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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安隻在這時候才想起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立刻趕迴到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讓嵩安嚇了一跳,陸蕩不在方百玲在,方百玲雖然在卻流了一地的血。


    嵩安急忙過去扶起方百玲,去看她的傷口。


    嵩安都有些想哭,這件事情,他到底還是來晚了。


    還好方百玲一息尚存,陸蕩總算沒有釀成大錯。


    一地的血,都是從方百玲的腰間流出的,嵩安先用金瘡藥布帶給她止住血,為她渡過一口真氣,立刻抱起重傷的方百玲,趕迴縣衙。


    吳大人坐在床邊,給方百玲渡著真氣。


    江自流狠狠地瞪著嵩安,一句話也不說。


    嵩安避開他的目光,背對著他說道:“在下隻是按著命令辦事,方姑娘之事,在下實在始料未及,還請江公子不要見怪。”


    吳縣令咬了咬牙,道:“我讓你去救王掌櫃,你給我把江自流帶迴來,你去救方百玲,你給她不疼不癢的輸了一丁點內力,然後把這大難題扔給我,你還真是按著命令辦事啊!”


    嵩安道:“在下靈力有限,不敢和大人搶事情做。”


    吳大人冷笑:“你哪裏是什麽靈力有限,分明是不想耗費自己的靈力吧!”


    嵩安抱拳道:“大人明鑒。”


    這臉皮倒也真夠厚的。


    吳大人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江自流道:“我不太明白,陸蕩為什麽要這麽對小玲。”


    嵩安道:“抱歉,我不能說。”


    江自流冷冷道:“其實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但是我不能殺你,因為我很清楚,現在這個城市需要人,否則我一定會殺你!”


    嵩安道:“犯不著吧大哥,何必呢,陸蕩的事以後他自己會告訴你,你現在隻有和我們合作。”


    江自流慢慢把手移到了腰間的短槍上:“你錯了,我不需要和你們合作,這裏的人,其實沒有一個是我必須要救的,如果我在這裏真的有事情要做的話,我殺你!”


    嵩安的手套也立刻帶上,手指握上了他腰間的布袋。


    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方百玲淡淡的咳嗽了一聲。


    “要打出去打,如果你還想要方百玲的性命的話。”吳大人冷冷說道。


    他倒也並不是危言聳聽,隻有他的強大靈力能夠救下方百玲,他的靈力要是走岔了,方百玲恐怕也隻有死路一條。


    江自流當然知道,如果現在讓吳大人放棄治療,再改由其他任何一人為方百玲輸入內力的話,兩股內力就會在方百玲體內交相碰撞,最後也隻有靈力全失。


    兩人紛紛低下了頭,放下武器,低頭走出房間。


    嵩安出去後,對江自流道:“剛才隻是一時衝了頭腦迷了心竅,才會對你說出那種話來,江公子大人大量,還請江公子見諒,切莫因為我的話而放棄這一城百姓。”


    江自流自然也不肯失了禮數,道:“嵩捕頭言重了,行俠仗義,本就是習武之人要做的事情,上天讓我們學習靈術,不就是為了保護弱者不受欺淩嗎?當時話趕話的,你知道,我也不是本心要說那些的。”


    兩人相互道著歉,各自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江自流是沒有住處的,如果有,也隻有在石威鏢局裏了。


    可是他很清楚,石威鏢局現在無疑龍潭虎穴,石中鶴和秦瀟雨,表麵上看也是人模狗樣的,可是在背後,誰也不知道他們有著什麽樣的想法……


    秦瀟雨若真的像外界傳聞那樣是個大俠,那麽他就絕對不會被將軍邀走;石中鶴若真的是個為百姓的鏢局局主,就絕對不會在將軍闖進鏢局時放秦瀟雨離去;還有陸蕩,此人也不知道和百玲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非要將她殺之而後快;嵩安雖然披著一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的君子之皮,可是就憑吳大人對他的態度,就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


    不過至少江自流可以確定,吳大人此時一定是舍不得讓方百玲死的,方百玲和他,還都有利用價值。


    至於這些價值究竟在哪,江自流也實在想不明白。


    所以,把方百玲交給吳大人來治療,江自流還是很放心的。


    從張老板死時開始算,這是第二天。


    東方一片的赤紅,這是太陽升起的征兆,很快太陽就會從雲海裏跳出,把溫暖的陽光播撒在這個充滿恐怖的城鎮裏,在這種時刻,恐怕也隻有陽光是值得信任的吧!


    江自流躺在屋簷上睡了一夜,一大早就跳到了吳大人的縣衙後堂,大聲道:“吳大縣令,江自流來訪!”


    吳大人還正和美貌的小妾躺在暖和的被窩裏呢,聽見這一聲叫聲趕緊從被窩裏起來,穿好衣服整好衣冠就準備往外麵走。


    小妾枕著胳膊,嬌聲道:“是什麽樣的人,擅闖官府大唿小叫,還讓你這麽急呢?”


    吳大人道:“祖宗。”


    小妾道:“這麽年輕的聲音,怎麽也會是你的祖宗呢?”


    吳大人苦笑著坐在床邊,道:“這小子別看年輕,可我們待他,也不能比祖宗怠慢,我能不能撐過這仕途上的一關,可就全在這位的手裏了。”


    小妾也開始在如玉的臂膊上披上了紫紗,說:“那為了你的官位,我也應該去看看他的那個小情人,吩咐廚房多做些菜,弄點補品,是不是?”


    吳大人把她攬進懷裏,在她臉上輕吻一口,道:“寶貝,你真善解人意!”


    小妾笑了一笑,穿上衣服先走出了房間,走到江自流身前,道:“吳大人正在梳洗,請江公子先到客廳等候,早飯稍後就到。”


    她說得還真是直接。


    江自流的臉紅了,他還真是來蹭飯的。


    “那就請夫人迴去告訴吳大人,可以繼續睡下去,不用陪我吃飯了。”


    女人不打扮完全就是兩個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仙女,如果真的稍加打扮,或是再施上一層的厚粉,那就真成禍國殃民的妖女了。


    所以江自流跟她說話就得把眼睛轉到一旁,省得一會兒鼻血流出來。


    小妾哼道:“江公子說差了,我並不是什麽夫人,說得含蓄點,也隻是妾身而已,你若是叫我夫人,就是對吳大人的妻子不敬了。”


    江自流心想道:“原來這女的不過是個小妾而已,不過,這樣的小妾還不沒有自我感覺良好,這吳大人的正室夫人,是該有多美貌啊!”


    想到這裏,江自流改口說:“那我是該稱你為……幾夫人呢?”


    小妾道:“江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妨叫妾身的名字好了,未嫁時,妾身名叫陸心夢。”


    說完這話,她捏著衣角,不再說一句話,轉身往方百玲的房間走去,隻有一身的紫裙,還留在江自流的目光中。


    不知怎麽的,這一刻江自流忽然看到,他用一把長劍,翻身到陸心夢的背後,一劍從她脖子中刺進,從胸前穿了出來。


    血腥的場麵一閃即過,他的眼前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江自流忽然大笑,邁步走向了客廳,剛邁出一步,他就又把腳尖轉向了方百玲的屋子。


    陸心夢走到了方百玲的門前,手推在了門上,卻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江公子這麽跟過來,難道是放心不下我嗎?”


    江自流這才明白,強將手下無弱兵的道理,笑著從假山後轉出,冷聲道:“陸姑娘當真好耳力不知道是和吳大人學的,還是陸姑娘自己練的?”


    陸心夢道:“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江自流道:“隨便問問。”


    陸心夢把手從門上放了下來,迴頭道:“好啊,你來了我就沒有必要再去看方小姐了,我去廚房把吃的東西給你們拿過來吧!”


    陸心夢不是傻子,江自流的站立姿勢並不是要和她一起進去的,不管怎麽說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刻把那扇門推開,因為江自流絕對不會容許她推開,與其大打出手,不如善解人意。


    聰明人不會選擇過去和人硬扛,厲害人更不會。


    江自流滿意地眯起了眼睛,過去推開了房門。


    方百玲的臉白得就像是紙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江自流笑了笑,說:“其實你完全不必那麽對待她的,她又不是壞人,是吧!”


    江自流靠在桌子上,道:“在你眼裏,秋一瀟和蘇鳴鳳都不是壞人吧!”


    方百玲道:“雷傲也不是壞人。”


    江自流看著她,諷刺道:“對呀,都不是壞人,那雷傲為什麽要殺你啊!”


    方百玲道:“雷傲要殺的是你吧!對我隻是誤傷而已,他一定也不想那樣做的。”


    江自流撓撓眉毛:“好吧,你說什麽都對。”


    說著話,江自流坐到了床邊,溫柔地撫摸著方百玲的臉蛋兒,道:“陸蕩呢?他可不是什麽好人吧!”


    方百玲的笑容慢慢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悲傷之意,眼睛中都充滿了淚水:“像陸蕩那樣的人,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在背後偷襲別人的,他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雖然他刺了我一刀,但是我絕對不會怪他的。”


    江自流仿佛看到,方百玲的眉心有一個黑點,那是魔氣的印記,和秦瀟雨石中鶴的一模一樣。


    她受魔氣的影響,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可是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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