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晚上,寧蘅便主動搬去了客房。


    傅瑾州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卻不敢橫加阻攔。


    晚上用晚餐的時候,兩個人也是沒有說話。


    女孩兒好像胃口不太好,吃的很快,也吃的很少,即便是傅瑾州親手遞到她唇邊的東西,也被她輕輕推開。


    吃完之後,她便上了樓。


    等到深夜裏兩點鍾,傅瑾州再過來看看,客房裏的燈依然在開著,他站在門外,沉默的站了很久。


    等他剛要離開的時候。


    卻聽到裏麵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崩潰、絕望、撕心裂肺的像是小獸的嘶鳴。


    那哭聲像一把把鋒利的箭,在他心頭一寸寸的割著。


    割的他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想就這樣闖進去了,可是他忍住了。


    或許……她現在並不想看見他。


    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死緊,手背上青筋畢露。


    他隻是想讓她再等一等,等一等,不需要多久,真的不需要多久,再等三個月就好了,再等三個月就好了,隻要三個月之後,他就能調查清楚當年的那件事,可是他的小姑娘這樣耗著自己,三個月,他不敢想像三個月之後的她,會變成什麽樣……


    傅瑾州有生之年,頭一次遇到這樣兩難的境地。


    許久。


    他鬆開掌心。


    拿起手機,迴到臥室,給元卿打了一通電話。


    「那件事,還是沒有查清楚嗎?」


    第354章 替我殺了她,好不好?


    元卿思忖片刻,迴道:


    「閣下,當年和前總統一同參與獨立州反叛事件的倖存者全都已經死了,唯獨一個知道前總統死因真相的,隻有安漾西的父親林淮。但是林淮當年的話,必然是不可信的……所以這件事,線索到這裏就斷了,我們調查起來非常有難度。除了……」


    除了……


    林淮的女兒,安漾西。


    林淮極有可能會將真相告知安漾西,他不可能帶著這些入土。


    但凡安漾西露出蛛絲馬跡,他們就有跡可循。


    可是。


    這麽多年,她隱藏的很好。


    而就在最近,他們有了最新的突破口,這個突破口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去證實,甚至不能確保,這個突破口是否最終有效。


    傅書彥的死因,依舊成謎。


    別墅之外,晚風幽靜的吹著,室內隱隱可聽到沙沙的風響。


    傅瑾州就這樣站在那裏,頎長的身形靜默。


    許久。


    他的嗓音含著一抹不同於往常的倦意:「知道了。」


    *


    在這之後的幾天。


    兩人正式進行了冷戰。


    早上兩人見了麵,寧蘅也不會說話,偶爾會跟他有個眼神交匯,她不會再為他係領帶,更不會和他說早安和晚安,也不會再親眼目送著他離開。


    即便他主動要和她說話,她也隻是冷淡的迴應著。


    傅瑾州很清晰知道。


    這一迴……他的小姑娘好像有點哄不好了。


    而寧蘅也徹底不再向傅瑾州遮掩她的行蹤。


    早上她在他醒來之前,便已經離開了銀河灣,等到晚上深夜九點多鍾,她才會迴來。


    白天她在警調局忙碌的時候,傅瑾州就在她對麵那棟樓的落地窗前凝望著她,看著她即使疲憊,也毅力堅持。


    看著她午餐隻用了兩口,便丟進了垃圾桶。


    看著她累的幾近暈厥,然後喝了杯咖啡提神。


    看著她臉色好像有些蒼白又難看,然後捂著肚子,小跑著出門。


    傅瑾州眉頭皺緊,如鷹隼般的眼眶輕眯,立刻吩咐身後的元卿:「去看看怎麽迴事。」


    「是!」


    ……


    晚上,傅瑾州迴來後。


    端著幾道做好的小菜進了客臥。


    客臥內。


    女孩兒聽到響聲,頭也沒迴,清冷出聲:「出去。」


    傅瑾州腳步頓了一下。


    他手背青筋隱忍直躍,漆黑的眸底閃爍過一抹晦暗難辨。


    他繼續邁開步伐向前。


    寧蘅驀地迴眸看過來,冰冷說道:「我說了,出去!」


    她轉頭的那一刻,恰好跟男人漆黑的視線四目相對。


    傅瑾州又朝前走了兩步,站到她麵前,他手中撲鼻的葷菜腥味漫入鼻尖,寧蘅下意識後退一步,輕捂了下口鼻,防止自己反胃。


    男人眸色愈發的深,如同夜色一般的濃稠。


    「我親手給你做了些飯菜,吃一點?」


    寧蘅轉過了頭,嗓音冷淡:「我不餓,你出去吧。」


    傅瑾州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出聲。


    他走到她的桌前,瞥了眼她麵前堆疊成山的有關馬漢慶同黨的資料,將手中飯菜端到桌邊。


    「拿出去。」


    她冰冷的說道。


    傅瑾州並未聽從她的話,隻是將裏麵的飯菜給端了出來,一一的擺放到桌麵上,在寧蘅起身要發火之前,他將那晚煮好的白粥仰頭飲盡,然後掐著她的下頜,渡進了她的嘴唇。


    她掙紮,抗拒。


    險些要用指甲刺破他的脖頸的頸動脈。


    但是他仍舊沒有鬆手,任由著她動手。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固執到死不放手這一點,寧蘅逐漸的放棄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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