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這些錢是我和你爸存下了大半輩子的,住院費是你們拿的,這些錢就是你們的。”


    李玉和洛愛國看出顧媽是真心待洛寧,不讓洛寧收錢。


    顧媽再三推讓,洛寧隻說先收著。


    洛寧打算迴到北縣再還給顧媽,趁沒人的工夫把錢收到了空間裏。


    入夜。


    洛寧把洛成林和洛成河叫醒。


    “小妹,這麽晚,你這是打算上山套野兔?”洛成林揉著睡眼,他被叫醒,挺不高興的。


    洛成河倒是沒說啥,身上也懶懶的,隻聽洛寧指揮。


    “不,我們去出出氣。”


    啥?


    一個多小時後,丁四家門口。


    洛寧把一個大麻袋遞給洛成林,比劃了幾下,兩兄弟點頭。


    洛寧甩出一塊石頭砸中丁四家的房門。


    丁四提著褲子出來開門,一個麻袋從頭頂套下去。


    洛成林壓製著麻袋,洛成河掄起木棒就砸。


    洛寧則鑽進屋裏找到了抽屜裏的放著的錢,一共三百多塊。


    洛寧拿迴二百,想想又把剩下的一百大票也抽了出來。


    等洛寧從另外一邊跳出牆院,兩兄弟這才鬆手跑開。


    兄妹三人一路無話,迴到家直接鑽到自己的屋裏,倒頭就睡。


    果然,第二天丁四腫得跟豬頭似的找上門來。


    洛成林以為打人的事暴露,緊張地不敢說話。


    “洛成河呢,他撞了我家老太太,出來給錢!”丁四竟然又是來訛錢的!


    洛寧聞聲,從屋裏出來。


    看見丁四腫大的豬頭,嘴角微勾。


    雖然不情願,但洛寧還是拿出二百塊錢給了丁四。


    又從丁四那裏拿到一張帶著他簽名的收條。


    丁四要到了錢,得意地走了。


    丁四離開後,洛寧給兄弟二人遞了眼色,洛成林和洛成河嘴角上揚,已經沒有上次被搶錢時的難過。


    等晚上的!


    天剛黑,兄妹三人又來到縣城。


    這一迴,洛寧帶著兩個哥哥等在電影院後麵的巷子裏。


    丁四有了被打的經曆,這迴走夜路都帶著兩個兄弟。


    可當他走過巷子時,那兩個兄弟齊刷刷地掉進了臭水溝裏。


    與此同時,丁四又被麻袋套住,又挨一頓狠揍。


    這一迴,洛寧把丁四的衣袋翻個底朝天,翻出二百塊錢。


    丁四被打得直告饒,等他從麻袋裏鑽出來,巷子裏已經沒了人。


    他氣惱地直接跑到派出所門口,可晃了兩下沒敢往裏進。


    倘若,警察問他錢是從哪來的,他就說不清楚。


    洛寧家裏的事沒處理完,迴去的路上,洛寧在縣小學校給藍月亮歌舞廳打去電話。


    明川接起電話時,聲音淡淡的。


    “你請假?”


    電話那邊,站在明川身邊的孫健,警鈴大作。


    “對,估計得三四天,家裏的事情沒處理完。”洛寧也心疼這幾天不能登台,就拿不到打賞:“放心,我不會拿了你的工資不幹活,家裏真的有事。”


    “如果需要幫忙,我派幾個人過去。”明川的聲音雖然疏離,可話卻挺暖人心。


    洛寧忙拒絕,“小事,不用麻煩你。”


    明川掛斷電話。


    心情沒來由地煩躁。


    孫健說了許多話,他一個字也沒聽見。


    “去,查查洛寧的老家在哪?”明川看向孫健時,孫健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他們家老板這是被洛寧給灌了什麽迷魂藥,被人給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洛寧才從藍月亮歌舞廳拿走了一千塊錢,然後就一句話,說請假,他們老板也信!


    一準是跑路了。


    “老板,你就這麽相信洛寧?”


    明川瞪他。


    “行。”孫健沒好氣地應下,出去辦事。


    這邊,江陵縣。


    丁四一連五天晚上被打,一次比一次嚴重,最後這天晚上,他感覺被個黑熊似的東西砸中,兩條腿當即骨折。


    他被兄弟抬著送往縣醫院時,已經是第二天天亮。


    丁四的兄弟要去報警,被丁四扯迴來罵道:“你特麽的傻呀?老子的錢來路不明,一定是被哪個厲害的給盯上了,我得休息一段時間,你們也都消停些吧!”


    洛寧帶著洛成河去派出所報警。


    拿出丁四訛錢的收據。


    “警察同誌,丁四先是讓丁老太碰瓷兒,先後從我家裏訛走五百塊錢!”


    警察找到丁四的時候,丁四正在家裏養傷,他對自己犯下的錯供認不諱,當著警察的麵讓家人翻箱倒櫃拿出二百塊錢退給洛寧。


    剩下的三百塊錢寫的是欠條。


    洛家三兄弟商量著把錢給洛寧。


    洛寧把之前從丁四那裏翻出來的三百塊錢也一並給了三人,“丁四是惡人,我們倒是可以用這招收拾他。往後,不準惹事。”


    洛寧買下五斤豬肉,又買了白麵粉,打算迴家包餃子。


    四人才走進村口,柳書記就一臉難看地叫住了洛成河。


    他是來找洛成河包賠村裏的拖拉機的。


    拖拉機是集體財產,那天掉進水溝裏,便被拖迴了江陵村。


    柳書記吧嗒著旱煙嘴,眼神為難:“成河,你也老大不小了,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剛才找到你爸媽,他們說願意出修理費。”


    “我尋思著,到縣拖拉機廠找個技工過來,估計百十來塊錢,就能修好。”


    這麽貴的嗎?


    洛成河拉長臉,像隻大苦瓜。


    嘴裏也苦的說不出話。


    迴家還不得被爸媽罵個狗血淋頭,他現在想想就腿軟。


    “大哥,你們先迴吧,我去山裏轉轉,看能不能搞隻野兔。”


    如果能搞點野物迴來,也許能抵得了罪過。


    “柳書記,修拖拉機的錢,我能出。但是我得先看看拖拉機。在哪?”洛寧把帆布包斜挎在肩頭,給身後的三兄弟遞了眼色。


    三人也都跟上。


    “就在村部後麵的場院那,你們快點決定,我這就去給修理技工打電話。”


    柳書記披著半舊的中山裝往村部走。


    洛寧跟著三兄弟繞過村部,來到後麵的場院。


    場院前後堆著幾家的稻草和柴禾。


    洛寧找到拖拉機時,繞著它轉了三圈。


    “大哥,你去南邊路口守著,別讓人過來。”


    “二哥,你留下。”


    “三哥,你去東邊的路口守著,有人來,就咳嗽。”


    三人瞪大雙眼,異口同聲:“小妹,這可使不得,你不會是想把拖拉機給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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