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皮薄肉厚的香軟肉包,周舟隻在臉上擦了點保養品,連妝都沒化換了套厚實的防風羽絨,穿上從國外帶來的笨重雪地靴,跑到了大廳。


    “曜哥,我好了,可以走了。”


    看著與自己同色係的霍曜愷,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咳咳。


    男人身姿高大挺拔,長款的羽絨穿在他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反倒襯的他身高腿長的,一副好身材。


    “外邊雪是停了,但風有點大,戴上帽子圍巾,小心吹得臉疼。”


    霍曜愷自然發現女友身上的小心機,隻覺得再滿意不過。


    不過,注意到她光禿禿的脖子與手時,不讚同的皺了皺眉。見大廳的衣架上掛著方便外出的帽子包包,隨手取了一頂相比較灰白色的衣服相對亮眼一些的卡其色絨毛帽。


    動作小心的理順了那頭長長的黑發,才將帽子給她戴上。


    又找來圍巾和手套一一戴上,兩人才正式出門。


    上了軍綠色的大吉普,第一件事就是啟動車子打開暖氣。待霍曜愷覺得足夠溫暖了,才一打方向盤,朝著目的地駛去。


    相比較後世豐富多彩的娛樂活動,現在能玩的項目還真沒多少。


    別看時間還早著呢,凍得梆硬的湖麵上已經站滿了不少人。老老少少,年輕男女,歡唿聲尖叫聲,好不熱鬧。


    “人好多啊,我之前跟清清過來也沒見有這麽多人啊。”周舟有些打退堂鼓,她隻是個初級選手,人少些還好說,可以躲在相對人少的角落安靜的玩著。


    但人一多,哪哪兒都有人,她自己摔了倒沒事,反正身上穿的厚實。最怕的是她拉著人一起摔,萬一摔出個好歹可不美妙了。


    她是來跟男朋友約會的,可不是來找黴頭的。


    霍曜愷似是看穿她的擔心,出聲安慰道。“沒事,有我在呢,不會讓你摔著的。”摔了他,也不舍得棗棗摔啊。


    換上從家裏帶來的冰鞋,動了動手腳算是提前熱身。隨後兩人手牽著手,腳下一動滑入了人群中。


    不可否認,汪清力氣很大,剛帶著周舟來滑冰時也能提供不小的安全感,護著她盡量讓她少摔幾跤,或者說摔得輕一些。


    可曜哥給她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明明隻是輕輕地握著,卻滿是安全感。順著男人有力的手臂望上去,對上男人那雙堅毅的雙眸。


    兩人相視一笑,不言而喻。


    其實滑冰是一項很容易促進感情的運動,手拉手,你拉我一下我抱你一下的,小情侶臉皮薄,羞的臉通紅。


    隻可惜,兩人才隻拉著手,連擁抱的機會都還沒呢,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不說霍曜愷了,連周舟都拉下了臉。


    誰啊,莫名其妙的,打擾她拉緊抱了。


    顏子軒一身呢大衣,在一眾的厚實中顯得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太好要風度不要溫度,顯擺什麽呢。


    身材比不上曜哥,臉……臉還行吧,但架不住她不認識他啊。


    “周小姐,又見麵了。”


    瞧瞧,說的什麽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什麽時候跟他出去過呢。


    霍曜愷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男人,鋒利的眉頭一挑,正對上對方略帶著挑釁的雙眼,輕輕嘖了一聲。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說完,拉著自家男朋友得手想要避開他離開。


    至於說明明昨天才碰過麵,怎麽可能會一點印象都沒,會不會是害怕霍曜愷誤會所以才故意當做不認識這一說法,周舟是真想說冤枉。


    路上那麽多人,難不成碰到一麵就要說認識啊。


    再說了,昨天所有的心神都在討人厭的霍家兄妹兩身上,真沒留意另外四人。


    “昨天,手表店。”


    想過許多,唯一沒預料到的是,對方壓根沒多看自己一眼,根本不認得他。


    對於無往不利的顏子軒來說,實在是太新鮮了。


    “哦,原來你是跟霍家那兩個神……是一夥的啊。”那更不要看了,能跟“神仙”做朋友的,會是什麽好東西啊。


    腳下一點,也顧不得對方欲說什麽,刺啦一下換了個方向瞬間滑出去好遠。


    邊滑還不忘瘋狂吐槽,“曜哥,咱們不管他,能跟霍明麗他們交好的會是什麽好人啊。”


    霍曜愷強忍住到了嘴邊的笑意,他還什麽都沒做呢,棗棗便已經自發的解決了。可以說,女朋友的此舉動給了他大大的安全感,心情更是美好的不行。


    若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挺想抱著女友用力親上幾口。


    “你不用管他們,更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禮待他們,他們不配。”


    他的親人隻有爺爺、姑姑一家,他沒了媽媽更沒有爸爸。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能扔掉所謂的親情,更不要說長大後的他、快有自己的小家的他了。


    該盡的責任他不會推脫,但也隻僅限於此。


    “當然,我不僅不給麵子,還幫忙添油加醋了不少,你不怪我擅作主張給你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當時你爺爺、你姑姑他們可都在呢,我怕你爺爺會有意見。”


    無論年輕的時候有多厲害,臨老臨老的,誰知道會不會心軟。


    她那時候也是沉不住氣,所以才會一時克製不住的出言諷刺。至於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隻會怨怪自己實在嘴笨,每每吵架後複盤,她都會覺得當時的自己發揮的不夠好。


    “沒事,你心疼我為我發聲,我開心都來得及,不管其他人的事。


    日後我們結婚了,也隻會是我們兩個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家庭門戶什麽的,避不開,但絕不是最重要的。”


    周舟用力點了點頭,深覺得曜哥說的可太對了。


    門當戶對門當戶對,講究的可不就是一個平衡麽。


    而婆媳問題從古至今為什麽會是婚姻中最難克服的問題,還不是需要作為時男人(女人)隻冷漠的看著聽著。


    媳婦不是婆婆的閨女,有些話她不好開口,這時候就需要身為中間人的丈夫出馬。


    同樣的,女婿在丈人家可不也是如此。需要妻子充當潤滑劑,撫平兩者之間的矛盾與糾結。


    哦,當然,奇葩的家庭除外。說再多的理,也不過是白費口舌,比如說霍軍一家。


    “誰要跟你結婚啊,哼,還早著呢。”


    認同是一迴事,可並不表示周舟現在就要開始規劃兩人的以後。


    談戀愛的時候好好談,至於結婚麽,順其自然吧。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會走進婚姻的殿堂中。


    “棗棗,不要耍流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霍曜愷站定身子,拉住還在滑行的女友一臉正經的說道。


    男人雙眼熾熱,眼眸深處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安,緊緊地拉著女友的手,深怕一個放鬆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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