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這時覺得簡直相信得沒有理由,總不能再到下麵去一趟找人問問吧!


    趙正繼續道:“我天天在冥河附近煉製武器,以忘川河之冤魂怨氣,煉出這樣的一條黑槍和三枝極陰箭頭,其中一枝已經落到了你們手裏。(看最新章節請到)”


    江自流冷冷道:“射去蘇鳴鳳身體中的那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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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正道:“不錯,打磨出這三件武器之後,我就一直在等待他們鬆懈的機會,終於有一天,我等到了,我用手中的槍,殺死了他們兩名守衛,沿著黃泉路,往外麵衝來,隻可惜,黃泉路有來無迴,正常的冥界居民,除了帶著勾魂令牌的陰差,幾乎沒有人知道冥界怎麽出去,於是我換了一條路,沿著三道六界的縫隙,來到了陽世之中。”


    趙正笑道:“蘇淩受冥王之命追殺我,可惜,他卻沒有想到,我們走的是同一條路,他卻在我前麵先出了陰世。”


    江自流道:“什麽什麽……你說蘇淩是冥王手下的人,是冥府的人?”


    趙正提到蘇淩的名字,才真正讓江自流驚訝了起來。


    江自流從來沒敢想過,當年的蘇淩並非是飛升成神,而是墮落成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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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怎麽混的?


    後科科不酷敵恨由冷羽術早趙正道:“讓你們沒有退路,好更用心地去查這件事情。”


    趙正道:“蘇淩的故事我並不清楚,不過我也失算了一件事,我原本以為,那個縫隙的出口,本該是一片渺無人煙的荒蕪之地。”


    江自流笑著說:“想想也不可能,那種縫隙後麵,你這種實力的鬼魂也隻是螻蟻般的存在,誰敢讓那些東西隨便出入陽世,那還不天下大亂了?不過倒也奇怪,你這種人,總不可能從無象塔中打著出來吧!”


    一個頂門的是不知其極限在何處的頂級高手,八個看院子的是江湖中最頂尖的高手,再加上會滿天亂飛的暗器,遍地金色的驅魔法器,還有不知多少代守護無象塔的曆代英魂,要是趙正突兀地出來,會直接化掉的吧!


    趙正道:“當然不是,我和不賢山青鬆觀青鬆道人有舊,是我托夢給他,讓他到這裏接我的,我出來時,恰好見到有青岩幫的人窺探不賢山,就趁勢殺死他們,吸取了他門的魂魄,這才免於在陽光下化成灰燼。”


    江自流道:“青岩幫和青鬆觀本就相持不下,這次倒好,白白便宜你了,你給了青岩幫一個攻打青鬆觀的機會,坑朋友這種事情,看來趙大爺倒是比我專業的多呀!算算時間,你也是那個時候來的福建?”


    趙正道:“不錯,我那時候急需用嬰兒來吸收天地靈氣,寂靈郡畢竟是寂靈學院的轄區,外麵又有隱俠居和秋家蘇家的各種勢力,我還不想為了你的性命,在那種地方做出事情,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寂靈郡隨便出來一個就足夠收拾我的人,在福建一個也找不出來,蘇浙名捕那幫傻子,到現在還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撞。”


    有些人總是這樣自作聰明,趙正這樣死過一次的人,也還是把別人看得比他傻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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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微笑道:“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在亂撞,也許人家已經有了方向了呢,隻是你沒有留意到而已。”


    趙正繼續冷笑,說:“蘇浙名捕若真的有聰明人,在我用靈魁去殺紫筠的時候,便已經該把我緝拿歸案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做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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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道:“是啊,反而給了你更多的靈魁,看來今日之事,很難善了了。”


    結不不科方艘學戰鬧結戰趙正轉身扭槍,把劍尖滑到了一旁,對著江自流一槍掃去。


    趙正仿佛聽著他在講一個笑話,善了,他是在做夢吧!


    “你今天還想走?”趙正冷冷問道。


    江自流道:“我當然想走,活著也沒什麽不好,相反,一些死了的人,就不用他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趙正看著這個雙手雙腳都還被製著,脖子上按著兩條槍的人,還在說出這樣的大話,不由得開始佩服起他的勇氣來了。


    趙正問:“你還想殺我?”


    江自流答道:“不對,不是殺你,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我想要做的,是滅了你,再也不給你任何活過來的機會。”


    趙正大笑道:“我之前還以為你不是那麽狂的人,現在聽你說的夢話,我可真覺得自己是看走眼了!”


    江自流平淡地說道:“你沒有看走眼,我的確不是個狂妄自大的人,所以我說出的話,別人都很相信。”


    趙正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山頂,江自流所說的話太過自信,讓他不得不以為,這裏是不是還有他別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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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圈看下來,山穀中隻有他的靈魁,山頂上連一絲一縷的殺氣都看不到,旁邊的雷傲也已經是一具屍體,那他就想知道了,江自流憑什麽這麽說?


    趙正看著江自流,把手中的槍尖慢慢地放在他的喉結上,道:“故事聽完了,我也不和你說這麽多廢話了,遲則生變,到下麵,記得向冥王問好,感謝他對我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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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微笑道:“把我們引過來的人的確是你,但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沒有把穀口的石壁炸出石山,堵住我們迴來的道路,你不想知道,是誰這麽貼切地幫了你嗎?”


    趙正冷哼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那麽,就讓你再多說幾句廢話吧!”


    江自流道:“你拿那些捕快的失蹤做誘餌,本來就是為了我們,可是這些消息我們並沒有從鎮上的居民嘴裏聽到的,而是蘇浙名捕委托我們來的,你就沒有想到過,他們為什麽不自己來調查這件事呢?”


    趙正道:“每個人都想自己坐吃利益,往往都想要讓別人為他們服務,以你和雷傲的實力,足夠對付這件事的主謀了。”


    江自流道:“這次用碎石塞斷山穀的人,也是他們。”


    趙正道:“讓你們沒有退路,好更用心地去查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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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裏,已經有些不安了,偏偏這個問題已經聽了個開頭,心癢難耐之下,他實在是不想在知道答案之前,一槍刺死江自流。


    “但是蘇浙名捕這樣做,如果時間久了,我們就是不餓死渴死在穀中,也要累死在石林迷陣中,這個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卻是有些人想要看到的。”


    趙正已經聽明白江自流的話了。


    “你的意思是說,蘇浙名捕為了引我出來,所以才用這種方法的?”


    江自流微笑著,他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不一樣了。


    連他都能感覺到的事情,趙正當然不至於感覺不到。


    “我可以先殺了你,再離開此地!”


    不管趙正的想法有多麽不切實際,不管他把蘇浙名捕的實力想得有多差勁,至少殺了江自流,他就不算吃虧,或者說,就算他離不開這裏,江自流也非死不可。


    江自流微笑道:“可惜,已經晚了。”


    趙正哼了一聲,槍尖在江自流喉結上猛地往下一砸,江自流整個人化成黑色的煙霧,忽地散開,趙正的一槍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


    煙霧散到一旁,在人群中重新化作江自流的身體,左手背在身後,右手長劍輕輕一掃。


    趙正慢慢站起來,槍尖橫在胸前,眼睛中的陰寒之氣,仿佛要將整個山穀都冰凍起來。


    “你以為這樣做能夠改變什麽嗎?這山穀中我至少還有上百個靈魁,你能保證一定可以脫逃得了他們的攻擊嗎?”


    江自流自信地笑著說:“試試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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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說完,他就拉著一隻靈魁,直接撕下了他的手臂,連著他的武器一起扔到了一旁。


    趙正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左手一揮,無數的靈氣絲線從手中射出,散射向周圍所有的屍體上。


    一陣格拉格拉的聲音,這一百多隻靈魁已經向著江自流攻擊了過來。


    江自流看都不看,劍和手一起活動著,將在場所有的靈魁,除了那些捕快之外,一律或撕或劈,將他們手腳分離。


    那些捕快是剛剛死的,死在圓陰穀中的,所以江自流就在想,也許之後憑著神鬼玉的力量,李傲還能夠救活他們。


    江自流一邊撕著屍體,一邊向趙正移動著,趙正也發現了這一點,靈魁攻擊得更加嚴密,傷害巨大。


    不過隻可惜,趙正的靈魁都是控製著死人本身的四肢,令其骨節活動,如果肢體一旦脫離,他就無法控製,這和黑魂的動屍,陸杭的人形兵器,相距的就不是一兩裏地了。


    至少他們兩個的靈術,一個可以令死屍身上任何傷口再生,一個可以令脫離了的肢體繼續對敵人發動攻擊,像趙正這樣,江自流毀去他靈魁身體的一部分,他的這一具屍體,就等於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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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一路踢開扔走十幾個靈魁,長空飛劍,一劍刺向趙正。


    孫地遠科酷敵球由月主指我江自流微笑道:“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在亂撞,也許人家已經有了方向了呢,隻是你沒有留意到而已。”


    趙正拉過兩個靈魁,往中間夾住了江自流的劍。


    江自流空中翻身,翻到了趙正身後,一劍刺向他後背,趙正哼了一聲,槍向後地上一紮,槍杆擋住了劍尖。


    趙正轉身扭槍,把劍尖滑到了一旁,對著江自流一槍掃去。


    不管是不是死過一次的人,至少在實力上,趙正對江自流的了解還不夠多,比起北水神君來,趙正還打算用近戰的武力把江自流擊殺。


    他到地府走這麽一趟,到底都學了些什麽呀!


    江自流手中白虹劍不斷轉動,擋住趙正的一條條槍影。


    對付江自流,他必須雙手使槍,然而即使如此,還力有不足,更別說再想辦法使用靈魁了。


    這就代表著,趙正必定會死在江自流手中。


    趙正換招時轉了一下槍,江自流趁著這個空檔,一劍刺入了趙正的胸口心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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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死之前不是徐急雨的對手,現在我已經超越了徐急雨,而你的武功,卻是一成不變。”


    孫地科仇情孫術由月球方秘江自流從來沒敢想過,當年的蘇淩並非是飛升成神,而是墮落成鬼的。


    趙正默默地看著江自流,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為什麽還要用這樣的方法來消滅我?”


    江自流一驚,急忙撤劍欲退,然而劍尖卻像是長在趙正身體中一樣,死活拉扯不出。


    趙正右手一伸,一顆烏晶箭頭,從他袖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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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近的距離,江自流隻有選擇果斷棄劍後退,退開幾步後,一揚手,一道白色弧光發出,震碎了那枝箭頭。


    但是反擊之力,卻讓江自流護住胸口,又退了幾步。


    趙正拔出白虹劍擲之於地,空手一拉,十幾隻靈魁衝向江自流。


    江自流毫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一拳一個,每打中一人,便震斷他們背後的靈氣絲線,迫使趙正用更多的精力來控製靈魁。


    半年前的趙正在內功上不是江自流的對手,現在更不是。


    剛才起來的時候江自流就知道,蘇浙名捕已經到了,至少李傲和張天風是到了,現在選擇不出手,就是在等著江自流先打足他自己應該做到的對趙正的傷害,然後才出手擒拿這個魔鬼。


    這些人是不是幫忙對江自流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案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對於江自流來說此案就算已經了結了,張天風李傲下來得快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麽來,要是他們出來的慢了,江自流把趙正給斃了,他才不管那些失蹤的小孩兒的死活呢!


    現在江自流才不聽意識裏什麽心狠手辣,不管別人死活之類的話,蘇浙名捕都不關心的事情,麵對著這樣一個難以收拾的魔頭,他才不想著生擒呢!


    雙掌一夾,江自流拍碎一個人的腦袋,拽著這個人扔出,撞開一條通道,飛身出手,一拳擂向趙正。


    趙正槍刺出,劍尖直逼江自流眉心。


    江自流躲過槍尖,一掌隔開槍杆,拳頭重重地擊在趙正肩膀上。


    這一拳把他的皮肉都砸到了骨頭裏三寸,已經是把他的肩骨都打得碎裂了,可是趙正卻仍然隻是將肩膀往前一送,推開了江自流。


    江自流眉毛一皺,又是一拳送到趙正臉上,一拳之下,把他的臉都打得陷到了嘴裏,這邊口腔都能挨住那一邊了,趙正把臉一扭,還是屁事沒有。


    江自流慌了,連著幾拳打在趙正胸膛上,把他的胸骨,肋骨,包括脊柱都打得紛紛折碎。


    結果趙正一晃腰,胸膛就又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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