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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飛魚礁附近可謂是風雲匯聚,你道所謂何事?原來是千年異種九首神鼇現世,引得各路修士窺伺,欲要取得那神異非常的千年黿珠,其中又以妖道邪修最甚,這些人一是因為心性貪婪,再是因為更須外力補益根基,否則修行之路很可能就此斷絕,故而一個個都逞兇鬥狠,互不相讓,更有一些修為不濟的橫插一腳,欲要渾水摸魚。


    長眉真人欲在蜀川開宗立派之事並不算秘密,有些門路的都是知道的,正因為這樣,所以這群雜魚才敢在東海鬧的烏煙瘴氣,否則就是再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在此撒野。


    不過這事卻難壞了蘇東明,你道此事幹蘇東明何事?原來這老鼇天生通靈,被眾修士逼得上天無路,可運數不絕,因此讓它循著一絲生機,逃到飛魚礁上來。在老鼇看來,這個並不出名的小島卻是自己的機緣所在了。


    隻是此事卻惹惱了蘇東明,怎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雖惱那老鼇招災帶難的,可是卻是生物求生本能,現在惱它也無用,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這個大麻煩才好,要是弄不好,說不定會是禍事,蘇東明頭疼不已。


    本來若是就那十幾個散仙,憑借自己兩年來的長進,若他們登島,倒也可以應對,隻是還有那亂七八糟的不下百十號人,蘇東明卻是不敢讓他們登島。這麽多人若是上了小島,那麽自己這殘缺的陣法能不能周全不說,單是這麽多人,若是在島上胡來,就算沒有多少道行,可若是毀了些山石樹木,對陣基來說卻是不小隱患,這還不算其中萬一有懂得陣法的存在,退守卻是下下之策。


    看了看左側的石壁,那裏還封印著晟玄子的法身鼎爐,算起來晟玄子那道基大圓滿還差半步就成就陰神的法身也是不錯的,別的不說,不說能發揮蘇東明的全部道力,單是有了肉身鼎爐的保護,蘇東明就可以不用顧及元神沒有保護,起碼元神之力可以盡情發揮,隻是雖然在蜀山世界裏,移鼎換舍,借用軀殼,甚至奪舍再生都並不是什麽稀奇事,其中尤其以前者年見到的枯竹老仙玩的最溜,可是用別人的肉體,蘇東明還是有些心理障礙的,隻是情況危機,不得不如此。


    蘇東明隻能道聲得罪了,其實也就是安慰下自己而已,從接下引晟玄子重新入道的因果,晟玄子那點可憐家底就是全部賠給蘇東明,也是還不了重新入道的恩情的,況且有蘇東明的護持,怎麽的也比前世強的多,再說了,蘇東明也壓根看不上這個比自己還可憐的老道的東西。


    晟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師傅,不禁激動萬分,隻是接下來便被潑了涼水。“情況緊急,為師隻是借用下你師傅的法身用罷了,至於你師傅的事還要從長計議,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完成,這是急不來的,且先過去眼前再說。你留在島裏,不許出來!”


    看著島外的眾修士,蘇東明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情況要比想想的糟啊!自己就認識的那鳥人耿昆其道力就不再自己之下,那虎頭禪師,華山楊燒更在蘇東明之上,想是證道散仙果位不遠,還有那隱在人群中的蠻僧,氣息沉穩,修為絕對不比前幾位的修為差,而且還有好幾位雖不如蘇東明,可也是同一級別,弱的有限。


    自己所依仗的不過是月桂枝跟五行水木大陣,唯有將兩者發揮極致,才能勉強擋下這十幾位散仙,至於其他的,一旦戰鬥起來,卻是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更多的甚至隻是看熱鬧,還有的相互之間就齷齪不斷,蘇東明也就沒放在眼裏。


    這肉身並沒有給蘇東明增加多少實力,其作用無非是擺脫元神活動範圍影響,保護元神不受傷害,卻是可以放心的發揮全部元神之力,這些對蘇東明來說已經很好了。隻見一頭發花白,葛衣麻袍的老道迎風佇立飛魚礁上,一派仙風道骨,正是借體活動的蘇東明,隻見其手上提著一支玉枝,其上冰葉流光溢彩,一唿一吸之間,仿佛帶動百裏海域一起律動,護島大陣引而不發,隻等主人命令,發起雷霆一擊。


    別人不曉,作為地頭蛇的虎頭禪師,怎能不知這東海這片地麵兒上的大小修士,隻是不知那晟玄老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得了了不起的機緣,這島上的力量意境,自己看著都心驚,心下羨慕之餘,不禁也起了心思,若是能趁機奪來那老道的機緣,卻是一樁美事。當下高聲唿喝:“晟玄老道,你虎頭佛爺在此,還不快快出島相迎,更待何時。”


    聽得此話,蘇東明卻是知道這人是哪個,原來是東海孽龍島的虎頭禪師,怪不得知道晟玄子,不過或許是不屑於,或許是顧不得,他沒有用神念探查,故還不知道,他認識的那個三流老道已經換了裏子。


    “原來是虎頭禪師大駕光臨,隻是禪師容稟,這許多道友來勢洶洶,小道這小地方怕是裝不下這各路仙家,還請原諒小道招待不周了!”蘇東明迴道。


    “少來這些沒用的客套話,兀那道士,道爺我看著那老鼇逃進了你這裏,若是識相,快快打開山門,請諸位好漢進去好生待著,如若不然,休怪某家不客氣,惹惱了我,道爺踏平你這小島。”有忍不住的修士跳出來吼道,然後人群中便是一片起哄聲,分明是不把一個小小散修放在眼裏。


    聞聽此話,蘇東明也不惱,反正今日是不能善了了。“哦?道友如此來勢洶洶,這如何叫貧道跟你好臉相遇,莫不是欺貧道孤家寡人,就以為貧道好欺負不成,今日這話撂下了,哪個若是不經貧道同意,擅闖小島者,死!”


    “潑道好膽,讓道爺試試你到底有多少斤兩,敢大放厥詞。”就有那生性衝動的修士,上來就出手,想是仗著人多勢眾,本事不大,氣勢倒是十足,殊不知身後眾修士都一臉戲虐的看著他,權當是拿他當炮灰,來試水罷了,可憐他還一臉囂張,不知所謂。


    隻見一溜黃煙中,隱隱透出怨靈哀嚎之音,攝人心神,一看便是左道邪法,這些若是對付尋常修道人,定能惑人心神,讓對手失了先機,隻是拿來對付蘇東明這等元神穩固之人,就似跳梁小醜一般,莫說不能起作用,就是失了先機,蘇東明也不把這等虛誇角色放在眼裏。


    果不其然,眼見左道妖人來勢洶洶,蘇東明隻拿眼斜了一下,甚至都沒有動手,心念一動,自有陣法中的乙木神光化作碧索,隻一卷,便把那連名字都沒留下的道人轟的連渣都不剩,對方連元神都沒修出,隻留一道真靈轉世去了。


    不是蘇東明心狠手辣,隻是如今這般情景若不使雷霆手段,震懾一眾修士,隻怕接下來會更難作,這也是不得已為之。果然,這一下就震懾眾人不敢妄動,有幾個想出手試探的也順勢收迴腳步,就連那幾位散仙也心下一驚,暗想,如此手段使在自己身上,怕是自己也不會好過了去,當下在不敢小覷。


    虎頭禪師一見如此情況,也不禁心下駭然,這老道真是好造化,這等道力隻怕自己也是難防,當下心思一轉,開口笑道:“諸位道友慢來,如何對我等東海修士如此無禮,莫不是欺我東海無人乎?還是老衲的麵子不值各位賞上幾分?晟玄子道友也莫要如此不曉事,此間事情著實複雜,切莫因小失大,惹惱了眾道友,不若打開陣勢,大家當麵說道清楚,也好解開誤會,老衲不才,原做個和事佬,你看如何?”


    一句話說的軟硬兼施,看似給了台階,實則威脅之意也很明顯,不知道的還當這老和尚是個和事之人,知道他脾性的隻是不屑這老和尚的人品,看他這麽說法,心中指不定是打著什麽注意。


    蘇東明隻是嗤笑一聲:“賊禿莫要巧言令色,大家同在東海,誰不認識誰(前世認識的),莫要欺我無知,你這老禿一肚子壞水兒,雖不知你打的什麽主意,不過想必不是什麽好事,你這好意怕是貧道無福消受啊!”一句話說的連削帶刺,隻把那和尚惱的麵赤耳紅。


    尤其那耿昆,身為異類最是討厭人類的虛偽,直接就開口諷刺道:“禿驢好生虛偽,當人家都是傻子不成,要我說就直接動手,扯到最後,還不是手底下見真章,閑話少說,且來做過!”卻是直接就要上來動手,也是自信滿滿。


    這翼道人也是百年修行的散仙,加上其天賦異稟,也遠勝一般修士,尤其是雖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法寶,可卻把周身三萬八千支羽毛煉得堅如精鋼,韌如銀絲,一經法力催動,比之尋常道家飛劍也是不差分毫,對敵時萬劍齊發,當真威風凜凜。


    隻見這邊萬劍飛射,蘇東明也是精神戒備,隻見手中玉枝一引,道道青光化作實質,迎向萬隻飛羽,猶如針尖對麥芒,一時鬥的不相上下,那些個修為底下的根本就不敢近前,不然其中的任何一道流光飛矢碰到,最少都是個筋骨斷裂的下場,這邊似萬裏飛蝗,所過之處猶如驚弦,發出霹靂之聲,那邊卻是碧光玉雨,潤物無聲。兩相碰撞,爆出一蓬蓬彩星,煞是好看,卻危機重重。


    隻是細心之人便察覺到,耿昆雖然法術威力巨大,可是卻在慢慢衰退,而對麵的青光卻一副你強我強,你弱我弱的樣子,分明是在拚消耗,隻是個人法力再強,如何拚的過無量海水靈力加持的陣法。不一會耿昆便毫無疑問的敗下陣來,隻是這時,蘇東明卻加大陣法輸出,無量青光順著羽劍迴飛的方向倒卷而來,化作青光大劍劈臉而下,割的空氣產生陣陣音爆,聲勢好不駭人,擺明了要殺雞儆猴的。


    翼道人耿昆又驚又怒,如何看不出對方打的什麽心思,當自己是軟柿子嗎?簡直豈有此理,隻是手下不慢,一道道法訣打出,遮天羽翼收縮而歸,隻把自身護的密不透風,自忖擋下對方這一擊,根本不是問題。隻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得蘇東明神通精妙,即使已經發出,依舊可以控製,隻見劈天大劍,在耿昆身前三丈,猛然一縮,化作一柄碧綠色小劍,雖是神通所化,可卻猶如玉雕,隻是其上威力更添十倍,待到耿昆發現異常之時,為時已晚。


    碧玉小劍穿身而過,兩支大翼猶如紙糊,一捅即破,駭的翼道人轉身就逃,那碧劍不禁傷得肉身,更是留下一絲異種能量,在體內橫衝直撞,就算耿昆在厲害,若不靜坐祛除,一身實力也隻能發揮兩三成,他可是知道那些個左道妖人是絕對不會幫他張膽,相反,倒是很可能趁機下黑手,看能不能屠了自己這個異種,以為進身之階,關於這一點,耿昆一點也不懷疑,因此一受傷,便等於是退出這場爭鬥,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低估了對手,做了出頭鳥。隻是修行百年的散仙,那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隻一瞬間,便做出了最佳選擇,逃離這裏,這鳥人一旦決心要逃,在場的還真沒有能攔住他的。


    虎頭禪師一見如此情況,一張老臉黑的幾乎滴下水來,自忖就算自己要拿下這翼道人怕是也在兩可之間,不禁更是嫉妒晟玄老道的機緣,看著對方手中的玉枝,隻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心下不禁生出殺人奪寶的惡毒心思來,隻是前車之鑒,不敢輕易動手。


    “諸位道友,卻是那晟玄老道要占了這天大機緣,我等若是不合作,怕是要白白便宜了別人,我等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枉費我等一番苦工,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在場的那個也不是笨人,自然看出端倪,當下也不禁各生心思,隱隱便有聯合之勢,自然不是聽了虎頭和尚的鬼話,哪個不想趁機沾光。


    蘇東明看著局勢,不禁苦笑,還是得走到這一步,當下也放平心情,抱怨無用,隻得認真對敵,當下催動元神,整個進入月桂枝,又將月桂枝投入陣中,一股浩大威壓頓時鋪天蓋地,島上五色雲氣翻騰不已,卻是將陣法催發到極致,打算盡力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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