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的妥協


    ......


    “什麽?崔念你敢咒咱家死?”張讓聞言生氣道。


    “我看賢侄你真是不知死活了!想試試咱家的能耐了。”


    張讓臉色陰狠道,此時的他已然不複剛才笑眯眯和藹的表情,仿佛變成了宮中的厲鬼一般,這些年敢這麽和他說話的早就死了。


    “公公,莫要生氣,在下能說出這話,自然是有信心,且想要救您的。”


    崔念深吸了一口氣道,壯著膽子說道,講真的,老太監的氣勢還是足夠嚇人的。


    “哼,那你定要說說,咱家會如何死?有陛下在,誰敢害咱家!”張讓不信邪,聲厲內荏道。


    崔念聞言,不由大笑道,站起身來,看著張讓,狂笑道:


    “哈哈,好好好,公公,你們十常侍都敢害當今大將軍,當今大將軍又如何害不了你們?”


    “大將軍府上人才濟濟,五湖四海的人才皆在其麾下,公公自覺能算計的過他們嗎?”


    “再者,即便是何進下定不了決心,殺公公您,但是他麾下的那些年輕人呢?”


    “年輕人速言快語,行事不考慮後果,一味地蒙頭衝殺,公公您受的起嗎?”


    “再者,如今朝堂之上,公公一個盟友都沒有,朝臣們對公公你等已忍受多年,積年累月,已是極限。”


    “而且不止朝臣,全國上下世家大族都對你等恨之入骨,陛下如今身體,公公您還不知道嗎?”


    “若是群臣們以及各地世家大族的官吏們群起而攻之,陛下必然措不及防,在如此大的壓力下, 公公你敢說陛下一定保得住你們嗎?”


    崔念靈魂三問,字字珠璣,字字誅心,猶如利劍直指張讓心中。


    “陛...陛下自會保...”張讓此時目光呆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口中還是喃喃道。


    是啊,皇帝今年年初就已經生了場大病,雖說是好了,但整整一年裏都無精打采,連他麵臨最喜愛的妃子時,都要是轉瞬即逝,之後還要休息半個月或一個月才行,身體才能緩過來,體質確實是差了許多。


    若是出了意外,那......


    崔念直接將其心中所想打斷,好言好語的溫柔道:


    “公公!陛下保不了你們,公公就莫要幻想了,公公若想要活下去,就聽在下一言,可好?”


    張讓終究還是妥協了,因為十常侍確實在這大漢天下除了皇帝外無依無靠。


    “好,好,你說。”


    “第一,公公等常侍一定要為我盡力多說好話,但不要和陛下說我要去哪裏;這個我自會和陛下說明,其二,在下隻可保公公一人,其餘公公,皆是劣跡斑斑,在下保不住。”


    “隻能保我一人嗎?”


    張讓一聽頓時愕然,心中自是一番痛苦交雜,閉上眼睛問崔念:


    “莫非賢侄也以為我等宦官是這亂大漢天下罪魁禍首的人嗎?”


    崔念聞言自然是明白他剛才這番話已經傷害了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但是曆史記載,確實是如此,十常侍禍亂朝綱,天下共憤,雖然曆史必然有所粉飾,但是十常侍亂政必然是事實,但若是將一個國家的垂敗都怪於這些太監,也未免說不過去。


    “自然不是,公公們隻是太監,但這禍亂天下的人中,張公公您覺的你們有沒有份呢?”


    張讓聞言,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做人,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十常侍能坐到如今的地位,肯定也並非傻子,但是皇帝的恩寵讓他們確實選擇性的忘乎所以,恃寵而驕,欺騙自身了。


    “那賢侄,你覺得還有誰是禍害大漢天下之人呢?”


    張讓低聲問道。


    “嗬嗬,張公公,這話等過些年再說也不遲,我們還是迴到之前的話題,如何?”


    “嗯...你繼續說”張讓沉默了一下點頭道。


    如今的他,雖然知道麵前的人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但是這個小夥子能短短數年,能在洛陽這個風水寶地崛起,便已經證明其能力必然不俗。


    而且剛才一番言語,也證明了此子的確是有智慧的人,十常侍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唯一的盟友送上門來,張讓還是覺得有必要把握一下的。


    就在崔念打算繼續說時,張讓卻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


    “等一下,賢侄,其實我等這些人,自知罪孽深重,但是賢侄有二人或許可以破格例外,賢侄若是能救還是救一下吧。”


    “哦?是誰?”崔念好奇道,莫非十常侍裏還有好人?


    “哎~此二人乃是呂強和畢嵐此二人也是苦命,一個是當官的命,一個是當工匠的命,賢侄若是能幫還是幫一幫吧,這些年,這二人,沒少為我等兄弟背鍋。”


    “嗯?張公公且細細道來。”


    崔念聞言不由也是好奇心興起,畢竟有些東西是後世沒有或者記載少的。


    “先說呂強呂公公,此人清忠奉公,對大漢忠心耿耿,侍奉二帝,這幾十年來,為陛下處理過不少難事。”


    “陛下七八年前想給他封侯卻被他拒絕,黃巾之亂的時候,夏惲那廝想害他也沒害成,但咱家估計隻怕是有機會,還會在害他,如此忠臣不應該因此而死。”


    “另一個人名叫畢嵐,外界傳言他與我等同流合汙,不然,其人善匠之事,平昔最好發明,今之覆車、農器之利,以及那自動灑水淨化路麵的渴烏亦是其發明的,其沉迷於此道,無心與我等同塵。”


    崔念聽了後也是頗為讚同,果然,他就說嘛,不可能所有的壞人都是壞人,好人都是好人,羅老先生的筆下看來確實有對不上的,他日後可要多多注意,免得錯過重要的瓜。


    “既然如此,此二人賢侄我必會多多在意,能救,便救他二人便是。”


    “好。”


    “那我就說其三了,張公公,您三人自今日之後,一定要更加嚴厲的約束族人,平日裏低調低調再低調,莫要讓朝堂之人抓到什麽把柄,老家的地,能還給黎民百姓就還給黎民百姓,能賣就賣,留夠家族用的即可。”


    “再者讓家族中人去經商從事其他行業的工作,不要平日裏無所事事,就隻為禍鄉裏,可好?”


    崔念誠心的建議道,至於張讓能做到多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人自己的命,主要還得自己把握。


    “行,賢侄,這些事情老夫必然親自去吩咐料理。”


    “嗯...”


    “既然如此,那賢侄我就先走了,過幾日,我給你去信,麵見陛下可好?”


    張讓試問道,他如今已經徹底對崔念不說言聽計從,但確實是把崔念當做可以幫助他,關鍵時刻能救他一命的盟友了。


    “行。”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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