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他呢?」


    葉少揚一臉複雜:「他走了,在一切開始之前,把這兵符給了我,他安排好了一切,最後讓我把兵符給皇上。」


    葉少揚倒是可以乘機邀功,但他什麽都沒說。


    今日這一戰他跟林霄參與了,但也可以說沒參與。


    燕沉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大開殺戒,不準一個人活著出去,也不給任何人改變他計劃的機會。


    那些造反的尚且能攔一攔,但這隻知道殺戮的人,無人可擋。


    他已經不在乎殺多少人,是否有人無辜,他隻知道讓人把所有人都殺了,清掃所有障礙。


    而最後,功成身退,再無瓜葛。


    趙濯愣怔的看著那枚玉佩,雙目空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和孤寂:「連他……也棄我而去了……」


    燕沉之於他,不像臣子、不像朋友、不像老師,什麽都不像,又什麽都像。


    趙濯能接受他與葉綰綰的婚事,一半是因為那是葉綰綰所願,一半是因為那人是燕沉。


    換了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甘願接受,隻因那人是燕沉啊。


    懼怕、忌憚,卻也敬重。


    現在,葉綰綰走了,燕沉也走了。


    隻留他坐在皇位上,看這一片屍骸。


    第438章 他一個人的牢


    亂箭之下,死的人太多,但很多人都是重傷,還留著一口氣,不過最後他們都是挺不過的。


    而那些帶頭的人,其實還有兩個活著的,一個川王,一個齊親王府趙煦,隻是中箭,不至於要命,他們也被這場屠殺嚇破了膽,什麽謀反之心都被嚇沒了,大勢已去,還沒等他們得空想以後,林霄上前,一劍一個。


    說了一個活口不留,今日就不能有人活著出去。


    死的人多,收拾起來很麻煩,而且這群人代表那麽多股勢力,實在是不好清。


    但這人死了也好,要是活著,那才難搞。


    反正是謀反,那就抄家,滿門下獄。


    他們想要弄死趙濯,趙濯也不需要再仁慈。


    按說趙濯身後沒有大家族支持,他哪兒來的底氣動這些大家族?他就不怕人心動亂,龍椅搖搖欲墜?


    太後的娘家馮家是不能扛事兒的,與其讓他們幫忙,還不如關著好,越幫越忙,隻會拖後腿。


    但趙濯的母族不能用,可他有葉少揚,以及葉家身後全族,有林家不算,現在還多了一個信陽侯梁家。


    上官荀帶領的寒門子弟初入朝堂,清如泉水,正好清洗朝堂這一片汙垢。


    被燕沉掌控的官員全部歸順,從此隻忠於皇帝。


    趙濯沒有母族,可葉綰綰的存在卻讓大辦個朝堂都成了他的親族。


    此刻他並不是毫無依仗的帝王,手中握著的權利足矣震懾朝堂。


    雷宏已死,禁衛軍全部交到林錚手中,葉少揚和林霄統領上京兵馬司。


    丞相徐定海傾全力,發揮自己最大的力量穩定朝堂,徐家並沒有兵權,但文人的力量不可忽視,徐定海一身清正,所有的影響和作為都是正麵的,這也恰恰是朝堂需要的。


    雖然被斬殺的幾家身份尊貴,黨羽眾多,但沒人想陪著他們死,從那些罪人之中挑些沒那麽大罪且還有點兒本事的,拿捏住他們的命脈,多的是人上趕著表忠心,恨不得挖心給皇帝看。


    朝局亂了,從裏到外大換血,雖然動盪了根本,但對於一個新帝接受的朝堂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去腐呈新,痛是必然的,隻要痛過了,新的生機自然就會來。


    之前的朝堂看似穩定,可爛在芯子裏,遲早會腐爛,還不如現在一刀挖了,狠狠痛一次,以後再無憂患。


    宮裏死的人多到堆成山,禁軍用車拉都拉了三天三夜,挖了萬人坑埋葬。


    屍體上的血一路滴落,從宮門口一路蔓延到城郊,腥臭味久久不散。


    西街的邢台上,一連十日鮮血不斷,死的人最後都填了那萬人坑。


    趙濯這個勢力弱小堪稱卑微的皇帝,所有人都想要拿捏一把,在他登基之前沒人把他看在眼裏,登基之後也覺得他不能坐穩皇位,可是個兩年,一場血洗,卻讓他坐穩了皇位,甚至得了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暴君之名。


    人不是趙濯殺的,但這鍋他必須得背。


    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那些屍體,震驚到讓人失語,叛軍的屍體明晃晃的被拉出去,那麽多人都看見了,卻愣是沒人敢議論一句。


    朝前動盪太大,因此根本沒人顧及後宮。


    等到金鑾殿門口的血都洗幹淨了,後宮才傳來消息,太皇太後遭遇毒手。


    她被禁足,身邊侍候的人也不多,叛軍逼宮的時候去了永壽宮,永壽宮中無一人活命,太皇太後被斬首,屍體都臭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死在叛軍手中,誰還會過問呢?


    不過從這一日開始,上京處處掛白,畢竟是太皇太後,孝道還是要的。


    個朝堂算是天翻地覆了一次,人人自危的同時又被接踵而來的事情纏住,忙得不可開交,至於後宮裏死了一個叫沐菱的太婕妤,後來又病逝了一個小皇子,似乎都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了。


    先帝的女人和孩子,又跟他們非親非故,根本沒有一點兒的利益關聯,誰會去管?


    一身素白龍袍的帝王靠坐在龍椅上,不同於往日的端正威嚴,他曲著一隻腳,一手拿著酒壺,直接對著壺口喝酒,恣意懶散,卻又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悲愴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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