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係統和楚序言,陸驚便從空間出來了,他把蛇關進恆溫箱裏,自己就埋進了被子裏,雖然有製熱空調加持,但他還是覺得在被子裏暖和舒適。


    【你跟你的蛇簡直是反著來。】


    陸驚無視係統的話,想起詛咒牌空間裏的那位,不對,那個人說過詛咒牌還不夠格,那就是說詛咒牌的空間對他根本沒有用,那那個人到底是誰。


    陸驚越想越覺得悶,那個人總給他一種看破了一切,無法逃脫他掌控的錯覺感,明知很厭惡抗拒,可身上的本能卻想靠近,說起來很矛盾。


    “係統,副本裏你真的看不到我的幻境嗎。”


    【看不到,難道你在幻境裏看到的什麽嗎?】


    陸驚對係統仍存在防備,也無法辨別係統話裏的真假,如果幻境裏的那個人是真的,那幻境也是那個人造出來的,是敵是友還未分清,想到這他淡聲道:“沒有。”


    【也許幻境因心而生,你的心想看到什麽,它就會呈現出什麽給你看,不用在意看到的東西是否真假。】


    【用你們人類的角度來講,就當算是看了一場電影。】


    陸驚嗯了聲將整個人都滾進被子裏。


    窗外大雪紛飛,厚厚的窗簾,隔住了外麵的風聲,整個室內幾乎沒有光線。


    係統默默的打開了寵物恆溫箱的出入口,小白蛇帶著冰涼的體溫鑽進了被子。


    【你也想離他更近一點是嗎,可你比我幸運的多。】


    【也許我是應該琢磨著找一副適合的容器了……如果我是個人類就好了。】


    ……


    陸驚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四點了,肚子餓的不行伸出手去摸,扔在床上不知道哪兒的手機,屏幕上的綠色聊天軟件,兩條來自楚序言的未讀消息,他眯著眼睛隨便點了家外賣,又在被子裏屈著腿,把纏在他小腿上的蛇揪了出來,有點納悶:我不是關了寵物箱的出入口嗎。?


    蛇在手機屏幕唯一的光線下稍稍歪頭,又吐了吐舌頭,費勁巴拉的想靠近陸驚,陸驚把它扔到了床下,才騰出空來看楚序言的消息。


    是一個小時前發的。


    楚序言:「在嗎?」


    楚序言:老大!睡醒了可以迴個消息嗎,有件事想拜托你!


    陸驚不用猜也知道係統告訴他自己睡了的事。


    陸驚:什麽事。


    那邊幾乎秒迴。


    楚序言:就,老大你明天有空嗎?


    楚序言:我們元旦放假前有個家長會,媽媽那天沒有時間,奶奶腿腳不大好……


    陸驚抿了抿唇,他記得的,這邊無論是哪個階段的學生,元旦放假前都必定會有個家長會,迴想起放在桌上各科的滿分試卷……而院長總有千百的理由不來。


    【你要去嗎?】


    陸驚迴神,手機屏幕的微光,落在他的眼裏,他敲下了兩個字:“為什麽不去。”


    陸驚:幾點。


    楚序言秒迴,還帶上了一個小貓開心的奔跑表情。


    楚序言:10點前!


    楚序言:謝謝老大!


    楚序言:「好耶」


    陸驚放下了手機,伸手撩開了一點窗簾,細碎的陽光從窗口落進來,在他指尖跳躍,在房間裏亮起溫柔朦朧的光,


    陸驚閉著眼睛偏頭躲了躲,片刻後,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雪停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太陽,落在窗沿的雪上。


    【天氣挺好的,要不你今天出去吃吧。】


    陸驚鬆開手,房間又重新陷入黑暗:“不去。”


    【總這麽悶著也不好,天天吃外賣也不健康,你這個人就不能多為自己身體考慮考慮。】


    陸驚把蛇從棉拖裏倒了出來,進了衛生間:“我身體好的很。”


    【不見得……但你騙怪物的本事倒是好的很。】


    陸驚不做聲,調試水溫洗臉。


    【我翻了關於你的感情經曆,連戀愛都沒談過,你是怎麽把薑靈騙的心甘情願為你所用的?】


    【她在副本中的設定,為情所傷,最厭惡欺騙,本就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怎麽可能因為你一兩句話就栽了,到最後還自願自殺。】


    陸驚拿了毛巾擦臉,然後扔進了還在冒著熱氣的水盆裏:“你問她去。”


    【這不是為難人?】


    “你是人?”


    係統:……


    陸驚擠了牙膏刷牙。


    能策反薑靈有一半是巧合,而陸驚以前在外的時候接觸過很多人,又恰好長了一張符合大眾審美的臉,而那些人的眼神話語間的目地,遇到的多了他自然也就懂了,當然要衡量這個人對自己是否有價值,值不值得花心思布局,就得看那人展現出來的能力和作用。


    陸驚這人不愛主動挑事,也不愛多管閑事,在副本裏遇到薑靈的時候本就是意外,但是她都送上來了,不稍加利用,多可惜啊。


    【你外賣到了。】


    陸驚嗯了聲,擦幹淨手走出了衛生間,打開門,正巧外賣員提著餐舉著手剛要敲門。


    陸驚吃飯一般不分時間,醒了就吃,餓了就吃,點外賣絕不超5分鍾。


    【很難想象,你這樣的生活狀態能活下來。】


    陸驚拆了一次性筷子,冷淡隨意:“我哪樣。”


    【作息不規律,吃飯也不規律,也不出門。】


    “如果你是人,你也可以跟我一樣的生活狀態,就會發現,吃飯作息沒有人管束,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快樂感,可惜了,你不是人。”


    【嘖,還是小楚可愛。】


    陸驚無所謂:“那你就找他,別煩我。”


    ……


    早上,陸驚是鬧鍾叫醒的,洗漱完挑了衣服,圍上圍巾,計算了一下時間,把蛇帶上出門了。


    學校不算遠,陸驚出了小區門,往左有一家早餐店,不溫暖的陽光撒在他的發頂,他的小半張臉藏在圍巾裏,陸驚本想著買點東西墊墊肚子,突然餘光被什麽東西閃了一下,他微微停住腳步順著直覺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不遠處灰色的越野車窗緩緩升了上去,他不耐的嘖了聲。


    小區附近的早餐店,他幾乎不來,因為是真的難吃,勉強隻有淡的出奇的豆漿和炸的不脆的油條能讓陸驚停留。


    隻不過剛付完錢,咬上油條,眼前又是一閃,陸驚冷漠的目光越過形形色色的人,鎖定了那輛灰色的越野車,而目及時仍是上升的車窗,隨後就是手裏的手機響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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