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卻說蘇東明正與乙休細說緣由,這時卻來一女子散仙,蘇東明不認識來人,尚且不如何,隻是乙休一見來人,頓時叫到“不好!”


    “道兄,來人莫非是著妖人同黨?觀之修為尚不如兄長你,況且吾雖不濟,可也能援為助力,如何兄長如此神態?”


    “老弟你不知,不是打不打的過的問題,卻是你嫂子來了,你嫂子為人最是重情,若她開口求情,為兄卻是難辦,這韓於鴻絕對放他不得,否則以他的險惡心腸,為了盡早恢複修為,殺人煉法,取胎抽魂的事絕對幹的出來,到時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的人遭殃,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筆業障卻算是為兄無端造下。”


    聽得此言,蘇東明方才知曉,原來此人便是旁門正派散仙,大名鼎鼎的女仙韓仙子,其本名已多年不用,世人皆不知曉,隻知其是正派著名前輩女仙,小東溟山野雲仙子申無妄門下高徒,又知此人心腸甚好,脾氣可就不怎麽滴了,照乙休這般說來,此事卻是難辦了,記得原來因為此事,夫妻兩人竟是鬧得幾百年不相往來,卻是這夫妻倆一個倔,一個強,都知道不是對方的錯,可都一股子傲氣,誰也不去解釋,結果越鬧越僵,愣是將一件蘇東明看來簡單的事給弄的複雜無比,其實不就是一個坐下來平心氣和的交談一番而已。蘇東明心中計較,若是此事就此發展下去,估計又是一樁糾纏不清的因果,自己究竟要不要插手人家家事!


    顯然,那韓於鴻也看到來人,不禁大聲唿救:“小妹救我!為兄錯了,還請妹夫放我性命,韓於鴻對天發誓,今後一定棄惡從善啊……”雖是這麽說著,可蘇東明明顯就看到那囂張跋扈,一臉嘲笑的模樣,心下更是下定決心,此等無恥奸詐之人,留下絕對是禍害,突然腦筋一轉,來了主意。


    隻見蘇東明突然朝乙休大聲喊到:“好個大方真人乙休,人道你是正氣凜然,道義無雙,卻原來是個欺世盜名之輩,這廝欲害貧道性命,今日定是不能善罷甘休!”


    乙休陡聞此聲也是一愣,繼而便心思靈變,知曉其中緣由,不禁在心中誇讚蘇東明機智,嘴上不慢,立即開口道:“道友且息雷霆之怒,這廝雖然該死,可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貧道麵前,還請賣乙休幾分薄麵如何?”


    “乙休,你也是修行多年的散仙,說這話不嫌害臊?殺身之仇,已是不死不休的因果,你待如何解說?”說著便祭起乙木神光,直奔韓於鴻而去,那韓於鴻大驚失色,卻掙不開乙休的五行禁製,偏偏乙休還給蘇東明放水露偏,一道十足十的青光炸向韓於鴻,肉身元神瞬間消滅,那韓於鴻隻來及大吼一聲“乙休,你……”便隻留一道真靈輪迴而去。


    “不要,手下留情……”事情說來話長,可隻一瞬間的事兒,那韓仙子飛身至此,卻是已經來不及了,隻是悲切道:“''吾韓家卻是因你滅絕了,乙休啊,你當真好狠的心啊!還有你,你是哪家真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二話不說便痛下殺手,莫不是欺韓家無人乎?說不得本仙子要跟你鬥上一鬥。”


    “這……”乙休看著悲切的妻子,一麵是本心道義,一麵是三世姻緣的愛妻,卻是難以兩全,心中矛盾至極,張了張嘴,也是說不出話來。


    蘇東明卻是早就想好托詞,這才解了乙休的圍:“道友說話好沒道理,我且問道友,我可識得你家兄長?你家兄長又何曾識得在下?這即無遠恨又無新仇,何故一上來就要貧道性命,若真是與在下約鬥,同為修行人,勝負倒也沒什麽好說的,可這暗下殺手,欲要煉人精元,拘人元神,竟要至人於萬劫不複,卻是何故?要不是在下還有那麽兩下子,此刻怕是已成幡中亡魂,永世不得超生了吧!我還沒向道友討個說法,道友反而咄咄逼人是何道理?要是道友實在以勢壓人,那不妨直說,貧道雖修為不濟,可也不是怕事之人,說不得好好了結了結這其中緣由。”一番對答卻是問的韓仙子啞口無言,其實她何曾不清楚自己兄長是何德行,隻是自己素來重情,看著僅剩的唯一親人慘死自己麵前,連兵解重修也是不能,如何不悲從中來!


    其實以韓仙子的智商,如何不知,就算沒有眼前之人,乙休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兄長,說起來還是自己惹下的禍,反而是自己讓他難做了,況且那年輕道士所用法力神通,分明是與他五行門下同出一源,況且那道士所言不差,若是誰被人拘禁元神煉化成寶,想必就是聖人也難忍下去吧!自己也是一時悲愴,這才出言有失,算起來這樁因果還是自己有虧在先,女子本就心思細膩,一來二去就看出其中門道,知曉這道人是在為自己夫妻解圍,心下也不是太過記恨,隻是乙休此人著實心眼實,哪能當著妻子的麵,殺戮韓家,這是個人就受不了啊。也是自己娘家的人不是東西,連親妹妹都不放過,可是女子到底是女子,心腸難以硬氣。此事韓仙子心中有愧,也知怨不得乙休,隻是情義上跨不過去,趁此失神之際,乙休若是溫言相勸,如何不能安撫,夫妻之間都明知的誤會也就消散無形。


    可乙休倒好,隻見這大方真人開口言道:“老妻如何無禮,這韓於鴻什麽貨色你不知曉?若不是那韓家孽障暗害與你,我又何苦做那惡人,他們先前幾次三番為惡不俊,你與我求情,我那次不是得過且過,可是結果呢?結果是變本加厲,心思歹毒一次勝過一次,你隻道放他生路,可這無邊孽障由誰來擔,乙休我沒多大本事,可若是碰上惡人為惡,天不收,我收,否則如何對得起良心,我等還修個什麽道,了得什麽真!”


    不好!蘇東明一聽這話要遭啊!本來見韓仙子來時,眼中隻是悲切,而且對乙休也是頻頻矚目,蘇大真人想來,這個時候上前溫言溫語一番,也就化了那顆軟心腸,結果自是夫妻雙雙把家還,雖是有些芥蒂,可勝在雙方理解,久而久之這事淡了,這芥蒂也就消了。可是這老乙可倒好,該說是心眼死呢,還是情商負數,這麽個情況都看不出來好歹?也是枉費了蘇大真人一番苦心。


    果不其然,聞聽此言,本還眼中溫存的韓仙子,立刻冷下了一張臉,眼中由憐變冷,接著是一片恨色,元神一陣亂顫,聲嘶力竭:“好,好,好個乙休,好個大方真人,好個天心道義,莫不是就你一家道義無雙,我等皆是邪魔歪道,你不是能耐不小嗎,怎的不除了我這韓家餘孽,也好還個天清地明!”


    “老妻你好不曉事,此中因果你我皆心知肚明,如何胡攪蠻纏。”乙休這也是急眼了。


    “我胡攪蠻纏,我還就胡攪蠻纏了怎地!姓乙的,你敢與我賭咒,今後你我恩斷義絕,再見之時便是仇寇……”


    “豈有此理,你……”


    眼見事態越來越糟,蘇東明趕緊拉了一把乙休,製止了還要發倔的乙休,“道兄還是住口吧,你看……”說著指向韓仙子,隻見韓仙子元神亂顫,氣息紊亂,一層黑氣蔓延元神之上,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乙休到底也是不願事情走到絕路,還是關心韓仙子的,一見此景,立即施展手段,隻見一道五色光幕當頭罩下,漸漸平息紊亂的元神,隻是韓仙子的不配合,這才使內魔沒能祛除,見此狀況,蘇東明趕緊祭起月桂枝,灑下道道銀光,不停洗刷元神,這才總算穩定心魔,好一會兒,韓仙子漸漸恢複平靜,也知自己過激了,因此也絕口不提之前之事,要知道修行人一道誓言成立,便有天道記錄,半點反悔不得,否則必遭天譴。


    隻是恨恨的瞪著乙休半天,蘇東明多想提醒一句,現在服個軟,事情沒準就有轉機,可惜人家的家事,自己已經插手不少,再多事就過了。而且以乙休的脾氣,也未必肯聽。


    “哼!從今往後,在不許你踏進白犀潭半步!”說完便即離去,頭也不迴。


    “哎!我雖不悔此事,可到底給師弟你帶來麻煩了,算是為兄對不住你了。今日有事便不能邀你了,他日有空再會便是。”曆經此事,卻是讓乙休對蘇東明的心性更加了解幾分,關係也更近了,直接改了稱唿,分明是當作自己人,“白犀潭卻是不能呆了,為兄打算去岷山山陰另覓地修行,若是他日有事,直去岷山另一邊尋我便是,我得跟著你嫂子,她剛心神大起大落,元神虛浮,若是遇著圖謀不軌之輩卻是不好!”到底還是夫妻,雖然嘴上不願服輸,可到底還是關心彼此的。


    原來乙休夫婦的爭吵,一幫友人也不好插手人家私事,最後鬧得不可開交,近乎老死不相往來,還是事後淩雪鴻白穀逸夫婦兩下勸說,隻是那時已然芥蒂已深。隻是現在有蘇東明緩衝一下,給雙方個緩和之機,也許就能好點,隻是照目前情況看來,這兩個倔頭怕是還得嘔氣到一方服軟才行,曆史的車輪果然強大,蘇東明的作為,除了不讓雙方發展出仇恨外,貌似也並未起到別的作用,這讓蘇東明心中暗惱“兩個倔驢,總要你們吃夠倔脾氣的虧,你們才能明白吧!”


    整了整心情,此事權當意外,蘇東明還有事要辦,這才收拾心情,繼續忘東海而去。


    時隔兩年多,再迴飛魚礁,這海外到底清淨,飛魚礁上並無太大變化,神識探出,一切一覽無餘。晟洋正潛心修行,其實蘇東明出關隻是,晟洋已是築基完成,隻是還沒有選好自己的路,故而蘇東明要求他定定心神,決定接下來的路,在決定傳他道法,因其純正的體質,排除異己,一旦修了一門法訣,再也不能兼修,所以才慎之又慎。又看了看那壓在島底的九首老鼇,這廝反而把這兒當作避難之所,安心的睡起大頭覺來,看的蘇東明一陣氣結,可也不好跟一畜牲較勁啊,那老王八初來時已是初入散仙的陰神境界,十多年過去了,連晟洋都築基圓滿了它還那德行,也是,異類修行本就艱難,動輒成百上千年的,一點也不稀奇。


    打開大陣,晟洋便以感應到了,立刻迎了上來:“老師安好!”


    “不必多禮,此次迴來確實要檢查你的功課,若是不合格,就別怪為師懲罰與你。”


    “不敢懈怠,弟子日夜行功,絲毫不敢有違師命……”


    “莫要說什麽師命,你當明白修行是為了你自己,得到你手的就是你的東西,誰也不能替你努力。”


    “謹記老師教誨!”


    檢查了一番,發現果如其所說,沒有偷懶,根基甚是穩固,這才說起修行之道。


    “老師,我還是想修劍道……”蘇東明躡蠕道。原來蘇東明也曾問過晟洋的想法,那時的晟洋便羨慕劍仙手段,隻是那時的蘇東明隻會一套三流劍法,若是傳他隻會毀了前程,因此也就隻教些基本功,此事便一直拖著,直到此時得了呂祖劍訣。


    “想修劍,就修劍,大聲說出來便是,幹嘛這麽唯唯諾諾,須知一旦選擇了,便不得後悔,隻要你做好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責就是,為師也隻能是添為助力,一切皆在你自己。”


    晟洋心中惴惴,“還不是你,每次說起劍修,不是推脫,就是訓斥,害的我還以為你和劍修有仇似的。我還哪裏敢跟你大聲提,若不是此事關係自己好惡,我都不敢說出來,就怕你把我逐出師門。”他哪裏知道,原來是在這之前,蘇東明也不會劍道。


    既然話說開了,那便好辦,蘇東明當即便傳授呂祖丹經,並與之配套的純陽天遁劍訣。說來蘇東明也是窮人一個,雖有天府奇珍是夠高大上,剩下的也就青銅古劍拿的出手,除此之外,再無一寶,別說三百六十五隻飛針,那是扔了都沒修行人撿的。倒是曾經收了朱柔幾柄殘餘的青竹劍,隻是那玩意兒用來練練還行,至於拿來修劍道,別坑了我家徒弟好吧!


    思來想去,對於徒弟不能太吝嗇,否則如何保持師長威儀,也隻好忍痛將青銅古劍交給晟洋,看他那眉開眼笑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覬覦自己的寶劍很久了,如此蘇東明卻又成了光杆司令,這還有一個便宜徒弟馬上就來了,自己到時拿什麽給,哎!師傅難做啊!


    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逐浪網閱讀最新內容。當前用戶id:,當前用戶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蜀山散修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苦梔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苦梔子並收藏蜀山散修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