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的暴怒,不單單是他自己怒了而已,就連剛才還十分友好的小弟們,此時也對我的車開始拳打腳踢。


    坐在車裏,我聽著叮叮咣咣的敲擊聲,我心驚的一批。


    “臥槽,鵬飛,你特麽聽我解釋”。


    我的話剛喊出口,駕駛位的車玻璃,已經被喪屍撞碎了。


    可那個衝進車裏半個身子的哥們,卻沒有咬我,而是結結實實給了我一個大逼兜。


    我被打懵了,試想一下,一個喪屍衝進你的車子,他的嘴跟你的脖子近在咫尺,但卻對你的血肉沒興趣。


    反倒是一個大逼兜之後,又接了一個直拳,打的你兩個鼻孔流血,你會是什麽感受?


    “去尼瑪的!咋的?我不好吃?我肉是臭的?別人都咬你不咬,怎麽的?瞧不起我?”。


    對,我還手了,我對準那個喪屍的眼珠子就是一電炮。


    小比玩愣,讓我打的到飛了出去。剛剛得以解脫,還沒等我高興一秒,車頂上便傳來了一陣陣重物落下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瘋狂的打砸敲擊聲傳來。


    “臥槽,鵬飛,這特麽跟我沒關係,你趕緊讓這群虎逼滾開”我大聲喊叫著。


    但可惜,根本溝通不了啊,喊的在大聲有個毛用。


    牙關緊咬,我一腳油門懟進了油箱裏,直奔著商場大門而去。


    大門口處,因為外邊無人機的警報聲,此時聚集了屍海一般的喪屍小弟。


    看著麵前的屍海,我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挑的這輛車底盤夠低。


    這樣可以讓我的翻車不用來的那麽猝不及防。


    牙一咬,眼一閉,我帶著數個韋一笑衝進了屍群當中。


    汽車從起初的喪屍保齡球,變成喪屍推土機,擋風玻璃在逐漸碎裂。


    如果再不衝出去,擋風玻璃上的喪屍便會像海水一樣倒灌進來。


    我祈禱著,咒罵著,咬牙死扛著。


    就在車玻璃馬上就要放棄抵抗之時,砰的一聲,商場大門再一次受到重擊,我衝了出來。


    商場門外,廣場上的喪屍已經被無人機引走了,這讓我得以片刻喘息。


    可商場裏邊的喪屍卻湧了出來,對著我的汽車窮追不舍。


    擋風玻璃,已經碎的不成樣子,要不是因為貼了膜,估計現在早就崩塌了。


    用左腳踩著油門,右腳急忙死死的抵住了搖搖搖欲墜的擋風玻璃,不讓其塌陷下來。


    依靠著左右擺動的車身,終於將車前的喪屍全都甩了下去。


    車子飛越十幾階樓梯台階,落地時在地上磨蹭出一長條的火花,狂奔而出。


    我將擋風玻璃踹了下去,滿臉無奈的對著車外大喊著“媽的,你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都告訴你了跟我沒關係”。


    透過後視鏡,我看了一眼站在商場門口西裝革履的鵬飛,他的臉上出現了被燒灼的痕跡,他好像很懼怕陽光。


    他並沒有追出來,而是憤恨的看了一眼遠去的我之後,又默默的退迴到了門內。


    就連那些個韋一笑也在大門內站著,惡狠狠的看著我,並沒有選擇追出來。


    “走了,再也不見鵬飛,保重!”。


    車子沒有擋風玻璃,獵獵寒風,吹的我臉皮生疼。


    可我依然還是不放心老五,開著車去了一趟學校。


    軍隊的效率相當的高,我從學校離開僅僅一個多小時,校園內的喪屍已經不知去向。


    但是當我帶著滿心憂慮,將車停在寢室樓前時,我瞬間放下心來。


    因為每一個窗戶前都站著幾個喪屍迷茫的看著我。


    看著他們,我知道,老五肯定不能有事。


    我也不再多做停留,調轉車頭就準備離開學校。


    可是還沒等我的車,開出學校,一架無人機從天而降,來到我的駕駛室窗前。


    “刑天,你是出來搞笑的麽?剛才那輛破摩托還沒凍夠,你又找了這麽一個破車,咋的?出來抗寒訓練來了啊?”嚴冰的聲音,賊拉煩人的傳了出來。


    我沒好氣的對著無人機翻著白眼“你滾一邊去,我這是新車,這隻剛才喪屍砸的”。


    聞言,嚴冰沉默了片刻,隨即我便聽見揚聲器中傳來了很多人的大笑聲。


    “小天啊!你是不是,對新車有什麽誤解?”五連長的聲音,在無人機中傳了出來。


    我很無語,我也很無奈,我沒辦法解釋我剛才的遭遇。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準備被人當成一個傻子一看待。


    最終我眼珠一轉,對著無人機不滿的大喊著“這還不得賴你們?我剛把物資弄上車,你們的大喇叭就響了,弄的我被幾百個喪屍狂追,我告訴你們,這就是現在,要是換做以前的法治社會,你們至少得給我賠償一點精神損失費”。


    “呦!別說我們已經給你警告和通知了,就算是沒有,以你的行為,在法治社會叫什麽?搶劫?偷盜?破壞公共秩序?夠判了兄弟”。


    好吧!我被人家懟的啞口無言,人家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居然跟一群國家的人,提法治社會?我真是腦袋抽抽了。


    真要是法治社會,不能說這群人分分鍾能夠弄死我。


    我隻能說人家弄死我就是一個玩,連特麽賠點錢的可能性都沒有。


    見我半天沒說話,五連長以為我在生悶氣,連忙岔開話題問“找完物資,你不迴家,你跑學校來得瑟什麽?這要不是我們把喪屍都引走了,就你這台破車,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被人戳中敏感點,我的精神為之一震。


    雖然表麵上古井無波的樣子,但是我心裏卻亂的一逼。


    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我這才勉強的找到了說辭“我來幹嘛,就想迴來看看學校,在看看那些死去的同學唄,也許這一麵就是最後一麵了”。


    聞言,五連長哈哈一笑“別傷感,還沒死絕呢!樓裏邊有的是”。


    “啥意思?”。


    聽著五連長的話,我的心跟著抽搐了一下,他們竟然知道寢室樓裏邊還有?那老五豈不是早晚都得。。。


    想到這裏,我不敢再想下去,試探性的問“現在的喪屍都會跳樓,外邊不是全部了?”。


    看這我故作無知的樣子,五連長選擇了片刻時間的沉默。


    “小天,我發現你是不是拿我們當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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