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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切不可如此被兒女情長拖累啊,那女子雖有才華,可是用這幾輩子的基業去換代價太大了。”田營堅決不同意周贏這麽做,做為周贏的長輩,看著周贏長大的人來說,周贏的這個決定是在找死啊。


    周贏表示自己決心已定,要是打敗了蔣成,報了自己當年被辱之仇,就找個僻靜的地方,為她和泥,建窯,看她燒製陶器,閑暇就帶著孟笑笑去遊山玩水,聽她唱歌,看她跳舞,享受世間逍遙。


    田營知道周贏一旦決定了事情就很難改變,自己隻能指著周逸道:“那他你怎麽安排?”


    周贏抱著孩子,親了一口道:“自然是跟我們一起了。”


    “可你知不知道他將來長大以後會怎麽看你?”田營道:“你覺得你父親是個懦夫,可是他仍然保住了家業。你雖有打下江山,可是卻要放棄這一切,還要搭上祖宗的基業,你與你父親相比,遠不如他。將來王子長大也隻會覺得你是個荒唐的父親,自私自利,不為子女著想,隻為自己的痛快置他人於不顧。就算是得到了孟姑娘,她也不會開心的,她是個聰慧的女子,要是讓他知道你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來換她的自由,她會背負沉重的負擔,這樣她還能象以前一樣跟你唱歌,跳舞,風花雪月嗎?”


    周贏聽田營說的很也有道理,他點點頭道:“那孤再考慮考慮。”


    炎陽冷宮


    孟笑笑在冷宮裏閑得無聊,見院子裏的土地上長滿了雜草,就想開荒種點菜。此時,正在院中拔草。突聽,有人叫她,四處一瞧,楚旦趴在高高的宮牆上,對她小聲喊道:“這邊,快過來。”


    孟笑笑一樂道:“趴得那麽高,小心摔了。我過的很好,你別擔心我,除了出不去,這裏沒人約束我,也還不錯啦。”


    楚旦內疚道:“都怪孤王連累了你。”


    “不關你的事,都是我自己太不謹慎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


    “母後下了禁令,孤王現在不能進去瞧你,你需要什麽,就告訴從南,這牆角有個狗洞,孤讓他把東西悄悄給你送過來,你先委屈幾天,等母後氣消了,孤再求了她放你出來。”


    “謝謝你了,以後沒事兒你別老往這邊跑了,小心被人看見又是一場口角。”


    楚旦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不喜歡看見我嗎?”


    “怎麽會呢?我隻是不想你爬得這麽高,很危險啊。”


    “嗯,孤帶了幅畫來給你瞧,這可是孤費了好些心思畫的,你可留著慢慢細看。”


    “好,謝謝你還想著我,我會認真欣賞的,你快點迴去吧。”


    楚旦跟孟笑笑又說了幾句,才依依不舍的下了牆頭。


    孟笑笑來到狗洞那裏一看,有一個包袱和一卷畫,包袱裏麵是些精巧的點心和一些衣物。


    孟笑笑一笑道:“難得你能對我這麽好,沒白教你畫畫了。”


    孟笑笑展開圖畫,是一幅春耕圖。一片翠綠的田野,仿佛春風吹來一般,上麵有農夫牽著耕牛犁地,其中一個是楚旦。


    孟笑笑樂道:“這是在炫耀他自己親民呢。”


    燕兒雖不懂畫,但是知道畫得很不錯,說了句:“這個是大王,畫得真象。”


    “嗯,還行吧,這裏留了白,想來是想讓我題詩的。”


    “那你給他寫啊?”


    “怕他會不高興啊。”


    “為什麽?”


    “詩不是好詩啊。”孟笑笑雖然也能背幾首春天的詩,可在這個地方卻沒心情寫出來。但燕兒很想知道孟笑笑會寫什麽詩,一個勁的催著她。


    孟笑笑把畫攤開在幾案上,提筆寫到:“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尤餓死。”這是李紳的詩,孟笑笑希望楚旦能體恤這些農夫們。


    楚旦往冷宮跑了幾趟,那畫上的詩就流傳出去了,因為是楚旦的畫作,所以大家都以為那詩也是楚旦作的,對他能體恤百姓感動不已,百姓們也個個稱頌大王仁慈。


    可有個人卻不這麽想,那人就是太後,她認為,孟笑笑這是在使手段,想迷惑楚旦,不然為什麽自從她進了宮以後,楚旦就再沒有去任何一個妃子那裏去了。


    太後捂著胸口問覃嬤嬤:“有什麽法子能把這妖孽送走的?”


    覃嬤嬤道:“三月三不是有個踩青節嗎?不如放出話去,這丫頭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看哪國諸侯願意以城相換?”


    “這樣能行嗎?”太後心說,還那個諸侯跟楚旦一樣年幼無知啊,肯做這種蠢事。


    消息還是在不經意間流傳了出去,田章訊兵的快馬已經跑死了三匹,這可是價值萬金的千裏馬啊。


    終於周贏在距上次收到信後的第六天,等到了完整的信息。


    信道:炎陽太後與楚旦為朝中大司馬之位爭執,楚旦自領大司馬,太後遷怒朝雲女子,把她打入冷宮,現在要以兩城為價,換此女之身。現已經傳訊各諸侯國,三月三日在鄴城設賞花宴,宴上此女將獻藝,請眾人品評


    周贏看完怒不可遏,這老太婆,欺人太甚。


    周贏問小順子道:“今日幾號?”


    “二月十二”


    “告訴李常侍,明日上大朝,孤王有事要說。”周贏沉著臉,仿佛能滴出墨來。


    第二天大朝,除了幾個病假的,其餘的人都來了,周贏坐在朝堂說道:“孤王欲降了炎陽,降國為郡,以後你們願意留下的,孤還是給你們留著位置,要是不想留下的,可領了俸祿自謀出路。”


    田營一驚,老淚縱橫的說道:“大王不可如此啊。”


    撲通通,朝上跪了一片。


    周贏站起身道:“願意留的,還跟著我,不願意留的此刻就可以迴去了。”


    敢老將軍性烈如火,第一個站出來質問道:“大王好好的為什麽要降?咱們隻要歇上一年,籌齊了糧草,定能打敗他們,沒必要做這種喪臉麵的事情啊。”


    周贏沒有任何解釋,隻道:“老將軍要是不肯降,就自去吧,內庫裏還有一百五十多萬貫,等會兒你們都分了去,這宮裏的人也是一樣,有一個算一個,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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