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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


    楚旦一轉身,一名侍衛進來稟報:“禹州亂賊搶了西北碼頭,禹州令請朝廷發兵剿賊。”


    “發兵,發兵,就知道叫孤王發兵,一個個私藏的兵馬舍不得拉出來抵擋一下嗎?孤就不信禹州尉李堅,手下連這點人馬都沒有,一個個隻知道白拿俸祿,不肯出力的家夥。”楚旦氣的臉都白了,要是知道周贏的這些人馬一個個都是出工不出力的,當初就不要那麽高興的給安排了,真後悔當初沒聽梁太傅的話。


    楚旦想著周贏可能已經對自己有防備了,那自己如今的地位豈不是更危險了。


    楚旦在王宮裏轉了幾圈,現在隻有一個人能幫自己。


    “從南,你去請周夫人入宮,就說”楚旦卡住了。用什麽理由呢?孟小寒上迴生病用過幾次,孩子不舒服用過幾次,除了這些理由,孟笑笑肯入宮外,其它的理由她都是秒拒的。


    “大王要不試試說您不太舒服?”從南反應的很快,但隨後立刻驚恐的跪下,他犯了個錯誤,楚旦沒有不舒服卻說他不舒服這可是犯了大忌的。


    詛咒,在宮裏是大忌諱,沒人喜歡好端端的說自己不舒服的,特別這個人還是一國之君。


    “奴才該死,大王恕罪。”從南顫抖著跪下求饒。


    楚旦愣了一會兒說道:“要是她因此肯入宮,也值了。罷了,你去吧,就這麽說吧,孤王恕你無罪。”


    從南擦了擦冷汗站起來,去傳旨。


    孟笑笑迴浣青宮之後,幹起了老本行,周贏辛苦給她弄迴來的釉料,不能糟蹋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在離浣青宮不遠的山凹裏,建了個小窯場,果然人隻要忙起來那什麽煩心的事兒都沒有了,燒瓷是孟笑笑唯一的精神寄托。


    孟笑笑現在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讓自己忙起來,忘掉那些不開心,管它是自己的錯還是周贏的錯通通不要去想了,就一件事兒,燒瓷。


    所以從南來的時候孟笑笑並不在問春閣,在小順子的指引下,從南一臉懵逼的來到這個偏僻的山凹子裏,一群仆役正在忙裏忙外的搬泥坯,運送柴薪。


    “周夫人就在這種地方呆了半個月?”從南有些不可思義,這跟奴隸們同吃同住的,周夫人還真是另類。


    正說著,窯場裏傳來一陣歡唿。


    從南好奇的往那邊一看,孟笑笑被圍在一群奴隸中間,舉著一件白色的陶?從南覺得那陶器可真是漂亮,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陶器呢,這可以當成寶貝了吧,從南想著自己在王宮裏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潔白的陶器。


    從南加快的腳步走到孟笑笑的身邊叫道:“夫人。”


    “是你?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過沒空的嗎?”孟笑笑不等從南說話,直接就拒了他的請求。


    從南麵帶尷尬的說道:“這迴不一樣,這迴是大王。”


    孟笑笑根本不聽他那一套說辭,一扭頭指著剛才拿起來的那個瓷器對一個仆役道:“這個還過的去,把它包起來,其它的都砸了吧。”


    那仆役痛心的說道:“夫人,既然您不要,不然就賞了小的們吧,辛苦了那麽久,還能用著呢,這麽砸了,真是可惜啊。”


    孟笑笑那一絲不苟的倔勁上來了:“是錢重要,還是名聲重要?這種東西傳出去,可真是要丟人丟大發了,砸吧,不心疼,砸了那些不值錢的,這個才能值更多的錢。哈哈”


    孟笑笑開心的笑起來,從南這時才發現,孟笑笑果然是絕色的,難怪大王對她這麽癡迷,她笑的是那樣開心,那樣美麗,哪怕是你正鬱悶著,見著她的笑容,心情也能立刻開朗起來。


    可惜這個認識沒能持續多久,從南懊惱的乞求道:“夫人,您就開開恩吧,這迴您要還是不肯進宮,大王非要了小的性命不可,您就發發慈悲吧。”


    孟笑笑的臉沉了下來:“你也發發慈悲饒了我好不好,你也去跟他說我不舒服,我快死了,還是被憋死,悶死的。”


    從南不敢再勸,看孟笑笑的樣子是真的生氣了,板著臉,擼起袖子,拿著一塊泥坯使勁的摔打,可他也不敢就這麽迴去啊,萬一大王發怒,那板子又不是沒有挨過。從南摸摸自己的屁股,為了這剛好沒多久的屁股,還是繼續欺負善良的人吧。


    孟笑笑揉好一個泥坯,見從南還站在自己的身後,怒道:“想留在這兒,就別擋在路中間礙事。”


    從南是個機靈的,這話一說還有什麽不懂的,立刻卷起袖子,在一眾仆役的目瞪口呆之中幫忙搬柴薪。


    孟笑笑斜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這家夥還真是不死心啊。算了,為難一個內侍,也沒什麽可得意的。”


    孟笑笑把手上的泥坯整形完,放在一邊,跟工頭交代了一聲,就來到自己平時休息用的小屋裏,洗了手,換好了衣服。叫燕兒過來,幫她重新梳了發髻,隨後叫從南放下手裏的活計,帶上幾件新燒製的瓷器,整理好了往王宮去。


    楚旦聽到侍衛稟報:“周夫人求見。”心中一樂,還行,總算是請來了。


    楚旦迎了出來:“青兒。”


    “停,大王,有吩咐您就直接下命令吧,民女照辦就是。”孟笑笑對楚旦無話可說了,雖然她知道楚旦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他與周贏之間隱約有一場爭鬥,孟笑笑不想自己到時候左右為難,還是早點認清現實的好。


    楚旦有些不可思義,孟笑笑這是什麽意思?


    “青兒,難道你要與孤王生分了嗎?”楚旦有些難過,自己把她從蔣成手裏營救迴來,就是落個被冷冰冰的應對的下場嗎?


    孟笑笑道:“當然不會,民女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不配為大王分憂,但大王有令,民女亦不敢不遵。”


    孟笑笑的話沒有一絲退讓的餘地,楚旦知道,自己一旦把要求說出來,他跟孟笑笑最後的那一點情分也斷了。


    楚旦皺著眉頭,忍了半天才道:“孤王隻是擔心你而已,今日禹州令上了奏章,禹州出現了一些身份不明的士兵做亂,那禹州離鄴城不到百裏,怕到時候都城受到波及,這才想接你入宮方便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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