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秀重病的事情傳到了朱田芳的耳中。


    朱田芳還是過來看了看她。


    “媽!媽!”程秀秀一見到她就哭了起來,“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先喝點水。”朱田芳給她倒了一杯水,“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算了,我這病得花好多錢。”她搖搖頭。


    “你治病的錢,我能給你花。”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女兒,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病死。


    “媽。”程秀秀又哭起來。


    她發現到頭來,對自己最好的還是媽媽,什麽丈夫什麽兒子都是假的。


    “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朱田芳將她扶起來穿上衣服帶著去了醫院。


    不過看下來她的情況比較嚴重,身體虧的厲害,除非好好養著,否則沒多少年可以活了。


    “能活幾年是幾年吧,我現在就想把高材拉扯大,讓他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其他的就不奢望了。”


    “嗯。”


    在醫院住了三天,程秀秀迴家了。


    朱田芳給她留了一千塊錢,她也沒提出要見見甜丫,知道甜丫也不會迴來見她。


    午夜夢迴,她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麽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的?


    要是沒有和娘家決裂,她現在得過的多少舒服?


    為了生個兒子值得嗎?


    眼淚不斷流,枕頭濕了大半,一宿一宿的失眠。


    她根本睡不著,處於不斷的後悔之中。


    不過有一天她又振作了起來,開始教馮高材。


    “高材,以後你隻能靠你自己了,其他人你都靠不上,你得學會生存技能。”


    她一點點教高材說話,走路,做一些簡單的事。


    高材雖然是傻乎乎的,但比較聽話,因為自從變傻後沒有得到什麽關心,現在程秀秀關心他,他很高興。


    會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奶奶。”


    這讓程秀秀很高興。


    “高材乖。”


    一晃眼又是兩年過去。


    這兩年程秀秀沒有作妖了,也沒有去打擾娘家和甜丫,就守著高材過日子,高材已經會不少事情了,就算她走了,高材也餓不死。


    “咳咳咳……”她咳嗽越發厲害了,去看了不是肺結核,這讓她放心下來,不然擔心會傳染給高材。


    “奶奶,喝水。”高材端著水給她喝。


    “休息一下,我,來幹。”高材接過鋤頭去翻地。


    他每天跟著程秀秀幹農活,已經掌握了百分之七十,雖然個子小小的,但有力氣。


    看著高材幹活的樣子,程秀秀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現在就努力攢點錢下來給他。


    朱田芳來看望他們。


    如今程秀秀看著真的比朱田芳老了。


    “太婆,喝水。”高材端著水給朱田芳。


    “乖,謝謝。”朱田芳覺得高材比馮光宗好多了,程秀秀最終是醒悟了,好好教導高材。


    “給你們帶了點菜。”


    將菜和一些糕點拿出來。


    高材沒有伸手拿,等程秀秀說了才拿,吃了一口立刻笑著說,“謝謝太婆,真好吃。”


    “說話利索了一些啊。”


    “嗯,這孩子要是沒有……哎,算了,要是沒有摔那一跤,或許就是第二個光宗,這樣,也好吧。”


    是福還是禍,有時候還真說不清楚。


    這些東西都是有靈泉的,朱田芳見程秀秀真的是知錯了難免還是照顧一下,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做不到不管。


    要是程秀秀還是像以前一樣,她肯定不管,如今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了。


    一年後,程秀秀徹底不行了,她覺得自己要走了。


    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見見甜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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