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歲點點頭:“謝謝師兄關心,已經好了。”


    “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啊,我看你最近都憔悴了許多,如果遇上什麽麻煩事情了,有用得上師兄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徐晚山的話讓許清歲很感動,她能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什麽都沒有問,卻好像已經明白了她的心事。


    “謝謝師兄,我一定會的。”許清歲並沒有直接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分開之後,許清歲打車迴家的途中,看了一眼時間,她記得霍西臨和她說是今晚的飛機,現在是五點多,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他在家裏收拾東西。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是她的心卻欺騙不了自己,她對霍西臨依舊是惦念的。


    知道他要走了,會下意識的舍不得,會早早的趕迴去,希望能送別。


    即便兩人隻是分開很短的時間,可是未來注定的分居生活,竟然讓她生出了一種懼意。


    腦子裏亂哄哄的,許清歲內心莫名的有些著急,忍不住對司機催促道:“師父可以稍微開快一點嗎,我趕時間。”


    “好的女士!”


    和司機交談完,在等待紅綠燈的過程中,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霍西臨給她發送來的信息。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簡短的一句話,讓許清歲期待的心徹底落空。


    “師父,慢慢開吧,不著急了。”她有些失落的對司機說道。


    看著如此漂亮的女人愁眉苦臉,司機忍不住多嘴詢問道:“這位女士,你是不是失戀了?”


    許清歲:“……”


    真的很明顯嗎?


    難不成她臉上寫著失戀兩個字?


    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迴答,司機寬慰她說道:“你長得這麽漂亮,那個男人不懂得珍惜是他沒有福氣,你不用沮喪,好的還在後頭。”


    許清歲不知該如何迴答,於是便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她該如何向別人解釋,霍西臨對她真的很好很好,隻是他們之間隔著的血海深仇,注定了他們不能在一起。


    迴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許清歲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跟隨著霍西臨走了。


    這還沒到真正分別的那一天,空落便充斥著她,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該怎麽去適應沒有他的存在?


    忙完出差的事情,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


    因為忙碌的緣故,許清歲對於和霍西臨分開這件事情,常常會忘記,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孤獨和思念會包裹著她。


    從一開始尖銳的疼,到逐漸麻木,她必須要學會去過沒有她的生活。


    像曾經在美國的那三年,雖然不適應,但不得不去適應。


    有時候忙完了時間還早,她就會和小家夥通電話,從許悠悠的口中了解一些霍西臨的情況。


    現在每天接送許悠悠上學的人不是王姨,而是霍西臨,他除了工作,就是陪著兒子。


    許清歲想,他也是舍不得許悠悠的吧,所以想趁著還在他身邊的時候,多和他相處一些時間。


    “媽咪,你什麽時候迴來啊,我和爸爸都想你了。”小家夥在電話那頭,奶聲奶氣的對許清歲問道。


    “爸爸在你身邊嗎?”許清歲問道。


    “在的。”許悠悠說完,立刻把手表遞到了霍西臨的嘴邊,大聲說道:“爸爸,媽咪要和你說話。”


    許清歲:“……”


    她什麽時候說過要和他爸爸說話了!


    這個小家夥,人小想法多!


    許清歲逃避的想要掛斷電話,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霍西臨的聲音:“你要迴來了嗎?”


    他和她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麽的溫柔,和她記憶裏一模一樣。


    平靜了許多天的內心,仿佛突然掉進了一顆石頭,蕩起層層漣漪。


    沉默了一會兒,許清歲應答道:“嗯,我這邊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訂了明天的機票。”


    “好我知道了,那我今晚迴去。”


    霍西臨說的迴哪裏,許清歲知道。


    她迴北方,他就迴南方,刻意避開與她的相見。


    許清歲心裏堵得難受,想要說讓他在北方住著,可是父母的死時時刻刻都提醒著她,他們已經不可以在一起了,早晚是要分開的,還不如早點適應,對彼此都好。


    不要總是給了他希望,又帶給他失望,如此反複,折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


    “悠悠在你身邊嗎?”許清歲問道。


    那邊傳來了腳步聲,過了一會兒,霍西臨說道:“我在書房,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放心吧,兒子不會聽見。”


    許清歲狠了狠心,迴答道:“那你今天晚上就迴來吧,以後你一個人住還是要照顧好自己,酒就不要喝了,不管我們怎麽樣,至少你永遠都是悠悠的父親,不是嗎?”


    “好,我都聽你的。”霍西臨乖順得可怕。


    當許清歲有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他此次的行事作風,與從前很不一樣。


    在她的事情上,他總是十分強硬霸道,僅僅因為她的一句不愛了,就放手得如此幹脆,什麽都配合著她?


    除非他真的是將她愛到了骨子裏,不舍得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可就算是如此,也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可許清歲又想象不出來,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算了,隻能先一步看一步了,她現在緊要的事情是想辦法找個靠譜的私家偵探,把陸敬宇那夥人的情況調查清楚。


    否則頭上時時刻刻懸著一把刀,隨時都有掉下來的風險。


    而且這種被人威脅著的感覺,讓許清歲很不喜歡。


    和霍西臨結束完通話,許清歲訂好了明日迴北方的機票,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私家偵探的信息,結果一無所獲。


    她應該找誰幫幫忙呢?


    腦子裏閃過了兩個人,一個是徐晚山,另一個是秦放,他們二人社會地位都很高,認識的人也很多,說不定能給她提供一些線索。


    想到此處,她當即給徐晚山打去了電話:“徐師兄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有。”徐晚山問道:“訂好機票了?”


    “嗯,明天上午的,大概中午的樣子到達,對了師兄,我向你打聽點事情,你邊有沒有很厲害的私家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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