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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孟小寒有孕之後,孟笑笑就再也忍不住了,拿著王令牌找到浣青宮的侍衛統領,讓他去迴報,說趙青要覲見太後。


    侍衛見到令牌不敢耽擱,趕緊迴報去了,等了快半天的功夫,那侍衛才迴來說道:“大王已經準了,您明天一早就可入宮。”


    孟笑笑高興的不行。


    楚旦也高興的不行,他把薛劍給誆迴來了。


    薛劍胡茬未剃,長得參差不齊,滿臉憔悴的抱著劍坐在大殿上,冷冷問道:“笑笑呢?”


    “她住在浣青宮,孤讓人帶你去見她。”


    從南道:“大王,剛才浣青宮的侍衛統領來報說,周夫人明天要來宮裏探望孟長使,您看”


    “那就明日再見。”薛劍也不廢話抱著劍就出去了。


    楚旦心說,孟笑笑最在乎的兩個人都在自己這裏,看周贏還怎麽跟自己搶。


    第二天,孟笑笑一大早的進了宮。拿著王令牌果然好用,一路暢通無阻。孟笑笑先去給太後請了安,匯報了近期的工作重點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得到了太後的讚賞和肯定,然後領了賞去承恩宮看孟小寒。


    孟小寒等的有點急了,手捧著肚子靠在宮門前,辛夷勸道:“長使還是進屋去吧,外麵風大,仔細吹著了。”


    孟小寒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道:“可我這寶寶就想出來轉轉怎麽辦呢?他覺得在屋裏悶的慌。”


    辛夷斜了斜眼睛,她如今眼睛有些別不過彎來,看著有些鬥雞眼的樣子,“您還是教導教導他好些。”


    “大膽,這話也是你該說的,教不教導那的我該決定的事情,敢教訓我,你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去穿針去,今天穿不完兩百張針,你午飯就不用吃了。”孟小寒氣憤的說道。


    辛夷想哭又不敢哭的去穿針去,孟笑笑正好瞧見了,問道:“姐姐好大的火氣,這婢子惹你生氣了?”


    你總算是來了,我腿都等的酸死了。”孟小寒假裝不高興道。


    “沒辦法,誰讓這宮裏這麽多規矩的,”孟笑笑看著辛夷很可憐的樣子道:“她怎麽惹你了?”


    “別提她,掃興致,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是爬床得的寵,會讓她找到機會嘛。”


    孟笑笑忍不住笑道:“你還是這麽個脾氣,一點都沒變,一點虧都不肯吃的。”


    “算了吧,我在你麵前吃的虧還少嗎?整天當我是傻瓜戲弄。”


    “是,是我的錯,看,我給你帶了這個,我想著你現在應該喜歡吃。”


    “是什麽?”


    “烏梅幹。”


    孟小寒驚訝道:“在哪兒弄的,我就想著這口呢,難得你還記得,不枉我惦記你一場。”


    “多謝姐姐了。”孟笑笑扶著孟小寒進了屋裏。


    姐妹兩聊了很久,到午飯的時候,從南來傳話,讓孟長使和周夫人前去偏殿飲宴。


    孟笑笑酸道:“看來什麽令牌,都沒有你肚子裏的這個無敵令牌有用。”


    孟小寒揉著肚子道:“自從有了孩子,我這心也算是定下來了,以後就咱娘兩相依為命了。”


    “別這麽喪氣,要是你覺得住在宮裏不舒坦,不如求了跟我去浣青宮住去。”


    “到時候再說吧,她現在還不敢逼我,畢竟有太後看著呢,這可是大王的第一個孩子。”


    “看把你能的,興的名姓都快不知了呢。”孟笑笑嘲笑著,兩人來到偏殿。


    一進門孟笑笑就愣住了,“哥哥!”


    “笑笑,你還好嗎?”薛劍站起身來,往孟笑笑身邊走過來。


    孟小寒撇撇嘴,坐在了右邊的席位上。


    “我很好,就是好久沒見到你了,很是擔心你。”


    “先入座,等上了菜邊吃邊說吧。”楚旦笑道。


    幾人入了座,侍女開始斟酒上菜。


    一巡酒後,薛劍才慢慢道:“周贏縱兵屠城,我當時受了刺激犯了病,不知道怎麽就跟田瑞碰上了,然後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就前些日子有個洗郎中,給我紮了好幾天針,我才慢慢記起來,可這病中的事情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孟笑笑沉默的點點頭,等到飯畢,孟笑笑跟楚旦告辭,薛劍要跟孟笑笑一起迴浣青宮,楚旦想著薛劍不會對孟笑笑有妄想的,就同意了。


    兩人迴到浣青宮,孟笑笑讓燕兒守在門口不許放任何人進來。自己去找了那支玉蘭簪子,出來,問薛劍道:“你可識得此物?”


    薛劍拿過簪子仔細觀看,並沒有發現特別之處。


    “確是好玉。”


    “這花苞裏有毒,你好好想想,你以前帶過這支簪子沒有?”


    “是有些眼熟,我記得我常帶的玉簪上麵有個王字。”


    孟笑笑一聽,拿了簪子仔細看,果然花苞下麵有個王字。


    孟笑笑確定這簪子薛劍是帶過的。


    “怎麽迴事?”


    “這簪子裏有蝕心粉,你戴了多久,就開始發病了?”


    “這是七年前,朝雲為了拉攏我國,送來的禮物裏麵的,我見此玉難得,就留下來自用,一戴就是半年。”


    “那就是說你半年的時間內中的毒,洗郎中給你把脈的時候有沒有說,這病能不能治?”


    “他說治是治不好的,隻能不惡化,還得每天紮針才行。”


    “他人現在在哪裏,要不我把他接進宮來,專門為你醫治,說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薛劍淡漠的說道:“算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喝酒的葫蘆裏被他們下過藥,早已經被掏空了,我即使活下去,也不可能再有子嗣了。蔣成太陰險,我原以為降了之後他會善待我的子民,誰知道他不僅不善待,還在他爹死後送了一萬童男童女去陪葬,我不該降啊。”


    孟笑笑眼裏忍不住滴出淚來,悄聲道:“哥哥太苦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哥哥還是要振作起來,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那毒是朝雲的,要是抓到製毒藥的人,不就可以找到解藥,治好哥哥的病了嗎?哥哥千萬不要泄氣啊。”


    薛劍笑著輕輕撫過孟笑笑的頭說道:“傻丫頭,治不治的好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能看見你快樂的活著,我就是馬上死了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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