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兄，那今晚就一起不醉不歸？”
“好，聽將軍安排。”
付雲江與趙子輝很灑脫，戚程心也是爽快的很，都是年輕一輩中的性情中人。
如此隆重的宴會，三個有頭有臉的年輕人居然約著逛青樓，搞得在座的幾位家長不知所措。
身為付雲江貼身丫鬟的紫臻嘴巴微張，同樣不知所措，實在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付夫人，該如何告訴。
這也就算了，兩個商賈之子，一個軍伍中人，逛個青樓也不足為奇。
沒想到，一向以潔身自好、清靜文雅著稱的公羊咩咩也表達了同行的意思。
“好，小生同兩位喝一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公羊咩咩的話剛剛說完，付雲江轉頭對他打量了一……三四眼，確實有些不厚道，其中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看什麽看？”
公羊咩咩瞅了付雲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
首先笑出聲的是鄭德堯，除了付雲江，在場他的地位最高，自然是想笑就笑，更何況這個身無功名傍身的大才子剛剛在演武場還敢不搭理他，必須笑他一番解解氣。
“笑什麽？孰強孰弱還未可知呢！”
“哈哈哈……”
公羊咩咩逞強反駁的話語一出，在座的都忍不住了，全都笑了起來。
老鴇也是捂嘴笑著，更是把大才子給氣壞了。
別說是他們，就連肥筍也沒能忍住。
可是不巧，剛剛準備飯菜的時候偷吃的有點多，湯湯水水在胃裏麵發酵了一會兒，這下已經產生了一種氣體。
就在肥筍要笑的時候，氣體突然上湧。
將軍府可不是一般的門戶，作為高等丫鬟，就算是死也不能給將軍府丟人，肥筍打算同時壓製住笑意和胃裏湧上來的氣體。
嗝咳～
隻有肥筍和紫臻能聽到的沉悶聲響起，一個飽嗝在肥筍的咽喉處炸了膛。
“噗～”
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紫臻也沒能憋住，也不知道是笑肥筍，還是借著笑肥筍來笑一下公羊咩咩。
雖然是自己搞的笑，但肥筍也是沒能忍住，兩個女孩一個帶著一個，笑起來直接停不下來。
作為高級府邸的丫鬟，兩人自然也是掩飾了一番的，或捂嘴或轉身，可是這誰看不出來呀！
“哈哈哈～”
兩人越是掩飾越是引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把公羊咩咩的臉都給笑紅了。
這一笑，氣氛緩和了很多，大家都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來人，換酒。”
付雲江一聲令下，紫臻帶人給他們換了一種酒，並且給每人倒了一杯。
“各位，再嚐嚐這酒如何？”
付雲江說完，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品嚐起來。
“好酒，沒有剛剛的烈，但入喉更加柔和，酒香卻也依舊香醇。”
評價的依舊是趙吉這個釀酒大師，對於酒，他最有發言權了。
“對對對！”
“好酒啊，一杯下肚，這般美妙的感覺，給個神仙也不當。”
“沒錯，沒錯。”
“……”
附和與稱讚聲不絕於耳，就連怡紅院的老鴇也露出了幾分激動的神情。
“顧媽媽，這酒如何，要是放在你們樓裏可能受咱們西蜀風流才子的青睞？”
看著老鴇激動的表情，付雲江開口問道，還不忘看上一眼公羊咩咩，惹得幾人再次發笑，他們誰也沒想到，傳聞中的少年殺神竟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麵。
“害～”
“你……”
公羊咩咩本想說上付雲江幾句，可是被付雲江無情的打斷。
“行了行了，你就別說了，聽聽顧媽媽怎麽說。”
付雲江一句話將公羊咩咩的話噎了迴去，氣得端起酒杯又是一杯，一杯美酒下肚方才稍微順氣。
“此酒醇香獨厚，香柔綿長，要是放在樓裏必將受到官人們的追捧。”
老鴇起身說道，激動中又略帶拘謹。
“坐下吧，不必拘謹。”
“付某隻是一介武夫，做生意實在不懂，但這麽好的酒付某也不願蒙塵，不知顧媽媽可願放在樓裏出售。”
老鴇剛坐下，付雲江放出了一個驚人的話語。
“將軍願將如此美酒放在鄙樓是我們的榮幸，多謝將軍。”
老鴇激動得起身向付雲江敬了一杯酒，喜笑顏開，也是將所有的恐懼同美酒一起咽了下去。
老鴇不好酒，但也喝了好幾杯，這會兒都有些上臉了。
兩頰掛上兩抹紅暈，年近四十的她透出一股誘人的韻味，真是風韻猶存啊，不愧是二十年前名動西蜀的頭號花魁。
“那今晚我四人便去喝這個酒，有此噱頭，後麵就看顧媽媽的本事了。”
老鴇剛坐下就聽到了付雲江的話，猶如坐到釘子一般立馬站了起來。
“多謝將軍，奴家必定不負將軍所望。”
老鴇激動得又是一杯美酒下肚，激昂表態。
付雲江示意老鴇坐下，隨後轉向了趙家父子。
“蒼雲國與西涼王朝覬覦我西蜀多年，軍中之事讓本將實在分身乏術，不知趙家可願替本將釀這酒？”
聽到付雲江的話，趙家父子倆眼前一亮，同時起身舉杯表決心。
“我趙家願為將軍效勞，鞠躬盡瘁，絕不藏私，一切聽從將軍調遣。”
“好，兩位請坐。”
“多謝將軍！”
“……”
三人繼續聊了幾句，大家都放鬆了許多，彼此之間也開始有說有笑的了。
飯菜吃的差不多，酒還未喝盡興的鄭德堯若有所思的看著眾人，小酒一口一口的喝著，每喝一口都有一個特別享受的表情出現。
鄭德堯聽著、看著，他也想知道這個性情大變的少將軍到底想幹嘛。
雖然付雲江的名聲在外，但那也隻是打仗的名聲，付雲江終究隻有十七歲，他可不放心，必須盯著點。
付雲江跟趙吉聊了幾句後轉頭對戚墨風說道：“戚家主，這飯菜可還合胃口？”
戚墨風明白了付雲江話中的意思，抱拳說道：“飯菜甚好，比我萬福樓的還要好上許多，不知將軍手上是否有比官鹽還要好的鹽？”
話音一出，所有人都愣了片刻，隨後都迴味起了菜的味道，甚至還有人夾起菜肴再次品嚐了起來。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戚墨風和付雲江，大家都隻是覺得這菜特別好吃，剛剛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這點，戚墨風真不愧是專業幹酒樓的。
“不愧是戚家主，端上來。”
付雲江剛說完，紫臻便把提純過的細鹽端了上來，戚墨風接過紫臻手裏的細鹽品嚐了一撮，隨後兩隻手都稍微顫抖了起來。
戚程心也拈起一撮放入嘴中，瞬間戚程心的眼角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鄭德堯也坐不住了，搶過細鹽品嚐了一撮。
“將軍，這也是你弄出來的？”
鄭德堯注視著付雲江問道，這可比釀出烈酒要厲害多了。
付雲江喝了一口酒說道：
“沒錯，此鹽也是本將研製而成。我付家在西蜀的地位特殊，此法短期內自然不能流出，但用於萬福樓這樣的酒樓還是可以的。”
“不知戚家可有興趣？”
“酒和鹽一起，戚家或許可以再上一層樓。”
“當然，如此細鹽，自然是要造福於民的，隻是目前還不可以放開。”
付雲江說完就靜靜的看著戚程心和戚墨風，鄭德堯的目光則在兩方之間反複轉換。
戚程心和戚墨風對視了一眼，隨後戚墨風抱拳道：“我戚家願意與將軍合作，也可保證此鹽不外泄。”
付雲江看著戚程心說道：“戚公子呢，或者說是戚家本家，不知戚公子可否有代表戚家意願的實力。”
戚程心看了看眾人，深唿一口氣，隨後向付雲江抱拳道：
“江南雖被譽為人間天堂，但門閥眾多、世家林立，看著富庶可居，實則是一個人吃人的地界。”
“我戚家雖然有些薄產，但在官場越來越不得意，受眾世家排擠，舉步維艱。”
“如若將軍不棄，我戚家願舉族遷至西蜀，日後唯將軍馬首是瞻。”
戚程心的最後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表現得無比的堅決。
戚程心說完，付雲江與公羊咩咩對視了一眼。
付雲江冷漠的說道：“先論眼前之事，戚公子還是先把欠本將的三十三萬兩送過來再說吧。”
“是，將軍，銀兩五日內必定送至將軍府。”
戚程心眼神微眯，已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好了，既然各位都已表態，那付某也有一言在先：酒是趙老所釀，鹽的研製者則由鄭知州安排，反正所有的事情都與本將無關。”
“本將也不便直接參與生意的管理，具體的計劃由公羊公子與各位老板核定，至於生意運作上的一切事物，我將軍府由伍伯和老田負責。”
老田激動的站起來，向眾人抱拳行了一禮。
“但有一事需各位做出抉擇：
事情各位也都聽到了，付某確實要謀利。
蒼雲國我付雲江必須要滅，西涼也不例外，付某要給我西蜀將士一個豐厚的物質保障，但付某手中已經有兵，謀財之事不可存在。
各位，現在反悔死一人，日後泄密滅一族，都考慮一下吧。”
付雲江說完將雲涼破放在了桌子上麵，言語中都是不容置疑，嚇得眾人後背都濕了一片。
鄭德堯眨了眨眼睛，他也沒想到付雲江會玩這麽大。
眾人麵麵相覷，隨後齊聲抱拳道：“我等一切聽從將軍吩咐！”
“如此便好，明日核定售酒計劃，今天就放開吃、放開喝，本將還有事，就失陪了。”
“老田，照顧好各位老板。”
老田：“是，公子。”
付雲江最後交代幾句，隨後起身離去，公羊咩咩跟上，同時還拉上了喝不飽的鄭德堯。
走到門口，付雲江迴頭說道：“顧媽媽，讓你背後的人今晚在你們樓裏等本將。”
老鴇起身行禮，付雲江三人這次真的走了。
留下的眾人繼續推杯換盞，這次敬酒的矛頭全部指向了老田，有付雲江的扶持，誰都看得出來老田將成為蜀雲城新貴。
戚程心則獨自飲酒，眼神略顯呆滯，似乎陷入了沉思。
“好，聽將軍安排。”
付雲江與趙子輝很灑脫，戚程心也是爽快的很，都是年輕一輩中的性情中人。
如此隆重的宴會，三個有頭有臉的年輕人居然約著逛青樓，搞得在座的幾位家長不知所措。
身為付雲江貼身丫鬟的紫臻嘴巴微張，同樣不知所措，實在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付夫人，該如何告訴。
這也就算了，兩個商賈之子，一個軍伍中人，逛個青樓也不足為奇。
沒想到，一向以潔身自好、清靜文雅著稱的公羊咩咩也表達了同行的意思。
“好，小生同兩位喝一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公羊咩咩的話剛剛說完，付雲江轉頭對他打量了一……三四眼，確實有些不厚道，其中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看什麽看？”
公羊咩咩瞅了付雲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
首先笑出聲的是鄭德堯，除了付雲江，在場他的地位最高，自然是想笑就笑，更何況這個身無功名傍身的大才子剛剛在演武場還敢不搭理他，必須笑他一番解解氣。
“笑什麽？孰強孰弱還未可知呢！”
“哈哈哈……”
公羊咩咩逞強反駁的話語一出，在座的都忍不住了，全都笑了起來。
老鴇也是捂嘴笑著，更是把大才子給氣壞了。
別說是他們，就連肥筍也沒能忍住。
可是不巧，剛剛準備飯菜的時候偷吃的有點多，湯湯水水在胃裏麵發酵了一會兒，這下已經產生了一種氣體。
就在肥筍要笑的時候，氣體突然上湧。
將軍府可不是一般的門戶，作為高等丫鬟，就算是死也不能給將軍府丟人，肥筍打算同時壓製住笑意和胃裏湧上來的氣體。
嗝咳～
隻有肥筍和紫臻能聽到的沉悶聲響起，一個飽嗝在肥筍的咽喉處炸了膛。
“噗～”
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紫臻也沒能憋住，也不知道是笑肥筍，還是借著笑肥筍來笑一下公羊咩咩。
雖然是自己搞的笑，但肥筍也是沒能忍住，兩個女孩一個帶著一個，笑起來直接停不下來。
作為高級府邸的丫鬟，兩人自然也是掩飾了一番的，或捂嘴或轉身，可是這誰看不出來呀！
“哈哈哈～”
兩人越是掩飾越是引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把公羊咩咩的臉都給笑紅了。
這一笑，氣氛緩和了很多，大家都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來人，換酒。”
付雲江一聲令下，紫臻帶人給他們換了一種酒，並且給每人倒了一杯。
“各位，再嚐嚐這酒如何？”
付雲江說完，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品嚐起來。
“好酒，沒有剛剛的烈，但入喉更加柔和，酒香卻也依舊香醇。”
評價的依舊是趙吉這個釀酒大師，對於酒，他最有發言權了。
“對對對！”
“好酒啊，一杯下肚，這般美妙的感覺，給個神仙也不當。”
“沒錯，沒錯。”
“……”
附和與稱讚聲不絕於耳，就連怡紅院的老鴇也露出了幾分激動的神情。
“顧媽媽，這酒如何，要是放在你們樓裏可能受咱們西蜀風流才子的青睞？”
看著老鴇激動的表情，付雲江開口問道，還不忘看上一眼公羊咩咩，惹得幾人再次發笑，他們誰也沒想到，傳聞中的少年殺神竟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麵。
“害～”
“你……”
公羊咩咩本想說上付雲江幾句，可是被付雲江無情的打斷。
“行了行了，你就別說了，聽聽顧媽媽怎麽說。”
付雲江一句話將公羊咩咩的話噎了迴去，氣得端起酒杯又是一杯，一杯美酒下肚方才稍微順氣。
“此酒醇香獨厚，香柔綿長，要是放在樓裏必將受到官人們的追捧。”
老鴇起身說道，激動中又略帶拘謹。
“坐下吧，不必拘謹。”
“付某隻是一介武夫，做生意實在不懂，但這麽好的酒付某也不願蒙塵，不知顧媽媽可願放在樓裏出售。”
老鴇剛坐下，付雲江放出了一個驚人的話語。
“將軍願將如此美酒放在鄙樓是我們的榮幸，多謝將軍。”
老鴇激動得起身向付雲江敬了一杯酒，喜笑顏開，也是將所有的恐懼同美酒一起咽了下去。
老鴇不好酒，但也喝了好幾杯，這會兒都有些上臉了。
兩頰掛上兩抹紅暈，年近四十的她透出一股誘人的韻味，真是風韻猶存啊，不愧是二十年前名動西蜀的頭號花魁。
“那今晚我四人便去喝這個酒，有此噱頭，後麵就看顧媽媽的本事了。”
老鴇剛坐下就聽到了付雲江的話，猶如坐到釘子一般立馬站了起來。
“多謝將軍，奴家必定不負將軍所望。”
老鴇激動得又是一杯美酒下肚，激昂表態。
付雲江示意老鴇坐下，隨後轉向了趙家父子。
“蒼雲國與西涼王朝覬覦我西蜀多年，軍中之事讓本將實在分身乏術，不知趙家可願替本將釀這酒？”
聽到付雲江的話，趙家父子倆眼前一亮，同時起身舉杯表決心。
“我趙家願為將軍效勞，鞠躬盡瘁，絕不藏私，一切聽從將軍調遣。”
“好，兩位請坐。”
“多謝將軍！”
“……”
三人繼續聊了幾句，大家都放鬆了許多，彼此之間也開始有說有笑的了。
飯菜吃的差不多，酒還未喝盡興的鄭德堯若有所思的看著眾人，小酒一口一口的喝著，每喝一口都有一個特別享受的表情出現。
鄭德堯聽著、看著，他也想知道這個性情大變的少將軍到底想幹嘛。
雖然付雲江的名聲在外，但那也隻是打仗的名聲，付雲江終究隻有十七歲，他可不放心，必須盯著點。
付雲江跟趙吉聊了幾句後轉頭對戚墨風說道：“戚家主，這飯菜可還合胃口？”
戚墨風明白了付雲江話中的意思，抱拳說道：“飯菜甚好，比我萬福樓的還要好上許多，不知將軍手上是否有比官鹽還要好的鹽？”
話音一出，所有人都愣了片刻，隨後都迴味起了菜的味道，甚至還有人夾起菜肴再次品嚐了起來。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戚墨風和付雲江，大家都隻是覺得這菜特別好吃，剛剛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這點，戚墨風真不愧是專業幹酒樓的。
“不愧是戚家主，端上來。”
付雲江剛說完，紫臻便把提純過的細鹽端了上來，戚墨風接過紫臻手裏的細鹽品嚐了一撮，隨後兩隻手都稍微顫抖了起來。
戚程心也拈起一撮放入嘴中，瞬間戚程心的眼角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鄭德堯也坐不住了，搶過細鹽品嚐了一撮。
“將軍，這也是你弄出來的？”
鄭德堯注視著付雲江問道，這可比釀出烈酒要厲害多了。
付雲江喝了一口酒說道：
“沒錯，此鹽也是本將研製而成。我付家在西蜀的地位特殊，此法短期內自然不能流出，但用於萬福樓這樣的酒樓還是可以的。”
“不知戚家可有興趣？”
“酒和鹽一起，戚家或許可以再上一層樓。”
“當然，如此細鹽，自然是要造福於民的，隻是目前還不可以放開。”
付雲江說完就靜靜的看著戚程心和戚墨風，鄭德堯的目光則在兩方之間反複轉換。
戚程心和戚墨風對視了一眼，隨後戚墨風抱拳道：“我戚家願意與將軍合作，也可保證此鹽不外泄。”
付雲江看著戚程心說道：“戚公子呢，或者說是戚家本家，不知戚公子可否有代表戚家意願的實力。”
戚程心看了看眾人，深唿一口氣，隨後向付雲江抱拳道：
“江南雖被譽為人間天堂，但門閥眾多、世家林立，看著富庶可居，實則是一個人吃人的地界。”
“我戚家雖然有些薄產，但在官場越來越不得意，受眾世家排擠，舉步維艱。”
“如若將軍不棄，我戚家願舉族遷至西蜀，日後唯將軍馬首是瞻。”
戚程心的最後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表現得無比的堅決。
戚程心說完，付雲江與公羊咩咩對視了一眼。
付雲江冷漠的說道：“先論眼前之事，戚公子還是先把欠本將的三十三萬兩送過來再說吧。”
“是，將軍，銀兩五日內必定送至將軍府。”
戚程心眼神微眯，已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好了，既然各位都已表態，那付某也有一言在先：酒是趙老所釀，鹽的研製者則由鄭知州安排，反正所有的事情都與本將無關。”
“本將也不便直接參與生意的管理，具體的計劃由公羊公子與各位老板核定，至於生意運作上的一切事物，我將軍府由伍伯和老田負責。”
老田激動的站起來，向眾人抱拳行了一禮。
“但有一事需各位做出抉擇：
事情各位也都聽到了，付某確實要謀利。
蒼雲國我付雲江必須要滅，西涼也不例外，付某要給我西蜀將士一個豐厚的物質保障，但付某手中已經有兵，謀財之事不可存在。
各位，現在反悔死一人，日後泄密滅一族，都考慮一下吧。”
付雲江說完將雲涼破放在了桌子上麵，言語中都是不容置疑，嚇得眾人後背都濕了一片。
鄭德堯眨了眨眼睛，他也沒想到付雲江會玩這麽大。
眾人麵麵相覷，隨後齊聲抱拳道：“我等一切聽從將軍吩咐！”
“如此便好，明日核定售酒計劃，今天就放開吃、放開喝，本將還有事，就失陪了。”
“老田，照顧好各位老板。”
老田：“是，公子。”
付雲江最後交代幾句，隨後起身離去，公羊咩咩跟上，同時還拉上了喝不飽的鄭德堯。
走到門口，付雲江迴頭說道：“顧媽媽，讓你背後的人今晚在你們樓裏等本將。”
老鴇起身行禮，付雲江三人這次真的走了。
留下的眾人繼續推杯換盞，這次敬酒的矛頭全部指向了老田，有付雲江的扶持，誰都看得出來老田將成為蜀雲城新貴。
戚程心則獨自飲酒，眼神略顯呆滯，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