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予為自己的行為編撰出各種理由,她是個拙劣的演員,為自己差勁的演技尋找藉口,來逃避自己真實的內心。


    「走吧。」


    向晚沉沒有化妝,連唇膏也沒擦。


    她的唇色十分淺淡,似覆著一層薄薄的冰霜。隻有吻上去,舔舐掉冰層,才會露出柔軟粉嫩的內芯。


    時星予嚐過的。她喜歡吻她,湊上去,用牙齒輕輕壓住向晚沉香軟的兩瓣唇,再用舌尖逗弄她的唇珠,而後將沾染在向晚沉唇上薄荷的涼意悉數捲走。


    留下自己舌尖的溫度。


    迴憶讓眼下的這一刻變得難捱,她們誰都沒有提及昨晚,對自己的「出格」閉口不談。


    她們之間的關係也在清醒後迴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不近不遠,若即若離。


    時星予進治療室前,向晚沉問她,要不要自己留下陪她。


    時星予沉默地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葉成停留在門口,一推眼鏡:「你的omega果然倔。」


    向晚沉苦苦一笑,誰說不是呢?


    她坐在治療室外的等候椅上,數著時間。


    她知道宇宙根本不存在「時間」,所謂的時間,隻是人類自己用以衡量事物變化創造出來的概念。


    可在這一刻,她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了時間的流逝。


    是那麽的漫長,令人焦灼、沮喪,坐立不安。


    終於,葉成短暫地出來了一下,讓她不用太過擔心,治療很順利。


    她的信息素清體成為了強有力的穩定劑。


    心髒歸位。她將時星予交託給葉成,自己馬不停蹄地趕迴來開會。


    送完徐老,向晚沉想著終於能喘口氣,卻見秘書抱著一摞資料推門而入。


    向晚沉疲憊地捏著眉心,「我這董事長比牛還苦。」


    秘書疾步進來,文件都忘了放下,「向總,時小姐的房東剛才打電話到了newport那邊,要她們幫忙找人。」


    向晚沉表情驟然落下:「理由呢?」


    「房東說,追債的找上門了,要時小姐盡快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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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 24 章


    (24)


    「我跟你說,不能可憐他們這群打工的!我就是心軟,你看我吃苦頭了吧?」


    「哎喲,那小姑娘之前看著文文靜靜的,不像是會搞事情的,誰知道給我來這麽一出。看著可憐兮兮的,嘴上沒一句真話。」


    「這次不知道又在外麵欠了多少。上迴答應我答應得好好的,說什麽處理好了,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結果呢?」


    「人家本來今天要跟我簽合同的,現在說不租了!」


    「你說說,我這不是白白損失!啞巴吃黃連,苦死嘞!」


    房東太太抽著煙,和樓下鄰居哭訴。


    「那你找到她了沒?」鄰居問,「這事兒必須讓她來解決,否則日後我們的生活也沒保障。」


    「這小賤人今天一天都沒接我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房東太太啐了一聲,「還好我長了個心眼,當初簽合同時要她留了公司座機。」


    「她公司跟我說她一個月前離職了,我管它呢,讓他們給我把人找來。否則我就去那家公司樓下鬧呀!」


    「聽我這麽說,那邊估計怕了。剛給我打電話,說有個什麽大老闆的要過來,讓我等。」


    又侃了半小時,鄰居問她那大老闆還來不來。


    「誰知道。不來我繼續打電話。這事必須有人給我處理!」


    隨著她的話音,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進來。


    正在她迴憶這輛豪車到底是什麽牌子時,向晚沉已經踩著高跟鞋,站到了她麵前。


    房東太太是個矮胖omega,遇上高挑的向晚沉,得仰著頭去看她。


    秘書跟在向晚沉的身側,率先開口道:「您好,請問您是時小姐的房東何太太嗎?」


    「是我。」何太夾著煙,頗為擺譜地拉著臉說。


    「這位是向總。」


    「哦。」何太吐出一口煙,「我不管你什麽總,那個小賤……」


    向晚沉看了過來,瞳色淺得另人心慌,加上那種冷漠打量的眼神,讓人心裏有些發毛。


    像是……像是被什麽猛獸盯上了一般,周身籠罩著巨大的陰影。


    何太話音卡了殼,咽了口唾沫,說道:「反正你們得給我解決,我的房子現在被砸得一塌糊塗。追債的說了,要是再聯繫不上時星予,還要來我這裏找麻煩。」


    說著,她引向晚沉她們上樓。


    這是一個非常陳舊的老小區,高低不平的樓梯,生鏽的扶手,逼仄的空間,1-5層的感應燈,隻有2樓的勉強亮著。


    助理打著手機燈,提醒向晚沉腳下。


    不少人家門口放著垃圾,從袋子裏洇出的水,散發出一股股泔水的臭味。


    向晚沉雙手交疊在胸前,眉頭緊蹙,唇也抿了起來。


    高跟鞋總是要停頓幾秒,才能踩上下一級台階。


    原來人的潔癖是能被逼迫出來的。


    秘書還沒見過向晚沉這般瑟縮的模樣,想笑又不敢,一直低著頭盡職盡責地打著手電。


    上到四樓,台階上出現了突兀的鮮紅色油漆,如同血點一樣,一路蔓延至402。


    402用的還是普通的門鎖,門鎖周圍一圈的鋁合金外漆剝落,有很多撬動過的痕跡。門鎖的右下角,幾乎被鑿出一個凹陷的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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