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詩正好過來給程氏請安,順便勸了勸。


    “可是……”


    “母親,珠珠總得出去走一走,那些京城的貴女,見著我就問珠珠的情況,都想見見珠珠呢。”


    就是為了讓珠珠能融入貴女圈,她才那麽憂心憂慮火力全開親自去教導珠珠,否則還不都讓那些貴女給排斥了。


    “母親放心,有我在,我看著珠珠,您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雖然珠珠在庵堂長大,但她是您的女兒,是我的妹妹,能差到哪裏去不是?”


    程氏被勸動了。


    她嚴肅對呂香珠道:“這三日你若是站姿坐姿讓我滿意了,我就讓你去。”


    呂香珠的眼睛頓時一亮,興奮得原地轉圈。


    這有什麽難的,她去呂府的時候表現的多好,所有人都看著她,她就是最受矚目的千金小姐。


    她就發現,自己一直達不到母親的要求,不是因為自己笨,而是展現的地方不對,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如同魚入大海,做什麽都得心應手。


    程氏見天天憂愁的女兒那麽高興,也放下了那份擔憂。


    “那詩兒,你就照顧好你妹妹。”


    “那是肯定的,母親,我是姐姐,自然是要照顧好妹妹的。”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蕭奕詩的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


    三日後正是何太傅府開宴會。也就是何妙言家裏。


    呂香珠根本就不知道今日去的,就是那日在銀樓和她發生衝突的人家裏,不過就算是知道,她也還是會去的,特別是想到那位為她解圍的公子,她就更要去了。


    她想著應該是跟蕭奕詩同一輛馬車前行,誰知道等在門口的馬車上隻有車夫,蕭奕詩早就坐另一輛馬車離開了。


    何府單獨給了呂香珠一張請帖,是可以自己一個人進何府的。


    不過,蕭奕詩還是在門口等著她,否則她擔心會傳出她看不起妹妹的流言,這對她的名聲可是很不好的。


    可當她看到呂香珠那一身大紅色裝扮時,著實有些後悔了。


    再看對方那故作姿態的模樣,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她們剛到何府,呂香珠就東張西望,就是在找遠山伯世子周穎誌詩。


    丫鬟翠迎看不下去了,說道:“二姑娘,你這是看什麽呢?”


    “關你什麽事,你一個丫鬟,主子看什麽,還要得到你的同意?”語氣高傲。


    “你……”


    蕭奕詩阻止了丫鬟繼續說話,她說道:“妹妹是在看美景,那就看吧,太傅府的景色,和我們國公府有很大的不同,京城裏有幾個很大的園子,除了國公府的荷園,太傅府的桃園也是頂頂出名的。”


    “隻有女子會來參加宴會嗎?”


    她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了許久,都沒有見到有男子。


    蕭奕詩的笑容意味不明。


    “怎麽可能呢?許多賞花宴,都是……妹妹可懂?”


    “哦,我懂了。”就是男女之間相看的意思唄。


    說著,後頭就跟上了一群人,主動與蕭奕詩打招唿。


    幾人寒暄幾句,對方打量了呂香珠幾眼,就離開了。人源源不斷而來,呂香珠想和她們像蕭奕詩一樣打招唿,卻沒有人理睬她,蕭奕詩也沒有介紹的意思。


    人就走到了桃園。


    桃園的美景著實讓呂香珠看呆了,忍不住就跑進桃林裏。


    桃樹下,她像一隻自由歡快的蝴蝶,轉啊轉,想攔都攔不住,然後就撞到了什麽。


    “哎喲。”


    “姑娘沒事吧?”


    呂香珠抬頭一看撞著的人,頓時臉紅。這不是那日那個,幫了他的公子嗎?那日氣頭上,沒記下他的來曆,於是專門讓綠籮出去打聽了,他是遠山伯世子周穎誌,那可是一個世子啊!。


    “原來是遠山伯世子,那日您幫了我,我還沒有謝你呢,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了你。”


    “啊……你是哪位?”周穎誌疑惑道。


    “那日在銀樓,你不是幫我……”


    不知是誰在一旁笑了出來。


    “遠山伯世子會幫你?可笑。”


    “你說什麽可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呂香珠好不容易再次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讓人給打擾了很不高興。


    “看你頭上和雜貨鋪一樣的發飾和身上比嫁衣還紅的裝扮,全京城都知道你是誰了。”


    呂香珠扶了扶有些沉重的頭飾,這是在誇她家裏富貴。


    她出門前,母親盯著丫鬟給她妝造,不知道為何,母親就是不讓她頭上有太多裝飾。她覺得不好看,偷偷讓丫鬟將兩大匣子的頭飾帶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才將自己裝扮成現在這樣令她滿意的樣子。


    母親也不讓她選紅衣裳,她也是在馬車上換的。


    不將這些東西戴出來穿出來,別人怎麽會知道她的高貴呢?


    “不就是剛從尼姑庵迴來的英國公府的二姑娘嗎?”


    說話的貴女很是驚訝,因為之前他們一直都很想見這位而姑娘,可自從她在女學裏弄壞了一床琴後,她就再也沒有出來交際,直到銀樓珠寶事件,她又出現了。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何府的賞花宴上。要知道,之前她從未參加過任何一場宴會。


    尼姑庵尼姑庵,她不是從尼姑庵迴來的,真是氣死她了。


    “我是英國公府的二姑娘,不管我從哪裏來,我都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你又是誰?”


    “你——”說話的女子馮麗蓉的父親在外地做官,她來京城還是投奔了外祖父家裏,而外祖父是個三品侍郎,如今其後輩都還沒有超過他的。


    所以無論是外祖父家,還是她家,拍馬都趕不上英國公府。


    女子見身份上討不得好,就說別的。


    “剛剛你說遠山伯世子幫你?笑話,遠山伯世子交往的女子,都是什麽顏色,你長這樣,比得上嗎?”


    “哼,我本來長得就好看,遠山伯世子幫我,有什麽奇怪的?”


    她對自己的容貌就是那麽自信。當初家裏呂南星和呂柳兒都是比不過她的,呂南星的狐媚樣子,令人討厭,全天下的婆婆和好男人都不會喜歡,呂柳兒姿色平平,更不會得男人喜歡。


    隻有她的模樣和身段,是好男兒和婆婆都會選擇的類型。


    那女子噴笑出聲:“我若是吃飽了,現在非得吐出來了。”


    周穎誌對著呂香珠邪魅一笑,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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