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兩裏多路,潁寒往後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忽然道:“月婭姐姐,有人跟著我們。/>


    月婭微笑道:“當然,還不止你感覺到的那一人。”


    她話一說完,手上就結出了兩朵靈氣花。


    潁寒後背一痛,再往後看時就有一把利刃的尖刺進皮膚了半寸。


    月婭手上的靈氣花不知什麽時候少了一片花瓣,花瓣正在自己的身後停著,一縷鮮血從花瓣上流下。


    潁寒繡眉一蹙,雙手鴛鴦鉞合二為一,轉身從下而上地撩出,將空氣劈成了兩半,然後即時躲開,鮮血並沒有噴灑到她的臉上。


    對於她來說,這可真算的上是奇恥大辱了,多少年都沒有再見過這麽低能的隱身殺人術了,自己居然還差點讓人家得手,這也實在有些太丟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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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當然惱火,沒給那個人留情,一刃就把他劈成了兩半。


    月婭手中的靈氣花朵慢慢實質化,變作兩朵銀製的花,花瓣鋒利如刃。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現身出來,和我們一戰不見得會死,再要是這麽躲下去,我就不一定會有那個閑心去問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了!”


    空氣中仍然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人出現。


    月婭哼了一聲,手中花瓣脫掉了一片,嗤的一聲彈出,釘在一棵樹上。


    樹的前麵,一個透明的人頭兩邊流出鮮血,然後才露出了身體,前額與後腦開了兩個洞,往外汩汩地流著鮮血。


    月婭的花朵又散落了幾片花瓣,旋轉著在她的身邊環繞。


    “你們有十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我數到七,每數一個數,就殺一個人,除非剩下最後一個人,或者有人主動站出來為止!一!”


    花瓣激射而出,一人當場死亡。


    本來以月婭和潁寒的實力,完全可以將這些人殺死大多數,隻留下一個的,隻不過,月婭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找死的人了,她很想享受一下,這種握著別人生命的快感。


    她一直都在控製著別人的生命,隻不過這一次,她從口中說出來了而已。


    第二片花瓣飛出,在空中激烈地轉了一個角,叮地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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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婭微笑著,又數到了三。


    結不不地情後恨由月地遠孤  陸道長在來這裏之前,他長孫不臣的地位一直是在淩皇尊者和慕容琳芳之間的,然而自從這裏有了一個陸杭之後,他的地位,就從這個地方一直成為了現在他們打手一樣的位置,如果陸杭不死,他就永遠迴不到以前的地位。


    一直到她數到七,這裏的人都沒有再有任何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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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並非是庸手,每一個人都足有抵擋月婭的實力,隻是初時死去的那幾個人,要麽太不相信月婭的實力,要麽太把自己隱身的水平當迴事了,所以死了也是活該。


    七個隱身的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月婭,忽然全部飛出,各種各樣的兵器往月婭頭上打來。


    鎮魔獄的大廳中,一群人都看著鏡子裏的影像。


    陽晏看了牛狂花一眼,冷冷道:“出手,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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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狂花散作氣體,消失在空氣中。


    而月婭的頭頂,幾縷氣體又重新凝結,兩把重鐵鐧左右滑動,劈碎了空中的六顆 頭顱,連帶著還有一柄流星飛劍,腦漿和鮮血濺得牛狂花滿頭滿臉,她卻也不在乎,輕輕伸出舌頭舔舐著。


    月婭和潁寒躲開亂飛的鮮血,看了牛狂花一眼,別說是還幸存的那個使用隱身術的人,就算是她們這兩個本來還算是了解牛狂花的人,也都覺得心悸不已。


    月婭鬆了口氣,臉上帶著微笑,現在看來,在走出公孫不滅的視線時把兩人的工作換了一下還是做得對的,像牛狂花這種暴脾氣和嗜血的本性,見了長孫不臣恐怕要忍不住綁了他逼供的吧!


    長孫不臣就算看上去溫文儒雅的,但在這方麵牛狂花若要和他相比,那才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人家好歹也是在試煉之地茹毛飲血多長時間的人,這點血腥,算個屁呀!要真動起手來,就算牛狂花和月婭一起上,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他。


    還是帶著潁寒這種清純的溫柔少女好,至少還可以迷惑長孫不臣一下,自己這次來就算是查出來他是兇手,也不會將他緝拿歸案的。


    牛狂花冷冷地看著月婭的背後,道:“你後麵還有一個人,並且現在正在拿著劍指著你的脖子。”


    月婭哦了一聲,迴頭右掌虛握在了空中,實際上就是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月婭的動作還是太快,快得讓她根本就沒有看到月婭是怎麽出手的,聽到她淡淡地哦了那麽一聲,本身就認為她的動作會慢吞吞的,可是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這樣的速度,即使是牛狂花,也不可能會避得開。


    這個殺手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月婭她們是怎麽看到自己等人的所在的。


    月婭微笑著說:“很費解,很難考慮是不是,沒關係,我來告訴你,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身影,隻不過是憑著對空氣中聲音的了解,才知道你們的行蹤的,所以你也不用再浪費功力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現身吧!”


    她的麵前響起了一聲冷笑,道:“好,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說完這話,他的身影猛地浮現出來,同一時間,他右手的一個泛著銀色的圓筒從袖子裏滑出,對準了她們三人。


    隻是啟動一個樞紐的事,他這一生卻再也沒有機會殺她們三人。


    因為在他浮現出來的一瞬間,遠處飛來一把奇形怪狀的長劍,一劍就要了他的命,並且將這個男人釘得脫離了月婭的手掌,遠遠地釘到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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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的下手之狠毒,倒是也不比牛狂花差到哪去。


    月婭迴頭看著負手走過來的鐵戈,冷冷道:“你若是不出手他不一定就能殺得了我們,但是你現在,卻讓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沒有了。”


    鐵戈站住腳道:“我恐怕兩位路上出什麽事,所以跟過來看看,他手中的暗器威力巨大,在下唯恐你們受傷,急於出手,想不到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些話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怎麽聽也難以覺得,這是來殺人滅口的人的口氣。


    月婭哼了一聲,道:“你不覺得你的行為也可以這麽說嗎?因為派出了殺手來殺我,害怕他們殺不了我們被抓供出你們來,所以跟過來看看,如果萬不得已,就不留一個活口,讓我們沒有查證的方向,這樣解釋,不是也說的通嗎?”


    鐵戈苦笑著點頭,冷諷道:“當然,在下出手的動機的確無法讓人相信我是無辜的,我不應該救你們,應該就看著你們被人家打死,然後再出手給你們報仇,或許更能說得通些。”


    說完,他冷冷地看著月婭,一揚手,把那把劍召了迴來,斜握在手中,讓鮮血從劍尖流盡。


    他的劍和秋一瀟的劍是一樣的,從來都不會沾上血,幾乎是他最好的劍剛好能頂得上秋一瀟最次的劍,但是也無一把不是名劍。


    月婭道:“你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啊,怎麽,想動手嗎?別忘了,你隻有一個人,我們有三個人!”


    鐵戈不說話,左手劍訣輕輕擦在劍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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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潁寒忍不住說道:“月婭姐姐,鐵大哥也是急於救我們才動手得急了,你這麽疑神疑鬼冤枉好人不合適吧?咱犯不著這麽咄咄逼人的。”


    月婭迴頭瞪了她一眼,正要指責,卻眼睛一掃看到鐵戈身後轉出來一個又一個握著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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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人,就是隻看握劍的手法,也知道都是一流一的高手。


    看到烽火煙月,江碎夢,葉千秋,懸土斷腸四人,月婭這才突然想起來這裏還是在太極宮的地方,人家鐵戈就是再怎麽著,也不至於隻有一個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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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艘仇遠遠情艘察由孤遠遠孫  一直到她數到七,這裏的人都沒有再有任何損傷。


    江碎夢看著月婭冷冷問道:“月婭姐姐剛才是要和我們老大比人多嗎?”


    月婭道:“沒有,潁寒說的對,是我們冤枉你家老大,做得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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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狂花冷冷道:“你們這麽多人一起來這裏,不是更讓人覺得,鐵戈和今日的事脫不了關聯了嗎?”


    江碎夢淡淡笑道:“那就脫不了好了,如果你們還留著這些人的屍體,說不定也許還能查出來些什麽,隻可惜啊!”


    她也沒說可惜什麽,隻是冷冷地看著四下的屍體,這些屍體中,隻除了月婭和鐵戈殺的那三個人屍體還算得上是完整的以外,其餘的屍體,用支離破碎來形容,都沒什麽不合適的。


    潁寒把那三具完整屍體檢查了一遍,站起來向月婭搖了搖頭。


    她並沒有發現什麽刺青之類能夠證明這些人身份的東西,而這些人所用的武器也都不一樣,自然無從查起。


    隻不過,潁寒看那最後死的一人腰間的玉佩有些奇怪,好像是一塊碎片一樣,便把那“證物”拿了下來,自己收在囊中。


    江碎夢繼續道:“你們真正懷疑的不是鐵老大,是在把調查長孫不臣無果的結果生氣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你們真正懷疑的不是他和這件事有多大關聯,而是長孫大哥!”


    月婭微笑著點頭,這個他倒是不否認。


    江碎夢道:“那你們就不妨帶著屍體去找一下長孫大哥吧,說不定他還會露出什麽別的破綻,給你們陷害他的機會。”


    月婭的笑容漸漸消失,其他人也分別不同程度的皺起了眉。


    月婭看向她的兩個手下,道:“狂花,你立刻趕迴鎮魔獄。”


    江碎夢和鐵戈等人也毫不猶豫,轉身就往長孫不臣家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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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纏住月婭,另外一邊,也確實是該讓長孫不臣出點事情了。


    長孫不臣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發著呆,他一直在想著,自己一定要讓陸杭死的理由。


    陸道長在來這裏之前,他長孫不臣的地位一直是在淩皇尊者和慕容琳芳之間的,然而自從這裏有了一個陸杭之後,他的地位,就從這個地方一直成為了現在他們打手一樣的位置,如果陸杭不死,他就永遠迴不到以前的地位。


    他自認為這個理由很合理,沒有什麽值得猶豫的地方,所以對於那些事,他還是做得很幹脆,而且一點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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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這麽發愣的時候,屋頂上已經降下了一人,冷冷地看著他。


    長孫不臣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已經替他完成了,接下來是他的工作,順便幫我提醒他一句,我們兩個是捆在一起的,讓他最好不要中途反悔,否則的話,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屋頂上那人沒有什麽反應,長孫不臣警覺地將舌頭往上頂了頂,便於他隨時張開嘴,隨時把靈源中的劍射出來。


    果然屋子上那個人輕輕從背後取出來一把短劍,冷冷道:“既然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知道的秘密有太多,那麽現在你就隻剩下一條路好走了,死路!”


    長孫不臣麵露微笑,淡淡說道:“很有道理,我早該料到,替他做完這件事,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有些問題,可惜,怎麽也沒想到,和他雖然是綁在一根繩上,但是位置有所不同,僅僅如此,就足夠他在繩子末端被燒著以後割斷繩子自己逃命了,不過,你既然隻是那個人的手下,覺得以你的實力,要殺我很容易嗎?”


    那人道:“很不容易,不過,長孫先生並沒有多了不起,你就算再怎麽樣地利害,也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是人都有缺點,你也不例外,不是嗎?”


    長孫不臣微笑道:“我雖然有缺點,卻不知道你有沒有命去……”


    他話還沒說完,屋頂上那人已經長身飛下。


    空中風聲大作,刮得樹枝不斷地晃動,初生的樹葉一大片都嘩嘩啦啦地被震了下來,飄得院子滿地都是。


    長孫不臣隻有一個弱點,就是他的靈源是在他的舌頭底下的,他一分心說話,便無法及時地調動靈源,從裏麵將武器射出來。


    一滴鮮血從劍刃上滑落下來,滴在青葉上。


    鐵戈,月婭帶著他們各自的隊伍,從外麵趕到了門口,空中一片綠葉飛過來,飄落在屋簷上。


    鐵戈看了一眼月婭,道:“月姑娘,你走後麵,大家不要私自走遠,慢慢地進去。”


    他的鼻子,似乎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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