:“夫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絕對是唐先生的得力助手,而且青出於藍。”客套幾句話之後,老土就告辭了。


    留下畢小紅愣在那裏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有沒有什麽暗藏的風險?但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兒,一股衝勁湧了上來!先不管這些了,死馬當活馬醫了,隻要有一線希望她都要抓住,她不信還能有什麽風險會比現在的處境更惡劣。


    她走到床前拉住丈夫的手說:“天德,如果我做錯了?別怪我,我都是為了這個家,真希望你能幫幫我。”她將臉捂在了丈夫的手中,默默的流淚!希望是上天降福吧。


    老土迴到酒店,將經過匯報給了大聖。


    大聖囑咐老土:“明天一早我們換身衣服,隱身出去。叫白龍在一個偏僻處開車等著我們,不能讓外人看到,就我們倆人去。海洋局海島的事讓大郎的手下去辦。找一個沒露過麵的,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兩件事必須在保密的狀態下完成,不然會生出很多事端。”


    老土讓大聖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下午,大聖把派出去的人都叫了迴來,大家都各自說著自己那邊的情況。


    八戒先說:“工商局、招商局的幾個局長還記得前天喝酒的事,約我這幾天一定要招待我們,辦什麽手續隨我們說,咋辦都行。我說公子事多出不來,一切招待我來,我答應的就是公子答應的。找時間我們一定會迴請大家,都是朋友嘛……!”


    大聖笑八戒道:“這迴算是發揮出你的強項了,在仙界真是埋沒你這人才了。”


    八戒說:“那是天上那群和尚們太死板,一點兒人情都不懂,太沒意思。”


    九妹講了一下國土局那裏,說錢局長拍著胸脯保證,二號地一定撥給我們,而且會是最高的優惠政策。雖然現在地還在城投公司名下,但隻是代持。如果要用,還得要他們批才行。


    九妹接著說:“我說了,公子忙過這兩天一定要宴請錢局長,感謝他的大力支持,他高興壞了。公子,我們現在把二號地的事宣揚的滿城風雨,今晚金如海來,我們再加把勁兒,一定會讓他信以為真。”


    大聖說:“金如海現在已經和這酒店的劉老板設了一個套想讓我們鑽,把二號地價格炒高再轉手賣給我們。因為他們已經認定了,我們一定會要二號地。”


    大聖繼續說:“金如海和張若嫣不同,此人貪心很重。我以前說過,他的善惡隻在一念之間。這一次,我們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看他能否迴頭。”


    “九妹,一會兒去布置一下晚宴,中間可能會有插曲,我先不說,讓一切順其自然。”


    八戒道:“你又賣關子,有什麽插曲早點告訴我們,好有個準備。”


    大聖笑他道:“八戒就是好奇心重,這一點不如沙師弟穩重。一個小插曲,讓她來攪攪局也好。”


    八戒急道:“誰呀?急死人了!”


    大聖說:“保密。”


    大家哄堂大笑……!


    金如海下午給張若嫣打電話,問需不需要接上她一起去。張若嫣說不用了,她讓行裏的同事開車送她去,就不麻煩他了。


    其實,張若嫣不想總與他攪在一起。孫曉茹可是個醋壇子,別搞出什麽誤會來,她可是一直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麽緋聞。


    她知道金如海在打著大聖公子的主意,她可不想趟這個渾水,搞不好濺自己一身泥。她隱隱地感覺到這個大聖公子不是那麽好惹的,他溫和的性格裏麵透著智慧,這種人應該是友非敵才對。


    一想起公子,她的心又湧起了一陣漣漪……!她知道自己期盼的就是這種男人,但這個公子又是那麽高不可攀。哎!不想這些煩心事了,要過去了。她還是有些期盼能夠早些見到公子。


    九妹早早就等在了酒店的門口。劉一兵知道今晚張若嫣要來,也很早就在大堂前台等候。


    張若嫣早一步先到,和九妹見麵兩人非常親熱,讓劉一兵都插不上嘴,隻能在一旁陪著笑。張若嫣隻是隨便同他打了個招唿,就隨九妹進去了。


    九妹和張若嫣剛進去,小豬就出來準備迎接金如海。他看到劉一兵讓張若嫣冷落的樣子就可憐他說道:“劉總,別總是隻打些擦邊球,要主動出擊,喜歡就直接追,再這樣扭扭捏捏的,早晚要讓別人搶走。你那道上的狠勁兒哪兒去了,怎麽在這種事上變成個娘們兒了?”


    劉一兵聽了雖然心裏懊惱,但也無計可施。


    金如海很準時地來到了酒店,看到隻有小豬來迎接他感覺有些失落!他以為九妹會來迎接他。雖然失望但還是滿臉堆笑地和小豬打著招唿,兩人勾肩搭背地進了酒店。


    一到宴會廳的門口大聖就迎了出來,熱情的拉著金如海入座。酒店最豪華的宴會包間,諾大的房間隻有一張大台,布置得非常奢華。


    大聖、金如海、九妹、張若嫣、小豬、沙叔、白龍大家圍坐一桌,人雖不多,但規格非常高。酒店招牌菜全部上齊,名酒幾瓶,白、紅、洋、香檳一樣不少。但大聖等人的麵前都有幾小碟的素菜,金如海和張若嫣早已知曉,所以並不奇怪。


    大聖首先端起酒杯,表示對金如海和張若嫣的感謝!他說今天是家宴,隻有內部人,所以可以同他們小酌幾杯。


    金如海和張若嫣聽了都有些感動,因為那天孫書記宴請,公子是一杯沒喝,這是把他們當自己人了,所以很激動。


    金如海豪爽的一口而盡,張若嫣雖心中感激,但還是保持矜持,隻喝了一小口香檳。


    下麵八戒毫不客氣的開始和金如海相互敬酒,開懷暢飲。


    這樣熱鬧了一會兒之後,大聖讓九妹拿出兩個禮品盒,分別送給他們二人。兩人手上拿著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大聖說道:“小小禮品難以表達對二人的感激之情!一是要謝謝你們二位的引薦,讓我們省了很多麻煩,可以直通各局局長和市委孫書記。二是今後還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們相助,所以請你們不要客氣!禮品不大,就是怕外人說閑話,所以都是自家產的,不值什麽錢,就是個情義,二位不要見外。”


    二人打開一看,盒中各有一串珍珠項鏈。兩人都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大溪地天然海水珍珠。奇就奇在一串兒是金色,一串兒是粉紅色,每串兒大小一模一樣,顆顆大而圓,皮光潤澤明亮,顏色分毫不差。項鏈扣用白金鑲鑽成一朵梅花形,梅花的中間鑲嵌一顆紅寶石。


    大聖說:“白龍的家族是海水養殖業的巨頭,這些都是他家自采的珍珠。金色的一定適合金總的夫人,粉色的和若嫣的氣質最搭配。”


    二人都不知該如何感謝公子?他們知道,這兩串珍珠項鏈先不說價錢,就這顆顆一樣的成色,世上很難再有第二條,絕對是人間極品……!想要拒絕,但真心不舍,所以都千恩萬謝地收下了。


    大聖這時話鋒一轉,對金如海說:“今天九妹去了國土局,聽錢局長說有一塊地位置不錯在你們城投公司的手中,不知金總能否割愛?”


    金如海心中的熱潮還未退去,就被大聖這一句話徹底驚醒。心中暗想,我說怎麽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原來還是為了那塊二號地皮?現在他拿禮品盒的手一點兒都不發抖了,穩穩地拿在手裏,冷靜的迴大聖說:“不知公子看上的是哪塊地?我公司的地可是不少啊。”


    九妹說,聽錢局長說是二號地皮。


    金如海假裝思索了一下說:“哦,二號地皮是應該在我們那裏,但具體情況我要迴去了解一下才知道。我們有很多地皮,來找我們談投資的人也很多,所以還不知道這塊地皮的現狀。但請公子放心,隻要這塊地皮還閑著,我一定會拿出來給公子,一定給個好價錢。”


    大聖舉杯謝道:“這一點我相信金總。”


    張若嫣聽金如海這樣說,耳根都有些發熱,手中拿著的禮品盒都感到有些燙手。她想了想,拿起酒杯對金如海說:“金哥,我替公子敬你一杯!那塊二號地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優惠些給公子,公子的投資都是為我們東海的發展,為了迴報家鄉人民,望金哥成全啊!小妹先幹了。”


    大聖聽她這樣說,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滿意的暗自稱許……!此女善根猶存重情重義,紅塵之中也算難得。


    金如海聽了有些尷尬,強裝豪氣地對張若嫣和大聖保證說:“妹子,公子請放心,這塊地如果還在,我一定按最低的價格給公子。公子待我不薄,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說罷,一杯酒仰脖幹了。


    這時,大郎走了進來,在大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大聖有些詫異的問九妹:“白局長有和你預約今天過來嗎?”


    九妹說:“沒有啊?她沒有聯係過我。”


    大聖說:“聽大郎說她已經上樓了。”


    大聖沉思了一下,對張若嫣和金如海說:“旅遊局的白局長來了,事先並沒有和我約定,可能是急於讓我看她的花果山規劃書,所以不請自來了。既然趕上了這頓飯,總不能裝作不知,這樣傳出去對二位也不好,我們就請她下來一起坐坐吧。地皮的事就先談到這裏。等她來了,我們隻談家鄉的趣事,不談工作如何?”


    金如海、張若嫣二人雖然感到有些不便,但公子既然說了,也隻能客隨主便,都說沒關係。九妹將二人的禮品盒暫時替他們收了起來。


    沒幾分鍾,大郎領著白雪來到了宴會廳門口,九妹迎了上去。


    白雪很爽朗地笑著走了進來:“哎喲!不好意思,我這是不請自來了,急著想讓公子看一下我的計劃書,沒想到有些魯莽了。”


    大聖起身相迎對她說:“趕上了就是緣分,我相信一切皆是緣。”


    白雪自我解嘲地對著金、張二人說:“還好都是老朋友,他們倆也不會怪我。”大家邊說邊給白雪安排坐在了小豬和張若嫣的中間。


    大聖說:“今天是為了感謝他們兩位對我的幫助。如果沒有他們,我對家鄉真是兩眼一抹黑。也是他們的熱情讓我真正感受到了家鄉的溫暖!來,白局長來了,我再敬大家一杯酒,請。”


    白雪大聲說:“我這杯算是自罰。”大家聽了都笑了笑。


    大聖對白雪說:“今天我是為了感謝大家而設宴,所以餐桌上隻談感情,不談公事。”


    白雪口中應道:“這是應該。”心中卻有些懊悔,計劃書沒遞上去,還讓人覺得有些不禮貌。但既然來了,就要把握好機會,不能白來。


    她拿起酒杯,先對著金如海開攻:“我借公子一杯酒敬一下金總。都知道金總手裏握著東海最好的土地,公子和我今後都會有求著金總的地方,怎麽樣,金總給個麵子,喝一杯?”


    大聖打個圓場說:“說好了,今天不談公事,別為難金總了。”這麽一說,反而讓金如海有些難以下台,隻好強挺著說:“我金如海在這裏打保票,在座的各位以後有用得著我金某的,一定盡力,絕無二心。”和白雪酒杯一碰,兩人同時喝了下去。


    緊接著,他也沒放過白雪:“白局長,聽說大聖集團投資的頭籌讓你給拿到了,真是可喜可賀!我和張行長忙前忙後的都沒你快。說吧,該怎麽表示一下?”


    白雪沒有上他的當,從容地說:“等花果山5a景區拿下了,我連請三天,不用公款,自掏腰包。”


    餐廳門外,劉一兵隔著門縫向裏邊偷看,他看到張若嫣的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大聖公子,恨的他是咬牙切齒。心裏盤算著該怎樣教訓一下這個富家公子,讓他離她遠點,要讓他知道這東海是誰的地盤。


    他實在看不下去,憤憤地轉身出去找人喝悶酒去了。


    大聖他們的晚宴進行到很晚才散場。九妹安排了酒店的車送白雪和張若嫣迴家,大家都盡興而歸……。


    迴到房間,大聖馬上安排明天的任務。小豬繼續跑各局辦理公司手續,九妹明天去金如海那裏了解二號地皮的狀態,一定讓他覺得我們誌在必得。大聖、白龍、老土明天一早秘密會談畢小紅,在沒有結果之前不能讓外界知道。


    大聖最後說:“我看不給他懲戒,金如海的貪心難以悔改。”


    大聖讓大家都迴去休息,明天會很忙。


    大家散去不表。單說金如海坐在車裏有些鬱悶,讓這白雪給搞得有些下不來台。但這二號地皮的差價是塊大肥肉,都到嘴邊了怎能不吃?他摸了摸手中的禮品盒,尋思道,想用一條項鏈就收買了我,沒那麽便宜。等老子賺了一個億,買個百八十條的不在話下。


    金如海迴到家,一進門馬上諂媚地喊道:“老婆,小茹!”


    孫曉茹快步從屋裏走了出來,對著金如海譏諷地說:“喝多了?嘴變甜了,誰這麽有本事能把你喝成這樣,都知道喊曉茹啦?”


    金如海從背後拿出禮品盒:“你老公才有本事呢!不信你看這是什麽?”


    孫曉茹接過盒子,滿臉譏笑地說:“你能有什麽好東西送我?從結婚到現在,就那幾件破首飾,我都不好意思戴出去,你……天…呐!你這是從哪裏搞來的?這得值多少錢呢?天呐……!”拿著盒子就跑進了房間,對著鏡子試戴去了。


    金如海自豪地慢慢的走到門口,看著老婆有些發黃的脖子上戴著這串金光潤澤的珍珠項鏈,在珠光寶氣的映襯下反而顯得孫曉茹的皮膚更蒼老了。


    他有點鄙視地注視著她,心中暗想:糟蹋了這麽美的一條項鏈啦!絕世無雙的項鏈要戴在絕世無雙的女人的脖子上。他此時想起了九妹那粉白的脖頸,如果能戴著這串項鏈,那會是多麽完美的組合啊……!


    恍惚中聽孫曉茹說:“如海,你看一下,我孫曉茹帶著這串項鏈,算不算咱們東海最有魅力的女人?”


    金如海陪著笑臉說:“我們家曉茹就算沒有這條項鏈,也是東海最美的。”


    孫曉茹瞟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但這條項鏈兒太漂亮了!我從小在海邊長大,珍珠見得多了,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珍珠,你從哪兒弄來的?”


    金如海沒說實話,說是從一個朋友手中花便宜的錢買的:“他求我辦事買地皮,就特意差人從大溪地買的這條項鏈。他說,世上僅此一條,完美無瑕。我想完美無瑕的東西隻能配我們家曉茹,就買下了送給你。”


    孫曉茹聽了心裏美滋滋的。她心裏清楚,一定是求他辦事的人送他的。但他心裏知道想著她,她就挺滿足的了。


    她不斷的對著鏡子瞧來瞧去,自己不停地說:“天呐!我如果戴著這條項鏈去單位,那群姐妹全都得暈倒……哈哈!天呐,完美的我都不敢戴出去,先放起來吧,等遇到大日子時再戴。”


    “你那朋友能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給咱們,你可得把人家的事辦好,別拿了人家的東西還不辦事,這缺德事咱可不幹。看人家多會辦事,一定是個懂女人的男人。”


    金如海苦笑了一聲,哎!女人還真是好哄,一條項鏈就成了好人了。明天大聖公子一定會讓人來找他談地皮的事兒。誰會來呢?九妹能來嗎?


    晚上睡覺的時候,孫曉茹對他非常的熱情,像一股熱浪纏繞著他的全身……!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有時他也想,是有些對不起孫曉茹。論地位,她爸是市委書記,雖然她平時強勢了一些,但總體對他挺好的。但他到現在也隻能算個正處,幹部中也就是剛剛露頭的芝麻大的官。要錢撈不到,因為東海的經濟太差,也就沒給她買過什麽太像樣的首飾。


    這時,他發現孫曉茹以為他睡著了,又偷偷的下地打開首飾盒,欣賞著那串項鏈在脖子上比來比去。金如海躺在那裏,一動沒動地看著她,不忍心打擾她,但心裏也在暗自流淚……!


    他下定決心,這一個億一定要賺。在老婆麵前,他一定要做個男子漢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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