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山林的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當時間來到五月下旬的時候,天氣開始炎熱起來,燕京的年輕女孩子們,紛紛穿上了心愛的連衣裙。


    當年輕的女孩子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吸引到男孩子的目光。


    燕京作為首都,匯聚了全國的資源和人才。


    有句話叫不到燕京不知官多,在燕京,往人群裏隨便丟一塊磚頭,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個科級,處理幹部什麽的。


    這句話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是卻形象的說出了燕京吃皇糧的人很多。


    這吃皇糧的人一多,吃家裏飯,不幹活的閑散年輕人就多。


    這些年輕人會根據父母的身份高低,在哪個單位上班,以及家在哪兒來拉幫結派,整日裏在大街上唿嘯而過。


    他們就是那個年代燕京的特色群體:頑主!


    當然了,人家更喜歡叫自個兒為老炮兒。


    事實上,起風後鬧得最兇的就是這個群體。


    他們當中不乏有野心勃勃之輩,想借著起風的機會,趁機上位。


    再加上某些人在後麵煽動,利用這群年輕人鏟除異己,起風開始兩年造成了極壞的影響。


    所以才有了老人家號召年輕人下鄉的事。


    其實號召青年下鄉這事很早就有了,隻不過那是小規模的搞,也不強製。


    大規模的,強製下鄉還是起風兩年後才開始的。


    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將不穩定因素消除,二是為了解決就業問題。


    年輕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熱血,一身精力無處安放,好麵子,經常為了一點麵子打架鬥毆。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一夥年輕男孩蹲在馬路邊上看女孩兒是一件很常見的事,尤其是在夏天這樣的季節。


    女孩們穿著單衣,或者長裙,風一吹過,女孩兒那姣好的身材便顯露無疑。


    這樣的一幕對沒吃過肉的男孩們誘惑力太大了。


    特別是那些芳名在外,還未婚的女孩兒,經常會受到那些頑主的搭訕。


    這些頑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臉皮厚。


    他們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廣撒網,隻要遇到漂亮女孩子就會上前搭訕,成不成功先不說,先搭訕了再說,萬一成功了呢?


    他們搭訕也不是耍流氓什麽的,就是上前問一句:同誌你好,我叫某某,我們能認識一下嗎?


    這種行為在燕京有個專有的叫法:拍婆子!


    拍婆子這種情況,隻要是漂亮女孩兒,不說天天遇到,隔三差五的遇到一次也很正常。


    不過常婉月和何雨水卻很少遇到,因為她們有常正陽保護著。


    早在她們念高中的時候,常正陽就將南鑼鼓巷這片的頑主們通通揍了一遍。


    當時他采取的策略是大棒加胡蘿卜,見麵不說話,先揍一遍1再說,然後告訴一臉懵逼的頑主們,他為什麽要揍他們,最後每人發一包煙。


    於是常婉月她一們高中三年幾乎沒怎麽被頑主搭訕過,隻會收到一些情竇初開的男同學寫的情書。


    等到她們上了大學,常正陽就不怎麽管這事了。


    因為她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戀愛的自由,他這個當大哥的再出手幹擾的話,就有點不像話了。


    但是常婉月她們上了大學後,學習反而更加刻苦了,為此兩人還住校了,隻有每個周末才會迴家。


    這麽一搞的話,那些發情期的頑主想搭訕她們都搭訕不了,因為雙方平時很難見麵。


    這就讓常正陽有些頭疼了,他現在的心態就像是老父親一樣,中學的時候堅決打擊早戀,大學的時候又拚命鼓勵戀愛,結果卻適得其反


    明天是周末,常婉月今天下午會早點迴來,所以今天是全家人一周一次聚齊的日子,因此常正陽和汪倩文也會早點下班迴來,買點好菜犒勞妹妹(大姑子)。


    常正陽昨天就和全聚德那邊打了招唿,這會兒正提著三隻烤鴨往迴走,正好在路上看到常婉月她們。


    “咦,那些小子是誰?”


    常正陽剛想招唿常婉月她們,突然發現她們身後幾米處跟著幾個青年,於是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一開始他還以為常婉月她們是被頑主搭訕了。


    等他仔細一聽,好像又不是那麽一迴事。


    因為常婉月她們稱唿這五個青年為某同學,而對方也是這麽稱唿她們的。


    很顯然這五個青年並不是常正陽一開始想的頑主,人家估計都是大學生,甚至應該就是外交學院的。


    常正陽溜達到他們側麵一看,沒錯了,這氣質一看就是大學生。


    那種清澈愚蠢的氣質可太明顯了。


    常正陽打量了一下這幾個想追求自家妹妹的家夥,呦嗬,一個個手表戴著,皮膚也不黑,麵色紅潤,都是幹部家庭出來的子弟啊!


    得,他這個當大哥的還是趕緊溜吧!


    於是常正陽趁自己還沒被發現,悄悄的從另一條路繞迴家了。


    看來他這個即將走馬上任的專利委員會副主任,給自己的妹妹招來了不少花蝴蝶啊!


    常正陽摩挲著下巴,剛才那五個青年給他的印象很深刻,都是那種養尊處優的高幹家庭子弟。


    待迴到家後,得和小月打個預防針了。


    常正陽加快了速度,先一步迴到了家,大概十五分鍾後,常婉月也到家了。


    “好香啊,哥,你買烤鴨了?”


    “對啊,這不是犒勞我們的大學生嘛,最近學習累不累?”


    “還行,大家都很努力,我可不能落後於人。”


    常婉月將挎包掛在牆上,洗了手後,撕下一根鴨腿大快朵頤起來。


    她在學校的食堂可吃不到這個,現在見到香氣誘人的烤鴨哪裏還忍得住。


    倒不是沒錢買,隻是不想在同學們麵前搞特殊罷了。


    常正陽過來給常婉月倒了?一杯水:“慢點吃,別噎著了,小月,哥跟你說個事啊!”


    “哥你說,我聽著呢!”


    常婉月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常正陽見她喝完了水,這才緩緩開口道:“小月,你在學校有沒有心儀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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