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諾夫特工,想笑你就笑吧。”


    鹵蛋局長瞥了眼忍笑的娜塔莎,嘴角微扯著說了一句。


    然而娜塔莎卻是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長官,我受過專業訓練,我不會笑的。”


    “除非忍不住?”


    李維斯突然插了一句,瞬間破壞了娜塔莎苦心營造的氣氛。


    不過娜塔莎用實力證明了,她確實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即便有李維斯搗亂,她的臉上依舊掛著冰冷,看不到一絲笑意。


    反倒是鹵蛋局長,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維斯先生,我或許應該對你重新做一個評估。”


    “至少,要跟我看到的相符合。”


    “你隨意,我都無所謂。”


    李維斯不在意地點了下頭,然後掃了眼桌上放的食物,隨手拿起一個漢堡啃了起來。


    勞累了幾個小時,肚子是有點餓了。


    看著毫無顧忌大口飽食的李維斯,鹵蛋局長笑的同時,忍不住點了下頭。


    “李維斯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李維斯抬頭瞟了鹵蛋局長一眼:“確實不知道,說說看。”


    迴了一句後,李維斯便又繼續低頭填肚子。


    鹵蛋局長搖搖頭,道:“你可以叫我尼克·弗瑞,”


    “現為神盾局的局長。”


    “同時,也是複仇者聯盟的組建者。”


    神盾局跟複聯這兩個名稱,現在互聯網上都傳爛了,所以鹵蛋局長說起了也沒有任何避諱。


    “好,知道了。”


    李維斯隨意地點了下頭,順便吃完了最後一口漢堡。


    剛抬頭看向另一個,娜塔莎就已經把它拿到了李維斯麵前。


    鹵蛋局長忍不住瞥了眼臉上冷冰冰,但送食動作卻十分自然的娜塔莎。


    他看不懂,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正常。


    鹵蛋局長的目光投向桌上最後一個漢堡,可惜等了半天,娜塔莎依舊坐在那兒無動於衷。


    “咳!”鹵蛋局長輕咳了一聲,準備伸手拿過那個漢堡。


    他現在覺得還是“自己動身,豐衣足食”這個道理更真實。


    然而鹵蛋局長手還沒動,娜塔莎就快人一步,再次伸手把漢堡拿給了李維斯。


    這下子鹵蛋局長是真忍不了了。


    攏共三個漢堡,他叫的。


    結果自己一口沒吃,全被自己的手下給外人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就算李維斯是客人,但熱情好客也沒有這樣的啊!


    “李維斯先生,我午飯還沒吃。”


    李維斯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鹵蛋局長,詫異道:“沒吃那就叫點吃的啊!”


    “這裏不就是餐廳嗎?”


    鹵蛋局長沉默了。


    但顫動的嘴角,證明了他內心此刻的不平靜。


    娜塔莎看了眼自家沉默的長官,主動叫來了服務員,順利點了餐。


    等餐期間,就李維斯一個人在吃。


    不過還沒吃完,李維斯似乎終於醒悟了過來。


    抬頭看向鹵蛋局長,隨後看著手上的漢堡道:“弗瑞局長,不會我吃的,是你的午飯吧?”


    鹵蛋局長看了眼李維斯,什麽話也沒說。


    他要吃了午飯才有力氣說話。


    娜塔莎目不轉睛看著李維斯,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


    李維斯看了眼手上的漢堡,隨後目光看向娜塔莎:“娜塔莉,你是不是也沒吃午飯?”


    “那剛好等會兒一起。”


    很快,娜塔莎點的三人份套餐送來了。


    三人誰也沒說話,各自都在專心填肚子。


    終於吃飽喝足,可以談正事了。


    鹵蛋局長瞥了眼給李維斯遞紙的娜塔莎,突然很想把自己伸出去拿紙的手給收迴來。


    不過最後還是自己默默把紙巾拿了迴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擦拭幹淨雙手跟嘴角,鹵蛋局長總算重新恢複起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咳咳,李維斯先生,相信你應該知道我這次找你的目的吧?”


    李維斯點頭點,道:“差不多吧,最近想找我的人確實挺多的。”


    “嗬嗬,那也是因為李維斯先生幹的事確實太吸引人了。”


    鹵蛋局長嗬嗬笑了兩聲。


    李維斯瞥了鹵蛋局長一眼,身體往後一靠,隨意道:“弗瑞局長,有話你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你我之間,沒這個必要。”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鹵蛋局長麵色一正,雙眼緊緊盯著李維斯,道:“李維斯先生,能否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毫無顧忌的售賣保護傘的戰衣?”


    李維斯靠在後背上,輕笑一聲,道:“弗瑞局長,你覺得雷神之錘稱得上改變戰局的戰略武器嗎?”


    鹵蛋局長沒迴答,低頭思考幾秒後方才點了點頭。


    李維斯看了眼冷冰冰的娜塔莎,笑著繼續道:“既然足以改變戰局,那弗瑞局長覺得雷神之錘跟核武器比起來,哪個更可怕?”


    “當然是核...”


    話說一半,鹵蛋局長突然意識到不對。


    於是他雙手撐在桌上低頭沉思。


    娜塔莎忍不住給了李維斯一記白眼,因為桌子下出現了一隻不老實的手。


    李維斯什麽也沒說,隻是單手橫放在桌麵上,一直微笑看著娜塔莎。


    半分鍾後,鹵蛋局長似乎想明白了問題,眼神複雜地看著李維斯。


    “李維斯先生,你真覺得這樣就能維持平衡嗎?”


    “不,弗瑞局長。”李維斯搖頭。


    “維持平衡,從來不是靠的武器,而是難以承受的代價。”


    鹵蛋局長再次沉默。


    雖然神盾局效力於理事會,致力於世界和平。


    但真正落到實處的,可以說微乎其微。


    李維斯的觀點,確實給了他一種另外的思考。


    又想了一會兒,鹵蛋局長終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看向李維斯,談起了另一件事。


    “李維斯先生,如果神盾局想要保護傘的戰衣,能買到嗎?”


    “當然,我說過,給錢就賣。”


    李維斯麵露微笑,隨口迴了一句。


    鹵蛋局長點了下頭,臉上卻沒太多高興,反而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的味道。


    “李維斯先生,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承諾。”


    “合適的時候,我會派人洽談具體的交易事宜。”


    “沒問題,隨時恭候。”李維斯笑著點了點頭。


    說完正事,鹵蛋局長起身,準備離開。


    娜塔莎自然也跟著起身。


    一前一後,兩人正要離開,李維斯突然喊住了他們。


    “弗瑞局長。”


    尼克·弗瑞迴頭,疑惑看向李維斯。


    李維斯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娜塔莎,道:“娜塔莉小姐還是繼續留在保護傘吧。”


    聽到李維斯的話,鹵蛋局長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娜塔莎可是公開的複仇者,怎麽可能繼續當保護傘的臥底。


    然而下一秒,李維斯的話卻又讓他遲疑了。


    “弗瑞局長也不想我身邊出現一些來路不明的臥底吧?”


    看了眼依舊冷冰冰麵無表情的娜塔莎,李維斯笑著起身走到鹵蛋局長身邊。


    “娜塔莉現在是公開的複仇者,神盾局有沒有她在,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


    “但保護傘不一樣,有她在,無論是對我,還是對複聯,都是好事。”


    “你覺得呢?弗瑞局長。”


    鹵蛋局長陷入沉思,但神情顯然十分意動。


    片刻後,鹵蛋局長有了決斷。


    “李維斯先生,我會讓神盾局發布一個公告。”


    “娜塔莎,將會擔任神盾局駐保護傘的全權聯絡代表。”


    “希望李維斯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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