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孟笑笑見那桂花糕很是精致,不好推辭隻好接了過來,並沒吃,隻看一個雕花的瓶子驚歎道:“好精湛的手藝,這鏤空的花紋可是要功夫呢。”


    長平公主笑道:“可不是,為了得這個瓶子,可是用了五十個祭童呢。”


    孟笑笑喉嚨一哽,在車上坐不住了,再看那個瓶子總覺得陰森恐怖,工藝再好,也失了興致。


    柳月容見冷了場忙勸道:“縣主快嚐嚐那點心,別辜負了長平公主的一番心意。”


    孟笑笑雖然不想吃,但還是應付著咬了兩口說道:“好吃,味道不錯。”說完又拿別的話岔開了,最終沒有吃完,剩了大半藏在袖子裏。


    馬車快到法師道場的時候,孟笑笑感覺一陣陣的頭暈,她以為是自己身上的毒素發作了,對柳月容說道:“綠枝我困了。”


    柳月容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說道:“那就好好睡吧,很快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孟笑笑意識還是清醒的,她感覺自己這算不算是自討苦吃呢,明知道柳月容的個間細,還要可憐她,把自己害了啊。


    在孟笑笑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把她送去朝雲?你瘋了嗎?你知道她跟楚旦交好嗎?她在朝雲的消息隻要一出,周贏可定會去的,到時候我們全都跑不了。”


    “還是送炎陽吧,畢竟她是主子點名要的人,如今費了這麽大的力氣,萬一搞砸了,你我的身家性命事兒小,拖累了族人事兒大。”這是賈掌櫃的聲音?


    “不,依我看,還是我帶她迴宋國,既然他們都想要這個丫頭,那就看誰給的籌碼高吧,哈哈。”長平公主大笑道。


    “那些侍衛和侍女怎麽辦?”賈掌櫃問道。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讓他們消失啊。”柳月容的聲音響起。


    “哎,人數太多了,容易打草驚蛇。”賈掌櫃歎了聲,不再說話。


    孟笑笑已經撐不住了,濃濃的睡意襲來,她知道自己這是毒素發作了。


    周贏發現孟笑笑失蹤,已經是晚上的時候了,他沮喪的來到長樂宮,發現外麵的侍衛一個也不見了,再進到屋裏,一屋子的侍女隻剩了幾個小丫頭。他以為孟笑笑在作坊裏還沒迴來,耐著性子,去到小做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周贏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大喊一聲:“人呢,人都死哪兒去了?”


    綠枝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見周贏詢問趕緊跪下來迴稟道:“早上縣主聽說長平公主要去請法師,縣主就備了禮物想跟她同去,可是她到現在還沒有迴宮。”


    周贏怒的一腳踢開綠枝罵道:“我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麽用?看個人都看不好。你趕緊收拾了情報,問問人現在在什麽地方,能說出線索的重賞。”


    綠枝不敢爭辯,趕緊答道:“遵命。”


    信鴿如離弦之箭一般的直上雲霄,這已經是放出的第三批了,各處迴信的廖廖。綠枝坐在冷清的台階上發愁。


    已經是第三天了,周贏不吃不睡的,身邊無風和豺稍勸了勸,就被打發去守宮門了。更別提那個倒黴的法師了,他不知道,到底是犯了那門子的錯,所有的道士,全打發去修王陵,做苦役。


    周贏這些天都睡在長樂宮,不停的迴想,自己跟孟笑笑在一起的每一個片段,每想一下,心裏就揪著痛。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麽折磨我?奪走了我的父親,還要奪走我愛的人,一個能安慰自己的人都不肯給我留下。周贏憤怒的仰天咆哮:“為什麽?”然後倒地不起。


    綠枝把周贏扶到床上,細心的照料,沒敢聲張,隻悄悄的喚了那個被割了舌頭的禦醫來看治。


    為了防他下毒,藥熬好之後硬是逼著禦醫喝完,等看到沒事兒才敢喂周贏。


    周當的喪事辦的有些蒼促,一是周贏可用的人手不夠,連著兩位先王去世,宮中之人大半送去了陪葬。二是他因為孟笑笑的失蹤,無力去操心那些瑣碎的事兒,後宮的一切都交給了季姬打理。


    孟笑笑失了蹤,周贏幹什麽事情都沒了心思。羊功明勸道:“大王,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你千萬要以國事為重啊,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假如您現在成了王者,還有誰敢不奉命的,到時候詔告天下,還怕找不迴孟姑娘嗎?您要是自暴自棄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孟姑娘的一番心意?”


    周贏聽了羊功明的勸告,打起了精神,先要辦完登基祭天的事情,然後出殯安葬,這一趟下來,又是一個多月了。


    朝雲王子府,蔣成迴到都城已經兩個月了,他也正在孝期,因為樊可璃還是傷重不治去了。而陰妙淑在樊可璃死後的第三天,被金戈給刺死,原因是金戈懷疑樊可璃喝的藥裏,被陰妙淑下了毒,金戈刺死陰妙淑為主子報了仇之後自殺身亡。


    於是這世間就有兩大兇神出世,一個是周贏,克父克祖,六親不認,登基不到一個月的光景,田章死了兩位大王,數十位王子王孫,現在留下的隻剩了兩支,一支是季姬的兩個兒子,一支是周贏祖父的一位良人子生的個兒子,年齡都沒超過十歲。


    另一個是蔣成,成婚不到三個月死了一位夫人,一位如夫人,五個小妾。


    坊間有童謠:做祖莫做周氏祖,一入宮門便做土。嫁婦莫嫁蔣家婦,從來春花予霜負。


    這些話被各處來往生意的商販傳揚,直到傳入炎陽的宮中。


    楚旦剛聽完太傅講的課,寫了篇賦,太傅瞧了讚道:“你這文筆越發的精湛了,字也上了個檔次,可見得是長進了。”


    “謝太傅誇讚。”楚旦有些小得意。


    “我聽範大夫說,你在朝雲險些喪命,可有此事?”蕭太傅捋著胡子問道。


    “確實如此,那蔣成殘暴,朝雲不通禮儀,我在蘭台館中,如囚徒一般,況且每月俸祿都不按時足額的發放,險些斷了糧,後來跟田章的世子之子交好,得了他的幫忙我才稍改境況。可誰知那蔣成處處羞辱於我,更想借口設宴使我屈服,我與周公子逃入窯場,他們就把我抓了起來,險些被當成祭童給燒死,要不是周贏拚了命的去找範大夫,我早就化做一堆灰燼了。”楚旦邊說邊想,說到動情之處,不由的眼中流出淚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洗青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洗青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洗青瓷並收藏洗青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