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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中鶴忽然發現,自己落入了陷阱裏。


    而可笑的是,這個陷阱是他自己挖的。


    等著速度快的人慢下來是沒有錯,可是也得看對方什麽狀況自己什麽狀況。


    秋一瀟的兵器自己非得格檔不可,他的速度快,力量也絕不容小覷,挨上一下就算不會傷筋動骨,也是破皮流血,而且自己使用的又是這種武器。


    石中鶴越是往後拖,自己的體力就下降的越快,而同等狀態的情況下,秋一瀟一定會將優勢更加擴大化!


    於是,石中鶴犯了他在這場戰鬥中的第二次錯誤。


    他接住秋一瀟的一劍,揮刀展刀風,把秋一瀟砸到了一丈開外!


    他恰恰忘了,秋一瀟的禦石之術,是可以把任何寬敞的地方,都變成連腳都站不下的地方的。


    青絲散亂,蘇鳴鳳散開頭發擋在了眼睛上,想不顧一切的睡一覺,管它醒來會發生什麽事的。


    可越是如此,她就想得越是多,她就越是為秋一瀟擔心而無法鎮靜,時間,過得一秒比一秒慢。


    她真的好怕從那扇門的後麵走出來的是石中鶴,真的好想眼看著戰鬥的發生……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去了解戰鬥的過程,尤其是在正在戰鬥的過程中!因為在這個時候秋一瀟看她的一眼,可能就是最後一眼!


    她問肩膀上的五彩燧隼:“你說,他們現在打完了嗎?”


    提問隻是不自信的掩飾罷了。


    她自己也清楚,這兩個人真正分出勝負,少說也得在七百招以後了。


    五彩燧隼鳴叫了幾聲,扭過了頭。


    石中鶴開始遠程地用刀風劈斬秋一瀟,秋一瀟也不斷地從劍尖射出靈氣光劍,將刀風抵消。


    五招以後,大廳裏的光線頓時暗了一半,十招以後,大廳中的油燈隻剩下了兩盞。


    秋一瀟恍然大悟,石中鶴的刀風,盡是為撲滅油燈而打。


    想到這裏,秋一瀟急忙劃出一道光劍弧,一邊撲向一道打向油燈的刀風。


    正在這時,一道細密的風刃,往自己脛骨打來。


    秋一瀟立即醒悟,這一盞燈隻是幌子,石中鶴是以燈做餌,誘自己上鉤,他真正要的——是自己雙腿。


    打架誰都會,難的是急中生智,難的是對於臨時危機的處理。


    秋一瀟急忙將身子往前一滾,將所有的風刃都擋在了小腿肚子上,一時間血肉橫飛,他險些連戰鬥站不直了!


    然而他的雙腿,終歸是保住了。


    石中鶴終於犯下了他戰鬥裏的第三個錯誤!


    秋一瀟受傷的同時,大廳裏的最後兩盞油燈,全被撲滅!


    此時的石中鶴,臉上露出了冷笑。


    這座大廳是他親自監工建造的,而且各種殺人手段,他也在這裏演示了成百上千遍,可以說,在這裏,黑暗能讓明眼人變成真正的瞎子,他在這種環境下——


    就是神!


    石中鶴一刀劈向黑暗中的秋一瀟,秋一瀟隻聽到風聲,卻不知風聲從何而來,一刹那之間,大馬金刀已經斬在了他的右肩上。


    還好秋一瀟應變過人,石中鶴刀劈入肉四分,抓住刀背一抬,他的劍就已經舉起,向石中鶴射去。


    石中鶴也不急在這一時,將刀一掄,掙開秋一瀟的束縛,飛身躲到了一旁。


    老貓戲鼠,就是要把老鼠玩得厭了,然後再把老鼠吞下去!


    沒有想到的是,貓與鼠的身份,正在悄悄的轉換。


    石中鶴出現在秋一瀟的身後,又是一刀劈出,這一刀直接斬在秋一瀟背上,鮮血飛濺。


    秋一瀟迴身拍出一掌,石中鶴早已逃走。


    秋一瀟等於又白挨了一刀。


    石中鶴又第三次偷襲,豈料這一次秋一瀟反應更快,抓住刀鋒,揮手就是一道劍氣。石中鶴算定他是在盲狙,輕鬆地躲開了他的攻擊。


    可是秋一瀟這一次反擊,明顯地讓石中鶴覺得,剛才他應該是產生了笑意。


    被虐成這個樣子還笑,他腦子有問題吧!


    石中鶴一刀橫斬而出,想要把秋一瀟一刀揮成兩半。


    可是這一刀,卻結結實實地劈在了牆壁上。


    不對勁兒!


    這是石中鶴最直接的感覺!


    這裏的布置,明顯已經變了。


    他迴頭一刀,又一次劈在了牆壁上,同時,他的後背被一劍從下而上地撩出一道口子。


    這一次是真的了,現在的房間,他不是神,秋一瀟才是!


    石中鶴厲聲大叫道:“秋一瀟,你在哪,快給老子出來!”


    他也顧不得演示過的方法,一把刀護住要害,防守得滴水不漏!


    現在的情況,他的成千上萬種殺人方法,根本一種也用不出來!


    然而他的刀風稍一停頓,秋一瀟的劍尖就會再次落在他的皮膚上。


    但當他反擊的時候,刀就會準確無誤地劈在牆壁上,石頭上,沒有一次例外。


    當他移動時,周遭卻又沒有任何物品。


    秋一瀟接連在石中鶴身上劃了一十四劍,劍劍不能致命但是每一劍都像是劃在他心口上一樣。


    如同蛤蟆跳到了大腿上,咬人不咬人他嚇人得很。


    不幸的是,石中鶴在恐怖中呆得久了,腦子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做了一件極不聰明的事情。


    兩顆打火石從石中鶴胸口飛出,在空中碰撞打起了火花。


    秋一瀟憑借著這僅有的一點光亮,一劍橫空。


    石中鶴隻見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喉嚨忽然一陣可怕的舒服,仿佛是有冷風撫摸著嗓子的內部一樣。


    跟著,他的刀就落了下來。


    石中鶴在臨死前的一刹那之間才明白,秋一瀟把四麵牆壁遠遠地豎在了一旁,一等他出手,便把牆推來,自己稍稍鎮靜,便用劍尖幹擾,bi著自己亂了陣腳。


    該死,自己怎麽真的被騙了?


    他還沒有想完,就死在了他給自己準備的墳墓裏。


    秋一瀟喘著氣,從牆壁上躺了下來,用石中鶴的火石點燃了一枝燈火,看著那黃豆大的火苗,一口氣把身上的力量全部鬆了下去。


    他幹咽了口口水,看著石中鶴的屍體,像是從鬼門關迴來的一樣,好像那個死了的人不是石中鶴,而是他自己一樣。


    隻有他自己清楚,第一次如果不是手快了那麽一點,他已經死了,第二次如果不是石中鶴的預判差了那麽一點,他就又死了,第三次如果不是蒙的對了,他就又死了……


    最後能把石中鶴殺死,不是他實力有多高,意誌力有多強,也不是因為他比石中鶴更能沉得住氣,僅僅隻是因為,他比石中鶴運氣好一點而已。


    從鬼門關轉一圈的感覺,不親身經曆。絕對不知道,甚至無法想象,那種無形的恐怖,究竟有多恐怖。


    對於秋一瀟而言,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算是對抗徐急雨,就是對抗吳縣令,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但是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魔嬰的事情,趕緊收斂心神,念了幾遍清心寡欲的經書,鬆了口氣,聚起身上力量,勉強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門外的蘇鳴鳳差點沒把心高興得跳出來,急忙撤迴法術,解開了她設的大門。


    因為她明白,隻有秋一瀟,才會做敲門這件事情,如果是石中鶴在那扇門後麵,他早就破門而出,刀或者是手,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看著秋一瀟憔悴的臉色,無神的眼神,蘇鳴鳳才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在她心裏的份量,其實並不比江自流差多少。


    她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下一個眨眼,她忽然不顧一切地抱住了秋一瀟。


    一隻隻彩色的蝴蝶從她的身上飛出,又飛入秋一瀟的身體裏。


    秋一瀟隻覺得肩膀上的傷和背上的傷慢慢地愈合,身體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他不知道這種溫暖是從蘇鳴鳳的靈術裏產生的,還是從他的心底深處浮出來的感覺,他就算明知道蘇鳴鳳是在耗著靈氣給自己治傷,可是還是不願意推開她,還是想要讓時間停留在她在自己懷抱裏的那一瞬間。


    過了一會兒,蘇鳴鳳把他的傷治得盡了,軟軟地躺在了他的懷裏。


    “你是不是特想占我便宜,明明知道我是在耗費靈力,卻還是把我抱在懷裏?”


    秋一瀟並不否認,緊緊將她擁住,懶散地答道:


    “就算是吧,其實我早就想把你當成老婆對待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表明自己的心跡,我想讓你,把對江自流的愛,哪怕隻分我一半就行……你……這麽浪漫的時候,睡覺真的合適嗎?”


    他無奈地盯著懷裏沉睡的蘇鳴鳳,苦笑道:“算了,我剛才什麽都沒有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


    五彩燧隼唧唧地叫著,仿佛是在發笑。


    秋一瀟溫柔地把鳴鳳抱了起來,順著舊路往迴走,走到一半,他才想起來,前麵一堆的怪物在那等著呢!


    想到這裏,他隻有把三首狼王召喚了出來,把蘇鳴鳳放在了它的背上,讓它和五彩燧隼另外再挖一條通往城外的通道,把蘇鳴鳳送到寂靈學院去。


    三首狼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我是狼王又不是土撥鼠,這事是我能幹得了的嗎?


    秋一瀟就說,相信自己,土撥鼠算什麽,你能行的。


    三首狼王心想我怎麽攤上這麽一主人,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吧!


    想著想著也不敢不聽,分身出一隻狼崽駝起蘇鳴鳳,本身則憑借著決定的聽力和嗅覺,真的往城外挖起了通道。


    而地麵之上,餘震剛和嵩安,也已經開始了格鬥。


    江自流停在一旁,任著餘震剛和嵩安戰鬥。


    可是他看了一會兒,也有些看不到了。


    餘震剛用木係的靈藤攻擊嵩安,結果在整個屋頂上,長出一片粗藤蔓的森林,遮住了江自流的視線。


    少了江自流的威懾作用,嵩安放開了打,一時間也真是不分上下,他每達到餘震剛身體的一個位置,那個位置上就會顯現出一個畫著符篆的圓形光環,抵擋住嵩安的拳,掌,指,劍,腳,不管餘震剛是不是刻意的出招,那些光環總是如影隨形,準確的抵擋嵩安的攻擊。


    如此一來,不管餘震剛出招有多麽隨意,嵩安的攻擊始終不能發揮出他最強大的威力,甚至是在剛發力,而力量還未爆發出來的時候,他的招數就會被重新憋迴去。


    嵩安可不是像江自流那樣,打不過硬是死磕的人,他總能在戰鬥中尋找到敵人不易發現的突破口,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當然,這件事並不是難事,如果在一場戰鬥中沒有人出現破綻,那麽戰鬥自然也就無法繼續下去,便也沒有勝負了。


    餘震剛的破綻可沒那麽好找,他真正的靈術還一招都沒有施展出來,所有的圓環,不過是他身上所帶的符印書籍所發出的而已,他自己發明的這種東西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把一倍的靈力,放大成為千倍萬倍,即使隻是蜻蜓點水之力,也同樣可以成為驚天動地之能。


    嵩安在藤林中將餘震剛打得節節倒退,隻有抵擋之功,毫無反擊之力。


    就在嵩安自以為得計時,餘震剛的手中突然幻化出一道黃色符篆,一下子打在了嵩安胸前,一招將他打倒在地上。


    嵩安雙手往地上一按,旋身站了起來,左右手一擺,又是個鶴嘴式。


    他這時候才開始思索,餘震剛能做為江自流的老大,真的不是蓋的,他即使再能壓製餘震剛的發揮,可隻要餘震剛出手一次,就能把他前麵出手的三四十次的功勞全部掩蓋。


    這一次他擺著架勢,卻遲遲沒有出手。


    他不出手,餘震剛可要出手了。


    一本三指厚的書籍在餘震剛的手上快速旋轉翻開,一顆紫色的電光球,便被餘震剛拎出砸了過去。


    起初,嵩安還想要用功力硬抗,幻出曲尖劍攔住電光球,雙足不斷後滑,他立刻明白過來,這個球,擋不住的,撤吧!


    他一翻身把電光球甩了出去,身體倒地後卻又是一翻。


    餘震剛閃身欺到了他的麵前,或拳或掌,如疾風驟雨般往嵩安身上招唿。


    嵩安雙掌交錯,不斷地擋住餘震剛的攻擊,以快打快,餘震剛顯得遊刃有餘,嵩安卻力不從心,他清楚,他最大的破綻,就在於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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