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裴司咽了咽口水,好像重新迴到初戀的年歲,久違地生出幾絲難為情。


    原來大家常說的久別勝新婚是這樣的感覺。


    「今晚可以嗎?」聽不到迴應,馳緒又追問道。


    那張俊美的臉實在具有很強的迷惑性,仿佛情緒失控到撞車的另有其人,那些危險的事變得統統可以被原諒。


    身體是不會騙人的,欲望更難遮掩。


    路裴司按照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在馳緒的專注凝視下將手交給了他。


    相握的瞬間,馳緒的肌膚傳來燙人的溫度,他按耐住火熱的渴望,在得到肯定迴應的時候再也無需隱藏,熱情傾瀉而出。


    接下來做的事變得順理成章。


    路裴司雙腿纏在男人的腰上,被馳緒抱迴熟悉的房子裏,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進臥室,就在客廳的地毯上纏綿。


    一向在情愛上偏向直接到有些粗暴的馳緒,這次卻對他溫柔相待,就像心愛的珍寶終於失而復得,他戀戀不捨著小心翼翼地去觸碰。


    直到第一次結束,失而復得才有了實感,馳緒漸漸露出本性,對路裴司的征伐加了力道。


    「不要在這裏……求你,換……換個地方。」


    路裴司目光悠悠地望著臥室的方向,低聲懇求男人去一個更具有私密性的空間。


    「可是地毯已經被裴哥弄髒了,轉移陣地會讓床單也變髒哦。」


    「明明你……也有份!」


    完整的話被迫變得稀碎,路裴司半咬著嘴唇,疼痛和舒爽交織著,令他既崩潰又愉悅。


    「好,都是我的錯,裴哥你懲罰我吧。」


    嘴裏說著懲罰他,可到底是誰在用身體懲罰誰啊!


    這杯綠茶簡直是茶中極品,路裴司在對方的脊背上用指甲抓住一道道紅痕,檢討自己為什麽明明知道他的真實麵目,卻又一次次上當。


    「夠了……我不要了,馳緒我不要了……」


    可惜求饒也沒用,失而復得的珍品最值得人好好疼愛。


    「你答應我了的,不可以說不要,出爾反爾不是君子所為。」


    「我才不要當君子!喘不過氣了!」


    「裴哥把嘴巴張開,我來教你怎麽唿吸。」


    比起教學,為所欲為地欺負他才更貼近對馳緒行為的描述,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腿和腰無力地軟下去,很快又被男人捉住繼續進攻。


    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呢?路裴司被抱進主臥室輕輕放到兩米寬的雙人床上,枕頭從原來的位置轉移到他腰下墊著,第三次進入沉思。


    可還沒等到他思考出緣由,注意力就被馳緒帶過去,他視線裏的場景一直在變換,有帶雕花的天花板和灰色的床單,畫麵逐漸消散變成模糊不清的小點。


    結束的時候,男人覆身靠在他耳邊粗粗喘氣,路裴司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幾分鍾後他被馳緒從床上抱進浴室。


    在浴缸裏清理的時候,他不禁想為什麽同樣是男人,馳緒的體力卻好到變態的地步?


    僅僅是因為他比他大了9歲?還是基因裏本來就帶著的優勢呢?


    「裴哥今天晚上辛苦了,要起來吃點東西嗎?」


    馳緒替他把浴袍的腰帶繫緊,盯著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的鮮紅痕跡,真是賞心悅目。


    路裴司像個軟骨動物一樣靠在男人懷裏,下巴磕在他肩上左右搖了搖,「不吃……我好累。」


    馳緒摟著他的腰防止人站不穩摔倒,偏頭在路裴司側臉上親了親,哄著他說:「多少吃一點。」


    「不要,明天早上再說吧,我現在隻想睡覺。」


    那副困頓疲倦的模樣像是隨時都能睡著,馳緒沒再堅持,抱著人去客臥睡覺。


    至於剛剛經歷一場「大戰」的主臥室,瀰漫著曖昧氣味,床上用品也被汗水和其他液體打濕,完全不能再睡人。


    第二天一早,路裴司被餓醒,床邊空著不見人影,他起身洗漱後門被推開,馳緒端著才做好的早餐進來。


    「你做的?」路裴司發出疑問。


    馳緒把瓷碗和勺子遞到他麵前,看著他吃了一口後才說道:「我把家裏的阿姨請到這邊來做飯了,你不是一直誇她廚藝好麽,以後可以一直吃阿姨做的飯。」


    餓極了之後吃東西的速度會變得比平常快,路裴司發誓以後再也不空腹做那檔子事,既傷腎又傷胃。


    差不多到了要出門的時間,路裴司想問馳緒早上是否可以送他去工作室,男人卻比他先開了口。


    「這兩天裴哥可以快速和店裏的人交接一下工作嗎?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我可以派人過去,去德國待的時間或許會很長,我希望裴哥不會有後顧之憂。」


    「你……」路裴司不適應地皺了皺眉,「突然變得輕言細語好商量起來,我怎麽覺得不太習慣呢。」


    馳緒笑著理了理領帶,「那裴哥喜歡嗎?」


    「還行……」頓了頓,他又改口道,「我很喜歡!」


    生怕自己說晚了,他會變迴從前那個不講道理的馳緒。


    馳緒安慰他說:「你放心,你離開的教訓刻骨銘心,我會珍惜你在的每一天,不會重蹈覆轍。」


    「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


    馳緒把人抱進懷裏,臉上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去,他想到了憂愁的事,「我不知道在德國迎接我的會是什麽樣的結局,但隻要一想到有你陪在身邊,害怕的情緒就會減半,裴哥,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波折了,我隻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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