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打得過的話。


    送走葉少揚,青紗輕笑一聲:「大少爺還是最關心夫人的。」


    葉綰綰扯了扯唇角,不予置否,他們是親兄妹,不說掏心掏肺,若是連這般的關心都做不到,葉少揚可太對不起她了。


    而這兄妹之情對她來說很重要,可以讓她傾盡所有,但是放在心裏,其實感情沒那麽深,她想要葉少揚活著,想看他成家立業,走上與前世完全不同的幸福之路。


    與其說這是她對葉少揚的兄妹之情,倒不如說是執念,現在這執念也快要圓滿了。


    第399章 瘋娘失蹤


    年關將近,各家各戶都開始準備過年,打掃、翻新、置辦,個府上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


    葉綰綰倒是不操心這些,都由林姑姑準備,而且現在雪下得越來越大,她一點兒精神都提不起來,隻想窩在屋子裏看看書、睡睡覺,萬事都與她無關。


    燕沉倒是迴來過兩次,但很快又離開了,盯著他的人太多,現在他還不能留在這裏陪葉綰綰,以免被人發現行蹤給她帶來麻煩。


    葉綰綰知他打算,倒也沒說什麽,或者說從那天入宮開始,她就什麽都沒做了。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夜,其間葉少揚和莊琴送來了不少年禮,太後和皇帝也相繼賞賜了不少東西。


    葉綰綰是來者不拒,他們要送,她就收著,總不至於嫌東西太多了。


    這棲梧別院就葉綰綰一個主子,往年還有燕沉陪著,今年卻隻有孤家寡人一個,所以林姑姑就把院中親信聚在一起,擺了好幾張桌子,讓這個年熱鬧起來。


    等到快要開席了,冬雨跑來告訴葉綰綰,瘋娘不見了。


    葉綰綰都快忘記有這麽個人了,乍然聽到還楞了一下:「什麽時候不見的?」


    冬雨:「大概是昨天上,負責送飯的婆子說昨還看到瘋娘在門口,她早上去送飯,看瘋娘沒起來就放那兒了,今日府中事務繁多,忙起來就忘了中午送飯的事情,想著已經快上了,就備了一份年夜飯送過去,結果看到瘋娘早膳都沒有動,人也不見了。」


    「奴婢已經到處搜尋了一遍,府中都沒有瘋娘的蹤影。」


    葉綰綰皺眉想了想,瘋娘來了這麽多日子都乖乖待著,走得無聲無息,想必是自己主動離開的,莫非是去找西關侯了?


    如此到也好,反正這事兒跟她沒關心,她又沒有多少野心,西關侯的勢力與她毫無關係,懶得摻和。


    此刻葉綰綰隻是想一想就把這事兒拋之腦後,隻覺得瘋娘無足輕重,做什麽也與她無關,然而她怎麽都想不到,就是這個不重要的瘋娘,偷偷幹了一件大事。


    葉綰綰跟大家坐在一起吃團年飯,一屋子其樂融融,氣氛和諧,但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麽。


    葉綰綰雖然好說話,但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跟下人打成一片的主子。


    葉綰綰嬌生慣養,奢侈享受,從來都是顧自己感受,至於這些下人,她給足銀子和賞錢,他們為她好好做事,涇渭分明,從不越界。


    是以這些下人對她始終保持著敬畏和梳,本就尊卑有別,適當的距離才是最合適的相處。


    不過此刻導致一種局麵就是難得一屋子吃飯,所有人拘謹不已,在葉綰綰麵前他們也不敢哭喪著臉,所以隻能討好謙卑的笑著,謹小慎微,生怕出錯。


    所以哪怕氣氛看起來溫馨又和諧,實際上別扭極了。


    葉綰綰倒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坐在這裏他們不自在,所以隻是象徵性的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


    別說他們,其實她也不自在,還是一個人窩起來的好。


    過年雖然要團圓,但也得跟在乎的人在一起才有意義,強迫得來的歡喜,還不如沒有。


    第400章 可真是能下本錢


    「夫人……」青紗跟著葉綰綰過來,緊張的看著她:「夫人不開心?」


    她覺得葉綰綰不開心,因為燕沉不在,畢竟這幾年都是燕沉陪著。


    以往他們覺得燕沉的存在不太好,名不正言不順,總擔心會害了夫人,可現在人不在,似乎更不好。


    葉綰綰將她的擔憂看在眼裏:「別瞎操心,我隻是不太適應這麽多人,你迴去吧。」


    青紗連連搖頭:「奴婢侍候夫人。」


    葉綰綰沒好氣的伸手在她眉心一戳:「讓你迴去就迴去,本夫人給你兩刻鍾,好好玩兒,等下讓人重新給我備一份吃的送來。」


    青紗這才點頭:「多謝夫人,奴婢這就去準備。」


    說完就告退朝廚房去了,半點兒沒有要迴宴席的樣子,葉綰綰搖了搖頭,笑嘆一聲,倒是沒有再說什麽,隨她去了。


    過年這的雪下得格外的大,天地一片銀白,不過廊下掛了不少紅燈籠,朦朧的紅光映得白雪也添了幾分喜慶。


    連廊雖然沒有雪,但風吹過來也有些冷,葉綰綰攏了攏狐裘,加快步子迴屋。


    她的房子下麵有暖道,雪天就算不點火盆屋內也暖洋洋的,她身子嬌弱,這大雪天全靠這個續命了。


    推門進去,暖氣撲麵而來,她剛剛舒了口氣,卻突然覺得有危險。


    葉綰綰不會武功,但是警覺還是有的,幾乎是察覺到危險的那一瞬間連忙後退,直接出了門。


    哐當。


    一道人影直接跪在葉綰綰麵前,手中的長劍支撐著地麵才沒有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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