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琳芳晚上睡不著覺,所以就出來走走,走出來時,在院子停留了那麽一時半會,看到江自流的房間,慕容琳芳心裏難免還是要有些激動的,所以她自然就有些不舍的離開。[燃^文^書庫][].[774][buy].[]


    當她看到江自流的房間還亮著燈時自然就更舍不得離開了,難免心中就要想:他為什麽還沒有休息,是因為方百玲嗎?已經把關係搞得那麽親密了,就算是分開一段時間,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方百玲有那麽嬌氣嗎?


    哼,同樣是女人,難道別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你心裏隻有她一個,你又怎麽知道,她在幹什麽?


    慕容琳芳並不是為自己不平,而是,為了江自流。


    她現在,其實已經不太有這個生氣的資格了,但她就是忍不住,這又有什麽辦法?


    在外麵想得再多有什麽用,慕容琳芳狠了狠心,走過去敲響了江自流的房門。


    “自流,你怎麽還不休息?”


    有時候很奇怪的事,慕容琳芳總喜歡在蘇鳴鳳麵前做妹妹,在江自流麵前,她卻更多的喜歡用大姐姐的身份自居。


    這是不是有病?


    也許這真的是有病吧!


    江自流把門推開了一個縫,看見是慕容琳芳,本來想把門關上,又一想,推出去的門,又慢慢的拉了迴來。


    “進來吧!”


    江自流的這微小的動作,全落在了慕容琳芳眼中,他苦笑了一聲,走了進去。


    這聲苦笑,包含了多少淒涼。


    “看你這燈沒關,就進來看看。”慕容琳芳麵無表情地說。


    江自流坐到了床上,道:“沒事。”


    慕容琳芳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一看到她,就往床上坐,這算什麽意思?


    難道江自流覺得,他們的關係已經好的可以沒事就常常到床上去聊兩句了?


    慕容琳芳就真的做到了床邊,江自流的身旁,就像新婚之夜的新郎新娘一樣,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笑了,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別想了。”


    江自流問道:“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慕容琳芳苦笑道:“你這點花花腸子,恐怕還真不能騙過幾個人的。”


    江自流冷冷道:“是嗎?那你覺得,我不用擔心百玲嗎?”


    “完全沒這個必要。”


    江自流疑問道:“哦,為什麽?”


    慕容琳芳笑道:“如果狄玉飛還愛著方百玲,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完全徒勞的,就算是狄玉飛不喜歡方百玲,他也不會讓方百玲迴來的,而且一個自己曾經愛過的人,誰也不會舍得把她摧毀。”


    江自流疑問道:“哦,是嗎?”


    慕容琳芳淡淡道:“如果狄玉飛喜歡方百玲,你願意讓她留在那裏嗎?”


    這問題問得都不科學。


    江自流冷冷說道:“如果是你的話,你願意留在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身邊嗎?”


    慕容琳芳歎了一聲,搖了搖頭。


    她當然不願意,如果是馮陸的話,他還能考慮考慮。


    但是狄玉飛和方百玲的情況,又和他們兩個完全不一樣了。


    慕容琳芳最終還是笑著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這麽擔心,她那裏也是一樣充滿未知的,所以你這樣,大半夜的不睡覺,除了讓她迴來看到你憔悴,為你心疼以外,不會有任何作用。”


    他們沒有想到,現在方百玲正被關在一個屋子裏,吃著西紅柿炒蛋,就著白麵饅頭。


    雖然菜是涼的。


    “對於我來說,隻要現在有這個吃就不錯了。”


    方百玲夾著西紅柿,自嘲著說。


    不過她也很清楚,狄玉飛不會殺她,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起碼她現在是絕不會死的。


    想到自己還能活著,方百玲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活著,才有希望。


    狄玉飛現在正在花前月下,柔情蜜意。


    因為他正和顧青衣站在一起。


    無論什麽時候看,顧青衣都是一個賞心悅目的女郎,女神這個詞,用在她的身上,比用在方百玲和蘇鳴鳳身上都要合理的多。


    兩個人站在池塘邊,狄玉飛站在顧青衣的身後,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狄玉飛不說話,顧青衣也不敢先說話。


    她就隻能按在池塘的白石護欄上,靜靜地站著。


    他們倆就這麽靜默地站著,誰也沒有跟誰多說一句話。


    這種沉默過了好久,狄玉飛實在是覺得這麽進行下去不是事兒了,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旁邊,道:“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


    狄玉飛自己也有點奇怪,他說話怎麽開始吞吞吐吐起來了?


    顧青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公子,任務我完成了,不過,我有些奇怪,你為什麽要讓江自流去對付夢魘呢,江碎夢隻是中了百日醉的劇毒,不是丟了魂魄。”


    狄玉飛笑著說:“你要是告訴他們這件事,你認為,張起秀和葛血玉會放過我嗎?”


    顧青衣道:“公子是想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去別的地方下手?”


    狄玉飛微笑道:“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顧青衣捏著下巴,想了想道:“現在幾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零魔城地,峰城的這一片,我們的目的在沙天一線,而不僅僅隻是一個峰城。”


    狄玉飛笑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先從鬼蜮森林下手?”


    顧青衣看著狄玉飛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方向沒有錯,繼續說道:“鬼蜮森林實力最高,心計最為陰沉的葛血玉,正在峰城之中,若說鬼蜮森林防務空虛,也不是那麽迴事,五行劍江碎夢在這,王孫無陣已經同黃文雪歸隱,朱雀劍一直深藏不露,連江自流張起秀恐怕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可以推測得出,五行劍其他的幾位,應該都在鬼蜮森林中。”


    狄玉飛皺著眉,道:“那你覺得,我該不該從這裏下手?”


    顧青衣道:“對於鬼蜮森林,鐵戈等人已在那塊一個月了,風土人情,地理常識,都比我們了解的多,這方麵我們沒有優勢。”


    狄玉飛道:“哦,是這樣嗎?”


    顧青衣道:“鬼蜮森林那幾乎是一個國家,短時間內,你和胡劍明孫楷能大致知道一個大概,其他的人,我毫不誇張的說,進鬼蜮森林就是找死。”


    狄玉飛道:“行,那你幫我們速成一下,足夠對付五行劍那幾個廢物了。”


    顧青衣笑著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打算這麽做啊,葛雪對我怎麽也還算不錯,你這麽做有點對不起我吧!”


    狄玉飛扶著她的肩膀,道:“事急從權,我相信你是可以理解我的,青衣,你還準備再逃著我嗎?”


    顧青衣一下子懵了,怔怔地看著狄玉飛,有點手足無措。


    逃著他,什麽叫逃著?


    顧青衣心裏亂了,什麽都想,又什麽都想不明白,那一刻的頭腦好像是發了電一樣,電得她什麽都想不到。


    “那個……我去看看方百玲逃走沒有……”


    顧青衣慌忙地轉過身,急切地想要逃離。


    狄玉飛拉住他的手,用力地把她拽到了自己懷裏,緊緊地抱著她貼著自己的身子,仿佛想把她嵌到自己身體裏。


    這一次,顧青衣不想再逃走了,當然,她也走不了。


    這一晚上,前麵狄玉飛聽她說鬼蜮森林的事情,完全就是在聽的廢話,他從一開始,就已經都計劃好了,顧青衣的話,不過有一部分在他的計劃裏麵而已。


    他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最後這一抱。


    “狄公子,我知道你對我好,在你把我從水井裏救出來時,我就決定,這一輩子,一定好好的跟著你,不管是用什麽樣的身份,哪怕是你不需要我了,我都會留在你的身邊,不管是做牛做馬,還是為虎作倀……”


    說到這裏,她就沒辦法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的櫻桃小口,已經被狄玉飛的嘴封住,兩根舌頭,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兩人緊緊相擁,兩人的雙手,十指叉在一塊兒,和他們的心一樣,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胡劍明聽著手下的迴報,知道方百玲被關在了哪裏,於是,他決定去探望一下這位方姑娘。


    一方麵是他的確想要看看,這位能讓江自流心醉,狄玉飛牽腸的女人,這不是怎麽樣的姿色,究竟是怎麽把這兩個人都給征服的。


    另一方麵,他也想要幫助狄玉飛,解決處置這個會暴露他們位置的問題。


    當胡劍明走到門前,手下還沒掏出鑰匙時,方百玲的筷子就停了下來。


    高手的身上普遍有著那麽一種氣質,可以讓人立刻感應到他的存在。


    胡劍明離方百玲至少已經有四十步,但是直到他離方百玲還有四十步的時候,方百玲才知道有人過來。


    此人輕功卓越,內功非凡,現在方百玲基本可以確定,她是沒可能逃得走的。


    如果說她有機會的話,顧青衣和狄玉飛談情說愛的時候,就是她最好的機會,但是很不幸,她已經錯過了那個時機,但就算是不錯過,她也明白,光門口站著的那兩個看似尋常的仆人,她就對付不了,更別說從胡劍明孫楷的身邊離開了。


    胡劍明打開鎖頭,走進了房間,對那兩個小廝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上來。”


    看門的人抱了抱拳,拎著燈籠離開。


    胡劍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猾的陰笑,慢慢地關上了房門。


    方百玲繼續吃著飯,道:“胡公子此來,沒有帶酒嗎?”


    胡劍明坐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帶酒幹什麽,讓你吃飽喝足,好上路嗎?”


    方百玲道:“那倒不是,俗話說,風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這地方除了白開水之外,你什麽都沒給我準備,就算想讓我脫了衣服跟你睡一覺,好歹你也準備一下吧!”


    胡劍明那天晚上見到方百玲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一個溫柔含蓄的女孩兒,沒想到,在她嘴裏,也有這樣大膽潑辣的一麵。


    “哼,方姑娘若當真肯贈我片刻魚水之歡,就算是不用酒也是一樣,酒後的女人,往往會讓男人失望,你說呢?”


    身邊沒有諸如秋一瀟,慕容琳芳等人的聰明顯擺,方百玲也不必要裝成一個乖乖女了,微笑道:“胡公子說的是,比如在洞房前,男人可以喝得酩酊大醉去和女人上床,但是女人就不能多喝一杯,你說是這樣嗎?”


    胡劍明拍了拍手,笑道:“方姑娘所言不假,酒後的男人的確更猛一些,難道姑娘喜歡我喝醉了再來?”


    方百玲笑道:“那倒不是,我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不想這麽快就變成一個破罐子,農村人說話都土氣,還請胡公子不要見怪。”


    胡劍明道:“那沒關係,我就喜歡這種有野性的女子,如果要是想要強行上的女人主動的接受男人了,那還有什麽趣味?”


    他如狼般向著方百玲甩了甩頭發,道:“拒絕了我,今晚的遊戲咱們才能玩的開心,你說對嗎?”


    方百玲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那些即將被強jian的女人都喜歡被追著滿屋子亂跑,一定要被捉到才會徹底絕望,試想,哪一個女人,在體力上會勝過一個男人呢?”


    胡劍明的聲音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道:“我相信,方姑娘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方百玲的舌頭在筷子上舔了舔,還風騷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微笑著把筷子下移,頂在自己的脖子上。


    “想要不失貞,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如果這世界上的女孩都能像我這麽勇敢果決地結束自己的生命,那麽,這世界上的殺人案,就要遠多於強jian案了,你說呢?”


    胡劍明搖了搖頭,笑道:“方姑娘搞錯了一件事情,我並不是為了強奸你來的,我隻是來幫助狄玉飛,做一件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不殺你,我們就有各種各樣的危險,但是殺了你,他又不舍得,所以,我隻能做一次壞人了,至於你臨死之前讓不讓我睡,那是你的自由,你若是肯自盡省我的功夫,我還感激不盡呢!”


    說著這個話,胡劍明站了起來,看著她,輕輕往前移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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